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竟然哄得皇上封她為貴妃!”


    聽到聖旨的皇後再也坐不住了。


    明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後娘娘息怒啊。眼下皇上聖旨已下,再無任何轉圜的餘地,咱們還得另想辦法。”


    “想辦法,想什麽辦法,慧貴妃一早便派人來迴稟,說身子不爽,這些時日都不能來請安。”


    “娘娘,即便沒有慧貴妃,還有旁人,令妃,怡妃,榮嬪,麗嬪,她們都是跟娘娘一心的。”


    明月急忙勸道,若是被外人知道,皇後娘娘發脾氣,那可是重罪,皇帝也會審視,皇後是否夠格。


    可是她忘了,令妃她們跟皇後一心,滿宮裏都知道,若東窗事發,難保不會懷疑到皇後頭上。


    “去,叫令妃過來。”皇後冷冷地說道,這些人裏麵,也就隻有令妃能有點腦子。


    “是,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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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的南若芙,此刻正優哉悠哉地用著早膳。


    “嫂嫂,今早皇帝下旨,晉純妃為純貴妃了。”沈清歡神秘地說道。


    “這麽快啊?”


    南若芙有些驚訝,皇上是真的相信昨夜純貴妃的話了嗎?


    “是啊,純貴妃已經是宮妃中,晉升最快的了,這份恩寵,就連慧貴妃都比不上。”沈清歡笑著說道。


    “隻是,皇帝生性多疑,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沈清歡忽而想到,皇帝能如此快速的晉升純貴妃,這背後會不會有其他打算。


    南若芙也若有所思,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奴婢見過攝政王妃,見過九公主,太後問用過早膳後,二位是否有空,陪太後去禦花園觀賞。”秦嬤嬤問候道。


    “有空,還請嬤嬤迴稟皇額娘,我們即刻便去。”


    “嫂嫂,你確定要去嗎?”沈清歡有些猶豫。


    “怎麽了?”


    “我怕遇到不想見的人。”


    “你是說,皇後?”


    沈清歡點了點頭。


    “無事,有皇額娘在,她也不敢動你的。日後少不了要打交道。”


    南若芙知道她恨皇後入骨,但總是躲著不是個事兒,況且,和親一事,本就不是清歡的錯!她何必擔憂碰麵之事。


    沈清歡惡狠狠地說道:“嫂嫂,我隻是怕我忍不住,想殺了她。”


    南若芙輕輕拍了她的肩膀:“不用擔心,遲早的事。”


    沈清歡自然相信她的話,她承諾自己的事情,都辦到了。


    “嫂嫂,我知道,前路不好走,若是下定決心了,那我們便一同進退。”


    南若芙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暈頭轉向。


    【怎麽又扯到進退了?】


    但眼下也無暇顧及,二人便前往正殿。


    “若芙,清歡,哀家瞧著今日陽光正好,咱們一同到禦花園轉轉,想來池中的荷花都已經開了吧。”


    隻要她們二人進宮,太後就高興,恨不得日日看著她們二人在眼前。


    “好,正好兒臣也想賞賞湖中的荷花了。”


    “哀家還記得你小時候,霍霍了滿池的荷花,還失足掉入池水中,幸好,有你皇兄路過,才救了你一命。”


    太後想起沈清歡小時候的事情,笑眯眯地說道。


    “哎呀,額娘,不帶你這麽說人的,那都是小時候了。”


    沈清歡害羞道。


    “哈哈哈,額娘,兒臣也想看看,這次是賞花,清歡妹妹還會不會再霍霍荷花了。”


    南若芙也附和著。


    沈清歡隻覺得眼下一黑,拉著二人就趕緊走,打斷這個話題。


    扶著太後的秦嬤嬤,眼底滿是欣慰,多久了,太後和九公主多久沒有這樣嬉笑了。


    太後不動聲色地拍了拍她的手。


    秦嬤嬤心底湧入一股暖流。


    “嫂嫂,你快看,那朵花最好看了。”


    沈清歡興奮地指著湖中央的荷花。


    【荷花十裏,清風鑒水,明月天衣。】


    古人誠不欺我。


    “嫂嫂,你等著,我去把那朵最好看的荷花摘下來,放在你房中。”


    說著,沈清歡便挽起衣袖,躍躍欲試。


    南若芙趕忙攔著,打趣道:“瞧瞧,這性子就是改不了。”


    太後笑著說道:“不知道是誰又要禍害這滿池的荷花咯。”


    沈清歡這才放下袖子。


    “嫂嫂,人家就是覺得那朵荷花好看嘛。”


    “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花雖好,摘下來,很快便會枯萎,不如讓它待在湖中央,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你說是不是。”


    南若芙抿唇偷笑。


    “臣妾參見太後。”


    幾人的嬉鬧被一聲請安打斷。


    太後不悅地迴過頭,冷冷地說道:“起來吧。”


    “妾身參見皇後。”


    南若芙也起身行禮,唯有沈清歡坐在椅子上,不動分毫。


    “弟妹快起來吧。”皇後和善地免禮。


    “今日真是好雅興,本宮也聽聞這禦花園中滿池的荷花都已開放,想著來瞧一瞧。”


    ......


    三人都未搭茬。


    皇後稍許尷尬。


    轉而看向南若芙:“本宮聽聞,昨夜弟妹和純貴妃有些不愉快嗎?”


    南若芙有些尷尬地迴應:“是,不過是有些齟齬罷了。誰知道她能晉為貴妃呢。”


    聽她說話有些吃味,皇後心下了然。


    “純貴妃已經懷有身孕,皇上封她為貴妃,也是情理中事,若是日後誕下皇子,封為皇貴妃,也不是不可以。”


    說完,皇後眼神看向南若芙,想從她臉上探究出什麽。


    可惜了,南若芙欣賞著滿池的荷花,並未聽進去她說的話。


    太後出言:“即便封為皇貴妃,也威脅不到你的地位,皇上的子嗣不多,豈不是你這個皇後失職!”


    皇後聞言,趕忙起身請罪:“臣妾知錯了,眼下純貴妃有孕,臣妾定當竭力照顧,好給皇上誕下皇嗣。”


    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再有一個半月,便是選秀之日,皇後這段日子辛苦,好好操辦。”


    皇後咬緊牙關說道:“是,臣妾一定辦好。”


    太後看到不遠處,純貴妃帶著婢女前來。


    不能拂了皇後的麵子,便輕聲說道:“起來吧。”


    “是。”


    皇後剛一落座,便聽到後麵的腳步聲。


    “臣妾參見太後,參見皇後。”


    這正是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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