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曾伯伯,你要是不放心,咱倆就簽一個合同,合同裏就寫,你是自願配合我演戲,甘願扮演一個禁錮女大學生的變態,而且要對這件事永久保密,就算死也不能泄露半個字,而我呢,等我靠這個火了之後賺了錢,我分你一半,額不,是分你兒子一半。”


    就這樣,兩個人簽了一份合同,就是曾誌明看到的那份合同。


    接著,這個計劃就開始了。


    朱小玲故意在放學的時候路過曾祥寶的果園,被他騙進果園,然後被打暈丟進地窖裏。


    朱小玲的家人找不到她,就開始報警,一個女大學生突然失蹤,這事鬧得沸沸揚揚。


    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朱小玲,家人悲痛欲絕。


    一直到三個多月後的一天,朱小玲突然逃迴了家,那時候她披散著頭發,憔悴不堪,幾乎沒有人樣了。


    她跟她家人說,她是被曾祥寶給囚禁在果園的地窖裏,家人報了警,就這樣,鬧得沸沸揚揚的地窖囚奴案就發生了。


    一切如朱小玲所料,一時間,曾祥寶成了眾矢之的,老實巴交的一個果農,竟然幹出這種事兒,偽裝的惡魔。


    曾祥寶的名聲臭了,而他也被警方逮捕,按照合同裏的約定,他沒有跟任何人說出事情,默認了自己是個惡魔。


    而且,為了不讓自己承受不住壓力說出真相,他決定自殺,讓自己永遠閉嘴。


    隻要他死了,朱小玲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那就是在網上注冊賬號,以地窖囚奴案受害者的身份博取同情。


    果然,朱小玲也是這麽做的,她注冊了賬號之後,經常直播向大家講述這被囚禁的108天是怎麽度過的?多麽多麽悲慘。


    果然這一波操作吸引了大量粉絲,她搖身一變,從一個受害者,成為大網紅,賺的是盆滿缽滿。


    這件事到此也該結束了,按照合同裏的約定,她應該把賺來的一半錢分給曾祥寶的兒子曾誌明。


    然而沒有,她不但沒有給曾誌明一分錢,反而還鼓動她的粉絲,去找曾誌明算賬。


    網絡上對曾誌明的網暴,就是朱小玲的操作。


    她 的目的就是要逼死曾誌明,這樣以後賺來的錢就隻是她一個人的了。


    講到這裏,曾智明停了下來。


    我和青梅已經聽了目瞪口呆。


    臥槽,還能有這樣的操作?


    這個朱小玲竟然是靠這種手段火起來的,臥槽,真特麽惡心。


    她騙了曾祥寶,毀了曾祥寶的名聲,還搭上了曾祥寶的一條命,她不但沒有遵守約定把賺來的錢給曾祥寶的兒子曾誌明,而且還想把曾誌明逼死。


    我去呀,這女人太惡毒了,虧我以前還關注她,還同情過她。


    什麽人呢這是?


    曾誌明說道:“要不是我運氣好發現了他們簽訂的合同,我可能真的就自殺了。”


    我搖了搖頭。


    “要是那樣的話,你和你爹可就太冤了。”


    “是啊,我爹犧牲了名聲,還犧牲了一條命,他是被朱小玲擺了一道兒,要不是我發現了那份合同,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真相。”


    我說道:“有合同就好辦,你可以把這份合同公開,讓大家看清楚朱小玲的真麵目。”


    曾誌明搖頭。


    “沒用的,她現在是超級大v,我合同隻要一發上去,她那些腦殘粉絲肯定能把我罵死,肯定說是我偽造的,輿論會被她完全控製,我將毫無還手之力。”


    “那你可以去報警啊,把合同交給警方,讓他們處理,朱小玲用這種方法騙取名利,肯定已經違法了。”我說道。


    曾誌明苦笑:“還沒輪得著我去報警,朱小玲的人就找上門來把我打了一頓,合同……合同也被她給燒了。”


    “啥?”我大吃一驚。


    “你是說合同已經沒有了?那這不是沒證據了嗎?哎呀,當時你就應該第一時間把合同交給警方。”


    “我沒想到朱小玲的動作這麽快,怪不得那件事後她三番五次派人到我家果園裏打砸翻找,她就是要找到那份合同,然後毀掉,不過她一直沒找到。”


    “反而是我運氣好,找到了,隻可惜還是被她搶先一步燒掉了。”


    這合同是揭發朱小玲的唯一證據,證據沒有了,那就真沒法辦了。


    所以朱小玲變得更肆無忌憚,直接找了人,要把曾誌明給弄死。


    反正她現在有錢,有名有利,而曾誌明已經是過街老鼠,弄死他也能順利擺平。


    那幾個彪形大漢就是朱小玲找的,幸好曾誌明最後關頭跑進了我的德福堂,不然,他就當街被那幾個大漢給弄死了。


    想想真是後怕,朱小玲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


    “那你身上這邪氣是怎麽迴事兒?”我問。


    想起剛才他身上的黑色裂痕,就讓人頭皮發麻。


    誰知一問起這個,曾誌明渾身都顫抖起來,滿臉恐懼。


    要說剛才說到朱小玲的時候,他情緒也很激動,但那頂多是憤怒,而現在他卻是感到恐懼無比的恐懼。


    “說起這個……我覺得……我覺得我爸的那個果園裏……可能鬧鬼。”曾誌明說道。


    鬧鬼?怎麽又扯到鬧鬼了?


    我讓他說說到底怎麽迴事?不會是他爸曾祥寶怨魂不散吧?


    “不是,不是我爸,我爸雖然死了,但也不至於鬧鬼嚇我。”他說道。


    接著他向我們講述了一件事。


    他說他從小的時候就跟他老爸曾祥寶一起住在果園,從來沒發生過什麽事。


    可是從他老爸死後,他從學校迴來,再次住進果園,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特別是晚上睡覺時,他總感覺有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站在床邊盯著他。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那女人卻又不見了。


    剛開始他以為是幻覺,可反複幾次之後他發現不是幻覺,是果園裏真的有一個紅衣女人,隻是那紅衣女人的臉被黃布給蒙著,看不清楚。


    想想那種場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臉卻被黃布給蒙的嚴嚴實實,半夜出現在床邊盯著你,多滲人。


    “一開始我以為是朱小玲故意找人嚇我,但後來也排除了這個可能。”曾誌明說道。


    不過那時候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地窖囚奴案這件事上,對鬧鬼的事兒也沒太在意,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壓力太大,沒當迴事兒。


    但幾天之後這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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