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警隊出任務你為什麽不去?”


    佐藤美和子不悅的拍著桌子看著麵前這個剛來的家夥,鬆田陣平戴著黑色墨鏡嘴裏叼煙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報紙。


    “就一有嫌疑的老頭,你們自己就能解決的事情我為什麽要去?再說了我坐在這裏是為了等傳真。”


    “我可是聽說總局在每月的6號就會收到那玩意不是嗎?”


    聽到這佐藤不以為然她覺得那隻是個惡作劇沒什麽還在意的:“三個月前開始總局每月都會收到一張傳真,上麵還有大寫的阿拉伯數字,可查了那麽多次依舊是一無所獲不是惡作劇那是什麽?”


    “三個月前是3,兩個月前是2,一個月前則是1,依我看這應該是哪個爆破犯在倒數,他想要采取行動,一定會在今天。”


    佐藤美和子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篤定,實際上是萩原研二聽到風聲想要算賬,他覺得自己丟了麵子要找迴場子,為了能讓他安心養傷鬆田陣平隻好親自來,順便找到那個安炸彈的家夥算總賬。


    “警官,這個月又傳來了一封怪傳真,但上麵沒有數字還是一段警告。”


    白鳥任三郎猶豫的看著將剛收獲的傳真將上麵的話一字不落的念出來。


    【我們是一群圓桌武士,所有愚蠢又狡猾的警察要注意了,在今天的正午於14點,我們將以戰友的項上人頭作為慶祝的火花。】


    【有本事的話就來阻止我們,我們將空下72號的座位恭候您的大駕。】


    目暮十三不理解這封傳真到底是什麽意思?聽完傳真的鬆田陣平背起黑色的工具包就走,擁有72個座椅的圓桌隻有杯戶商場那個日本最大的摩天輪了。


    這一次他勢必會給那個害研二受傷的魂淡踹進局子裏去踩縫紉機,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把研二需要的中藥給買迴來才行呢。


    附近就一家藥店有賣中草藥的,隻不過很少有人買但勝在物美價廉,據說是幾個月前才開的,老板由於有事經常不在店裏,隻有一個店員負責看管藥房。


    如果要買藥可以提前一天發消息,店員會專門給他發一個序號,當天根據序號就可以直接來店裏拿藥不用等。


    不過剛進門他就碰了一鼻子灰,鬆田陣平忍不住開始打噴嚏,被他撞到的店員連忙道歉,她沒想到才第一天就闖禍了,明明隻是過來負責打掃衛生的。


    鬆田陣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煙灰,不是他平時抽的煙味,反倒像是藥草帶著不算那麽討厭的清香,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這是什麽東西?”


    “啊…這是藥煙的煙灰,有些病人身體不好會吸一點,但不能吸太多。”


    一聽是藥煙鬆田陣平就不太想多問了,天天給研二煎藥煩都煩死了,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想到待會兒還要收拾某個家夥他就沒有過多追究拿了藥就走了。


    “我得承認自己的失策,沒能算到你們的性格如此懶惰。”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從醫院辭職的異瞳醫生,耿謦皺眉十分不悅的看著麵前的警察。


    “那個…真是抱歉,但現在我們實在是抽不出人來。”


    “我沒說不幫忙,而是我孩子在醫院,你們二話不說就把我帶過來,好歹先讓我把孩子接了。”


    對於警員的解釋耿謦置若罔聞,他現在隻想知道被自己遺留在醫院的小狐狸是什麽情況。


    雖說昨天和廣白鬧了一點不愉快,但耿謦並不在意,今天依舊如往常一樣把小家夥溫柔的放進寵物包裏。


    在把廣白送去檢查的等待期間,一個陌生男人走到他跟前說了聲抱歉,接著身後又出現兩個人,將他直接拐到無人問津的走廊銷聲匿跡。


    耿謦淡漠的異瞳眼底難得出現一絲詫異,但更多的是饒有興致,相比幾人的嚴肅冷臉他眼角笑意懨懨。


    “耿謦先生,這次請您來是有急事。”


    在道清自己是公安警察的身份耿謦的興致散去了,懶懶散散的抬眸看他們說話都有點漫不經心。


    “這麽大張旗鼓的我還以為你們是被雇傭來要我的命的…”


    耿謦神色黯淡垂眸,慵懶的倚靠在後椅不說話,一手撐著下頜一手捂著胸口,整個人臉色都蒼白不少。


    “耿謦先生,您怎麽了?”


    胸口沉悶的喘不過氣來,喉間隱隱有苦水溢出的感覺,仿佛被人遏製住了唿吸,耿謦緊抓胸口的手指因用力而捏的節骨泛白。


    “我要出去,最好是空曠的地方。”


    狹小密布的空間占了至少四五個人的位置,嚴重影響氧氣的份量不說,還不利於有唿吸困難的耿謦相處。


    離開狹小的房間耿謦的情況確實有點好轉,但是不多,於是公安警察隻好把吸氧機送過來給耿謦使用。


    “你們日本公安行事都這麽爽朗嗎?”


