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灰河
原神：楓丹的武道人仙 作者：五十三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楓丹湖，生命之湖。
它沒有璃月雲來海那樣的暴風巨浪，也沒有稻妻群島那樣的雷暴大霧，而是真如孕育生命的搖籃一般，溫柔地隻泛起層層波浪。
一艘漁船在晨光的照耀下，從白淞鎮緩緩離開，向著楓丹廷駛去。
站在船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羅成心緒翻飛。
但他想的卻不是此去楓丹廷要做什麽，也想的不是昨天雷諾如何勸說，最後還是拗不過自己的事情。
能影響他內心的，隻有武道。
“武者，陸地稱雄，可一到了水麵上，就好像是魚兒上了岸，鳥兒關進了籠子，根本伸展不開。”
羅成俯下身子，手伸進水麵，感受著冰涼的湖水拂過手心。
武者力量依托於大地，不到人仙境界，所有招式的力道都是由大地傳導至全身，如果到了水裏，戰鬥力至少要減少八成。
就像是之前那些特巡隊隊員，如果在水麵坐船包圍自己，架槍射擊，自己雖然能躲開，但絕不會像在陸地上那輕鬆地解決對方。
“正好，我如今缺一門身法，有沒有能夠兼顧水上移動的身法？”
羅成在諸世界中翻了翻，選定了一門身法，向麵板發出請求。
【嘀！消耗兩百善功，獲得蜘蛛踏水（掌握）。】
【蜘蛛踏水：身法，調動氣血至腳底和雙掌，通過特定的發力技巧，模仿水蜘蛛在水麵上快速移動，最低需要先天武師的境界才能施展。】
接收完信息後，羅成脫掉上衣，露出一身精壯健美，似雕塑般的肌肉，一下從船上跳了下去。
“羅兄弟！你幹什麽！”
撐船的船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正想製止，卻被接下來的一幕驚掉了下巴。
啪！
水麵爆炸，激起一人高的浪花，好像手榴彈砸進了水底。
隻見在羅成身體下落，就要栽進水裏的一瞬間，他的四肢猛地張開，讓手掌與腳同時拍打在了水麵。
巨大的反作用力，不僅延緩了他的下落速度，還讓他的身子在水麵上產生了一瞬間的懸浮效果。
嘩啦！嘩啦！
羅成手腳齊齊向後擺動，力量從髒腑中發出，貫穿四肢，轟擊水麵，竟然讓他在水麵上飛了起來！
一次成功，本是好事，但他眉頭卻忽的皺起。
“不行，這樣純粹是靠蠻力，對體力消耗太大，就算是先天武師都撐不了多久。”
感受著砸擊水麵帶來的反饋，羅成開始調整起身體的發力。
有著上等資質的幫助，他的每一次拍擊，力度與角度都更加精確，身體愈發協調有力，將溢散的力量收束起來。
很快，他造成的動靜越來越小，速度也越來越快，到最後，每一次拍擊水麵，濺起的水花都隻有人頭大小。
現在的他，就好像一隻真正的水蜘蛛，在水麵極速滑行，一個唿吸間就能竄出四十多米。
雖然姿勢有些不雅，但這隻是功力尚淺的問題。
等到了大宗師，羅成可以解放雙手，隻憑雙腳在水麵奔跑，而到了武聖，更是能穩穩站在平靜的水麵上，讓水不能淹沒他的腳踝。
水不過踝，這就是武聖的境界。
在船夫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羅成繞了一個圈，從水麵起跳，穩穩當當迴到了船上。
“羅兄弟，你剛剛是用了神之眼嗎？”船夫已經看呆了。
隻憑身體在水麵上像獵豹一樣奔跑。
如果是晚上看到這一幕，恐怕他都會以為這是水怪或者是水鬼，從今往後絕不會來這片水域。
“並不是，璃月功夫，聽過嗎？”羅成一本正經地解釋。
“噢！我知道，璃月那個古華團裏的大俠，用的就是這個。”船夫信了，“怪不得你那麽厲害，現在鎮子附近都沒魔物了。”
