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解。


    “不是,明明是你爸曾祥寶把人家給囚禁在地窖裏那麽多天,這一點警方也查明了,確實是曾祥寶見色起意,所以才把朱小玲騙到了他的果園裏,將人家打暈囚禁起來。”


    “不,不對,不是這樣的,你們都被騙了,這一切都是朱小玲的計劃,這是她早就設計好的。”曾誌明說道。


    我和青梅都意識到這事不對勁。


    “你為什麽這麽說?你知道什麽?”


    “還有你身上這邪氣又是怎麽迴事?”


    看來其中有隱情啊。


    曾誌明的情緒有些不穩定,青梅又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他喝完茶之後穩定了情緒,這才開始講述起來。


    曾誌明從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死了,他是被他爸曾祥寶給帶大的。


    他們爺倆很不容易,曾祥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還供他讀大學。


    他沒什麽本事,給人打過零工,做過小生意,最後在郊區那邊承包了一個果園。


    種果樹,賣果子,靠著勤勞能幹,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


    “那年我考上了大學,就去外地上學了,果園裏隻剩下我爸一個人。”曾誌明說道。


    “我每天都會給我爸打電話,我讓我爸別太辛苦,等我大學畢業之後找到工作,他就不用再承包果園了。”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那天,我爸的電話突然打不通了,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我爸的電話都打不通,我有些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當時我跟學校請了假,準備坐火車迴家去看我爸。”


    “可我還沒走,我的室友就告訴我,我爸出事了,他是在網上看到的,說我們那邊發生了一個地窖囚奴案,一個變態的家夥囚禁了一個女大學生,整整一百零八天,後來那女大學生逃了出來,都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那惡魔也被抓住了,竟然就是我爸曾祥寶。”


    曾誌明說到這裏情緒又有些激動,握著水杯的手在顫抖。


    “打死我也不相信,我爸竟會囚禁什麽女大學生?他那麽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幹那種事兒?”


    “可我打開手機,網上鋪天蓋地,全是關於地窖囚奴案的新聞,那個被囚禁的女大學生我認識,是我的鄰居朱小玲。”


    “而那個囚禁她的惡魔,竟然真的是我爸曾祥寶。”


    “新聞上還配了我爸的照片,那是他被警方逮捕時的照片,而且警方還發布了公告,說是地窖囚奴案已成功破獲,曾祥寶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當時我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就暈過去了。”


    “不,不可能,我每天都跟我爸通電話,並沒發現什麽異常,他怎麽可能幹出那種事兒呢?”


    “我連假都沒顧得上請,直接買車票迴了家。”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我要讓警方重新調查,我爸絕不可能幹這種事。”


    “可是已經晚了。”曾誌明發出了嗚咽聲。


    “等我趕迴去的時候,我爸已經死了,他是咬舌自盡的,死前他還寫了一封遺書,在遺書裏他懺悔自己的罪過,說他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囚禁朱小玲,犯下彌天大錯,他已經沒臉在活在世上,就是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兒子曾誌明,他給兒子丟臉了……”


    “讀著那封遺書,我嚎啕大哭,原來我爸真的幹出了這種事兒。”


    “當時我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


    這件事對曾誌明的打擊很大,他因此荒廢了學業,連大學都不上了,因為他根本上不下去了,網上鋪天蓋地全是對他的討伐。


    沒錯,曾祥寶死了,這個囚禁朱小玲1一百零八天的惡魔就這麽死了,太便宜他了,所以一些憤怒的網民就開始網暴,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到曾祥寶的兒子曾誌明身上。


    網暴這個東西,是真的很可怕。


    一些鍵盤俠借題發揮,還有一些自媒體號為了流量胡編亂造,反正就是把所有罪過和屎盆子都扣在曾誌明身上。


    說什麽他爹是囚禁女大學生的惡魔,他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等等。


    甚至有人向教育局舉報,讓曾誌明的學校把曾誌明開除,學校裏不應該讓這樣的惡魔存在。


    還有一些人站在道德至高點,說什麽人家朱小玲的前途都被毀了,憑什麽曾祥寶這個惡魔的兒子曾誌明,可以無憂無慮的上大學呢。


    雖然學校並沒有開除曾誌明,但曾誌明不想讓學校為難,也受不了學校裏同學們的目光,所以他就輟學了。


    他迴到了果園裏,那是他和他爸的家。


    平時曾祥寶吃住都在果園裏,這裏留下了很多他們父子的美好記憶。


    然而現在,曾祥寶死了,曾誌明覺得果園裏空落落的。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邊的人,也都像看殺人犯一樣盯著曾誌明,背後甚至當麵罵他是惡魔的兒子。


    朱小玲的父母還帶著一幫人闖進了果園,又打又砸。


    曾誌明被打的遍體鱗傷。


    朱小玲的母親指著他罵道:“我們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沒想到你爹是個變態,他囚禁糟蹋了我閨女,毀了我閨女一輩子,別以為他死了,這事就完了,我告訴你沒完,他欠下的債你就得還,你給我等著。”


    於是從那以後,曾誌明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那段時間他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甚至不敢出門,不敢見光。


    “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曾誌明說道。


    “我感覺自己快死了,我甚至有好幾次要自殺……”


    “我是真的決定要自殺,隨我爸而去,到了下麵也好問問他,為什麽要幹這樣的事兒?”


    “但是就在這時,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曾誌明接著往下講,那天他是真的打算自殺,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他突然在老爸住的臥室裏翻出了一個箱子。


    箱子裏,他發現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合同,一樣是一份病情診斷書。


    他拿起病情診斷書,上麵的‘肺癌’二字,尤其顯眼。


    那是他老爸曾祥寶的診斷書,他竟然得了癌症,這件事發生在地窖囚奴案之前。


    也就是說在地窖囚奴案發生之前,曾祥寶就已經得了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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