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樓外眾修士已經目瞪口呆,瓜子放在嘴邊都不會磕了。


    觀星樓上的大佬們已經沒眼看了。


    這是宗門大比,試煉啊試煉!


    都進迷陣了,好好破陣不行嗎?


    吵什麽架?


    脫什麽衣服?


    傷風敗俗!


    嶽修永大喊:“必要時候把林月恆的大屏熄了!”


    可別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這可是正經的宗門大比!!!


    星辰穀內。


    聞卿看著衣服鬆鬆垮垮朝她伸手要扒她衣服的林月恆,驚了一驚又一驚。


    林月恆發了狠,扯著聞卿的腰帶就不鬆。


    身邊其他幾個修士已經驚到石化了。


    聞卿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眼看衣服都要被扒下肩膀了,收了開玩笑的心思:“行了行了,誰要跟你雙修?怕了你了,聽你的聽你的。”


    林月恆得寸進尺:“那不行,你說雙修就雙修,說不雙修就不雙修,當我是什麽?憑什麽你說了算!我還就要雙修了,就今天!就現在!”


    “外麵大屏看著呢。”


    “你不是說三百多個屏嗎?我哪兒有那麽多觀眾!”


    手下扯得更重,聞卿手忙腳亂按住她的手:“你別鬧了,再鬧我真動手了,你可打不過我!”


    “誰怕誰呀,”林月恆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大把符籙,眉毛倒豎:“來呀,來打呀,誰認慫誰是狗!”


    “我是狗我是狗行了吧。”


    聞卿好聲哄著她,把她那把符籙又按了迴去:“我又不是來跟你作對的,這麽一大把符籙用我身上多浪費,留著對付靈獸吧。”


    “那你是狗你叫一聲。”


    聞卿本來臉皮就厚如城牆:“汪汪~行了吧?”


    林月恆這才氣消了一些。


    撿起自己的腰帶重新紮好,又把鬥篷撿了起來穿好。


    整理整理頭發裙子:“那就好好商量下怎麽破陣吧。”


    鎮定自若,仿佛剛剛無事發生。


    聞卿翻個白眼,不怒反笑。


    湊上去:“月恆,你這樣我更喜歡了,真有趣。”


    她要是一直被威脅著對她虛與委蛇假情假意,她還不想跟她玩兒了。


    “神經病!”林月恆直接啐她一口。


    聞卿也不惱,笑嘻嘻又挽了她。


    林月恆抽出手:“正經點兒,破陣!”


    “好嘞。”


    雪地明亮,四周亮如白晝。


    現在已經分不清是雪地照亮了夜空,還是天亮了。


    因為天上有月亮,但是視野看著確實又是白天。


    雪花清揚如絨毛,林月恆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提議道:“不然咱們往前走走?探探情況?這兒什麽也看不出來。”


    幾人點點頭,隨意找了個方向走去。


    一路都是被雪壓彎了的樹枝,一碰就撲簌簌掉落一地的雪。


    若不是在迷陣裏,當真是極好的景色。


    “嘶~真冷。”


    淩翎把雙手搓熱放在嘴邊哈了口氣。


    雪花落在脖間,她被冷的縮了一下,“這雪也好冰,落在身上化開像冰針紮了一下。”


    “是啊,我都要被凍僵了。”


    其他修士也附和道。


    林月恆穿著鬥篷,帽子也攏上來的,感覺不到。


    聞卿靈氣抵禦,沒有雪花往她身上落。


    “阿嚏!”


    隊伍中一樣貌三十上下的男修打了噴嚏,鼻子都凍紅了。


    走了這一路,一直用靈氣抵擋,靈氣也快消耗殆盡了。


    林月恆思索片刻,從儲物袋裏拿出了四顆一品補靈丹遞給她們。


    除了聞卿,都有。


    眾修士千恩萬謝。


    一修士道:“多謝林道友,我們宗門小,丹藥少,宗門大比的報名費還是湊的呢。”


    林月恆見他隻有金丹初期,問道:“既然還要湊,那幹嘛要參加?”


    那修士道:“我也隻是來湊數的,我們宗門參加的有個元嬰初期的,不過就他一個,可是報名費也不能少,宗主就讓我們來湊數,拔點兒靈植迴去也行啊。”


    聞卿湊上去:“誰呀?元嬰境界的我幾乎都知道,你說的誰?”


    那修士眼睛亮晶晶的:“我們浮雲宗的聶辭空,道友可曾聽過?”


    聞卿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修士有些尷尬摸了摸脖子:“聶師弟不常出來走動,道友不知道也很正常,我們宗門的符籙丹藥都給他傍身了,我就是來湊數的。”


    那修士也沒吃丹藥,小心翼翼收進自己的儲物袋裏:“我暫時還撐得住,這麽好的東西,留著應急,多謝林道友。”


    林月恆也沒阻止他。


    一品補靈丹,雖然不算貴,可是也不是哪兒都能拿出來的。


    小宗門,資源都要緊著宗門裏有出息的修士。


    摳摳搜搜地集合所有資源供養一個修士,出人頭地。


    然後帶動整個宗門的發展。


    像他們問心宗這樣雖然小但是賊有錢的宗門,鳳毛麟角。


    送出去了,隨他怎麽用吧。


    林月恆:“你也別謝我,這是我大師姐鍾離雁給的,要謝就謝她吧,”


    這修士看著老實巴交:“那是要一起謝的。”


    還在摸脖子:“這雪可真冰,落在身上又冰又痛。”


    林月恆瞄了一眼,看著他的脖子都被搓紅了。


    四周雪茫茫一片,感覺走了很久了,看不到盡頭,也沒有什麽出現。


    雪花從眼前飄落,掉在她的鬥篷上。


    林月恆伸手去拍打鬥篷上的雪花。


    忽然,手頓在空中。


    從鬥篷上拈起來一朵雪花,放在眼前。


    白絨絨的像是柳絮一般,又像是紛亂炸開的白孔雀絨,下麵細細短短的身子。


    雪白的軀體,頭頂有細小的殼,觸須也混在背上雪白的絨羽上,絨羽中隱藏著透明細長的翅膀,能看到類似螞蟻口器一般的嘴。


    蟲?


    這像雪花一樣的玩意兒是蟲?


    林月恆拿著舉在麵前:“這是什麽蟲?誰知道?”


    聞卿湊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搖搖頭。


    “從來沒見過。”


    捏著的絨羽冰冰涼涼,那蟲子在林月恆手中劇烈掙紮,細短的尾巴彎起。


    淩翎湊了上去,在空中找了一隻抓住,仔仔細細看了又看:“好像是雪精靈。”


    “那是什麽?”


    “雪精靈,形如白雪,白蟲白羽,和雪 融為一體,喜冷,咬傷後傷口有冰刺感,有毒,毒性會消耗靈氣,接觸熱源會變得暴躁。”


    淩翎指了指林月恆手裏那隻張著嘴似乎咆哮掙紮的蟲:“你穿著鬥篷,手熱,它受不了,所以發狂了。”


    林月恆蹲下身,把那蟲又放在雪地裏,那蟲接觸到冰涼的雪地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飄飄揚揚,四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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