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泉眼裏頭,那對弈落子的聲音“劈裏啪啦”的,跟鞭炮似的,直接就穿透了時空。這時候,蘇墨的七竅玲瓏心猛地就迸發出了九彩霞光,那光芒刺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你再看初代劍祖,拿著棋子的手就那麽懸在半空,動都不動了。那棋子上映出來的,竟然是青璃鳳冠下麵泣血的容顏,淒慘得很呐!她好像在說:“這局棋啊,咱倆其實都是被舍棄的棋子!”


    這冥婚儀式也越來越邪乎了。那金秤杆突然就跟麵團似的軟了,變成星鏈“嗖”地一下就刺進了蘇墨的心竅。嫁衣的紋路“唰”地一下綻放開來,好家夥,十萬個星墟的虛影在霞帔上轉來轉去。再仔細一瞧,每個虛影裏的新娘,都朝著蘇墨遞出一杯染血的合巹杯,嘴裏還念叨著:“飲了這杯,才能曉得啥是永恆......”


    這時候,九十九具素衣女子的屍骸居然一塊兒開了口,那聲音裏頭,摻和著初代劍祖和蒼龍主的道韻,聽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她們手裏鍛劍錘的裂痕裏,“滴答滴答”地滲出星髓,在虛空中慢慢地就凝成了一個青銅交杯盞。盞裏的酒液不停地翻湧,就跟煮開了的粥似的,裏頭全是那些湮滅的宇宙。杯底還沉著一顆跳動的星核,你猜怎麽著?那竟然是蘇墨剛生下來時候的啼哭!這也太離譜了,到底是誰搞的這些玩意兒啊!


    青蘿劍靈變成的血月,“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泉眼裏,月光一下子就凝成了一個喜秤,挑開了青璃的蓋頭。可蓋頭下麵露出來的哪是什麽臉蛋兒啊,竟是一個個旋轉的歸墟漩渦。每個漩渦的中心,都坐著一個初代蒼龍主在那對弈,這畫麵簡直絕了,看得人腦袋都大了。


    “好徒兒,輪到你落子啦!”初代劍祖那棋枰“轟”的一下就變得老大,直接把整個洪荒都給圈進了棋局裏。蘇墨腳下的道源之地“哢嚓哢嚓”地裂開了縫,露出了底下跳動的《玲瓏劫經》。這經書上的字,竟然都是用星鏈真源寫的,而且每個字都在改這婚典的流程,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青璃的嫁衣突然自己飛起來了,變成一張遮天的星網,朝著泉眼就罩了過去。網裏掉下來的可不是什麽星星,全是十萬個穿著鳳冠霞帔的“青蘿”,手裏都握著半截斷劍,還齊聲問:“師兄,你是選新娘呢,還是選蒼生?”


    這時候,蘇墨的七竅玲瓏心“嗖”地一下也離開身體了,在棋枰上變成了一顆血色棋子。棋子剛一落定,混沌泉眼居然開始倒流了,露出了底下冰封的真相——原來這所謂的往生大陣,根本就是初代道侶殉情的時候溢出來的執念弄出來的!


    那些素衣女子的屍骸“咕嚕咕嚕”地融合到了一塊,變成了完整的《弑師契》,“噗”的一下就刺進了蘇墨的脊梁。契約的紋路一路蔓延,冥婚儀式上的紅燭“劈裏啪啦”地全滅了,喜堂“轟”地一下就塌了,露出了劍塚的核心。你往那兒一看,插著的量劫劍,劍柄處睜開的天道眼裏,正迴放著青璃和初代蒼龍主以前海誓山盟的畫麵,這是想勾起誰的迴憶呢?


    “看好嘍!這才是《混沌種蓮訣》的真正秘密!”青璃的鳳冠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飛出來的九顆東珠變成了微型的歸墟。每個歸墟裏頭都蜷著一個嬰兒蘇墨的鏡像,心口的青蓮印記一閃一閃地吞吐著星鏈真源,這場景真是又詭異又神奇。


    初代劍祖的棋枰這時候“嘩啦”一下就翻轉了,那些棋子“轟”地一下化作劫灰全都沒了。從灰燼裏升起來的可不是什麽新生命,而是一份纏著青銅鎖鏈的婚書。打開婚書一瞧,書頁中間夾著的,竟然是蘇墨和青璃在三生石上刻的名字!


    這素衣女子的殘魂突然融入合巹杯,杯盞“轟”的一下就炸裂了,濺出的星火裏傳出一陣悲鳴:“快斬三生石!石底藏著......”話都沒說完呢,泉眼深處“轟隆隆”地降下九重青銅轎。那轎子裏伸出一隻星鏈玉手,跟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子就抓住蘇墨,把他往混沌道源的最暗處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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