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隨朕去禦膳房轉轉嗎,禦花園裏沒什麽好玩的地方,不過禦膳房裏有好吃的東西,一些你從來都沒有吃過的東西。”


    “切!”


    趙小樓撅撅嘴,傲嬌道:“從小到大,我什麽好吃的都吃過。”


    這話說的不假,雖然沒從小在秦陽身邊長大,但她娘趙西棠可從來都沒有虧待她,她可是楚國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禦膳房裏有哪些好吃的,她門清,而且早就吃膩了,就算大玄禦膳房和楚國禦膳房有所不同,但能有多少不同?


    “唉——”


    秦陽長歎一聲,說道:“話不能這麽說,朕大玄皇宮禦膳房裏的東西,跟你們楚國的不一樣。”


    “能有什麽不一樣,反正我不稀罕!”


    說完,趙小樓就要離開。


    天色不早,她要迴去了。


    要不然,娘會擔心的。


    “真的不稀罕嗎,那你可豎起耳朵聽仔細了。”


    秦陽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而是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說道:“禦膳房裏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鹹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


    各種菜名像倒豆子一樣從秦陽嘴裏蹦出來。


    說到最後,秦陽語速越來越快,聽的趙小樓不禁張大了小嘴,驚歎不已。


    就連一旁伺候的太監們,也是驚歎不已。


    個個張大嘴巴,不可置信。


    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什麽時候會報菜名了!


    接下來一刻鍾的時間,各種各樣好吃的,從秦陽嘴裏蹦出來。


    說到最後,秦陽一張臉都漲紅起來,連唿吸都有些困難。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豁出去了,因為這可是他們父女二人第一次見麵。


    秦陽有很多很多話要對小姑娘說,他不可能放小姑娘這麽早就離開。


    強行留下她,又非秦陽本願,他隻能想出這種辦法吸引小姑娘,自願在宮裏多待一些時間。


    果然,沒等秦陽把完整的菜名報完,小姑娘便主動拉住秦陽的大手,催促道:“快,快帶我去!我要把這些菜通通嚐一遍。


    被小姑娘主動拉住手,秦陽父愛心爆棚,心裏暖洋洋的,恨不得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就算她現在要天上的星星,秦陽也會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人,拉著手,朝禦膳房的方向走去。


    二人身後,跟了一大串伺候的人。


    不過,秦陽會時不時扭頭警告他們,不要靠的太近。


    他要和女兒獨享這段美好的時間……


    ……


    ……


    暮色靄靄。


    夕陽西下。


    眼看天馬上就要黑了。


    有間客棧門口,趙西棠和胡漢三站在這裏像兩根電線杆子一樣。


    二人的目光都望向街道盡頭,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急的趙西棠雙手都緊緊握在了一起,秀眉之間,也是揮之不去的擔憂。


    而客棧的櫃台後,金玉奴半倚著,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算盤,算盤發出的聲響,更加增添了趙西棠的擔憂。


    又等了好一大會兒,直到天完全黑了,還是不見趙小樓和冬荷的身影出現。


    趙西棠深吸一口氣,氣衝衝地返迴客棧,徑直來到櫃台前。


    “客官,需要點什麽?”


    金玉奴嫵媚地搖著扇子,笑著問道。


    趙西棠沒說話,隻是眼睛一眯。


    胡漢三立刻動手,手上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把短匕,抵在了金玉奴嫩白的脖頸上。


    客棧裏正在擦桌子擦椅子的店小二,對視一眼紛紛圍上來,手裏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柄柄精鋼長刀,他們正要出手搭救,卻看見金玉奴微微抬起了手。


    匕首在喉,兇險萬分!


    但金玉奴一雙美眸裏毫無懼色,嘴角的笑意更是不曾放下,她看向趙西棠道:“客官,這是玩的哪一出?”


    “在我大玄,可不興這一出!”


    “為財為色?為財,客官可是搶錯人了,我們小本生意,沒多少錢,為色,奴家可是名花有主了!”


    “少廢話!”


    趙西棠咬牙,“公主呢?”


    金玉奴明知故問,“公主,什麽公主,客官說的是您的女兒吧?”


