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杭州後,瞎子並未因環境的變換而放鬆對吳邪的訓練。盡管這裏是吳家的地盤,吳邪的故鄉,瞎子在指導時還是保持了一貫的嚴謹,當然,他也適度地收斂了那份嚴苛,沒有做得太過火。


    盡管如此,吳邪還是在日複一日的高強度訓練中叫苦連天,汗水與努力交織,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留下了他鬥的痕跡。


    不過有一天,吳邪竟然破天荒地玩起了失蹤,沒有按時出現在訓練場地。瞎子起初還以為是吳邪在耍什麽小聰明,便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吳邪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和興奮,解釋說自己有位久違的朋友即將到訪,希望能暫時放下訓練,好好招待一番。


    瞎子聽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加量。”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心裏打算著接下來的訓練計劃。


    迴想起之前吳邪曾帶他們去過幾家特色飯店,瞎子決定就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一探訪。他漫步在杭州的街頭巷尾,每一步都踏著曆史的痕跡與現代的氣息,感受著這座城市獨有的韻味。


    在一家古色古香的火鍋店深處,瞎子循著那股熟悉而又略帶誇張的笑聲,終於在一個裝飾雅致的隔斷內找到了吳邪。隻見吳邪正眉飛色舞地與一位看上去身體略顯單薄,似乎長期營養不良的年輕人攀談著。


    吳邪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正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那些或真或假、充滿傳奇色彩的“豐功偉業”。他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昂,每一個手勢都似乎在為他的故事增添幾分戲劇性,引得那位年輕人時而驚訝,時而捧腹。


    瞎子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沒有直接打擾吳邪的“表演”,而是悄悄地在相鄰的另一個隔斷內坐下。店內溫暖的燈光透過木質的隔斷,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瞎子從容不迫地點了幾樣祈安最愛的肉類,還特別吩咐服務員要多加幾份招牌菜品,打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當然,結賬的時候,他毫不客氣地將這一筆賬記在了吳邪的名下,心中暗自得意,想象著吳邪看到賬單時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隨著熱騰騰的火鍋逐漸沸騰,瞎子一邊享受著美食帶來的滿足,一邊側耳傾聽隔壁吳邪那繪聲繪色的講述。雖然他知道吳邪的話裏難免有誇大其詞之處,但這份不加掩飾的真誠與熱情,卻也讓他感到一絲溫暖。


    酒過三巡,兩人都已喝得暈頭轉向,臉頰泛紅,眼神迷離。老癢,此時顫顫巍巍地從懷裏掏出一件青銅器,那青銅器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幽綠的光澤,顯得格外神秘。


    吳邪見狀,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擔憂與責備。“你忘了自己是為啥進去的了?那些年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你還敢接觸這些地下的東西,就不怕再惹禍上身?”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急切,顯然是對老癢的行為感到不滿。


    老癢聽後,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仿佛所有的委屈和無奈都在這一刻傾瀉而出。“小吳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本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有過那樣的曆史,誰還會要我?找工作?難啊!就連我媽去世,都是哥幾個幫忙操辦的。


    我現在連給我媽換個好墓地的能力都沒有,你說我這心裏頭能好受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是兄弟,就陪我走這一遭吧!”


    吳邪聽著老癢的哭訴,心裏五味雜陳。他知道老癢的境遇,也知道他這些年的不易。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心腸變得格外柔軟,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就憑咱倆從小一條褲子長大,這忙,舍我其誰?兄弟,我陪你到底!”


    坐在不遠處隔斷裏的黑瞎子,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心裏卻是吐槽萬分,對吳邪的“義氣”感到既無奈又好笑。


    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他越發期待吳邪酒醒之後,麵對自己衝動決定時的表情了。畢竟,生活總是需要一些“驚喜”來調劑的,不是嗎?


    吳邪,完全沉浸在與老癢的情誼之中,絲毫未察覺到瞎子的存在,直到晚餐結束,結賬時服務員遞上的賬單上赫然寫著他的名字,他才恍然大悟,苦笑著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場景,便是兄弟間深情厚誼的展現,吳邪與老癢緊緊相擁,誓言無論前路多麽坎坷,都要攜手共度。而瞎子,在飽餐一頓後,便默默離開了火鍋店,迴到了他們暫住的民宿。


    此時,之前被派去探查消息的陸軒也帶著重要的情報迴到了民宿。他麵色凝重,沉聲向瞎子匯報著自己的發現。


    “那個坐標指向的是一處深不見底的天坑。我們準備了五條千米長的繩索,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能夠到達坑底。更離奇的是,有一個夥計,他...他聲稱看到了已經去世的親人。


    瘋了一般地解開了安全扣,不顧一切地跳了下去。我們大約數了十次唿吸的時間後,才聽到他掉落的聲音,但那種感覺,並不像是落在了實地上,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聲響。”陸軒的語氣中充滿了哀傷,顯然是對那位失去理智的兄弟感到痛心。


    瞎子聞言,眉頭緊鎖,他輕輕地撫摸著懷中的小祈,陷入了沉思。“幻境?可是你們都經過特殊訓練,而且身上還帶著祈安的藥物,按理說應該不會受到這種影響才對啊。”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陸軒搖了搖頭,補充道:“那個兄弟說,他是吃過丹藥的,但情況並沒有任何改變。而且,還有一個眼神特別好的夥計,他說他好像也看到坑底有人在招手,那情景,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瞎子聽後,沉默良久。他知道,這次的探險,恐怕比想象的要複雜和危險得多。但無論如何,為了祈安都得走上一趟。畢竟這雙眼睛算的上是祈安給他的。


    瞎子沉默片刻,“不管怎麽樣,我都必須要去。”他的聲音不高,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陸軒聞言,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堅定。他用力點了點頭,說道:“這次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哥幾個了,生死一起。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我們都要一起闖過去。”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對瞎子的信任和忠誠。


    瞎子聽了陸軒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拍了拍陸軒的肩膀,說道:“知道了,到時候看情況吧。不過,老規矩,這段時間我們先收集物資,做好充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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