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屠想了想,把雲博帶到哪去審訊比較合適,思來想去既然龍淵讓雲博來雲溪接受調查,那就盡量不要離開雲溪得好。


    最好的選擇,還是送到神經病洪誌那裏,畢竟洪誌的手藝大家有目共睹,用來對付雲博這樣的達官貴人,再合適不過了。


    光是想想雲博接下來會遭受到的酷刑,呂屠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這一聲笑卻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雲博眼裏,在呂屠走進vip室的那一刻,他就幾乎預示到了自己的結局。


    哪怕不死,也會退一層皮,他心裏恨死了光明會這幫王八蛋,事情竟做的這麽粗糙,要不是給了他相應的利益交換,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們合作的。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他隻能祈禱他雲家唯一的底牌,也就是他在重症病房裏的老爺子,能夠多撐上一段時間,隻要家裏老爺子不死,他雲家就不會真正倒下!


    當呂屠一行人去而複返,洪誌剛從地下室出來,臉上帶著明顯的血腥氣息,他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呂先生,你們怎麽又迴來了?”


    呂屠朝一旁的雲博和秘書努了努嘴:“喏,給你送貨來了。”


    洪誌打量一番雲博,就看出對方必定是長期身居高位的人,他冷笑一聲:“喲,大人物啊。”


    呂屠笑道:“不是大人物,又怎麽能送來你這裏呢?”說著就攬住洪誌的肩頭往地下室裏走。


    雲博和秘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了那一抹濃重的擔憂,被身後的李沐洋等人一推,跟著進了地下室。


    剛轉了個彎,雲博就聞見了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濃重的血腥氣味夾雜著微微發酸的刺鼻氣味,讓他的胃裏一陣翻湧。


    他還以為這是呂屠故作玄虛,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畢竟自己的罪名還沒完全證實,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他來雲溪市接受調查了,而是直接在燕京的家裏,就可以將他逮捕。


    他深吸一口氣,強裝著鎮定繼續往下走著,可剛轉過一個拐角,看清了地下室一層的內部情況後,饒是他見慣了大場麵,也嚇得身軀一滯。


    雲博的秘書更是被嚇得嗷嗚一嗓子,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不斷地顫抖,眼神驚恐地用手指著幾個床上。


    此時那幾個用來固定歹徒的5張床上,此時隻能勉強看出人的雛形。


    最為恐怖的是,接下來洪誌來到一張病床上,拿出針劑對著雛形打了一針下去,雛形勉強還能說話,隻不過沙啞得如同地獄來的厲鬼:“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也太他媽恐怖了吧!


    雲博再也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就趴在牆角開始劇烈嘔吐。


    地下室裏本就密閉,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此時更加劇烈了,就連呂屠看了都有些忍受不了,變態,實在是太他媽變態了!


    他衝洪誌說道:“不要搞的這麽亂糟糟的嘛,我們這位雲先生可是燕京雲家的家主。”


    洪誌聞言轉頭,原本貪婪的眼神變得和善許多,他看向雲博笑道:“雲蘭蘭是你什麽人?”


    雲博見洪誌這副表情,又提及了自己的親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承認:“那是我小妹,你認識她嗎?”


    洪誌聞言肆意大笑,就連呂屠也感到莫名其妙,一看洪誌這樣子,就知道他是個意誌堅定的變態,難道跟雲博小妹有關係,因此要替他求情?


    誰知洪誌厲聲喝道:“雲蘭蘭那賤婊子,當年把我當狗一樣玩弄,害我差點丟了國安的工作,要不是龍淵了解我,讓我隱姓埋名在這裏守安全屋,我就什麽都沒了!我本該有美好未來的,一切都是因為她!今天她的人終於落在我手裏了,哈哈哈。”


    雲博一聽這話,懸著的心如墜深淵,人最絕望的方式,就是剛湧起一丁點希望,卻又立即被抹殺。


    這樣巨大的心理落差,讓雲博癱倒在地,他無助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喘息著。


    一旁的秘書建議道:“雲先生的心髒病犯了,快放開我去給他服藥!”


    呂屠對李沐洋使了個眼色,秘書在雲博的口袋裏翻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將一片藥丸塞進他嘴裏,雲博這才好了許多。


    在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雲博身上時,殊不知此時的洪誌的情況更糟,他雙眼通紅狀若瘋狂,正在一旁翻箱倒櫃。


    當洪誌從櫃子裏掏出一把殺豬刀,徑直衝向雲博時,就連呂屠都大驚失色,連忙上去阻攔:“老洪,使不得啊!”


    洪誌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怖神情:“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他!”


    呂屠本來就已經夠恨雲博的了,沒想到洪誌這個苦主,比他還要苦大仇深。


    “哪怕要收拾他,也要等我審完了再說啊,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下一秒,劇烈掙紮的洪誌停了下來,忽然他噗嗤一聲笑道:“你說的對,我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玩。”


    剛剛從心絞痛中緩過神來的雲博,不斷地向後爬去,指著洪誌罵道:“神經病,你他媽的是神經病!”


    呂屠不屑地嗬斥道:“知道就好,你如果還不說的話,我就把你交給他!”


    雲博此時哪裏還有半點世家家主的沉穩氣質,哭喪著臉道:“那你倒是問啊,你什麽都不問讓我說啥呀?”


    洪誌那暴脾氣一下就點燃了:“喲嗬,呂先生不問難道你就沒做過壞事嗎?還不說是吧?我先把你腳筋挑了。”


    雲博哪裏敢跟一個神經病叫板,連忙喊道:“我說,我說!我的確給一批人提供了資金支持,可我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是他們的頭領來找我說要對付你,我想著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就給了他們一筆錢,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一番話吼完,雲博虛脫了一般癱在地上,呂屠看向洪誌道:“你還是去挑他腳筋吧,他不老實。”


    “嘿嘿嘿,你小妹人在哪裏?還在燕京雲家嗎?”


    “沒有,他嫁到澳洲了,我打電話讓她迴來,你們的恩怨當麵講清楚行嗎?跟我沒關係啊!”


    話音剛落,洪誌就猛得按住雲博的腿,手中的殺豬刀徑直劈下!雲博率先爆發出一陣痛苦哀嚎。


    就連呂屠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可當所有人定睛看去時,才發現洪誌利用他成熟的刀法,居然隻砍掉了雲博的腳指甲。


    呂屠再也繃不住了:“洪誌,你的腦迴路能不能正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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