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芙思索著,該以什麽法子將藥送進去。


    這邊慎安王府已經亂成一鍋粥,情緒失控的南若雨府上打砸著,沈煜白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他自然也是心疼冬兒,隻是他確實是不通藥理。


    “到底如何了?!”沈煜白焦急地問道。


    這可是第一個孩子,也是第一位皇長孫,不可出差錯。


    “迴稟王爺,微臣無能。”太醫別無他法。


    “放肆!”沈煜白怒喝道。


    幾位太醫趕忙跪下:“王爺恕罪啊,微臣無能。”


    沈煜白猩紅著眸子,不是為了冬兒,而是怕冬兒沒有了,父皇對他的眷顧就沒有了。


    “王爺,微臣聽聞攝政王府一直在熬製湯藥,染時疫者隻服用了三劑,便全然大好,不如,可以向攝政王府要一些。”一位太醫說道。


    “一群廢物,竟要本王去討藥!”沈煜白厲聲嗬斥道。


    “王爺。”柳煙波趕來。


    “幾位太醫,王爺愛子心切,一時著急,各位莫放在心上。”柳煙波柔聲說道。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幾人逃也似得出了王府。


    “王爺,幾位太醫都是宮裏的人,若是在宮裏閑言碎語幾句,恐誤了王爺名聲。”柳煙波解釋道。


    “還是煙兒懂事。”沈煜白後知後覺道。


    “隻是,冬兒是咱們府上的第一個孩子。”柳煙波摸了摸空空的肚子,低聲道。


    “也是皇上的第一個皇長孫,人品貴重,還是要想盡辦法救治才好。”


    “若是讓本王去求他們,本王斷然是不會去的。”沈煜白嘴硬道。


    “那就讓妾身代勞吧。左右之前和攝政王府有些交情,看在我是咱們慎安王府的,總不會拂了麵子。”柳煙波輕聲說道。


    沈煜白就是在等她這句話。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煙兒了,若是她南若芙敢為難你,本王為你做主。”


    他說的義正言辭,柳煙波心中早已惡心不止。


    “事不宜遲,妾身現在就動身吧,這時疫也拖不得。”柳煙波貼心地說道。


    “好,你去換一身行頭,這身太樸素了。”沈煜白打量著她。


    “王爺啊,你還是不懂女子呀,妾身眼下是去求藥,若是穿得太隆重,那攝政王妃怎麽會讓我進府呢。”柳煙波打趣道。


    “還是煙兒想得周到。”


    再對比隻會摔砸物件的南若雨,沈煜白心中的天平徹底偏向了柳煙波。


    柳煙波帶著瑤琴就趕往了攝政王府。


    “王妃,慎安王府的柳侍妾到了。”小廝稟報道。


    “進來吧。”南若芙淡淡說道。


    希望不是她做的。


    “姐姐。”柳煙波甜甜地喚著。


    “嗯,來了。”


    “小世子為何染上時疫?”南若芙單刀直入。


    柳煙波沉默。


    南若芙心下了然,但也不忍心責怪她。


    “煙波,雖是複仇,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你怎麽下得去手。”


    “姐姐,那樣的人根本不配有孩子!”柳煙波說道。


    “即便如此,稚子無辜,咱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就不要牽扯到孩子。”南若芙雖是心疼她,但也要說清楚。


    “眼下孩子是南若雨的命,若是他有個什麽閃失,你覺得她會做什麽?沈煜白會不會徹查此事?若是露出馬腳,憑著沈煜白現在的寵愛,會如何處罰你?你可有想過。”南若芙一句一句的問道。


    “姐姐,我沒想這麽多。”柳煙波低下頭。


    “不是我要訓責你,眼下根基未穩,不要冒險行事。沈煜白眼下雖然寵愛你多過於南若雨,但憑她的本事,遲早會拿下沈煜白。她現在隻是處於不能適應沈煜白前後態度的轉變,等她緩過神來,拿捏男人這塊,咱們都不是對手。”南若芙給她分析道。


    柳煙波錯愕地看著南若芙,她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好好想想。”南若芙起身,將早就準備好的香囊和湯藥交給了她。


    “這個香囊日日帶在身上,湯藥一日三付,我都包好了,隻用按時熬製就好。”南若芙囑咐道。


    “姐姐,多謝你。”


    南若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在慎安王府一定要謹慎,一會兒迴去,可以給沈煜白說說我是如何為難你,讓他心疼一些。”


    “嗯嗯,此事是我錯了,姐姐,我以後會思慮再三做事的。”


    南若芙握住她的手,拉過來瑤琴,暖心道:“你們在慎安王府一切都要小心為上,萬不可被抓到把柄,有拿不準的事情互相商議。”


    三人有閑言少敘一陣,柳煙波和瑤琴帶著大包小包上了馬車。


    “王爺,妾身迴來了。”柳煙波紅腫著眼睛,好似哭過一場。


    沈煜白憐愛地親吻她的額頭:“煙兒,是不是那南若芙欺負你了?!”


    柳煙波慌忙地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攝政王妃沒有為難我。”


    拿起手上的藥包,邀功似得說道:“王爺快看,冬兒有救了。快讓下人去煎藥,給冬兒服下。”


    看著她故作堅強,沈煜白胸口起伏地厲害。


    “瑤琴,你說,今日你家主子有沒有被為難!”


    瑤琴慌忙跪下:“迴稟王爺,攝政王妃倒是沒有為難,隻是好似跟咱們有過節,嘲諷了主子,說她,說她。”


    “說她什麽?!”


    “說主子隻是個侍妾,沒資格跟她說話,說主子就是個做妾的命。”


    沈煜白聞言,雙拳緊握,看向柳煙波離開的方向,下定了決心。


    迴到煙雨閣的二人,笑得合不攏嘴。


    “瑤琴啊,你怎麽這麽能說啊。”柳煙波打趣道。


    “我這不是想著,你的地位要再穩固穩固嘛,他一問我,我就隨口說了。本來這慎安王府連個屁都不是。”瑤琴癟了癟嘴道。


    安濟坊中的難民逐漸痊愈,沈宴也終於有時間迴府上。


    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沈宴卸下了一身疲憊,若是沒有她每日送來的湯藥,恐怕還得多少時日才能消除時疫。


    “阿宴。”南若芙一蹦一跳地跑過去,鑽入沈宴懷中。


    “阿宴,你可迴來了。”南若芙撒嬌道。


    “阿芙近日辛苦了。”沈宴抱著她,隻感覺她又消瘦了許多。


    “咳咳,這青天白日的,摟摟抱抱,真是成何體統。”沈清歡打斷了兩人的濃情蜜意。


    二人絲毫不理她,抱得更緊了。


    “得得得,本來還有事想給你們說,既然你們都分不開,那我就不說了。”沈清歡嘟著嘴說道。


    南若芙一把推開沈宴:“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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