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長達三天三夜的激烈鏖戰中,地底洞穴內靈力肆虐,光芒交錯,喊殺聲與巨獸的咆哮聲交織迴蕩。青雲宗宗主,從一開始便因急於追殺林羽,接連猛磕了兩枚透支生命力的丹藥。那時的他,一心隻想擒住林羽奪得神器,卻未曾料到,緊接著便要麵對冥淵螭夔這般恐怖的對手。


    隨著戰鬥的持續,那兩枚丹藥所帶來的副作用逐漸顯現。盡管他憑借著青雲宗高深的功法與手中淩厲的青霄劍,在戰鬥中與同伴緊密配合,一次次抵禦住冥淵螭夔的兇猛攻擊,但身體卻在悄然間變得愈發虛弱。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原本靈動飄逸的劍招,此刻也少了幾分往昔的淩厲。


    終於,在一次四人協同攻擊的間隙,冥淵螭夔敏銳地捕捉到了青雲宗宗主的一絲破綻。隻見它龐大的身軀陡然一轉,那條如黑色巨蟒般粗壯的尾巴,裹挾著千鈞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青雲宗宗主橫掃而去。


    青雲宗宗主心中暗叫不好,想要躲避,卻發覺因體力與靈力的雙重透支,身體的反應已大不如前。他拚盡全力側身一閃,可還是沒能完全避開這致命一擊。冥淵螭夔的尾巴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身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仿佛一記重錘砸在了他的身軀上。


    刹那間,青雲宗宗主隻感覺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一般,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他口中狂噴而出。他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後方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洞穴的石壁之上,隨後又無力地滑落下來。


    其他三位宗主見狀,心中大驚失色。黑袍宗主急忙揮動手中的黑色幡旗,一道黑色光幕瞬間在青雲宗宗主身前展開,試圖阻擋冥淵螭夔可能接踵而至的攻擊;玉笛宗主則一邊吹奏玉笛,用音刃幹擾冥淵螭夔的行動,一邊焦急地朝著青雲宗宗主的方向奔去;拳宗宗主更是大喝一聲,雙拳擊出數道土黃色的拳影,逼退冥淵螭夔,為救援爭取時間。


    三人默契配合,終於成功將重傷的青雲宗宗主從冥淵螭夔的攻擊範圍內救了下來。青雲宗宗主麵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雙眼緊閉,生命垂危。三位宗主看著他這般模樣,心中既擔憂又憤怒,同時也深知,這場戰鬥變得愈發艱難了……


    無巧不巧,三位宗主在緊張又混亂的局勢下,匆忙將奄奄一息的青雲宗宗主放置在了離林羽藏身之處不遠的石壁邊。此時,那頭冥淵螭夔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顯然是被剛才的反擊激怒,再次朝著三位宗主發起了更為猛烈的攻擊。


    隻見冥淵螭夔身上黑紫色光芒大盛,口中噴出熊熊烈焰,如洶湧的火海般朝著三位宗主席卷而去。它的四爪在地麵上一蹬,整個洞穴都為之震顫,隨後便如黑色的閃電般疾衝向三位宗主,巨大的爪子高高揚起,帶起一陣令人膽寒的勁風。


    三位宗主麵色凝重,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決然。在這短短幾天的生死激戰中,他們深切地感受到,這頭冥淵螭夔實力太過強大,他們完全無法將其壓製。若繼續這樣長期耗下去,恐怕下一個重傷甚至殞命的,就會是他們三人中的某一個。


    他們在這一瞬間達成了某種無聲的協議,決定在這一場惡戰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立刻退走。此地實在是太過危險,已然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而此時,林羽正小心翼翼地躲藏在石縫之中,目睹著這一切。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青雲宗宗主被放置在不遠處時,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在心中默默對乾坤鼎說道:“我要出去幹掉這個老家夥。”乾坤鼎似乎感受到了林羽的堅定決心,卻也不免擔憂地勸道:“走吧,別冒險。”但林羽心意已決,青雲宗宗主此前對他的追殺,讓他心中恨意難消,這是一個絕佳的複仇機會。


