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流光已經完全沒了刷積分的念頭。


    提著劍就衝進了六階靈獸出來的山洞。


    不管如何,月恆要是因為受她拖累死了,她也沒臉活了。


    白途根本抓不住她。


    好在山洞裏沒有那靈獸的蹤影,褚流光也沒遇到危險。


    可是靈獸和林月恆就這麽消失了。


    褚流光心懸到了嗓子眼兒,提著一口氣。


    在星辰穀內漫無目的找尋。


    觀星樓上的大佬們也要坐不住了。


    星辰穀內不應該會有六階靈獸的。


    它是怎麽進去的?


    六階靈獸,看樣子還是六階巔峰。


    隻有合體期修士能夠一戰。


    而且各個大屏都抓不到這六階靈獸的影子。


    像是在星辰穀憑空消失了一般。


    韓暉提議:“要不要提前終止宗門大比?六階靈獸現身,穀中弟子都很危險。”


    宗門大比是有危險的。


    六階的靈獸,完全不是低階可比。


    宗門大比還有兩天結束,若就這樣結束,也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嶽修永想了想,道:“宗門大比不能結束。”


    韓暉急了:“林月恆生死未知。”


    嶽修永道:“穀中也有別的修士喪生,若因為她一人就提前終止試煉,對別人又何其不公平?”


    又指著記載各弟子積分的大屏道:“林月恆的玉牌還在,光都沒熄滅,她還活著。”


    話音剛落,記載林月恆玉牌情況的屏幕就黑了下去。


    玉牌屏幕黑下去,隻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她自己捏碎了出來,退出了試煉。


    另外一種,就是,她死了。


    韓暉站起身,指著大屏:“那是六階的靈獸,裏麵的弟子碰上連反抗捏碎玉牌的機會都沒有,不管他們,就讓他們在裏麵等死?這可都是各宗的希望!”


    好歹是虞翡的徒兒,韓暉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


    如今她玉牌熄滅,可如何是好?


    嶽修永道:“本尊沒說不管,隻是不能終止宗門大比,六階靈獸罷了,本尊親自進星辰穀收拾了就是。”


    這樣既不妨礙宗門大比,也不會讓各宗弟子陷入無法還手的被動。


    說罷嶽修永抬手將星辰穀結界劈開一道口子,準備踏進去。


    司天清站起身:“嶽宗主,在下與你一道。”


    嶽修永冷哼:“區區六階靈獸,不勞司長老幫忙。”


    司天清已經上前:“萬一星辰穀中不止這一隻呢,小心為上,走吧,嶽宗主。”


    說完便踏入結界,進入了星辰穀。


    嶽修永已經踏入大乘期,自然不將六階靈獸放在眼裏。


    兩人進入星辰穀,直接落到林月恆消失的地方。


    靈獸隻要在這兒待過,就會留下痕跡。


    六階靈獸的吼聲,震顫了整個星辰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是求生本能還是讓所有修士幾乎都聚在了一起。


    站在星辰穀正中心。


    眾人一會合,便商量了一下。


    褚宴道:“從動靜看來,不是一般的靈獸,至少五階以上。”


    司空明期蹙眉:“星辰穀內之前宗門長老們清掃過,最多應該就是五階的靈獸。”


    可是這動靜太大了。


    而且隻那一陣之後,便沒了動靜。


    望著吼聲方向,司空明期道:“我準備去看看,幾位可要同路?”


    褚宴點了點頭,圍著的呂述景樊無盡等也表示要一同前去。


    人多才有勝算。


    而且,宗門大比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想落下風。


    聞卿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湊上前去:“我也去。”


    呂述皺眉:“你別去添亂。”


    剛剛破境元嬰多久,就敢去找至少五階的靈獸,找死嗎?


    沒看在場要去的都至少是元嬰中期?


    聞卿道:“我心裏發慌,總覺得事情不大簡單,呂師兄,我保證不添亂。”


    呂述道:“你慌什麽?”


    聞卿:“各宗弟子都在這兒了,可是問心宗不在,月恆和流光我都沒看到,我怕她們出事,我想去找找。”


    她用傳音符給林月恆傳過消息了,可是沒有迴音。


    司空明期掃視一圈,果然沒看到問心宗的三人。


    “先過去看看。”


    事不宜遲,幾人趕緊出發,讓其他修士待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


    如果真有高階靈獸在穀中,外麵也知道,會派人來處理的。


    呂述也沒再阻攔聞卿,讓她跟著一起走了。


    剛到吼聲發生的地方,就看到嶽修永和司天清站在那兒查探氣息。


    司空明期幾步上前:“師尊,發生了何事?”


    嶽修永神色複雜看著自己的弟子,歎了口氣。


    一看到他就想到林月恆,頭更痛了。


    怎麽招惹上了這個人。


    景樊和褚宴也到了司天清麵前。


    司天清言簡意賅,神色平常:“星辰穀出現了六階巔峰的靈獸。”


    一句話炸得前來的眾修士都心生懼怕。


    六階巔峰,他們加在一起都不夠看。


    足足跨了兩階,根本毫無勝算。


    還好嶽宗主和司長老來了,一個大乘期,一個準大乘期,十分靠譜。


    懸起來的心又落到了肚子裏。


    景樊追問:“可有人被害了?”


    司天清道:“有。”


    四周都沉默下來。


    雖說宗門大比丟命的修士不是沒有。


    可是那基本上都是不甘心退出試煉死撐著不捏碎玉牌才遭遇到的。


    但,遇到六階巔峰靈獸,威壓一下,基本上沒有捏碎玉牌的機會。


    隻能等死。


    聞卿一路跟過來,心更慌了,四周看了看,眼睛落在一處。


    急忙跑過去,將樹下眼熟的儲物袋撿了起來。


    抖著手問道:“司長老,是,月恆嗎?”


    司天清點了點頭。


    聞卿整個心涼下去。


    月恆隻是個金丹,遇到六階靈獸,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儲物袋又掉在這裏。


    可是四周沒有血。


    仍然存了一份希望:“她是被抓走了嗎?你們是來救她的?”


    嶽修永道:“她的玉牌熄了。”


    聞卿手中的儲物袋掉在地上,落寞垂頭,眼淚砸在地上。


    玉牌熄滅,司長老說有人被害,就隻有一個結果。


    好不容易遇到個投緣的。


    又抬起頭:“那褚流光呢?她也被害了嗎?”


    嶽修永搖搖頭。


    聞卿心裏稍微好受了點,走到一邊,拿出傳音符給褚流光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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