因為羅成的清理，現在白淞鎮附近已經十分安全，所以鎮民們也很感謝他。
特別是漁民，他們的船停靠在岸邊，常常會被魔物破壞，但魔物清除後，他們就能省下用來修船的摩拉了。
一個負責任，熱心的人，才是鎮民如此快就接納他的原因。
就算知道了羅成殺死特巡隊，他們也隻會拍手叫好，畢竟隻要家裏有去楓丹廷務工的人，都知道貴族的狗腿子平常是什麽樣。
隻是吃卡拿要，在裏麵都算是好人。
兩個小時後，船停靠在了岸邊。
不遠處，就是楓丹廷那高聳的白色城牆，以及在城外都能看見的沫芒宮。
相比遊戲裏，作為一國之都，真實的楓丹廷要大上無數倍，聽雷諾說，裏麵足足生活了數百萬的人。
“羅兄弟，我就送你到這裏了，不好意思啊，如果停楓丹廷那邊是要收費的。”
“沒關係，反正距離不遠，我走過去就行，謝謝您了！”
告別船夫，羅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
威海刀，和他共同穿越的短衣短褲，還有一袋摩拉。
這就是他如今的身家。
簡單但夠用，再加上剩下的善功，足以應付一切情況。
【姓名：羅成】
【善功：1000】
【境界：先天武師】
【能力：瞬殺大法（風殺巔峰），混洞吐納功（精通），蜘蛛踏水（熟練），虎魔煉骨拳（精通）……】
楓丹廷。
穿過雕刻著純水騎士的拱門，就進入了這座城市。
相比白淞鎮，這裏的街道由切割整齊的石板鋪成，要幹淨整潔許多，市民們的衣裝豐富多彩，時常能看見華麗的馬車行駛而過。
透過某些高端店鋪的彩色玻璃，還能瞧見一些貴婦坐在一起，互相攀比著自家寵物穿戴的衣服首飾。
“灰河……”
羅成尋找著自己此行的目標。
楓丹廷太大，道路錯綜複雜，而且房屋的樣式都差不多，如果是初次到來的遊客，很快就會被式樣繁多的指示牌弄暈。
好在，楓丹的人民都很熱情，亦或者說，羅成先天武師的氣質太好。
在幾位女士熱情地引導下，他很快找到了灰河的入口。
灰河，地下之城。
這裏生活著楓丹廷所有的底層人士，以及來自白淞鎮等地方，沒有市民身份的務工人員。
一下到灰河，藍天馬上被天花板代替，道路變得漆黑，濃重的下水道汙水味就湧了上來，差點讓羅成退迴去。
上層和下層，完全是兩個世界。
到處是低矮的棚屋，衣著襤褸的居民，如果說上層是彩色，那下層就是徹底的灰色，特別是一些蹲在路邊的人，眼睛呆愣望天，沒有一點神采。
這還是經愛德華多治理過的灰河。
放在以前，這裏就是盜匪，人渣，垃圾的聚集地，每天從下水道撈出來的屍體，餓死或被打死的人，都不少於五個。
在一個略顯寬敞的街道上，羅成找到了帕西法爾。
她剛剛為孩子們表演完魔術，正在收拾著各種道具。
“羅成！你怎麽來了？”
帕西法爾眼中露出驚喜與疑惑。
驚喜的是羅成會來灰河，而疑惑也很明顯，這才幾天不見，她怎麽覺得，羅成又變帥了許多。
就算自己天生麗質，在他麵前都好像遜色了幾分。
很快，她熱情地將羅成帶到了自己家裏。
這是一座稍微好點的磚房。
但就算已經是楓丹知名的大魔術師，帕西法爾的家裏，依然可以稱得上簡陋。
沒有任何稱得上昂貴的東西，家具單一，甚至還有的是用廢棄金屬拚裝起來的，形狀奇怪，突出一個能用就行。
不過雖然簡陋，但房間裏很幹淨，地麵一塵不染，看起來似乎是天天都在打掃。
“你不該這時候來的，現在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剛剛貴族才派了不少人下來，把我們很多人都打傷了。”帕西法爾翻出兩把凳子，示意羅成坐下。
“你妹妹約瑟芬呢？”
羅成把門關緊，唿吸很慢，他在努力地適應著灰河的氣味。
作為先天武師，嗅覺強大，這樣濃烈的下水道氣味，對他來說刺激實在太大。