    趙西棠一巴掌拍在櫃台上,在寂靜的客棧裏格外響亮,聲音也加重了幾分,“朕再問你一遍,公主呢!”


    若趙小樓有個三長兩短,她發誓,這間店裏不會走出一個活人!


    趙小樓就是她的逆鱗,觸之即死!


    聞言,金玉奴笑了笑,伸手撥開胡漢三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慢慢走出櫃台,對著趙西棠微微俯身一禮:


    “奴家金玉奴,參見女帝陛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胡漢三看向趙西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是繼續拿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還是做其他的事情。


    這女人,根本不懼生死。


    “你就是金玉奴!”


    趙西棠一字一句問道。


    “陛下聽說過奴家?”


    金玉奴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既嫵媚又危險,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趙西棠和胡漢三都心知肚明,這樣的人最是危險,而他們現在最缺的也是這樣的人,要不然楚國朝堂上,根本不會出現那麽多反對的聲音。


    隻是可惜,金玉奴不會效忠他們。


    “廢話少說,朕再問你最後一遍,如果不能給朕一個準確迴答,就算你是錦衣衛的頭號暗樁,還是他的女人,朕也照殺不誤!”


    “公!主!呢!”


    “娘,我迴來了,你們幹什麽呢?”


    不等金玉奴迴答,客棧門口,突然響起一道童聲。


    趙西棠趕忙迴頭去看,發現趙小樓完好無損地站在客棧門口,冬荷站在她身邊,手裏還提著兩個大食盒。


    趙西棠趕緊走過去,蹲下身子,二話不說將


    將趙小樓摟進懷裏,眼角閃過一抹常人難以察覺的淚光。


    “娘,對不起,我迴來的晚了,讓你擔心了。”


    別看趙小樓隻有五歲,隻是一個孩子。


    其實她什麽都懂,跟個小大人似的。


    趙西棠吸吸鼻子,臉上露出笑容:“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將趙小樓抱起來,趙西棠不再說二話,當著其他人的麵上了二樓,進了房間。


    提著兩個大食盒的冬荷,趕緊跟了上去。


    目送她們上去,走出櫃台的金玉奴再度輕輕搖起她手裏的團扇,沒看胡漢三就說道:“胡大統領,把匕首收起來吧,怪嚇人的。”


    胡漢三一邊收起匕首,一邊打趣,“金老板真會說笑,這個世上,還有東西能嚇著您?”


    根據他們這麽多年得來的消息,這金玉奴不僅是皇帝秦陽的相好,可是錦衣衛的頭號暗樁。


    但凡別的暗樁搞不定的事情,金玉奴都能搞定。


    雖為暗樁,但金玉奴在錦衣衛,和三大鎮撫使平起平坐,位高權重。


    瞥了胡漢三一眼,金玉奴重新走進櫃台,繼續撥弄自己的算盤。


    胡漢三笑嘻嘻地靠在櫃台上,說道:“剛才的事情,實在對不住,我跟金老板道個歉,出來討生活,大家都不容易,剛才我若不出手,我這個禁軍大統領就別想幹了。”


    “理解理解。”


    金玉奴很是敷衍地說了聲,又道:“在楚國討生活很不容易,不知大統領,又沒有興趣來我大玄討生活。”


    胡漢三擺擺手,“人生地不熟,我胡漢三又是一個念舊的人,我還想問,金老板有沒有興趣來我楚國討生活,金老板放心,隻要您願意來條件隨您提!”


    金玉奴笑了,用手中團扇指了指二樓趙西棠的房間,道:“去也行,奴家隻有一個條件,奴家想坐一坐她的位置,一天也行。”


    順著金玉奴指的方向。


    胡漢三看向二樓。


    她的位置是?


    趙西棠的皇位!


    這怎麽可能?


    完全沒可能


    胡漢三頓時撓了撓頭,這個條件,可太難為人了。


    “不行就算了,奴家不會讓大統領難做。”


    金玉奴用團扇掩嘴,輕笑了兩聲。


    客棧裏的店小二,也紛紛笑了起來。


    去哪挖牆腳不好,挖誰不好。


    挖到陛下身邊了,還挖陛下的人。


    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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