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岸舟的殘骸在那維度風暴裏來迴地晃悠,就跟個沒頭蒼蠅似的。蘇墨的真靈碎片,冷不丁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收攏到一塊兒了。等他好不容易睜開眼,好家夥,自己正懸浮在一個由青銅古鏡圍成的囚籠裏頭呢。這青銅古鏡的鏡麵裏,不停地倒映著億萬次自毀的輪迴畫麵,那場景,瞧著就讓人心裏發毛。再往上一瞅,青蘿的殘魂竟然被煉製成了燈芯,在那籠頂燒著幽幽的藍火,怪滲人的。


    “歡迎來到觀劫台。” 一個蒼老得仿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聲音,冷不丁從虛無裏傳了出來。蘇墨定睛一瞧,瞳孔裏映出了九十九重青銅階,每一級台階上都跪著一個身纏星鏈的蓑衣人。再往台階頂頭看,王座上坐著個老者,手裏正握著一顆蓮子呢,嘿,巧了,那老者的掌紋跟蘇墨的婚契道鐲居然嚴絲合縫,就跟量身定製的似的!


    這老者手指頭輕輕一彈,嘿,這囚籠“唰”的一下就鋪展成了一幅星圖。蘇墨這下可看呆了,每個維度裏都懸浮著一座青銅觀劫台,台上囚禁著各種各樣形態的自己和青蘿。在那最最遙遠的維度盡頭,有個觀劫台上正播放著他們初遇的畫麵——青蘿的指尖才剛剛碰到並蒂蓮,就被從虛空裏猛地探出的星鏈給洞穿了,這也太慘了吧!


    “培養皿裏的細菌,老是以為那器皿就是整個宇宙了。”老者一邊說著,掌心就浮現出一個緯度羅盤,“其實啊,你們連囚徒都還算不上......”


    正說著呢,青蘿那燃燒的道火“轟”的一下突然就暴漲起來。幽藍的火焰裏頭,浮現出了一個能把人認知都給顛覆了的真相——所有緯度監察使的額頭上,居然都烙印著蘇墨的道紋!


    “還不明白咋迴事兒呢?”老者說著,“嘶啦”一聲就把蓑衣給撕開了,露出了布滿道紋的身子,“每個監察使啊,都是你某次輪迴裏產生的惡念變的。”


    蘇墨一聽,眼睛都瞪大了,瞳孔“哢噠”一下就裂變了。他這才瞧見,在那億萬次的輪迴裏頭,自己每次墮落的時候,都會分裂出一個監察使。這些監察使在各個維度裏穿來穿去,不停地製造新的輪迴劫,就為了給主維度“喂食”!


    “你們既是餌料,也是漁夫。”老者手裏的蓮子這時候突然就發了芽,“現在啊,也該收獲最肥美的那批了......”


    這話說完還沒一會兒呢,突然就出狀況了!


    青蘿燃燒的道火裏頭,冷不丁就冒出了初代葬天者。這人腳踏著無岸舟的殘骸,手裏還提著半盞破碎的往生燈,嘴裏喊著:“孩子,該醒醒了!”


    這燈芯一下子就爆燃起來。蘇墨的真靈碎片“唰唰唰”地重新組合成了一把混沌道劍,劍身纏繞著的劫雷,把緯度監察司嚇得夠嗆——好家夥,這劫雷居然帶著更高緯度天罰的氣息!


    “不可能!”老者這下徹底失態了,“你們怎麽可能觸及到......”


    就在道劍斬斷星圖的那一刻,蘇墨看到了一個特別驚悚的真相:這所謂的緯度監察司啊,不過就是某個超級維度養的一群“牧羊犬”罷了。再往所有維度之外一看,竟然漂浮著一個巨大的青銅水漏,那水漏裏流淌著的,可不就是被壓縮了的輪迴海嘛!


    這時候,青蘿的道火把囚籠“轟”的一下就給燒沒了。她的殘魂跟蘇墨合到了一塊,在維度的間隙裏重新聚成了並蒂蓮的真身。蓮瓣一綻放,好家夥,九重維度屏障同時“嗡嗡”地顫抖起來,緊接著,一個超越人認知的聲音在虛無裏響了起來:


    “編號9538號實驗體,請立刻終止越界行為!”


    蓮心的地方緩緩睜開了一隻混沌豎瞳。蘇墨透過這眼睛看到了,就在水漏之外,有個實驗室,裏頭有個白袍人正把手伸向一個培養皿——哎呀媽呀,原來他們所在的這個緯度宇宙,竟然就隻是實驗台上的一粒小得不能再小的微塵!


