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司做事,向來不容質疑!”


    關興沉聲說道。


    “這麽說,你們覺得,你們的審訊手段就是最好的了,是嗎?”


    秦炎冷笑道。


    “自然!”


    關興點點頭:“從明鏡司成立至今,還沒有誰能抗得過明鏡司的審訊!你記住,是從來沒有!”


    “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數吧!”


    秦炎冷笑一聲。


    “秦世子,你這麽說,以後在明鏡司中可很難做下去!”


    關興臉色一沉。


    “你覺得我會在意區區一個明鏡司銀衣的身份?”


    秦炎冷笑一聲:“不過既然你們堅持,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審訊!”


    “秦世子要出手?”


    關興冷笑道。


    “自然,不過我需要你們配合!”


    秦炎點點頭。


    “那是自然,既然秦世子要出手,你們就全停下來吧!”


    關興擺擺手。


    “是!”


    那些紅衣應了一聲,把那些乞丐全都解了下來,拖死狗一樣拖進了大牢。


    “秦世子,不親自挑選幾個犯人嗎?”


    關興說道。


    “無所謂,你們隨便抽調一個來就行!”


    秦炎擺擺手。


    “你確定?”


    關興沉聲問道。


    “確定!”


    秦炎點點頭。


    “小子很囂張啊!”


    “確實很囂張,這麽大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吧,見過怎麽審訊犯人嗎?”


    “真是想出風頭想瘋了!”


    “看他待會兒怎麽丟臉!”


    那些紅衣都冷笑了起來。


    “廢話少說!”


    秦炎冷哼一聲:“我乃陛下欽點的銀衣,你們如此放肆,是想要以下犯上嗎?明鏡司就是這麽等級分明,紀律森嚴的?下次見到陛下,我倒是要好好跟陛下問問,這明鏡司是不是已經權力大到連陛下指派的人都不放在眼裏的地步了?”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全都變了。


    這話要是傳到陛下的耳中,他們明鏡司上上下下全都要倒黴。


    “秦世子息怒,他們都是一幫粗鄙之人,不識禮數!”


    關興急忙說道。


    “懶得和你們計較,給我提人出來,另外給我準備一疊紙張,書頁大小就可以,在準備一盆水!”


    秦炎冷哼一聲。


    這一次,那些紅衣沒有再說什麽,其中兩人急忙去牢中提人,其他幾人則去準備秦炎要的紙張和清水。


    很快,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乞丐就被提了出來。


    此人尖嘴猴腮,眼珠子亂轉,一看就是個老油條,很不好對付,審問這種人最是困難。


    那些明鏡司的紅衣沒安好心,專門找了這麽個滾刀肉來讓他審問。


    “秦世子,要怎麽處置這人?”


    關興問道。


    “仰麵朝上,固定在凳子上即可,四肢都不能亂動,脖子上套上繩索,也要不能動彈!”


    秦炎冷聲說道。


    關興點點頭,示意那些紅衣照辦。


    很快,那些紅衣就將那乞丐固定好了。


    此時,紙張和清水也已經被送了過來。


    “秦世子,請吧!”


    關興笑道。


    秦炎走到那被綁著的乞丐麵前。


    “我隻問一遍,你聽好了!”


    秦炎平靜地說道:“你的名字是什麽?你們這夥人的領頭人是誰?你們綁來的孩子有多少?你們這群人中,有多少人手裏有人命?你們有沒有殘害那些孩子,如果有,都是哪些人參與其中?”


    “就這?”


    “這算什麽?”


    “這就叫審訊?小孩子過家家吧!”


    那些紅衣紛紛笑了起來。


    “大人,我隻是個乞丐,要飯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乞丐咧著嘴笑道。


    剛剛看那些同行被折磨得那麽慘,他還以為自己也要經受那些皮肉之苦呢,沒想到就這樣。


    這是哪來的傻帽?


    就這樣能審問出東西來,那還要那些刑具做什麽?


    “你聽清楚了,待會兒,我會把這些紙一張一張地蓋在你的臉上,等我把這些紙拿下來之後,我要聽到實話,你隻有一次機會,否則,等這些紙張再次蓋在你的臉上之後,就永遠都不會拿下來了!”


    秦炎平靜地說道。


    “我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麽!”


    那乞丐搖頭說道。


    “你會明白的!”


    秦炎也不廢話,拿起一張紙,蓋在那乞丐的臉上。


    “這算什麽玩意兒?”


    “就一張紙能有什麽用?”


    “這位不是來搞笑的吧?”


    那些紅衣全都議論紛紛。


    秦炎也不說話,蓋好紙張之後,拿一隻水瓢往紙張上淋水,確保紙張全部被淋透之後再蓋上另一張紙張。


    如此循環往複,大概十個唿吸左右,蓋上去了五六層紙。


    而此時,那乞丐渾身開始扭動起來,似乎很不舒服。


    “怎麽迴事?”


    “他怎麽動起來了?”


    “不知道,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你們看,越動越厲害了!”


    “這是怎麽迴事?”


    說話間,那乞丐渾身扭動的越來越厲害,慢慢的就變成了掙紮,並且越來越劇烈,整個身體瘋狂地扭動,掙紮,要不是被繩子束縛在凳子上,此時他怕是已經掙脫了。


    而且,此人的頭迅速擺動。


    雖然不能大幅度地運動,但是任誰看都知道他是想要甩開臉上的那幾張紙。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那乞丐忽然四肢繃直,腳都弓了起來,渾身僵硬,並且伴隨著劇烈的顫抖。


    一股尿騷味忽然傳來,眾人這才發現,這人竟然失禁了。


    秦炎看看差不多了,一下子揭開了那人臉上的紙張。


    “唿!”


    “吸!”


    那人死魚一樣,大口唿吸新鮮空氣,整個人也軟了下來。


    不過身體還在劇烈地顫抖。


    “怎麽迴事?”


    “他怎麽這樣了?”


    “不知道啊!”


    那些紅衣都傻眼了。


    “記得我說的話嗎?你隻有一次說話的機會,迴答我的問題,要是你迴答得不滿意,剛剛那種感覺,我會讓你每天體會個上百次!”


    秦炎看那乞丐差不多緩過氣來了,於是輕聲說道。


    “不!”


    “不要,我說,我什麽都說!求你了,把那紙拿開,我不想看到它!”


    那乞丐突然哭喊了起來。


    剛剛的那種感覺,他死也不想在感受一次了,太可怕了,他寧願來個痛快的。


    “很好,看來,你是個識時務的,現在跟我說說吧,我的問題你應該都還記得!”


    秦炎點點頭。


    “我叫胡老三,我們的頭兒叫馬四,就在大牢裏關著……”


    胡老三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個不停,周圍的明鏡司的人全都傻了眼。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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