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拗不過幾個年輕老板,隻能退而求其次要求他們緊跟隊伍,不要單獨行動,避免危險發生。


    幾人再三保證,阿桂才鬆口同意他們同行。


    一如阿桂叔開始說的一樣,要去水牛頭溝,幾乎要穿過整個羊角山。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在前排獵狗的帶領下從天亮走到天黑都沒能到。


    夜晚的山路漆黑一片,四周不時會傳來各種動物的聲音。


    一部分人將火把點起來,警惕得看著黑暗中有亮光的地方。


    隻是……


    “有狼!”


    “它嘴裏叼著吃的呢。”


    “有蛇!”


    “一小條菜花蛇。”


    “那是什麽!”


    “兔子。”


    “那又是什麽!”


    “鳥。”


    ……


    說得多了,就連阿桂叔看發聲村民的眼神都滿含嫌棄。


    而胖子早在餘景第一次開口開始就笑的不行,現在更是拍著吳斜的肩膀才能忍住不大笑出聲。


    吳斜嫌棄得杵了他一下,無奈道,“你掐你自己不就完了,拍我幹嘛?”


    “掐我自己,我傻啊?”


    “嘿,你個死胖子……”


    話音未落,就聽見阿桂叔輕聲問,“你們這位藍衣服的老板,怎麽會知道那些都是什麽動物啊?”


    吳斜又杵了杵胖子,他不擅長說謊,也不擅長應付別人。但餘景的特殊之處,顯然不能和外人多說。


    胖子疼的嘶了一聲,訕笑道,“他啊,天生視力比較突出,和常人不一樣的。”


    阿桂叔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餘景的眼神變得十分火熱。


    然而事實上……吳斜抬頭看著樹枝上亮著光的一雙眼睛,低頭笑了。


    有的時候,就連他也會羨慕餘景的外掛。


    ————


    這個村子裏的人,世代打獵。哪怕是快年過四十的阿桂叔,那體力也是杠杠的好。


    又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吳斜雙腿快沒有知覺,意識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隊伍停下了。


    一個年輕人指了指一棵樹和前排隊伍的人說了些什麽。


    手電筒照過去沒看見樹幹上,有明顯幹涸的血跡。


    餘景走過去,看見老爹兒子把帶血的衣服拿出來給獵狗聞氣味。


    五隻獵狗挨個聞了之後,又方向一致的向後方更深處走去。


    阿桂叔有些猶豫了,但到底是個村子裏的人,而且人兒子還在,他們倒是不打緊,但側頭看著吳斜四人,他連忙把幾個人拉到一邊。


    “你們迴去吧,趁現在還沒有出事。”


    胖子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們都走到這兒了,阿桂叔你讓我們迴去?”


    吳斜倒是知道阿桂叔這麽說一定有理由,隻是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就像胖子說的,這個時候迴去,走這老半天可就都白瞎了。


    阿桂叔歎了口氣,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你們不知道啊,水牛頭溝本來就在羊角山和深山的夾縫裏,我們從周渡山和羊角山的交界一路走到現在,就是不想離羊角山中心太近。”


    “羊角山深處隻有經驗老道的獵手才能進去,更遠的深山更是從水牛頭溝那裏就立了牌子,嚴禁進去。”


    “這麽多年,就沒人從裏麵活著出來過。這再往裏走,可就真到水牛頭溝了,保不齊有什麽牛鬼蛇神的呢,你們不是村子裏的人,沒必要冒這種險啊。”


    胖子笑了笑,搭著阿桂叔的肩膀道,“現在不是,以後不一定啊。”


    吳斜聽懂了他的意思,暗歎死胖子果然不要臉。


    阿桂叔拗不過他們,隻能安排幾個年輕人舉著火把把吳斜等人圍在中間護著。


    再度出發後不久,獵狗似乎發現了什麽異常,停留在一處被雜草遮掩的地方吠叫。


    阿桂叔他們用樹枝把草扒拉開,就看見一個腰一樣粗的洞口,手電筒照進去,隱隱能看見像是棺材的兩角。


    “這誰的墳啊,葬這麽遠?”隊伍中,一個年輕小夥子問。


    沒有人迴答他,也沒有人知道。


    扒拉別人的墳本來就是大忌,阿桂叔現在恨不得立馬迴去洗手,當即就要張羅著把人的墳又給遮掩迴去。


    就在這時,吳斜看見幾隻獵狗在洞口反複聞嗅,衝著洞口一直叫。


    “等一下。”他幾乎趴在地上,用手電筒往更裏麵看過去。


    “天真,怎麽了?”