    林羽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從石縫中鑽出,腳步放得極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像一隻潛伏的獵豹,緩緩靠近青雲宗宗主。青雲宗宗主此時意識模糊,重傷之下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就在林羽來到青雲宗宗主跟前的瞬間,他毫不猶豫地抽出長劍。那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映照著林羽堅毅的臉龐。還沒等青雲宗宗主迴過神來,林羽手中的長劍已如閃電般劃過,精準地割向青雲宗宗主的脖頸。隻聽“哢嚓”一聲,青雲宗宗主那顆曾經高傲的頭顱便滾落一旁,鮮血如泉湧般噴灑而出。


    一代梟雄,身為五大宗門之首的青雲宗宗主,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隕落了。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沒能看清究竟是誰取了他的性命。


    林羽沒有絲毫停留,迅速伸手奪過青雲宗宗主腰間的儲物袋,又快速搜刮了他身上所有能看到的寶貝。隨後,他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趁著冥淵螭夔與三位宗主激戰正酣,快速離開了這個危險之地。


    此時的冥淵螭夔和三位宗主,經過長時間的慘烈戰鬥,都已傷痕累累。冥淵螭夔身上原本光潔的鱗片破碎脫落了不少,露出下麵血肉模糊的傷口,鮮血不斷流淌,將周圍的地麵染成了黑紫色。而三位宗主也各自身負重傷,黑袍宗主的黑袍破破爛爛,身上布滿了一道道血痕;玉笛宗主的嘴角鮮血不斷溢出,手中的玉笛也出現了幾絲裂痕;拳宗宗主的雙臂無力地垂在身旁,顯然是受了重創,每喘一口氣,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在拚死抵抗著冥淵螭夔的攻擊,全然不知身後已發生了如此變故……


    華清宗宗主滿心苦澀地看著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傷勢,身上的道袍早已破碎不堪,多處肌膚翻卷,鮮血汩汩流淌,每動一下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他深知,再繼續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無奈之下,他輕歎一聲,聲音中滿是疲憊與決然:“兩位道友,你們繼續在這打吧。我先走了。” 語畢,他強提最後一絲靈力,一個閃身,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兩位宗主見狀,又驚又怒,脫口而出:“華清道友,你這也太不講武德了!” 可此刻容不得他們過多抱怨,深知再耽擱下去,必將性命不保。於是,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同樣的恐懼與決絕,二話不說,拚盡全力朝著山洞外掠去。慌亂之中,他們甚至無暇顧及青雲宗宗主的死活。這也實在是無奈之舉,倘若停下來去救青雲宗宗主,他們自己也極有可能葬身此地。


    那頭冥淵螭夔豈會輕易放過這些“闖入者”,見有人逃跑,它憤怒地發出一聲惡龍般的咆哮,聲震四野,隨後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迅猛地朝著逃跑的三人追去。對於它來說,這些膽敢冒犯它領地的家夥,一個都別想輕易逃脫。


    而此時,林羽看準時機,從藏身的石洞裏鑽了出來。他目光迅速掃向青雲宗宗主的屍體,沒有絲毫猶豫,大手一揮,便將其收入了乾坤鼎內。乾坤鼎內傳出疑惑的聲音:“你收他幹嘛?”


    林羽眼神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絲狠厲與決然,說道:“這可是一具太乙金仙後期巔峰大圓滿的屍體,你想想,他的體內蘊含著多麽龐大的力量啊!我們如今身處這生死邊緣,境界也近乎陷入了死死無聲之絕境。我已經想好了,什麽魔功不魔功的,都不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存活下來。他們一心要殺我,那他們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這世間所謂的正與邪,往往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當我站在世界之巔,又有誰敢說我是魔?那時,我便是正,而非魔。可若是他們生死道消,即便他們不是魔,我說他們是魔,他們也隻能背負這惡名,又有誰能反駁?”


    乾坤鼎似乎聽懂了林羽這番話中的深意,沉默片刻後,迴應道:“好吧,就這樣。”


    就在冥淵螭夔緊追三位宗主而去的時候,林羽不敢有絲毫耽擱,趁著這難得的間隙,悄悄潛入了地下暗河之中。暗河的水流依舊湍急,冰冷的河水瞬間包裹住他的身軀。林羽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任由那洶湧的水流帶著自己隨波逐流。此刻的他,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在這未知的黑暗暗流中,踏上了充滿變數的逃亡之路,心中卻暗暗發誓,定要在這殘酷的世界中殺出一條血路,讓那些曾經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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