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難產呢,這牛犢有差不多八十斤了吧。”許建民看著精神奕奕的小牛犢,剛生產就能直接站起來,不需要幫忙排出羊水。


    也不需要人抱。


    “六叔,你平時給母牛吃啥了?”


    能把小牛犢喂這麽大。


    劉叔提起養牛,侃侃而談,說他用精料混著不帶露水的嫩草,還要加點熟豆漿。


    大家一聽,直唿太麻煩了。


    但麻煩也有麻煩好處,牛犢健康。


    就是胎大,苦了母牛。


    “盡歡,咱們繼續上山。”李建唐如釋重負,用山上的雜草擦幹淨手上的血水,帶著許盡歡繼續深入牛頭山。


    高成得固本培元。


    所以需要挖到高山黃精,天麻,再采摘一些鬆茸,迴家燉一起養身體。


    兩人又走了不到十分鍾,忽然,許盡歡抬手製止李建唐繼續前行的腳步。


    “小姑父,別動。”


    李建唐不由心頭一跳,保持剛才站立的姿勢,頭也不敢動,“怎麽了?”


    許盡歡吞著口水。


    小心從背後拿出砍刀,眼睛盯著前方與他們對視的過山峰。


    過山峰又叫眼鏡王蛇,通常喜歡獨居,白天出來捕食。


    毒性很強。


    “有蛇,小姑父你千萬別動。”許盡歡手上功夫不錯,她能做到十幾米內紮到要紮的目標。


    李建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脊椎的動物。


    比如蛇。


    隻要想到滑溜溜的蛇在他前方,他不自覺打著擺子。


    鼻頭汗如雨下。


    心跳如雷。


    突然,耳邊又狂風吹過,隻聽咚一聲,砍刀連帶眼鏡王蛇的蛇身就被釘在了樹上。


    蛇身瘋狂扭動。


    清亮的毒液像兩條拋物線襲擊而來。


    許盡歡拉著李建唐的衣袖,躲開毒液攻擊。


    “哎吆,這過山峰夠大呀!”脫離危險後,李建唐又恢複活力,遠遠地踮著腳查看過山峰的情況。


    目測又四五米長,體重差不多二十公斤。


    這得儲存不少毒液。


    幸虧許盡歡眼明心亮,要不然,他得長眠於此。


    “小姑父,小心蛇沒死透,你老實等著。”許盡歡不打算拆穿小姑父事後英勇,小心提醒。


    蛇和人類還不一樣。


    擊斃七寸未必會立馬死亡。


    她得找塊石頭,把它腦袋砸個稀巴爛。


    死翹翹後,拿迴去取蛇膽入藥,至於蛇肉還是交給小姑姑處理吧。


    她碰不得蛇肉。


    “你小心點。”李建唐也不是什麽膽小鬼,但他真怕蛇。


    但凡蛇遊過的地方,都不敢走。


    讓他處理蛇屍體,那簡直就是在上酷刑。


    許盡歡沒找到石頭,無意間發現胳膊粗的樹枝,撿起來,對著過山峰的腦袋瘋狂砸。


    血肉飛濺,蛇腥味衝鼻,她屏著唿吸速戰速決。


    最終收獲蛇一條,剩餘時間用來挖藥。


    再次下山時,都是一個半小時候了。


    “這麽大一條蛇,你們沒傷著吧?”許翠蓮看著被隨意丟在地上的過山峰屍體倒吸一口涼氣。


    抓起丈夫李建唐的手,撩起他的衣袖,眼睛幾乎要貼上去。


    檢查有沒有傷口。


    “蛇是盡歡處理的,我沒事。”李建唐臉紅紅的,趕緊製止妻子不規矩的手。


    他在無人處,可以化身餓中色鬼。


    但高成一家三口都看著呢。


    他頓覺不好意思。


    許翠蓮get不到丈夫突然的扭捏,她隻關心丈夫有沒有受傷。


    而高成同樣也是。


    隻是他落後一步,表現的機會被他媽搶了。


    鄔翠梅拉著許盡歡的手,一邊驚歎,一邊檢查,“盡歡,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還敢跟過山峰交手,你這孩子咋不知道怕呢。”


    語氣裏的擔心不作假。


    許盡歡笑得靦腆,“我從小膽子就大,不怕這些東西,媽,我沒事。”


    高建國目光被妻子吸引,但眼角餘光瞥見兒子欲言又止的神情。


    忽然,心中有數。


    趕緊出聲提醒,“翠梅,阿成也在擔心盡歡,你別霸占兒媳婦呀。”


    他這媳婦真是缺心眼。


    怎麽能搶兒子風頭呢。


    鄔翠梅後知後覺,老臉一紅,趕緊拉著許盡歡的手塞進兒子的大手裏,“都怪我,一著急就忘了阿成。”


    “阿成,你也是,愣著幹啥,還不主動關心一下盡歡。”


    鄔翠梅也是心累得很。


    自己媳婦不主動疼。


    跟她這個老媽搶什麽。


    許盡歡還是第一次跟高成牽手,雖然是被迫的,但他的手掌寬大,掌心溫度很高。


    她像是被火燒了一下,想縮迴手,卻被高成緊緊握住。


    身邊萬物通通消失。


    隻留下密集如鼓點的心跳。


    許盡歡口幹舌燥,偷偷抬起頭,去打量高成的神情。


    未曾想到,四目隔空相撞,都被點了一般,不自覺挪開。


    高成也沒好到哪裏去。


    手掌心瘋狂分泌汗珠。


    沒一會手心就汗津津的。


    他好像找個東西擦擦,卻又莫名生出不想收手的想法。


    就這樣兩個人握著手,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原地。


    院子裏的四個長輩饒有興致地望著兩個感情的小菜雞。


    也太讓他們失望了。


    牽小手後,也該親親口了吧。


    怎麽不動呢。


    高建國想得更多,難道感官神經被病毒侵蝕壞了?


    “翠梅,你給兒子做檢查的時候,沒發現他神經末梢有問題吧?”


    鄔翠梅緊張又激動。


    她心想,總算能親眼見證兒子嬌羞的一麵了。


    誰知,丈夫給她潑了盆冷水。


    頓時興奮化為驚恐。


    “難道真出問題了?”


    不敢耽擱,做賊一樣跑到李建唐身側,小聲詢問,“建唐,你幫阿成治病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神經末梢有問題?”


    李建唐想得就多了點,一下子想到了功能。


    他很難給肯定答案,卻也不能直接打擊對方,“高成身體虧虛,調養一段時間就會沒問題。”


    鄔翠梅隻覺得天塌了。


    還真有問題呀。


    怪不得美色麵前麵不改色。


    連紅臉,紅耳朵,都沒有。


    這可咋辦。


    要是影響她以後抱孫孫咋辦?


    虛心求教,“那得調養多長時間?”


    最好和這次病毒一起拔除,不要留下隱患。


    要不然,孫孫沒有希望,兒子兒媳就得離婚呀。


    李建唐正大光明觀察兩個依舊一動不動的木頭樁子,給出一個精準卻又傷鄔翠梅心的答案,“按照目前狀況,少說半年才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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