    吳斜擰著眉頭,“棺材上有血,而且還在流動!”


    這話嚇得阿桂叔一屁股差點摔倒在地上,好在被人拉了一把。


    “不會是,是,墳主人生氣了?”


    “不,血是在棺材外邊。”吳斜突然想起盤瑪兒子說的鐵塊,被他爹給帶進山了。


    出價十萬都不賣的東西,如果帶上山藏起來,會藏在哪裏?


    吳斜覺得,這副被藏進坑裏的棺材就很合適。


    “阿桂叔,我進去看看吧。”


    阿桂叔聞言,立馬不讚同得直搖頭,“這可是墳啊,對死者不敬,可是大罪過!”


    然而,小哥微不可見得聳動了下鼻子,淡淡道,“沒有屍體。”


    吳斜聞言,更加確信棺材就是盤瑪藏東西的地方。


    當即準備下去看看,小哥攔住他,表示,“我先下。”


    他也沒有爭,隻是又和阿桂叔說了一句,“放心吧,裏麵有新鮮的血,萬一是盤瑪老爹在裏麵受傷了呢?”


    阿桂叔這才不再反對,還貼心得從其他人頭上拿了一頂帽子給吳斜。


    吳斜戴好帽子,和小哥一前一後鑽進洞裏。


    外邊,餘景和四季站在隊伍最外圍,阿桂叔考慮到他的特長,讓他充當哨兵一樣的角色,有危險隨時給大家示警。


    餘景想到阿桂叔一開始說的這裏麵危險叢生,半分不敢懈怠得掃視四周。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讓他瞬間瞳孔緊縮。


    “喵~”


    “該死的人類!”


    四季已經警戒起來了,餘景迴頭看了眼其他人,離他最近的也有五六米的樣子。


    控製住音量,他輕低聲提醒道,“別過來。”


    “喵~”


    ‘你是誰?’和雨林時的大蟒不同,這道聲音略顯年幼。


    “我是人,一個能和動物溝通交流的人。我們對你沒有惡意,進山純粹隻為尋人。”


    ‘尋人?哼,你們人類隨時都在獵殺我的同胞,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們有二十多個人,且手上除了刀棍,還有獵槍,不要做傻事,你會喪命的。”


    那頭,它的聲音突然消失了一陣,似乎在和同行的同伴商量了什麽。


    ‘’我們也要生存,哪怕是死,也隻能賭一把。’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


    讓吳斜失望的是,棺材裏並沒有東西,隻有一個新鮮的血掌印。


    看到他們出來了,老爹兒子連忙上前問,“怎麽樣?”


    吳斜搖了搖頭,“老爹不在,但是血是剛弄上去的,還有熱氣,老爹就在這附近了。”


    聞言,一行人連忙以洞口為中心,向四處散開尋找,吳斜也想跟上去,就被胖子拉住了手。


    “小哥和餘景不見了。”


    ……


    胖子帶著吳斜,說著小哥留下的印記找過去,在不過幾十米的地方追上了他們。


    等他倆到的時候,就看見餘景護著兩隻似豹非豹的動物,小哥和個半裸老頭打了起來。


    “阿景!這是怎麽迴事?”


    吳斜不敢靠近那兩隻動物,隻能保持些距離先和餘景確認情況。


    空氣中泛著濃烈的血腥味,餘景緊皺眉頭,看老頭的眼神很是不善。


    “這隻是一對因過分捕獵而沒有食物可以吃的猞猁,我原本都和他們說好了,它們不攻擊我們,迴去之後,我會帶它們去更適合生存的地方。”


    “結果,這老頭二話不說上來就打,趁猞猁媽媽不在,把小猞猁給割傷了。”


    “我聽見它求助,連忙趕過來,剛好就看見他要殺了小猞猁,我和他打起來沒兩下,小哥就來了,二話不說就和他打起來了。”


    吳斜聽完側頭一看,才發現體型較小的猞猁肚子上,確實有一道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


    就在這時,胖子急切得拉扯吳斜衣袖,語氣激動的說,“天真,你看那老頭的紋身!”


    紋身?


    吳斜轉頭,看見這段時間以來,讓他最難忘的畫麵。


    老頭上半身,一隻黑色麒麟紋身遍布,和小哥身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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