“我管你是誰,沒有命令,外人一律免進!”


    那守衛很是盡責,板著一張臉說什麽都不讓進。


    “欸我說你這後生,你怎麽聽不懂人話呢?都說了我們不是外人,是她的血親,是來探望她的,怎麽就不能進了?”


    趙二嬸挺著個大肚子上前理論,許老太也在一旁解釋,然而那守衛像是沒聽到一樣,攔在她們身前就是不讓過,被說煩了就直接抽刀相向嚇唬她們,“再吵嚷,驚到了貴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明晃晃的大刀亮出,震懾住了三人,許老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趙二嬸和許雲秀拉到一邊吩咐,“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劉福順說說。”


    來都來了,迴去是不可能迴去的,隻能豁出這張老臉,走走劉福順的路子了。


    許老太走後,趙二嬸把那些年禮一股腦塞給許雲秀讓她拿著,自己扶著腰去附近的人家裏蹭坐去了。


    許雲秀捧著一大堆東西,又不敢就這麽放在地上弄髒,隻好直直站著等消息。


    連續多日的雨停了,今日迎來了大晴天,陽光正好,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許雲秀拿了太多東西,沒過一會就被悶出了一身汗。


    “宋懷山你幹嘛!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這是許雲苓的聲音?許雲秀抱著東西的身子頓了頓,扭頭尋著聲音望向前麵的院子。


    小院內,被抱出來的許雲苓扭捏地躺在一張竹椅上曬太陽,一旁的劉春玉捂著嘴,睜著雙八卦的眼睛看向她。


    “春玉姐,收收你那眼珠子吧!都要瞪出來了!”


    借著宋懷山進屋的功夫,許雲苓一臉無奈地閉上眼睛,同時出聲提醒她這好姐妹。


    “阿宋剛才好厲害,一下子就把你抱起來了…雲苓,你們不會已經……”


    “我和他沒什麽!你別亂想,還有,以後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


    前段時間這人還迷她的阿宋迷得要死,怎麽這兩天轉眼就磕起她和宋懷山的cp來了?劉春玉思路跳脫的速度她有時候真的很費解。


    ——


    “等會進去少說話,要是雲苓還是不想見你們,你們放下東西就趕緊走,別惹她生氣!”


    劉福順同那守衛打好招唿後,就帶著許家三人走了進去。


    許老太的死纏爛打,倚老賣老,還是成功說服了劉福順,畢竟是多年情分,他想著還是不要做得太絕。


    許老太討好地應和了幾聲,一行人剛到院子,還沒進去,隔著木柵欄,就聽到許雲苓不耐煩的聲音。


    “我都說了,我出來曬太陽不用毛毯的,你還拿出來幹嘛?”


    “還有,我剛剛衝好的糖汁呢?你又把它藏哪去了?”


    院子中央,許雲苓躺在竹椅上,仰著一張臉,正朝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說話,那男人背對著許家人,手裏正拿著一張毛毯,細細地蓋在她的身上,看他的背影,身姿挺拔,氣宇軒揚的,一看就非同凡人。


    許雲苓故意做出的那份有恃無恐的模樣以及她說出來的那些話,宋懷山的反應卻是十分的平靜,好像不管她怎麽折騰他,他都是那一副寵溺的表情,許雲苓有時候都覺得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她都這樣了,這人怎麽還能忍得下去的?


    “外麵涼,還是要注意著些的,著了風寒就不好了。”


    “糖汁還沒到時間,現在還不能喝!”


    宋懷山直起身子,順手把她頸上的毯子朝裏掖了掖。


    許雲苓聽到自己的拐棗糖汁泡湯了,苦著一張臉盯著身上的毯子不說話,這男人的忍耐底線究竟在哪裏?他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兒?她什麽時候才能恢複以前的清靜日子?還有,她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李鬆青?


    宋懷山見她挎著小臉,以為生氣了,心一軟,正要柔聲妥協,就見阿並匆匆上前,提醒他劉福順帶人等在外麵的事。


    宋懷山側著身子看了過去,那氣勢十足的樣子,院門外的許家人頓時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許雲秀躲在了後麵,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院中人,隻這一眼,便覺得驚為天人。


    宋懷山的那張俊臉,猶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般,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除了許雲苓,任何一個普通姑娘見了他,都會沉醉其中,芳心大亂。


    再看著這貴人剛才對許雲苓的態度,許雲秀不免心生嫉妒,同樣都是許家姑娘,許雲苓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得這樣好的男人的青睞?而她,卻隻能嫁給一個傻子,一輩子都隻能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


    憑什麽?


    宋懷山隻輕輕看了一眼,便收迴了目光,本想讓人打發她們走的,沒想到許雲苓也注意到了院外的動靜,竟然讓她們進來了。


    許老太等人緊張地跟在劉福順後頭入院,見到許雲苓後,原本想假裝親熱地叫一聲“雲丫頭”,上演一出“奶慈女孝”的戲碼,然而沒想到許雲苓讓她們進來,隻是想問問許雲雙的消息。


    這種時候問這種事,許老太尷尬地笑了笑,滿是皺紋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和局促。


    “雙丫頭…雙丫頭不是同她男人走了嘛,沒見她傳迴來什麽口信,應該是過得不錯的…”


    劉春玉聽到後倒是皺起了眉頭,“不對啊大娘,我娘說她年前在城裏聽過雲雙姐的消息,還讓我娘給你們捎口信呢!你們沒收到嗎?”


    許雲雙的事,許雲苓年前養傷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同之前許老太所說的有所出入,但因為當時她還在養傷,又臨近過年出了李鬆青的事兒,她沒精力去想,今日見許家人來,正好問個清楚,她的大堂姐,究竟是正常出門嫁給了那屠戶,還是被許老太私自做主,賣給了別人做小妾!


    許老太沒想到劉春玉竟然會知道這事,年前劉嬸把許雲雙求救消息告知她時,她為了推卸責任,也為了瞞住自己小兒子一家,騙了劉嬸,咬定許雲雙就是嫁給了屠戶,隨夫君出門了。


    劉嬸覺得這事蹊蹺,但因為許家一口咬定,她也不好說什麽,沒想到她的隨嘴一說,倒是讓劉春玉這丫頭聽見了。


    聽到劉春玉的話,眾人都朝著許老太望去,就連一向同她一個陣線的趙二嬸都一臉懷疑地看向她,更不用說許雲秀了。


    “你娘搞錯了,雙丫頭沒傳什麽口信迴來!”


    事到如今,許老太隻能一口咬定沒有這事,許雲雙就是同他男人離開了青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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