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到底是哪個魂淡幹的?最好別讓我逮到他,話說那玩意到底有毒沒毒?”


    萩原研二感覺下秒耿謦就要一命嗚唿了,嚇得他們連忙將人背到車上,一路上鬆田陣平的電話就沒斷過。


    “你問我我問誰?都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了!紅綠燈轉不過來那能不能先來個人開路!”


    明明是周六按理說堵車不該這麽嚴重才是,可看著前麵圍的水泄不通的道路鬆田陣平總感覺有什麽在阻攔他們一樣。


    “別按你那喇叭了,聽著我就頭疼!”


    聽著這熟悉萩原研二連忙搖下車窗,看著那張與他一般無二的臉有些詫異。


    “姐,你怎麽過來了?”


    萩原千速騎著摩托停在馬自達旁邊抬起擋風鏡看見後座倒在鬆田陣平懷裏的白發男人,額前夾雜著一縷黑發確是耿謦本人無疑。


    刺目的鮮血不斷滲透衣服,看樣子傷的實在是有些過分嚴重了。


    “別說那麽多了,我在前麵開路,你跟在我車子後麵,我知道這附近剛好有家離得比較近的醫院。”


    擋風鏡被拉下來,萩原千速不再理會他騎著摩托率先開路,萩原研二見狀跟在她的後麵,一路上兩人就這麽暢通無阻的來到醫院。


    三人坐在等候室外相顧無言,鬆田陣平還是無法直視萩原千速,他曾經有一段時間是非常喜歡研二的姐姐,但對方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對他的態度就是弟弟的朋友而已,現在再看著這個曾經令自己著迷的人,似乎也沒有當初那麽大的情緒波動,時間這東西還真神奇,過去的鬆田陣平總覺得自己會記得她一輩子。


    急診室上的燈熄滅,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下意識來到走到門口,萩原千速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他們,兩人同步的動作一模一樣。


    這難道就是搭檔在一起久的默契?萩原千速不解,畢竟從小到大由於工作問題自己也就見到鬆田陣平幾次而已,她是不是忽略掉了什麽細節?


    “醫生,我能不能問一下耿謦的情況怎麽樣?”


    “問題不是很大,由於失血過多他大概會睡上幾天,醒後可能會非常的疲憊有些力不從心。”


    醫生說著簡單的記錄了一下對旁邊的護士說住院觀察:“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這段時間盡量不要惹他情緒波動太大。”


    二人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走進來,看到病床上的耿謦睡得十分安詳,原本緊皺的眉宇鬆開,受傷的地方已經被白色繃帶包紮好。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前者將耿謦露在外麵的手放迴被子裏,後者走到窗戶邊拉上來窗簾。


    “我在這裏看照耿謦,你去外麵繳費,順便給組長那邊請個假。”


    “行。”


    見鬆田陣平已經主動攬下照顧耿謦的任務,萩原研二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幹脆先去外麵和姐姐匯合再下樓繳費。


    “不過姐你怎麽突然迴來了?之前不一直在外地說近幾年都不迴來嗎?”


    萩原千速眯著眼不悅的看著自家弟弟,直接伸手將攔著他的脖子“親切”問候:“怎麽?我來看看咱們家的大恩人不行嗎?你這條小命都是人家給救迴來的。”


    “我就不能好奇過來看看,給人家道個謝嗎?”


    “啊?那之前在神奈川縣怎麽不見你迴來?”


    萩原研二一臉迷茫,自打他警校畢業以後他姐就很少迴家,包括那次他不穿防爆衣進醫院這件事發生後,他姐當時就打電話問了下就沒後續了。


    “姐,我是你親弟弟嗎?”


    想到這他忍不住問了一句,緊接著萩原千速毫不留情的給了他後背一巴掌,臉上擠出一抹笑咬牙切齒。


    “臭小子,幾年不見還知道貧嘴了!你要不是我弟我會來管你?”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她的手勁卻絲毫未減,當初弟弟沒穿防爆背心是直麵炸彈,身上被炸的血肉模糊是有照片的。


    那張照片是一個記者跑進去偷拍下來的,就為了當天最新的新聞報告,但很可惜第一時間就被警方攔截下來了。


    萩原千速不敢直視那張照片,一個被炸的血肉模糊的人要如何救治,即使當時她的弟弟跑的夠快受傷嚴重是後背也不可能存活下來。


    炸彈的威力和傷害有多大他們都清楚,即使送去醫院都不會有人救治,更別提研二能活著抵達醫院都是個問題。


    可偏偏他撐過去了,撐到了離那最近的一家黑心醫院,本以為那是悲劇的結尾,卻不想是新生的開始。


    萩原千速諮詢過其他醫生,研二是他見過的所有被爆炸波及患者裏恢複最好的一位,身上幾乎看不出被火灼燒的痕跡,那位醫生能有這樣的手藝又怎麽會願意一直待在那種小地方。


    她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是不是他們身上有什麽是耿謦所需要的,她不願意這樣去揣測弟弟的救命恩人。


    可關鍵在於代價太輕了,五十萬的手術費加上上頭發下來的撫恤金,還有他們家裏所有的積蓄拚拚湊湊,再找人借一點是絕對夠的。


    “研二,能給我講講你所認識的耿謦先生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萩原研二不明白自家姐姐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想了想貌似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大抵唯一不能說的那就是在耿謦麵前。


    “嗯…這我該怎麽說好呢?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描述了。”


    萩原千速的好奇心被他這話拉了起來:“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耿謦相處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能照顧到你的方方麵麵,但就像是家長們期待的那種懂事聽話的孩子。”


    “但他…有點笨,鬆田和他講話總是前言不搭後語,例如耿謦有時會說什麽跪搓衣板。”


    萩原千速疑惑的挑眉,那表情像是在詢問他是否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耿謦那個人看著也不像是個笨的,自家弟弟不會是被人賣了還給他數錢吧?


    鬆田陣平要是知道可得翻白眼耿謦一起吐槽,早晚有一天自己會叫研二躺在床上讓耿謦給他看腦子。


    耿謦:一個戀愛腦有什麽好看的,看了我也治不好,不看了,看了也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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