“上一場在光榮劇院的演出我們賺了不少錢，所以她打算拿這些錢，給這裏的孩子們改善一下夥食。”
談到孩子，帕西法爾臉上先是露出笑容，隨後又歎了一口氣。
“可惜剛剛被沫芒宮那些人打翻了，東西全部掉進了汙水裏，不過好在孩子們沒受傷，要吃點蘋果嗎？這是剩下的演出道具。”
“不用了，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羅成現在實在沒什麽胃口。
“你說。”帕西法爾咬了一口蘋果，“除了借錢，其它的盡管提。”
就算灰河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但她還是盡力保持著幽默，這是魔術師需要的舞台素養。
“我需要你們告訴我，馬修公爵和那三位伯爵的位置。”羅成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好說，我這就叫人……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帕西法爾嘴裏的蘋果都停止了咀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剛剛他是不是說了馬修公爵？
“馬修公爵，杜蒙伯爵，德拉斯伯爵，貝爾伯爵，我應該沒記錯名字吧？”
羅成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這三個名字，是當初眾人談論時，最支持灰河整肅的貴族。
在服用七聖煉心丹後，他的記憶力大增，已經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很輕鬆就能想起來這些事。
“你想幹什麽？為什麽要找他們？”
帕西法爾目光移動，這才發現，羅成帶著刀。
他難道是想……
一個恐怖的猜想，從她腦子裏冒了出來。
“沒錯，就是你心裏最大膽的那個想法。”羅成點點頭，“等幾個礙眼的人消失，事情就能輕鬆解決，不是嗎？”
暴力，絕對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手段，但一定是最高效的方法。
特別是麵對掌握了法律規則的貴族，隻有亮刀子才是唯一的鬥爭手段。
“羅成，聽，聽我說，你千萬不要衝動，好嗎？”
帕西法爾有些結巴。
“而且……而且雷諾不是說要去聯係其它人嗎？事情還會有轉機的，隻要厄歌莉婭大人重新出現。”
她還以為羅成是來楓丹廷玩的，找自己是想請個導遊。
可沒想到居然是為了殺人來的！
那可是貴族！
特別是馬修公爵，地位和璃月的七星差不多。
如果動了他們，和捅破天沒什麽兩樣。
就算你逃到其它國家，沫芒宮都會通過外交手段，讓他國政府把你抓迴來。
就算情況再怎麽嚴重，帕西法爾腦海裏都不敢升起這個想法啊。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與其指望神明，不如自己想辦法。”羅成輕敲著劍柄，“如果你們不願意幫忙，我自己也能找到，無非是花的時間多了一些。”
“你真的沒必要卷進來這件事……”帕西法爾還想勸說。
“直接說願意，或者不願意。”
羅成的聲音堅定如磐石。
從他的眼睛裏，帕西法爾能感受到不容動搖的決心。
她想起了在白淞鎮聽到的有關羅成的傳聞，特別是雷諾對他的評價。
熱心，正直，樂於助人。
這可不僅僅是熱心啊……
“好吧，我們會去找的。”
帕西法爾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了，隻能作出妥協：“謝謝你。”
“你們應該謝謝自己。”
羅成並不是誰都幫的聖人。
