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根本不懼他宰相身份,嚴嵩真是奇了怪了,一腦門問號。


    在大玄朝堂,除了那幾個沒腦子的武將,還有不害怕他的?


    “閣下到底是誰?”


    不搞清楚秦陽的身份。


    嚴嵩還真不好下手。


    於是,他再次問道。


    “想知道?”


    秦陽反問。


    嚴嵩點頭。


    “咳咳。”


    輕輕嗓子,秦陽道:“本副指揮使大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秦。”


    秦?


    嚴嵩皺起了眉頭,思考起來。


    眾所周知,錦衣衛直屬玄帝。


    現在能擔任錦衣衛副指揮使,還姓秦,那肯定是皇室中人了。


    可在他的印象中,皇室中沒這號人啊。


    這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想不明白,嚴嵩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秦陽又給了點提示,笑著說道:“月兒妹妹是個好姑娘,現如今顧長風死了,墳頭草都長老高了,月兒妹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本副指揮使實在不忍,就勉為其難收為小妾,放心,以後有本副指揮使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


    此言一出。


    嚴嵩眼珠子都瞪圓了。


    下意識站起來,盯著眼前的人。


    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話,很熟悉。


    隻有秦陽說過。


    也就是說,眼前這人是……


    這怎麽可能?


    嚴嵩搖搖頭。


    心裏直唿不可能。


    因為秦陽昨天才借仙丹還魂,起死迴生。


    可據消息稱,錦衣衛副指揮使,是在幾天前就把他兒子抓住。


    時間,根本對不上!


    見嚴嵩不相信,秦陽懶的裝的,取下臉上麵具,露出真容,“嚴大宰相,別來無恙啊!”


    噔噔!


    嚴嵩止不住退後兩步,一臉震驚,“怎麽會是你,怎麽會是你!”


    “爹,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


    嚴白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


    秦陽大聲說道:“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王秦王,是你爹!”


    一句話,隔壁的嚴白不吭聲了,也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秦陽道:“嚴大宰相,別光顧著震驚,叫你過來,是來談正事!”


    “你兒子嚴白,聯合他丈人朱家,想要對本王名下的秦邑動手。”


    “不料,被本王抓了個現形!”


    “你說,這件事怎麽辦吧。”


    深唿吸幾口氣,嚴嵩不再糾結時間對不上,而是說道:“小王爺打算怎麽辦?”


    聞言,秦陽一揮手。


    侯坤上前,平鋪在桌上一副地圖。


    地圖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京城。


    京城的某片地域,被紅圈圈住了。


    秦陽把腿翹在桌上,道:“不多,拿你兒子一條命換這片地方。”


    嚴嵩看過去,當即一拍案桌,驚怒道:“你怎麽不去搶呢,你竟然獅子大開口,要整座雁鳴湖?”


    沒錯,秦陽圈的地方正是雁鳴湖。


    京城寸金寸土的地方,商業娛樂業的中心地帶。


    也不怪秦陽當初對沈婉君說,沈婉君說太多了。


    這根本不是一片地皮那麽那麽簡單。


    而是聚寶盆,會源源不斷地產出金銀。


    “搶?本王這不正是在搶嗎……”


    噗~


    聽見這話,嚴嵩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秦陽,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秦陽嬉皮笑臉地說完,又道:“嚴大宰相,反正本王就這麽一個條件,你想要讓你的乖兒子平安迴家,就得拿整座雁鳴湖跟本王換。”


    嚴嵩氣衝衝地坐下,拍著桌子道:“這不可能,雁鳴湖又不是我嚴府的,我怎麽拿雁鳴湖跟你換?”


    為相多年,嚴嵩雖然有權有勢還有錢。


    但雁鳴湖不是他的,而是京城各大豪門貴族,共同所有。


    每一家都有份,也都想吃下對方的份額。


    秦陽把左腿搭在右腿上,十分隨意地說道,“這個本王管不著,你嚴嵩好歹是我朝宰相,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我要看見整座雁鳴湖的地皮和商鋪,都要寫上我秦王府的名字!”


