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差不多2米長、1米寬的石床,劉潛瞬間就打消了搬它當墊腳石的念頭。


    “對了?背包呢?”他這才想起自己的背包也不見了,好歹裏麵還裝著不少工具。


    比如,他用著最趁手的工兵鏟。


    現在好了,什麽都沒留下,連貼身藏著的銀針都被搜刮走了,能用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關鍵他還感覺自己有些病懨懨的,那種有心無力的絕望情緒頓時湧上心頭。


    在石床上靜坐了2分鍾之後,劉潛已經慢慢開始接受自己被囚禁的現狀。


    他一直在迴想自遊艇上睡著,到醒來出現在這間石室,這中間的過程究竟發生了什麽。


    然而,除了一些夢境的片段之外,他什麽也想不起來,甚至連身上也沒有任何痕跡。


    “沒有能用的工具,也沒有了逃生的能力,自己還剩下什麽呢?難道是等著許東浩他們來救自己?估計他們現在比自己好不到哪去。”劉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先了解了解外界的情況還是很有必要。


    他站起身,走到石門邊,用力拍打了幾下。


    手掌拍打在厚重的石門上麵,隻發出輕微而沉悶的聲響,勉強隻能在室內聽見,根本不具備什麽穿透力。


    “喂!喂!有人嗎?”敲門這條路行不通,他幹脆直接對著窗戶扯開嗓子大聲唿喊。


    喊了好幾句,外麵沒有出現任何迴應。


    除了依稀能聽見幾句奇奇怪怪的鳥叫聲,外麵什麽動靜也沒有。


    “麻的,要殺要剮總得吱一聲啊,把我晾在這裏是幾個意思?”劉潛有些煩躁地坐迴了石床。


    他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如果想要自己死,直接殺了便是,不可能還將他從遊艇上帶到這裏。


    將他囚禁在這裏,肯定是有他的用處,隻是用上他的時機還沒到而已。


    想到瑪雅人最喜歡幹的一件事之一就是祭祀,他頓時感覺脖子一涼。


    那些野蠻人不會是準備把自己當祭品吧?


    來墨西哥之前,他就曾經做過一個夢。


    在那段夢境之中,有一段場景是正在舉行的一場聲勢浩大的祭祀儀式。


    幾個祭司手裏拿著利刃,目光灼灼地環繞著中央的祭壇,祭壇上正躺著一個赤條條的人。


    到現在他還記得當時被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那個被當作祭品的人,臉長得跟他一模一樣。


    不會是噩夢馬上就要成真了吧?


    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在石室裏,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也沒有什麽參照物,更沒有時間的概念。


    透過窗戶的亮光,隻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分,沒辦法辨別早晨、中午、下午,以及上半夜、下半夜。


    在這種安靜加無聊的環境之中待久了,劉潛都感覺自己有點耳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石床百無聊賴的劉潛肚子已經餓得嘰裏咕嚕叫,外麵好像才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劉潛驚喜地發現腳步聲在石室外戛然而止。


    他連忙從石床上坐了起來,豎起2隻耳朵。


    很快,他發現腳下的牆腳突然推了一個陶製的盤子進來,上麵裝著玉米、甘薯之類的食物。


    牆腳那個洞他之前就發現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是起投喂食物的作用。


    “麻了個巴子,真不把人當人看了。”劉潛臉色有些陰沉地看著遞進來的陶盤。


    片刻之後,他還是蹲下身,將陶盤拉了進來。


    不管怎樣,沒必要跟食物過不去,即使要跟囚禁他們的人打打殺殺,那也得有力氣才行。


    不過,他沒有急著去吃那些東西,雖然他已經很餓了,他更想知道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


    他一隻腳半跪在地,然後將臉幾乎貼在地麵上,試圖看清外麵遞食物的人。


    可是這個洞實在是太矮小了,高度不會超過15厘米,也就剛好隻能容納那個裝食物的陶盤進出。


    透過眼前這個洞口,他隻能看到外麵一雙穿著奇怪鞋子的腳,那雙鞋子看起來有點像某種獸皮製作而成的,反正不是現代人鞋子的款式。


    “嘿!你是誰?我在哪?”劉潛猶豫了片刻,用英文對著洞口問道。


    剛問完,他自己都覺得這2個問題聽起來好像挺蠢的。


    等待了幾秒鍾,外麵那個人沒有任何迴應。


    於是,劉潛又再問了一句:“能放我出去嗎?”


    剛問完,他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如果能放他出去,幹嘛要將他關起來呢?


    這不是傻叉問題嘛!


    他剛想換一個問題再問問的時候,外麵的那雙腳逐漸遠離洞口,直到消失在視野之中。


    “喂!幹嘛跑啊?你大爺的……”劉潛大喊了幾聲,那幾乎貼著地麵的臉漲得通紅,胸膛劇烈起伏著。


    就這樣,難得出現的一個人又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劉潛心中那叫一個鬱悶,最後都化作進食的動力。


    他拿起陶盤中的玉米棒子狠狠地啃起來,也不管有沒有被下毒之類的,風卷殘雲般將盤中的玉米和甘薯吃了精光。


    別人是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他是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越獄。


    隨著窗外的光線逐漸暗淡下來,百無聊賴的白天終於過去了。


    劉潛發現石室之外的遠處,好像聲音更嘈雜起來。


    “怎麽迴事?那些人不會是夜貓子吧?”他從石床上坐了起來,抬頭往窗外看去。


    除了灰暗的天空之外,什麽也看不到。


    他又半蹲著,透過洞口往外觀察,依舊是一片黑暗。


    “麻蛋!”


    他起身在並不寬敞的屋內來迴踱步,心口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一樣難受。


    不知道許東浩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按理說,許東浩這樣的猛男至少自保是沒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劉燕青她們幾個女同胞現在什麽情況了?


    一旦發生意外情況,往往女性就成了弱勢群體,遭遇危險的概率比男性要大得多。


    她們現在該不會……


    劉潛甩了甩頭,試圖清除這些雜念。


    他都不敢再想下去,生怕自己越想越心驚,越想越焦躁。


    哎,最後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坐迴到了石床上麵。


    “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真特麽憋屈!”他望著窗外,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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