正是因為帕西法爾他們不想讓自己卷進這件事，自己才會這樣做。
善良的人，有原則的人，才有資格得到他的幫助。
它沒有璃月雲來海那樣的暴風巨浪，也沒有稻妻群島那樣的雷暴大霧，而是真如孕育生命的搖籃一般，溫柔地隻泛起層層波浪。
一艘漁船在晨光的照耀下，從白淞鎮緩緩離開，向著楓丹廷駛去。
站在船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羅成心緒翻飛。
但他想的卻不是此去楓丹廷要做什麽，也想的不是昨天雷諾如何勸說，最後還是拗不過自己的事情。
能影響他內心的，隻有武道。
“武者，陸地稱雄，可一到了水麵上，就好像是魚兒上了岸，鳥兒關進了籠子，根本伸展不開。”
羅成俯下身子，手伸進水麵，感受著冰涼的湖水拂過手心。
武者力量依托於大地，不到人仙境界，所有招式的力道都是由大地傳導至全身，如果到了水裏，戰鬥力至少要減少八成。
就像是之前那些特巡隊隊員，如果在水麵坐船包圍自己，架槍射擊，自己雖然能躲開，但絕不會像在陸地上那輕鬆地解決對方。
“正好，我如今缺一門身法，有沒有能夠兼顧水上移動的身法？”
羅成在諸世界中翻了翻，選定了一門身法，向麵板發出請求。
【嘀！消耗兩百善功，獲得蜘蛛踏水（掌握）。】
【蜘蛛踏水：身法，調動氣血至腳底和雙掌，通過特定的發力技巧，模仿水蜘蛛在水麵上快速移動，最低需要先天武師的境界才能施展。】
接收完信息後，羅成脫掉上衣，露出一身精壯健美，似雕塑般的肌肉，一下從船上跳了下去。
“羅兄弟！你幹什麽！”
撐船的船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正想製止，卻被接下來的一幕驚掉了下巴。
啪！
水麵爆炸，激起一人高的浪花，好像手榴彈砸進了水底。
隻見在羅成身體下落，就要栽進水裏的一瞬間，他的四肢猛地張開，讓手掌與腳同時拍打在了水麵。
巨大的反作用力，不僅延緩了他的下落速度，還讓他的身子在水麵上產生了一瞬間的懸浮效果。
嘩啦！嘩啦！
羅成手腳齊齊向後擺動，力量從髒腑中發出，貫穿四肢，轟擊水麵，竟然讓他在水麵上飛了起來！
一次成功，本是好事，但他眉頭卻忽的皺起。
“不行，這樣純粹是靠蠻力，對體力消耗太大，就算是先天武師都撐不了多久。”
感受著砸擊水麵帶來的反饋，羅成開始調整起身體的發力。
有著上等資質的幫助，他的每一次拍擊，力度與角度都更加精確，身體愈發協調有力，將溢散的力量收束起來。
很快，他造成的動靜越來越小，速度也越來越快，到最後，每一次拍擊水麵，濺起的水花都隻有人頭大小。
現在的他，就好像一隻真正的水蜘蛛，在水麵極速滑行，一個唿吸間就能竄出四十多米。
雖然姿勢有些不雅，但這隻是功力尚淺的問題。
等到了大宗師，羅成可以解放雙手，隻憑雙腳在水麵奔跑，而到了武聖，更是能穩穩站在平靜的水麵上，讓水不能淹沒他的腳踝。
水不過踝，這就是武聖的境界。
在船夫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羅成繞了一個圈，從水麵起跳，穩穩當當迴到了船上。
“羅兄弟，你剛剛是用了神之眼嗎？”船夫已經看呆了。
隻憑身體在水麵上像獵豹一樣奔跑。
如果是晚上看到這一幕，恐怕他都會以為這是水怪或者是水鬼，從今往後絕不會來這片水域。
“並不是，璃月功夫，聽過嗎？”羅成一本正經地解釋。
“噢！我知道，璃月那個古華團裏的大俠，用的就是這個。”船夫信了，“怪不得你那麽厲害，現在鎮子附近都沒魔物了。”
因為羅成的清理，現在白淞鎮附近已經十分安全，所以鎮民們也很感謝他。
特別是漁民，他們的船停靠在岸邊，常常會被魔物破壞，但魔物清除後，他們就能省下用來修船的摩拉了。
