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吭哧吭哧一頓攻擊。


    褚流光搭弓的手膀子都要射酸了,聞卿的靈氣光球從最開始的鬥大都隻剩嬰兒拳頭大了。


    整個洞的火,終於被熄滅了。


    兩人同時唿出一口氣,累得癱坐在岩石上。


    林月恆驚叫道:“頭頂的岩壁還在下降,離我們不過一丈多了。”


    兩人抬頭去看,隻是頭頂一直流水下來,透過水,看不清楚具體的位置。


    現在水停了才看到,頭頂岩壁居然這麽近了。


    林月恆臉色都變了:“還是不對,我們還是沒找到陣眼。”


    火熄滅了,可是陣法沒破!


    為什麽?


    難道是生火的還在?


    仿佛是為了驗證她所想非虛,四周的火逐漸複燃。


    從頭頂開始,漫延整個石洞。


    林月恆指著頭上:“火是從頭頂開始的。”


    坎宮的水隻能滅火,不能破陣。


    頭頂岩壁已經快掉下來了,再不找到出去的法子,就隻能捏碎玉牌結束試煉了。


    她倒是無所謂,可是聞卿和褚流光肯定都不願意。


    三人眼睛盯著頭頂岩壁,試圖找到方法。


    林月恆煩躁道:“什麽樹這麽多鳥?不怕火嗎?”


    樹的脈絡都要看不清了。


    聞卿驚道:“對!鳥!是鳥!不怕火的鳥,快看看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鳥,噴火的鳥。”


    樹上都是鳥,又滿壁的火光,眼睛都要找出重影了。


    褚流光指著其中一隻:“三足金烏!”


    兩人順著她指的方向去看,一堆兩隻腳的鳥兒裏,果然隻這一隻三足鳥。


    不是金烏是什麽,火光中隱隱看著翅膀似乎都在動。


    聞卿喊道:“流光快射,射殺金烏。”


    隻要滅了火源就對了。


    褚流光挽弓就射。


    靈氣箭矢紮中金烏,金烏瞬間消失。


    洞中暗淡了些。


    可石壁又降了下來。


    幾人站立伸手踮腳似乎都能觸碰到。


    壓迫感十足。


    林月恆:“蹲下。”


    要烤成人幹了。


    渾身的水汽都要被烤幹了。


    時間緊迫,大家都有些慌。


    林月恆也幫不上多少忙,隻能打氣道:“殺了鳥兒石壁降落更多,說明我們方向是對的,隻是找錯鳥了。金烏是太陽神鳥,洞中都是火,代表火的鳥是什麽?再找一找,慎重啊。”


    這要是殺錯了,說不定就砸下來了。


    代表火的鳥?


    褚流光和聞卿對視一眼:“朱雀。”


    朱雀主火。


    又睜大眼睛去頭頂樹上漫天的鳥群找朱雀。


    眼睛都快要看瞎了。


    都快不認識鳥了。


    石壁又下降幾寸。


    眾人心裏更急了。


    這麽多鳥,時間不能多點兒嗎?


    降降降,就知道降!


    林月恆告訴自己,越是緊迫越要冷靜。


    眼睛實在是被火光照得受不了的,低頭閉眼緩解一下。


    揉了揉發痛的眼睛。


    視線落在腳下的岩石。


    九宮八卦!


    不會隨意出現的。


    離主火屬南,朱雀是南方之神。


    林月恆抬頭往離宮對應的石壁上找去。


    樹梢上站著一隻鳥,眼神銳利,羽毛威武。


    視線接觸到它,便覺得和其他所有的鳥都不一樣。


    威風凜凜,栩栩如生,睥睨天下。


    林月恆欣喜道:“朱雀在離宮上的石壁。”


    有了方位,褚流光和聞卿也一眼就看到了。


    褚流光搭弓就射。


    靈氣箭矢紮過去,那樹上的鳥兒卻振翅飛走,像是活的。


    石壁又下落幾寸。


    三人都驚呆了!


    還會飛?


    石壁上畫的鳥會飛?


    這怎麽玩兒?


    林月恆拿出劍:“肯定就是它了,咱們一起上!”


    別的都不會飛,偏它會飛。


    不是大怪是什麽?


    褚流光射箭,聞卿丟光球,林月恆禦劍去砍。


    石壁就懸在頭頂,在巨大的求生意誌驅使下,三人合圍,一刻不敢鬆懈。


    好在隻是畫出的鳥,行動也不是那麽靈敏,最終還是打中了朱雀鳥。


    鳥兒身體消散,四周的景象也消失了。


    她們又迴到了林子裏。


    渾身炙烤的感覺也沒了。


    三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一身的汗。


    西遊記的火焰山也不過如此吧。


    林子裏冷風驅散了些熾熱。


    林月恆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冬天。


    捏了除塵訣,身上幹淨了。


    可火烤水蒸的感覺還在心裏。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大口唿吸自由空氣。


    就非得來宗門大比是吧?


    就非得來沒苦硬吃是吧?


    她隻是個金丹菜雞而已啊~


    她現在隻想躺在香噴噴軟乎乎的床上睡大覺啊喂。


    兩次了。


    在星辰穀掉入法陣兩次了!


    比打靈獸心理壓力大多了。


    掏出傳音玉牌:“三師兄,你在哪兒呢?救命啊~”


    “沒你我可怎麽活?我都掉進法陣兩次了,兩次了!!”


    玉牌很快傳來迴音:“五師妹,你吃虧了沒?”


    林月恆:“差點被烤熟了,三師兄,我們還是得會合,我和流光在一起。”


    白途:“我發信號,你看著信號過來。”


    林月恆:????


    朝褚流光問道:“我們還有信號呢?我怎麽不知道?”


    褚流光還在散熱:“沒有,三師兄應該是用法陣做的信號。”


    話音剛落,星辰穀內就升起一聲巨響。


    林月恆起身跑到樹遮不到的地方看去。


    空中一個巨大的光柱。


    傳音玉牌有迴音:“五師妹,看見光了嗎?過來吧,我等你們。”


    林月恆驚得嘴都合不攏,傳音道:“三師兄,既然有這個法子找你,為什麽一開始不用!你知道我這幾天吃多少苦嗎?咱們還是不是最好的飯搭子了?”


    白途:“你當時沒說清楚。”


    林月恆:……


    行吧。


    都是她的錯了。


    走過去拉著褚流光和聞卿往光的地方去了。


    望山跑死馬。


    望光走死人!


    看著挺近,怎麽走起來那麽遠。


    不知不覺,天都要黑了。


    宗門大比已經過去五天。


    靈獸靈植都薅差不多了。


    許多靈獸都藏起來了。


    大多數宗門弟子都在穀中遇見了。


    成群結隊的。


    就聞卿,整日跟著她們兩個獵靈獸。


    林月恆邊走邊問她:“你的積分怎麽樣了?會給你師尊丟臉嗎?”


    聞卿拿出玉牌看了看,三百六十七分:“應該還好,後麵幾天再努努力。”


    衝了兩個法陣,加分不少,還從褚流光那兒贏了不少靈植內丹。


    褚流光也看了看自己的玉牌。


    三百九十五分。


    “我這分值能上天驕榜吧?”


    聞卿看了一眼:“懸,上次天驕榜第十名,積分都七百,後麵幾天積分更難。”


    靈獸靈植都會變少。


    褚流光一聽,天都塌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了。從今天起我就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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