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月恆繪聲繪色的講述後,聞卿一臉震驚又磕到了的表情。


    “司空道友真對你這麽好?”


    “那還有假。”


    聞卿一臉向往:“要是有人肯不顧性命為我擋雷劫,我也扛不住。”


    林月恆補充炫耀道:“不止,前提是那個時候他還在生我的氣,可還是擔心我的安危。”


    “所以你動心了?不修無情道了?”


    林月恆撐著下巴迴味道:“你不在現場,不知道那個場麵有多感人,我就是個普通小女孩兒,很難不動心吧?”


    聞卿笑得一臉猥瑣:“我就說他喜歡你的吧,我還是把雙修功法告訴你吧,下一步等你重塑肉身成功就雙修!”


    林月恆抬手製止:“大可不必,這事我心裏有數。”


    若真到那種時候哪還有空想什麽修煉的事。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哄他了,”又瞪一眼聞卿:“讓你口無遮攔,壞我好事。”


    聞卿一臉無辜:“我又沒胡說。”


    “你還說?看不清形勢是吧?你下次再敢在他麵前亂說當心我揍你?”


    “有了男人不要姐妹了?”


    林月恆白她一眼,無視她的怨婦發言:“是姐妹以後就不要纏著他,聽到沒有?”


    “聽到了。”聞卿無奈道:“不跟你搶。”


    —————


    急匆匆下了山,又去了司空明期的屋外。


    整座屋子都被結界覆蓋,她根本進不去,隻能拍門。


    “期期,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聞卿亂說的。”


    屋內,俞隨承訝異聽著屋外傳來的聲音:“你今晚生氣是因為她又做了你不高興的事?”


    司空明期臉色更黑了。


    “期期,我找了你好久,你別不理我呀,我找你托夢,你都不睡覺,我又去靈清宗找你,嶽宗主說你不在,可是他又不跟我說你去哪兒了,我聽我二師兄說五大宗門都在這兒,我專門來找你的。”


    俞隨承好笑地聽著屋外人的剖白,一直觀察著自家師弟的臉色。


    臉色還是黑的,可是明顯在聽外麵說話。


    “期期,你開開門,我們當麵說,我錯了,真的錯了,你上次答應我不生我氣的。”


    拍門聲就沒停過,司空明期一動不動。


    俞隨承道:“再讓她說下去,明天整個玉清山可就知道了,淩翎還在隔壁呢。”


    淩翎那嘴,可是個厲害的武器。


    司空明期臉上閃過糾結,俞隨承直接替他做了決定,撤掉了結界。


    結界一撤,林月恆就直接穿過房門走了進去。


    愣住了。


    眼下是滿地的紙團,抬頭是坐在書案後低頭生氣的司空明期和坐在他對麵正轉頭微笑看他的一個男修。


    林月恆條件反射抬手打了個招唿。


    俞隨承道:“我是明期的師兄。”


    林月恆微微僵硬鞠躬,有些尷尬:“師兄好。”


    俞隨承:“你說吧。”


    這怎麽說?還有外人在呢,眼神瞟向書案後麵。


    司空明期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俞隨承玩味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林月恆:“你沒話說就先走吧。”


    林月恆忙道:“我有話說。”


    “那你說唄。”


    還直接把椅子挪了個方向,從背對著林月恆,變成了側麵對著她,這樣眼睛可以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表情。


    林月恆抿抿嘴,不知該怎麽說。


    俞隨承十分貼心道:“那我問你好了。”


    林月恆:??


    “傳言你師尊認定褚宴做徒婿了,真的嗎?”


    兩人同時抬頭看他。


    不問則已,一問驚人啊。


    司空明期皺眉道:“問這個做什麽?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俞隨承笑嗬嗬道:“閑聊,好奇嘛。”


    林月恆急忙搖頭:“那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沒關係。”


    “是嗎?那你覺得跟誰有關係呢?”


    林月恆直接裝傻:“我很久沒迴山了,不清楚,而且我跟褚宴也不熟。”


    司空明期臉又冷下來:“嗬。”


    睜著眼睛說瞎話。


    林月恆聽他冷哼,急忙上前兩步解釋:“我真跟他不熟,我也不知道他抽什麽瘋,我是冤枉的啊。”


    司空明期直接不理她。


    跟他不熟還抱在一起,還帶迴浮玉山去。


    俞隨承看著別扭的自家師弟,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師尊昏了頭,神誌不清錯認為你和褚宴有關係了?”


    林月恆震驚看著俞隨承。


    這要是承認了師尊腦子不靈光,那就是欺師滅祖啊。


    “這位師兄,話不能這麽說,幾個客人去浮玉山做客而已,不用過分解讀吧。”


    “合歡宗的規矩你不知道?若是個人就帶迴山去,合歡宗還不亂套了。”


    天天都是修羅場。


    “更何況,你師尊虞翡百年前那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風流人物,以前也沒聽說她破例帶誰迴過山?”


    林月恆看看司空明期根本沒有阻止他師兄問的意思,想來他也是想知道的。


    這是唯一解釋的機會。


    “那師尊怎麽做,我哪兒能猜得到,更何況,也不隻是褚宴吧,還有司長老和景樊也在呢。”


    俞隨承:“不是也傳言你惦記景樊?”


    林月恆簡直要噴血,這事解釋不清楚了是吧。


    “我跟景樊那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他跟個二傻子似的,一點兒也看不懂眼色,誰會喜歡他。”


    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俞隨承直接笑出聲。


    司空明期冷冷道:“景樊天驕榜第七。”


    輪得到她嫌棄?


    林月恆立馬表態:“那比你也差遠了,我跟他就普通朋友,你看在青羅城,我跟景樊是不是一點兒不清白的關係也沒有?”


    俞隨承還想問,直接被司空明期打斷:“你要好奇帶她出去問,我不想聽。”


    林月恆急了,直接告白:“要聽的要聽的,你別生氣了,我心裏隻有你沒有別人。”


    俞隨承震驚看著撲在書案上可憐巴巴看著自家師弟的林月恆。


    司空明期臉色一冷:“你又故技重施,我傻嗎?至於一而再再而三上你的當,你拿我逗著玩兒?”


    林月恆悔到捶桌,謊話說太多,現在說實話他都不信了。


    “我是真心的啊。”


    “你再說這種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月恆委屈道:“你答應我咱們以後做朋友的,上次你說不生氣了,現在你又對我生氣了。”


    司空明期冷道:“你若好好說話,做朋友還有可能,你要是再這般巧言令色,花言巧語,那你就離我遠點兒。”


    林月恆欲哭無淚:“期期,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嗎?”


    “沒事就出去,我要休息了,還有,以後不準這麽叫我,否則我用滅魂釘打你。”


    林月恆想仰天長嘯,憤怒噴火。


    一手好牌被她打個稀爛。


    明明司空明期一開始就被她攻略了,想抱就抱,又對她比對別人縱容。


    明明是一條追夫的康莊大道,愣是被她走成了泥濘小路。


    歸根結底,就是褚宴和聞卿的錯!


    褚宴就算了,暫時打不過。


    咬著牙道:“我這就去把聞卿揍一頓!”


    一刻不停留,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俞隨承從震驚中迴過神,哈哈大笑:“明期,我看你挺有主動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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