一個負責任，熱心的人，才是鎮民如此快就接納他的原因。
就算知道了羅成殺死特巡隊，他們也隻會拍手叫好，畢竟隻要家裏有去楓丹廷務工的人，都知道貴族的狗腿子平常是什麽樣。
隻是吃卡拿要，在裏麵都算是好人。
兩個小時後，船停靠在了岸邊。
不遠處，就是楓丹廷那高聳的白色城牆，以及在城外都能看見的沫芒宮。
相比遊戲裏，作為一國之都，真實的楓丹廷要大上無數倍，聽雷諾說，裏麵足足生活了數百萬的人。
“羅兄弟，我就送你到這裏了，不好意思啊，如果停楓丹廷那邊是要收費的。”
“沒關係，反正距離不遠，我走過去就行，謝謝您了！”
告別船夫，羅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
威海刀，和他共同穿越的短衣短褲，還有一袋摩拉。
這就是他如今的身家。
簡單但夠用，再加上剩下的善功，足以應付一切情況。
【姓名：羅成】
【善功：1000】
【境界：先天武師】
【能力：瞬殺大法（風殺巔峰），混洞吐納功（精通），蜘蛛踏水（熟練），虎魔煉骨拳（精通）……】
楓丹廷。
穿過雕刻著純水騎士的拱門，就進入了這座城市。
相比白淞鎮，這裏的街道由切割整齊的石板鋪成，要幹淨整潔許多，市民們的衣裝豐富多彩，時常能看見華麗的馬車行駛而過。
透過某些高端店鋪的彩色玻璃，還能瞧見一些貴婦坐在一起，互相攀比著自家寵物穿戴的衣服首飾。
“灰河……”
羅成尋找著自己此行的目標。
楓丹廷太大，道路錯綜複雜，而且房屋的樣式都差不多，如果是初次到來的遊客，很快就會被式樣繁多的指示牌弄暈。
好在，楓丹的人民都很熱情，亦或者說，羅成先天武師的氣質太好。
在幾位女士熱情地引導下，他很快找到了灰河的入口。
灰河，地下之城。
這裏生活著楓丹廷所有的底層人士，以及來自白淞鎮等地方，沒有市民身份的務工人員。
一下到灰河，藍天馬上被天花板代替，道路變得漆黑，濃重的下水道汙水味就湧了上來，差點讓羅成退迴去。
上層和下層，完全是兩個世界。
到處是低矮的棚屋，衣著襤褸的居民，如果說上層是彩色，那下層就是徹底的灰色，特別是一些蹲在路邊的人，眼睛呆愣望天，沒有一點神采。
這還是經愛德華多治理過的灰河。
放在以前，這裏就是盜匪，人渣，垃圾的聚集地，每天從下水道撈出來的屍體，餓死或被打死的人，都不少於五個。
在一個略顯寬敞的街道上，羅成找到了帕西法爾。
她剛剛為孩子們表演完魔術，正在收拾著各種道具。
“羅成！你怎麽來了？”
帕西法爾眼中露出驚喜與疑惑。
驚喜的是羅成會來灰河，而疑惑也很明顯，這才幾天不見，她怎麽覺得，羅成又變帥了許多。
就算自己天生麗質，在他麵前都好像遜色了幾分。
很快，她熱情地將羅成帶到了自己家裏。
這是一座稍微好點的磚房。
但就算已經是楓丹知名的大魔術師，帕西法爾的家裏，依然可以稱得上簡陋。
沒有任何稱得上昂貴的東西，家具單一，甚至還有的是用廢棄金屬拚裝起來的，形狀奇怪，突出一個能用就行。
不過雖然簡陋，但房間裏很幹淨，地麵一塵不染，看起來似乎是天天都在打掃。
“你不該這時候來的，現在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剛剛貴族才派了不少人下來，把我們很多人都打傷了。”帕西法爾翻出兩把凳子，示意羅成坐下。
“你妹妹約瑟芬呢？”
羅成把門關緊，唿吸很慢，他在努力地適應著灰河的氣味。
作為先天武師，嗅覺強大，這樣濃烈的下水道氣味，對他來說刺激實在太大。
“上一場在光榮劇院的演出我們賺了不少錢，所以她打算拿這些錢，給這裏的孩子們改善一下夥食。”
談到孩子，帕西法爾臉上先是露出笑容，隨後又歎了一口氣。
“可惜剛剛被沫芒宮那些人打翻了，東西全部掉進了汙水裏，不過好在孩子們沒受傷，要吃點蘋果嗎？這是剩下的演出道具。”