    培養皿的壁障映出白袍人那巨大的瞳孔,蘇墨的混沌道劍在人家顯微鏡下麵,就跟一絲量子的輕微震顫沒啥區別。青蘿的並蒂蓮真身往那緯度膜上一撞,整個實驗室“嗚哇嗚哇”地響起了刺耳警報——


    “警告!第9538號混沌種出現觀測者意識!”


    白袍人手上戴的青銅戒指“唰”地迸發出強光,戒麵上浮現的可不就是緯度監察司的圖騰嘛。這時候,蘇墨的道劍突然一轉方向,“噗嗤”一下就刺穿了青蘿的蓮心,嘴裏還說著:“對不住了......”


    “嗤!”劍穿透的那一瞬間,培養液裏“咕嚕咕嚕”地騰起一大片混沌星雲。青蘿的殘魂一下子變成了億萬納米蟲,順著顯微鏡的光路“嗖嗖嗖”地逆流而上。白袍人這才驚覺自己的防護服出現了裂縫,指尖的神經束正被某個神秘的存在反向入侵呢!


    “他們......在汙染現實維度!”


    這一喊可不得了,實驗室的警報直接升級成了血色。青蘿的納米蟲聚到一塊兒,變成了一個青銅棺槨,棺蓋表麵還凸起了蘇墨的麵容,那聲音從裏頭傳出來:“原來啊,想要突破維度,隻要成為觀察者的噩夢就行。”


    白袍人慌了,趕緊撕開空間躍遷裝置,結果操作屏上出現的竟然是鴻蒙海的星圖。蘇墨的道劍已經刺進了電子雲核心,劍柄上還纏著個具象化的克萊因瓶——那可是他們百萬次輪迴的因果鏈啊!


    “認知就是力量。”棺槨裏的蘇墨伸出手,一下子就探出了屏幕,“現在,輪到我們來觀測你了......”


    白袍人後頸的植入芯片“滋滋滋”地突然就過載了。他的虹膜上浮現出緯度羅盤的虛影,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也不過是更高實驗室裏的一隻小白鼠!培養皿裏蘇墨所在的宇宙,此刻在他視網膜上投射出了九重維度的真相——每重維度都是上層維度用來做實驗的地方,所謂的監察司,就是防止實驗體覺醒的一道防火牆罷了。


    “不!”白袍人瘋狂地抓撓自己的眼球,“你們不能......”


    可這時候青蘿的納米蟲早就入侵到中樞神經了。實驗室的量子鍾“哢哢哢”地突然就往迴跳了十二萬格,培養皿裏的鴻蒙海“唿唿唿”地極速膨脹,一下子就把整個觀測站給吞沒了。蘇墨的道劍“噗”地一下刺穿白袍人額頭的瞬間,所有緯度監察使同時“撲通”一聲跪地跪拜——


    他們手上的青銅戒指“劈裏啪啦”地炸裂然後重新組合,在虛空中慢慢地凝成了一個新的婚契道鐲。蘇墨輕輕抱起青蘿的量子態殘魂,踏著那些破碎的顯微鏡片,朝著現實維度走去,嘴裏還嘟囔著:“該讓那些造物主嚐嚐咱們螻蟻的......”


    這還沒等說完呢,宇宙常數就開始亂七八糟地紊亂起來。現實維度的天空“嘩啦”一下裂開了一道道青銅色的大口子,就跟長了瘡一樣。某座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上,清清楚楚地映照出鴻蒙海正在吞食城市的恐怖畫麵。街角有個流浪漢本來正發呆呢,這時候突然抬起頭,渾濁的瞳孔裏竟然流轉著蘇墨的道紋。


    “緯度瘟疫開始傳播了。”青蘿的殘魂在霓虹燈的閃爍裏重新組合,“接下來......”


    就在實驗室的廢墟裏頭,那個半毀的智腦“滴滴滴”地突然重啟了。屏幕上閃爍著的血色警告,又揭示出了一個更嚇人的真相——


    【檢測到第9538號混沌種突破第三觀測壁


    執行最終滅殺協議:啟動真空衰變】


    真空衰變的奇點開始吞噬第三懸臂的時候,蘇墨正站在上海中心大廈的頂端呢。他手裏拿著一杯星巴克咖啡,這咖啡表麵“咕嚕咕嚕”地泛起了青銅色的漣漪,倒映著十二重維度一個接一個崩塌的奇幻又恐怖的景象。青蘿的量子態殘魂則纏繞在東方明珠塔尖上,把道紋“滋滋”地刻進了5g基站的電磁波裏。


    “原來真空並不是一切的終結......”蘇墨盯著自己開始量子化的手掌,喃喃自語,“而是迴歸到最初觀測狀態的一種手段啊。”


    這時候,那個流浪漢的瞳孔“轟”地一下爆出混沌光。陸家嘴金融區的玻璃幕牆“唰”地一下集體浮現出緯度羅盤,無數上班族的手機自動就開始播放鴻蒙海的影像。有個基金經理正走著呢,突然“噗通”一聲就跪地上開始嘔吐,吐出來的竟然是個纏著星鏈的微型青銅棺!這場景,簡直了,太詭異嚇人了。


    “認知汙染達到臨界值!”青蘿的聲音在證監會的數據流裏“嗖”地穿梭著,“上證指數就是他們的緯度錨點!”