    耿謦麵無表情的拿著吸氧器,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黑白混雜的羽睫低垂遮擋著眼底的神色。


    言下之意是說對方行事魯莽,再聯想到如今的日本警察他啞然,即使耿謦說的十分委婉,但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聽說您醫術精湛就想讓您幫忙私下處理我們的傷員,當然這次情況特殊。”


    “這附近的遊樂場有一場恐怖襲擊,您剛好又在附近,我們這才想到要把您接過來的。”


    年輕的男人解釋,耿謦眉頭微蹙,眼皮跳個不停:“所以知道這附近有炸彈你們想的不是第一時間給我轉移,而是讓我守在這裏?”


    耿謦反問的話讓周圍的公安們瞬間陷入沉默,顯然他們也在想自己為什麽不先轉移群眾而是站在這個爆炸範圍圈內。


    “耿謦先生,我們可沒說那是拆彈。”


    另一名公安禮貌提醒。


    “我隻是眼睛受不得光,這並不是代表我看不見,腦子裏裝的也不是水。”


    這番話就差把自己不瞎不傻擺在明麵上了,耿謦話說的文雅不能算溫柔,但已經很委婉了。


    樓底下站著一堆警察,但凡是有點腦子的看見那全副武裝的警員就應該知道他們是拆彈的。


    “所以我能去接孩子了嗎?”


    公安一頭黑線,合著到頭來您還在隻關心醫院裏的那隻狐狸,對於耿謦的執著他隻能耐心解釋:“抱歉,您的安全最重要。”


    對於親眼目睹爸爸被抓走的白狐狸震驚,廣白表示這年頭偷毛孩子就算了,居然還有人販子偷爹的,由於被醫護人員抓著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耿謦被三四個陌生人被拐走。


    這會兒剛檢查完的廣白就嗅著耿謦的氣味跑出醫院,大街上人來人往,第一次見到白色小狐狸的人們都覺得十分稀奇。


    廣白有些害怕的退了幾步,無意中瞥見人群裏的某個帶墨鏡的男人,腦海裏不斷浮現耿謦的話。


    “如果遇到困難了就去找警察,到時他們會聯係我來接你。”


    想到這小狐狸似乎有了勇氣,一個健步直奔那個戴墨鏡的男人。


    “炸彈就在那個摩天輪上,小心點,研二還等著你迴去喝酒呢。”


    目暮十三仔細叮囑著,生怕他跟萩原研二一樣突然犯賤,但想想對方這悲慘的療傷假期,鬆田陣平估計是不會想體驗的。


    “知道了,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鬆田陣平十分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自打研二被迫呆在家裏養傷那是這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酒和煙甚至隻能出現在夢裏,日子過得比和尚還清心寡欲。


    不過才剛踏上摩天輪的輪艙,後腳就有一團白色不明物體竄上來了,嚇的鬆田陣平手機差點直接摔下去。


    “嗚嗚”


    憑借著敏銳的身手他成功捕捉到了那隻不明生物,眼底的那是狠厲在看見對方圓溜溜的黑曜石眼睛後瞬間軟了不少,但更多的是惱火。


    “不是…誰家毛孩子沒看好?!”


    白色小狐狸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嘴裏含著一張銀白牌子,明明很害怕生人卻在嚐試接觸他。


    “站在旁邊別動,我想辦法把你送下…”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下麵,長官和同事們的身影逐漸趨於黑點呈現在他的眼簾,他看了看手上的狐狸,這要是扔下去等同於要了小家夥的命。


    想到他幹脆將小狐狸放下來安慰,反正這一時半會也下不去,他還不如現在在這邊拆炸彈。


    “你聽話哦,老老實實呆著別亂動,等我把事情忙完就送你迴家好不好?”


    “呦呦!”


    小狐狸像是聽懂了一樣老實的趴了下來,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這給鬆田陣平整沉默了,倒也不必這麽聽話。


    “這位警官真是勇氣可嘉,我實在不得不讚美你的這份勇氣,我會暗示你另外一個比這更大的煙火在哪裏,爆炸前三秒鍾你就會看到我的提示,先預祝你成功。”


    要是自己拆了炸彈就不知道另一個炸彈的具體位置了,難怪那家夥要讓摩天輪停在半空中。


    “鬆田,出什麽事了?你在說什麽啊?炸彈什麽的我們可以查!千萬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知道佐藤想說什麽,可那爆炸犯真的會給他們時間去查嗎?看著旁邊天真看著自己的小狐狸正叼著自己的小牌子等著下去去找自己的主人。


    看著僅剩一分鍾的炸彈鬆田陣平難得的沉默,他並不是很想死畢竟萩原研二還在家裏等他,雖然不知道剩下的字母,但是他更不想看見研二失落的樣子,於是動手剪掉了那根線,看著屏幕上暫停的死亡倒計時。


    鬆田陣平覺得值了,他可不想在一個人渣身上浪費生命,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無辜的小家夥。


    “別擔心小家夥,你已經安全了。”


    “嗚嗚”


    廣白趴在男人懷裏眉眼帶笑,小狐狸雖然很怕陌生人,但這個人身上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氣味,那是耿謦身上獨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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