“不用了，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羅成現在實在沒什麽胃口。
“你說。”帕西法爾咬了一口蘋果，“除了借錢，其它的盡管提。”
就算灰河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但她還是盡力保持著幽默，這是魔術師需要的舞台素養。
“我需要你們告訴我，馬修公爵和那三位伯爵的位置。”羅成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好說，我這就叫人……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帕西法爾嘴裏的蘋果都停止了咀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剛剛他是不是說了馬修公爵？
“馬修公爵，杜蒙伯爵，德拉斯伯爵，貝爾伯爵，我應該沒記錯名字吧？”
羅成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這三個名字，是當初眾人談論時，最支持灰河整肅的貴族。
在服用七聖煉心丹後，他的記憶力大增，已經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很輕鬆就能想起來這些事。
“你想幹什麽？為什麽要找他們？”
帕西法爾目光移動，這才發現，羅成帶著刀。
他難道是想……
一個恐怖的猜想，從她腦子裏冒了出來。
“沒錯，就是你心裏最大膽的那個想法。”羅成點點頭，“等幾個礙眼的人消失，事情就能輕鬆解決，不是嗎？”
暴力，絕對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手段，但一定是最高效的方法。
特別是麵對掌握了法律規則的貴族，隻有亮刀子才是唯一的鬥爭手段。
“羅成，聽，聽我說，你千萬不要衝動，好嗎？”
帕西法爾有些結巴。
“而且……而且雷諾不是說要去聯係其它人嗎？事情還會有轉機的，隻要厄歌莉婭大人重新出現。”
她還以為羅成是來楓丹廷玩的，找自己是想請個導遊。
可沒想到居然是為了殺人來的！
那可是貴族！
特別是馬修公爵，地位和璃月的七星差不多。
如果動了他們，和捅破天沒什麽兩樣。
就算你逃到其它國家，沫芒宮都會通過外交手段，讓他國政府把你抓迴來。
就算情況再怎麽嚴重，帕西法爾腦海裏都不敢升起這個想法啊。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與其指望神明，不如自己想辦法。”羅成輕敲著劍柄，“如果你們不願意幫忙，我自己也能找到，無非是花的時間多了一些。”
“你真的沒必要卷進來這件事……”帕西法爾還想勸說。
“直接說願意，或者不願意。”
羅成的聲音堅定如磐石。
從他的眼睛裏，帕西法爾能感受到不容動搖的決心。
她想起了在白淞鎮聽到的有關羅成的傳聞，特別是雷諾對他的評價。
熱心，正直，樂於助人。
這可不僅僅是熱心啊……
“好吧，我們會去找的。”
帕西法爾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了，隻能作出妥協：“謝謝你。”
“你們應該謝謝自己。”
羅成並不是誰都幫的聖人。
正是因為帕西法爾他們不想讓自己卷進這件事，自己才會這樣做。
善良的人，有原則的人，才有資格得到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