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贏衡身著一襲暗紅色勁裝,早早等候在皇宮午門前。


    赫連煜跟在其身後,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微微凝眉,上前輕聲道,“殿下,雍州路途遙遠,要早點出發。”


    贏衡微微蹙眉,以他對裴靖川的了解,他不應是失約的人,目前還未到,難不成是被什麽事絆住了嗎?


    “再稍等片刻吧。”


    “是。”


    贏衡又等了片刻,他們聽到宮道上傳來陣陣馬蹄聲。為首的人瞧見贏衡他們,立刻勒住馬,翻身下馬。


    “卑職徐青,乃將軍副官,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裴將軍呢?”贏衡不曾見到裴靖川的身影,疑惑地問道。


    “迴稟殿下,軍營突發狀況,將軍昨夜便已離城,處理軍務,恐不能和殿下同行。但殿下切莫擔憂,將軍已吩咐卑職隨行。”


    贏衡眸色微暗,裴靖川迴都後,卸下邊防軍務,便領了訓練皇城郊外軍隊的聖旨。


    裴靖川軍功赫赫,在軍隊中的聲望極高,而他治軍一向嚴厲,這餘月來,軍中很少出現狀況。


    怎麽會如此突然?


    恐怕,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想來,這一趟雍州之行定是危機四伏。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出發吧。”贏衡斂下心中思緒,翻身上馬。


    ……


    皇城郊外,駐紮軍營門口。


    一襲便衣的裴靖川勒住馬,將絕影的韁繩丟給值守在門口的小兵手中,大步跨入軍營,直接掀開主帥營帳。


    營帳內燭火通明,不少人聚集在此,他們瞧見裴靖川到來,紛紛起身行禮,“將軍。”


    裴靖川跨過書案,眸色微沉地看著擱置在書案上的書信,沉聲問道,“怎麽迴事?”


    “昨夜,巡夜將士在軍營外發現了一具屍體,據探查,是軍營裏的士兵。”一位校尉上前,說著目前的情況。


    “死因查出來了嗎?”裴靖川聞言,眸色凝重。


    “下官探查屍體發現,他身上無明顯傷痕,致命傷在脖頸上,一刀封喉,手法幹淨利落。”一位軍醫將詳細的死因遞給裴靖川。


    他接過,看完草紙上記錄的死因,神色更是微變。這般死法排除了意外的可能,能在軍營殺人,不是軍營內部人所為,那便隻能說明此人武功極強,能隨意潛入軍營。


    想到這個可能性,裴靖川眸中暗光一片,肅聲吩咐道,“查!一定要將此人找出來!”


    “是。”


    裴靖川垂眸看著手中這份情報,內心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來得太巧了,他想起遠赴雍州的贏衡,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恐怕是衝著他去的。


    殿下,要小心啊。


    ……


    夜色如墨,匿於厚重雲層中的明月悄悄露出麵,清涼的月輝灑下,落在官道兩側的山壁,顯得此處格外空曠寂靜。


    “噠噠!”


    忽然,如雷般的陣陣馬蹄聲響起,像一把利劍刺破了這片靜謐的場景。


    馬蹄聲拐過一個彎口,從遠處看,可以看見一行人正風塵仆仆趕來,而為首的人手中握著火把,通天的火光照亮了這片黑暗。


    雍州事態緊急,贏衡他們都不知道目前雍州的情況,路途上絲毫不敢停留,日夜兼程趕赴雍州。


    贏衡看了一眼天色,勒住馬,“天色已晚,此處距離雍州也不遠了,大家先休息片刻,再上路吧。”


    “是。”


    徐青他們出身軍營,日夜兼程對他們算是家常便飯,但贏衡和隨行的軍醫都不曾長時間騎馬,此刻也有些疲倦。


    徐青拴好馬,看著贏衡蒼白的臉色,吩咐侍從找點樹枝,生火。他從馬鞍上解下布包,從裏麵拿出幹糧,來到贏衡麵前。


    “殿下,請吃點東西。按我們目前腳程,三日後我們就會抵達雍州城外,辛苦殿下了。”


    一旁的赫連煜看見那幹癟的幹糧,剛想出口拒絕,就被贏衡眼神堵住。


    他迴眸,接過幹糧,溫聲道,“怨本宮身子,是本宮拖累了腳程。”


    “殿下言重了。夜寒,殿下過來暖暖身吧。”徐青瞧見他們找了樹枝迴來,迴身,掏出火折子,將火點燃。


    “好。”贏衡應了一聲,緩緩起身,圍到火堆旁。


    寒冬雖過,但夜裏還是很涼。他們日夜兼程數日,寒風刺骨,贏衡身子本就弱,受了不少涼風。靠近火堆,他才感到凍僵的身體才漸漸緩和過來。


    這一路的官道上人跡罕至,並沒有多少歇腳地,連溫飽都不曾解決,皆是靠著這種幹糧。


    贏衡輕輕咬了一口已經冷卻的幹糧,從小吃慣宮中珍饈的他,剛開始吃到這種東西時,很難適應。但這種情況,也隻能強迫自己吃下。


    赫連煜坐在他身旁,捏著水囊,看著贏衡艱難地咽下口中的幹糧,將手中的水囊遞過去。


    他家殿下平日吃食皆是珍饈,莫說這種幹糧,哪怕是膳食稍冷,都是撤下重做。


    這般粗食,真是委屈了他家殿下。


    贏衡接過水囊,就著水才咽下了幾口粗餅,但他實在不喜這幹糧,吃過幾口後,便吃不下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狼吞虎咽,吃著幹糧的徐青等人,垂眸看著手中的粗餅,他實在不好意思丟掉手中的粗餅。


    他知道行軍打仗艱險萬分,不僅需要時常提防他人夜間偷襲,還時常要奔襲千裏,他們的膳食一向粗簡。這般粗餅,於他們而言也算是佳肴。


    赫連煜看著贏衡為難的神色,垂眸看著他手中捏著的粗餅,心裏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


    “殿下,給我吧,屬下沒吃飽。”他悄悄朝著他的方向挪了挪,輕輕拿過他咬過的粗餅。


    “你……”


    贏衡剛想說些什麽,就瞧見赫連煜已經拿起那張粗餅吃起來。三下五除二,那剩得半張餅就被他吃完了。


    贏衡看著他這個速度,呆呆地眨了眨眼,默默地閉嘴,狠狠灌了一口手中的水。


    徐青看大家休整時間差不多了,將麵前的火堆熄了,準備上路了。


    忽然,一陣鳥聲驟響,一群鳥從遠處的林間撲騰而出。


    贏衡眾人眸色微變,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環境。


    兵者雲,鳥起者,伏也。


    “嗖!”一支箭從遠處林間射出,直逼贏衡而去。


    赫連煜眸色微沉,立刻上前幾步,擋在贏衡身前,拔劍,擊碎暗箭。


    “有刺客!保護太子殿下!”


    赫連煜話音剛落,林間便射出無數箭矢,徐青等人紛紛拔出劍,將贏衡圍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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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的很爛~大家不要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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