    “辦不到!”


    嚴嵩一字一句,拒絕道。


    他最多把他嚴府在雁鳴湖的地皮和商鋪,全部轉讓給秦陽。


    至於其他家的,他無能為力。


    “辦不到?”


    秦陽一挑眉,對侯坤道:“侯坤,你是咱們錦衣衛最有名的審訊手,這迴,本王不要求你審訊,你就替本王好好招待咱們大宰相的兒子。”


    “小王爺放心!”


    侯坤一拱手,陰森森地說道:“屬下看狀元郎有這麽大的個子,氣血也算充沛,白天,一刀一刀割,晚上,用最好的金瘡藥給他敷上,保證兩三年不死。”


    “期間,還可以用銀針刺進他的指甲縫,或者用蜈蚣鑽進他的耳朵……”


    “或者,屬下最新發明了一種刑法,名叫站籠刑!”


    “何為站籠刑?”


    秦陽問道。


    柳三娘搶話說道:“小王爺有所不知,侯老二發明的站籠刑起源於枷刑,由一個略低於犯人身高的木製囚籠製成,囚籠內壁布滿鐵釘。”


    “行刑時,將犯人腦袋露出籠外,由於狹小的木籠,犯人需要長時間保持屈蹲,一動不能動,否則就會被木釘紮的血流不止。”


    “這種刑罰,犯人需要長時間保持固定姿勢,能清醒感受到死亡過程,遠超單純對肉體的傷害……”


    聽著柳三娘的話,嚴嵩的臉色漸漸變白,隔壁牢房裏的嚴白臉色更是煞白一片。


    “夠了!”


    一聲厲喝,嚴嵩強行打斷柳三娘的話。


    “什麽夠了?”


    秦陽笑吟吟地說道:“嚴大宰相,這怎麽能夠呢,還遠遠不夠…”


    盯著秦陽,嚴嵩怒道:“秦王,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砰!


    猛地一拍桌子。


    發出一聲巨響。


    秦陽站起來,怒氣更甚,“什麽欺人太甚?是本王欺人太甚,還是你這個老雜毛欺人太甚!”


    “趁本王不在,你就要派你兒子嚴白欺負本王王妃一個婦道人家,若不是秦邑五百護衛,現在的秦邑怕不是已經改名姓嚴了吧!”


    “如今,你兒子失手被抓,本王稍作懲戒,就是本王欺人太甚了?”


    一番怒罵下來,嚴嵩氣勢被穩穩壓住。


    還沒完,秦陽指著嚴嵩的鼻子,繼續罵道:


    “嚴嵩,老雜毛,老東西,你給本王聽好了!”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要麽,你拿整座雁鳴湖換你兒子,要麽,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若要上告,鬧到本王皇兄,文武百官麵前,你隻管去鬧!本王奉陪到底!”


    “但本王敢向你保證,你兒子,這幾天會在錦衣衛詔獄裏,過的非常滋潤!”


    強壓怒氣,嚴嵩鼓著眼睛,“秦王,你是在威脅本宰相嗎?”


    砰!


    二話不說,秦陽一把掀翻兩人麵前的桌子。


    然後重重一腳,朝嚴嵩臉上踹去。


    嚴嵩躲閃不及,被踹了個正著。


    身體像炮彈一樣,急急地朝後倒飛出去。


    狠狠撞在牆上,才慢慢滑落。


    看見這一幕,侯坤三人都驚呆了。


    誰都沒想到,秦陽竟然一腳踹了過去。


    今天,不是過來敲嚴嵩竹杠的嗎?


    把人打壞了,惹急眼了,還怎麽敲竹杠?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更別說,嚴嵩是一朝宰相。


    嚴嵩本人也沒有想到,秦陽會踹過來。


    這一腳,比昨天玄帝的那腳力道更大,踹的他胸悶氣短。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噴出一口老血。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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