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荑發現自己最近很容易被人氣笑。


    不知道是這些人過於奇葩,還是自己的定力沒以前強了。


    以前的她,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很少有情緒。


    她說:“鄭英蘭,是不是過去我對你們一家子臉色太好,讓你們忘記了一件事?傅家用的錢、車、房,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東西,你對我用還這個字?”


    她身材高挑,比鄭英蘭高大半個頭。


    居高臨下地俯視人時,便顯得整個人格外銳利。


    鄭英蘭過去十幾年顯然是被她服侍得太好。


    聽見她的拒絕,鄭英蘭竟不管不顧,大喊出聲:“沈歸荑,你知不知道,我手裏有個關於你的大秘密?這個秘密可能讓你身敗名裂,願歸也會出問題。”


    沈歸荑輕笑一聲,搖搖頭。


    傅家人真是不知死活。


    鄭英蘭說:“我知道你也許不信,我們手上有證據!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親生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沈歸荑慢慢斂了笑意,看著鄭英蘭的眸子黑沉如墨。


    “我傅家人再喪心病狂,也不會丟自己的親孫子。當初也是因為這件事,你媽特地花錢封了我跟言則的口。你不知道這事兒也正常。”


    聽上去,這件事還有內幕。


    沈歸荑掃了眼周圍。


    她今天下得早,普通員工快下班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沈歸荑頭朝車點了點:“上車,我們慢慢說。”


    鄭英蘭跟著沈歸荑坐上她的邁巴赫。


    銀白色邁巴赫駛出車庫,甩出漂亮的流線。


    鄭歸晚捂著嘴巴,從後麵的柱子慢慢走出來。


    她隻是想跟著沈歸荑出來,對她放幾句狠話。


    沒想到,竟然能聽到這麽重要的事。


    究竟是什麽內幕?


    能讓沈歸荑身敗名裂?


    讓願歸出問題?


    鄭歸晚抓心撓肝地想知道。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把沈歸荑從願歸趕出去,她自己成為女總裁。


    鄭歸晚采訪過很多優秀的女高管。


    那些女人身上自信迷人的氣質令她嫉妒。


    她總是沒辦法那樣的從容,這次鄭興國的遺囑讓她看到了希望。


    隻要當上願歸的總裁,她以後也會那樣自信放光芒。


    說不定,學長會因此對她另眼相看。


    邁巴赫上,鄭英蘭目光貪婪地望著車內高級的內飾,柔軟的坐墊。


    這些她曾經也享受過.......


    由簡入奢難。


    過慣了好日子。


    鄭英蘭跟傅家其他人,已經沒辦法習慣租住在一百多平小房子裏蝸居的日子。


    那貧民窟的生活令人格外難受。


    “歸荑啊!如果媽說了那件事,你可得答應媽,把之前的別墅再給我們住。”


    她小心翼翼望著如今喜怒無常的前兒媳。


    以前沈歸荑周身氣質柔和,說什麽都逆來順受。


    鄭英蘭習慣了跟她說話不客氣。


    但現在她出來工作一段時間,周身氣質有很大變化。


    整個人變得淩厲幹練,像是久居上位者。


    鄭英蘭竟然有些畏懼她。


    紅燈。


    沈歸荑輕瞥她一眼,悠悠道:“可以,前提是你要將真相說到我滿意為止!”


    鄭英蘭忙不迭點頭。


    “十六年前,你跟言則還在談戀愛。那時候你條件好,我便跟言則說,這樣的金鳳凰,要想辦法娶迴家。娶迴家,我們家就三代不愁了。”


    察覺到沈歸荑投來的似笑非笑的目光,鄭英蘭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那次你生日,他就特意定了包廂,給你過生日,在酒裏下了藥......”


    這件事,沈歸荑記得。


    那時候他們沒在戀愛,傅言則還在追求她。


    她覺得傅言則算是跟她關係不錯的朋友。


    也是她最堅持不懈的追求者,經常開導她。


    沈歸荑朋友挺少,怕傷害他窮孩子的自尊,於是去了。


    她也沒想到,那次竟然會被下藥。


    魅色是海城最高端的酒店,樓下是酒吧跟ktv。


    她中招後,傅言則原本要親自扶她去樓上開好的包廂。


    卻因中途有事被人叫走。


    他給了房卡,讓服務生把沈歸荑先扶到房間。


    自己離開了一小時。


    等他再迴來的時候,沈歸荑早已不見了蹤影。


    房間也沒有人來過的跡象。


    他下了藥,自己心虛,後麵也不敢主動問沈歸荑發生了什麽。


    結果過了一個月。


    沈願找上門來,說沈歸荑懷孕了,讓他負責。


    女總裁的壓迫感極強,況且傅言則並不算完全無辜。


    怕沈願追究過失,他將此事認了下來,還演戲告訴沈歸荑她失憶了。


    傅言則自尊心很強,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


    他什麽都沒做,就莫名其妙被迫成了沈歸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甚至他都不知道,那晚,沈歸荑究竟跟多少個男人睡過!


    而沈歸荑也很奇怪,那晚之後她好像失去了記憶。


    她根本不記得任何事,隻知道自己跟傅言則談戀愛,懷了他的孩子。


    婚後,傅言則嫌棄沈歸荑。


    從來沒跟她同過房。


    聽到真相。


    沈歸荑渾身冰涼。


    她從未想過。


    這件事的背後,竟然是這樣!


    “後來生下來那個野種,一出生就白白嫩嫩的,但我看跟誰長得都不像。那會兒我跟言則越看他越煩,索性就......”


    看著她的表情。


    鄭英蘭音量逐漸降低。


    那做賊心虛的眼神,看的沈歸荑想發笑。


    就因為這母子倆想吃絕戶的齷齪心思。


    害了她半輩子,也害了她的孩子。


    沈歸荑將車停在一處停車場。


    她閉了閉眼睛,平複激動的心情。


    難怪沈願從前總說,不要跟階層差距過大的人,玩得太好。


    別輕信於人。


    隻是偶爾心軟了一次,照顧了下別人脆弱的自尊心。


    她就中了招。


    而心軟的另一次,她救了個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給曾經的她帶來了致命一擊。


    “哈哈哈哈哈哈.......”


    沈歸荑趴在方向盤上,低低地笑起來。


    一滴淚劃過她的麵頰,冰涼,刺骨。


    她一生積德行善,怎麽都想不到,自己會過這樣的生活。


    鄭英蘭看著她的反應嚇壞了。


    “歸荑......那別墅.......”


    沈歸荑看著她的視線很冷:“連續犯罪幾次,還想要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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