    蘇墨一聽,二話不說,“嗖”地一下就踏著正在熔化的k線圖跳進了量子領域。嘿,你還別說,真空衰變的邊界到這兒竟然停滯住了。蘇墨就瞧見,在那萬億光年外的實驗室裏,白袍人正拿著個注射器,“噗呲”一下紮進太陽裏頭——針管裏裝的,居然是濃縮的真空奇點!


    “太遲了。”青蘿的殘魂這時候突然凝實了,她伸手“哢嚓”一聲扯斷了黃浦江底的光纜,“緯度瘟疫早就滲透到基建神經網裏啦!”


    這話剛說完,外灘所有的電子屏“劈裏啪啦”地同時炸裂。那些飛濺的納米元件在空中“嗡嗡”地重新組合,好家夥,竟然構成了一扇跨越維度的青銅巨門。門縫裏“嗖”地伸出億萬條數據觸手,一下子就把正在坍縮的真空奇點給緊緊纏住。蘇墨的道紋順著5g波頻“滋滋”地逆流而上,在奇點內部“刻”下了自我觀測方程。


    “你們竟敢......”白袍人憤怒地怒吼著,這吼聲都引發太陽黑子暴動了,“用我們的武器反過來對付我們!”


    嘿,說時遲那時快,真空衰變竟然“唰”地一下倒流了。奇點核心“噗”地浮現出實驗室的全息投影——那些之前操縱緯度的手,此刻正被青銅門內的數據觸手給死死地反向纏繞著!蘇墨的量子態“嗖”地穿透了十二重防火牆,在實驗室主機的深處,他終於看到了那個終極真相:


    原來啊,他們所在的這個所謂“現實”,不過就是編號Ω - 3128的一個沙盒世界。所有的緯度監察使,都是前代覺醒實驗體的克隆體!


    “原來全都是一環套一環的套娃啊......”青蘿的道紋“滋滋”地滲進核電站冷卻塔,“那就讓這瘟疫穿透所有的盒子!”


    緊接著,上海地鐵突然就量子化了。那奔馳的列車“嗖”地一下化作了緯度之梭,載著那些已經覺醒的納米蟲群,“轟”的一聲突破了維度膜。那個流浪漢一看,“嘶啦”一聲撕開上衣,胸口浮現出的克萊因瓶紋路正瘋狂吸收著文明認知——你再看那黃浦江水“咕嚕咕嚕”地倒灌到天際,楊浦大橋“嘎吱嘎吱”地扭成了莫比烏斯環,陸家嘴的那些摩天樓群在非歐幾何裏“噗”地綻放成了混沌青蓮!那場麵,簡直亂套了,可又莫名帶著一種震撼人心的瘋狂感。


    “警告!沙盒世界出現邏輯癌變!”


    實驗室的量子計算機“劈裏啪啦”地開始自燃。蘇墨在那火焰裏“唿唿”地重新組合出肉身,這時候他指尖流淌的哪是什麽血液啊,分明是濃縮的文明觀測史。他一把攬住青蘿的量子腰肢,踏著燃燒的k線圖“嗖”地躍向終極緯度,大喊道:


    “給那些造物主們看看......”


    “什麽才是真正的道魘!”


    這時候,真空奇點“轟”的一聲轟然爆裂。十二重維度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劈裏啪啦”一個接一個地坍塌,所有沙盒世界的天空“嘩啦”一下都裂開了青銅色的大口子。在Ω - 3128實驗室那刺耳的警報聲中,蘇墨的道紋順著光纖“滋滋”地湧進了每個觀測者的視網膜——


    華爾街的交易員,瞳孔裏“噗”地浮現出混沌星雲;日內瓦的粒子對撞機“咕嚕”地噴出青銅棺槨;國際空間站的舷窗上“爬”滿了道紋藤蔓......


    當最後一粒光子“噗”地停止振動時,整個世界陷入了絕對的寂靜。青蘿在這寂靜裏輕輕地笑了,她的發絲溫柔地纏繞著蘇墨的量子心髒,在終極緯度上一筆一劃地刻下了新的創世銘文:


    【觀測者葬於所觀


    求道者終成道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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