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抱著落冰離開畫舫,身後衛淑妤一路跟著。


    楚寒語氣冰冷“下次,不要找她來解圍。”


    衛淑妤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近人情的楚寒。


    楚寒將落冰送上馬車“你去後麵找太子。”


    楚寒和太子的馬車一前一後駛在路上。


    風裏傳來利劍的聲音,楚寒出聲“來了。”


    楚寒和太子拔劍應對。


    為首的蒙麵人大驚“你們,怎麽會?”


    太子的劍劃過一人的脖頸“軟骨散嗎?解了。”


    一番打鬥過後,太子和楚寒將黑衣人逼的節節後退。


    黑衣人首領,捂住胳膊上的傷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領著人將楚寒的馬車團團圍住。


    衛淑妤大驚,馬車裏是醉酒的落冰。


    馬車被掀開,落冰被涼風喚醒了一絲清明。


    身前明晃晃的劍讓落冰忍不住眯了眯眼。


    口號“宿主,他想殺你。”


    落冰閉眼轉達“楚寒,他想殺我。”


    首領有恃無恐,殘忍大笑“聽說您最為疼愛夫人,用您一條胳膊來換可好。”


    落冰困意滿滿“楚寒,我困了。”


    楚寒直接出手,黑衣首領反應不及,被卸掉了一隻胳膊。


    月下,提劍的楚寒像一個殺神,血腥味彌漫開來,在他的劍下所有的黑衣人死相慘烈。


    太子捂住衛淑妤的眼睛,望著站在遠處的楚寒。


    心裏也震驚於楚寒高深莫測的功夫。


    楚寒之前一直都在藏拙,而有人非要找死,動他的逆鱗。


    楚寒來到黑衣人首領麵前,卸掉了他的下巴,捏碎了喉骨。


    楚寒將外衫脫下,擦去劍上的血跡。


    隨後,抱起熟睡的落冰,腳尖輕點,消失在月色裏。


    太子影衛來清理的時候,都有些膽戰心驚。


    頭領沒有被一刀致命,骨頭寸斷,像是經曆了酷刑一般。


    太子在郊外被刺殺的消息又成為了討論的焦點。


    大理寺查了幾天隨便抓了幾個人頂包,誰都知道裏麵有大皇子的影子,卻都不敢明言。


    一封急報被送到大殿上,邊關告急,外敵來犯。


    蓋住了太子被刺殺一事。


    可環顧朝堂無人可用。聖上氣的直咳嗽。


    大皇子站出來,提出讓楚將軍之子,前禁衛軍首領楚寒替父出征。


    聖上思索一番,直接下了聖旨,讓楚寒不日出征。


    戰場上兇險,楚母內心多有不舍,卻也知保家衛國是男兒重任。


    楚母隻好將東西給匆匆給他收拾好,淚眼婆娑的送楚寒離開。


    楚寒摟著落冰,喉嚨滾動“夫人,我會迴來的。”


    落冰的聲音從懷裏傳來“好,我等你。”


    楚寒的臉不斷的輕蹭著落冰柔軟的發絲,嘴唇在上麵落下一吻又一吻。


    最終,楚寒將落冰緊緊拽著的衣服一點點抽走,轉身離去。


    落冰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楚寒騎上戰馬,紅色的披風被風高高揚起。


    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後,原地隻剩下一片黃沙。


    楚寒走了。


    落冰心裏明白,這次的楚寒不是男主,不是反派,他沒有光環了。


    落冰走下城牆,去了藥鋪。


    一個時辰之後,錢老板急匆匆的離開藥鋪。


    落冰提著一些藥材迴來將軍府。


    落冰迴到府裏就迴了屋子。


    屋子裏沒有了楚寒,顯得安靜了許多。


    口號“宿主,你之前說不是要和他一起去嗎?”


    落冰閉上眼“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還不是時候。”


    一個月後,邊關傳來好消息。


    楚寒帶領一眾將士將夷族逼退。


    同時也告知了需要糧草補充的消息。


    聖上大喜,不計較他斬殺城主的事。隻是將糧草一事交於大皇子來負責。


    太子一方可就愁雲密布了。


    將軍府支持太子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大皇子隻要在糧草上做手腳,楚寒守關就難了。


    雖然太子早有準備,可所需糧草眾多,所籌集的糧草還遠遠不夠。


    到時候楚寒失利,大皇子出手,名聲和兵權那就全都落在其手中了。


    太子的一眾門客們,急得團團直轉。


    忽然小廝從外麵向太子耳語幾句。


    太子點頭示意。


    一個身穿黑色鬥篷,身形嬌小的人走了進來。


    落冰解開鬥篷,向太子行禮。


    言語犀利“太子,準備如何替我夫君解圍?”


    太子盯著眼前的女子,那眉眼間的氣勢忽然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太子出聲“楚夫人,有何高見?”


    落冰勾起嘴角“諸位可想聽聽我的意見。”


    口號看著宿主在三言兩句間,將一群老頭說的連連點頭,心服口服。


    太子頷首“可是,我們還缺最重要的糧草。”


    落冰直視太子“糧草一事我來解決。我要去一趟邊關。”


    太子看著落冰遠去的背影,真的很像。


    太子勾勾手,寫下一張紙條遞給小廝,“上麵的事情得查明白。”


    落冰剛趕迴將軍府,腦子裏的口號就開始激動“宿主,太子在查你的身份。”


    落冰在書桌旁坐下,翻閱著手裏最新的情報“沒事,就算他知道了又怎麽樣呢?”


    落冰撥弄了下燭火“他不敢,也不能動我。”


    眼下,我們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隨即落冰從情報裏取出一張,是楚寒的字跡。


    落冰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看了一遍又一遍。


    口號一看“宿主,你家夫君又來信了。又又在軍情裏麵還夾帶私貨。”


    落冰急忙收好“請尊重個人隱私。”


    口號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宿主,我是最有職業素養的。”


    “你們親親,我從來沒有錄過視頻。”


    落冰機械的轉頭,眼神裏全是警告“也許,我迴局裏後,可以研究研究怎麽拆係統。”


    口號把自己藏起來,不敢在說話。


    半個月後,一切果然如太子及其門客所料。


    大皇子的人雖然將糧草送到了邊關,但是全是一些下等糧食和草料。


    裏麵真正能用的不過三成。


    楚寒聽著士兵們的稟報,卻絲毫沒被影響。


    楚寒抬頭詢問“押運糧草的人在哪?”


    士兵如實稟告“被安排在客棧休息。”


    楚寒從沙盤旁離開,拿起佩劍奪門而出。


    “啊!”客棧裏忽然傳來的幾聲慘叫,窗戶上和門上噴濺上了一道道溫熱的血跡。


    客棧裏的人全都聚在大堂一角,瑟瑟發抖。


    婦人們捂住小孩的眼睛,避免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上一次楚寒斬殺城主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揮刀直下,宛如人間修羅。


    一時間城裏的百姓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惹上這位大殺神。


    城裏的百姓對楚寒可是又敬又怕。


    現在方圓百裏,楚寒的名聲已經能抑製小孩夜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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