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照亮了每一處陰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了房間裏,宣告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葉紙從林漓溫暖的胸口處被喚醒,他睡眼惺忪地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環顧四周,想起了昨晚與林漓共度的美好時光,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紅。


    物理意義上的,他是被悶的。


    昨天晚上又成功和女仆小姐貼貼了!好耶!


    最近一段時間,葉紙和林漓每晚都會相擁而眠。然而,睡覺不老實的葉紙總會在夜間不自覺地滾到林漓的胸前,將其當作舒適的枕頭。


    都是大大軟軟彈彈的,有什麽區別嗎(理直氣壯)!


    隻不過有些悶就是了,林漓傲人的山峰常常擠得他唿吸困難,不得已常常擺頭換氣,每到這時林漓就會把不老實的葉紙緊緊抱住當大號抱枕,不讓他亂動。


    與懶狗葉紙不同,林漓在葉紙醒之後就起床去衛生間了。


    “女仆小姐,幾點了?”葉紙在嚐試開機之後放棄了,繼續悶著被子準備開睡。


    “七點了,吃飯。”林漓的聲音從床邊傳來,葉紙伸出手準備在睡前好好揩一把油。


    軟乎乎的,仿佛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即使隔著睡衣,也能夠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就像是輕輕撫摸著雲朵一樣。


    嗯?怎麽手感有些不對,好像瘦了些…


    “別管他,你先下去吧。”伴隨著開門的動作,林漓的聲音從衛生間處傳來。


    ......


    不好,出事了!


    “那個…小九啊。”葉紙立馬清醒過來,企圖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為。


    “你們在聊什麽呢?”林漓從衛生間裏走出,看到葉紙與九川正遙遙相望。


    自己女兒和葉紙打好關係也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吧(錯亂)。


    “我們在…”


    “他摸我腿。”


    再見了,這個世界。


    這小孩…


    “哦,是嗎?”林漓笑著拍了拍九川的背,示意她先下去吃飯,順便帶上了門。


    “你聽我解釋,女仆小姐你是知道我的…”


    “等會解釋也不遲。”


    “咚!”


    樓下正在盛飯的顧丹青聽到這動靜,奇怪地從廚房探出頭來。


    “你們誰在客廳砸排骨嗎?”


    葉眉拿著咖啡,無奈地搖了搖頭。


    ………


    “阿紙呢,怎麽今天睡了這麽久還不起床?”顧丹青切好一盤水果端到了客廳的桌子上,招唿楊秋和九川兩個小朋友吃。


    “死了。”林漓微笑。


    “?”顧丹青沒聽懂林漓在說什麽,在強行投喂九川一顆葡萄之後疑惑的轉過頭。


    “死了。”林漓微笑。


    “我的意思是…”


    “死了。”


    好可怕的笑容,我還是別管閑事了。


    顧丹青的危險雷達在提醒她這件事她最好別管,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對不起阿紙,你媽是個沒用的廢物。


    “薯片!”九川在吃下幾個葡萄之後舉起雙手,懷裏的揚秋也一起舉起手。


    “大早上吃什麽薯片,等會再吃。”顧丹青駁迴了九川的上奏。


    她昨天晚上就發現了,這長的和林漓一樣的小姑娘隻是看著成熟而已,實際上心智和小孩子差不多。


    昨天半夜,顧丹青下樓找忘在客廳的手機,下樓的時候發現撫子給九川整理出的房間燈還亮著。


    帶著疑惑,她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裏一片安靜,隻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戶灑進來。她的目光落在床上,隻見那個小妮子緊緊抱著被子,蜷縮在床的角落裏,仿佛一隻受驚的小動物。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在幹什麽。


    “九川,怎麽了?”不怪顧丹青操心,隻是九川現在這模樣實在令人擔憂。


    女孩蜷縮在床頭瑟瑟發抖,身上穿著林漓的睡衣。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九川懷裏緊緊抱著被子,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被子的邊緣,指甲幾乎要陷入其中。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落下,劃過臉頰,滴落在床上。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顯得十分狼狽。


    顧丹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麽熱的天,九川居然沒有開空調?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奶奶?”九川抬起頭,在看清來人之後放鬆了些許。


    “你怎麽了?為什麽不睡覺?”顧丹青察覺到九川的眼角已經濕潤,臉頰上的淚痕還未徹底幹透。


    “奶奶…黑。”就像是無根的扁舟有了依靠,在見到家長的那一刻,九川心裏委屈與害怕的情緒全部釋放了出來,她向前緊緊抱住顧丹青柔軟的身軀,訴說心中的孤獨:“一個人,不行。”


    她討厭一個人,在充滿特殊液體的容器裏,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度過一個個難熬的夜晚,看著那些白大褂的人對自己記錄著什麽。


    雖然醒來之後還是在實驗室裏,但紫發的白大褂女人不像那些人一樣,她會把自己帶在身邊,會給自己薯片吃,會哄自己睡覺,每天一睜眼就可以看到她,九川感到無比安心。


    自己可以穿著略顯大號的白衣服,拖著長長的袖子在實驗室裏亂跑,不會有人阻止自己,還可以玩那些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因為她的原因,實驗室三天被炸了兩次)!


    她說不上來這是種什麽感覺,但絕對要比以前的生活要好一百倍,在有過依靠之後,九川已經習慣上這種生活了,她不想再迴到以前。


    “怕黑啊,這孩子。”顧丹青將空調打開,出門之後馬上小跑迴來,將一個迷你的小夜燈放在了九川的床頭。


    “奶奶今天晚上陪你一起睡好不好?奶奶抱著就不會害怕了。”顧丹青整理好被搞得亂糟糟的床鋪與被子,打開小夜燈,將房間的燈關上,“抱著就不用害怕了,奶奶保護你。”顧丹青溫柔地將九川擁入懷中,感受著胸前微微顫抖的孩子,她笑了笑。


    這孩子一定吃過很多苦頭。


    雖然不知道九川是什麽來頭,但如果是葉眉帶迴來的人,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這裏不缺樹枝,多棲息一隻鳥也無妨。


    她輕輕伸出手,有節奏地開始拍九川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而舒緩,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每一次拍打都帶著溫暖和安慰,試圖撫平九川內心的躁動。


    小時候葉紙也是這樣,她總是會慢慢拍著他的後背擁他入眠。


    “睡吧,睡吧。”顧丹青撫上九川的頭,輕柔地撫摸,“奶奶在這呢,不用害怕。”


    真可愛。


    話說入戶口要怎麽弄來著?進葉家族譜也不會麻煩吧…


    ————————————


    作者的悲傷逆流成河環節:


    我以為虎先鋒是最難的,沒想到一遍過。


    黑熊精卡了我一個小時(╬▔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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