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因為妻子的原因,頹廢了十幾年,現在的武道修為跟老頑童周伯通已是不相伯仲。


    兩人全力出手交戰了十幾招,心裏都摸清了對方的虛實。


    “黃老邪,你老了。”老頑童率先開口打起了嘴炮,手上功夫倒也沒停下。


    “彼此彼此。”


    黃藥師這會兒已經看透了老頑童的左右互搏之術,這門秘術在近身搏鬥方麵倒是無出其右,破綻卻也有許多。


    至少黃藥師就能用靈敏的身法拉開與老頑童的距離,然後用自創的彈指神通輕鬆應對這一招。


    也就是黃藥師這會兒在故意放水,想要讓他一招半式,破了老頑童之前的誓言,好讓他就此離開桃花島,所以這才一直在跟老頑童玩近身對戰。


    剛才親身感受過老頑童這一招,李壞同樣弄清了左右互搏術的優缺點,心裏早就放下了。


    他可不像老頑童、小龍女兩人那般率性純真、心無雜念,即便有天道酬勤的天賦在身,強行學會左右互搏術,李壞也無法精通這門秘術。


    兩位先天高手體內真炁渾厚,又能由內而外溝通天地靈氣助長外功招式威力,恢複力更是勝出後天境一籌。


    接連交戰一、兩百招下來,黃藥師、老頑童兩人依舊麵色紅潤、氣息不急不喘。


    李壞在一旁認真觀戰,一身外功熟練度跟著暴漲不說,也借著自身天賦和逍遙派神功相助,偷學到了黃藥師的彈指神通和劈空掌以及老頑童的全真太極勁、履霜破冰掌、三花聚頂掌等幾門外功。


    黃蓉、李清露等五人同樣看得津津有味,就是不知道他們自身的武學知識有沒有什麽增長?


    半個時辰過後,黃藥師找準機會,故意來了個腳滑,胸口受了老頑童一掌,借勢倒退,腳尖連點,騰空躍起,轉瞬之間便落到了李壞他們身邊。


    “你贏了。”


    老頑童臉上露出了一絲糾結,麵色變幻了幾下,他自然看出了黃藥師剛才是有意相讓。


    默不作聲地抗議了一會兒,老頑童又恢複了自己的本性,一臉笑容地湊到了黃蓉身邊,“小黃蓉,我贏了,我打贏你爹了,可以離開桃花島了。”


    “嗯,嗯,嗯。”黃蓉像是在哄小孩兒一樣,拉起了老頑童的胳膊,“走吧,我們帶你一起去海上玩。”


    “嘻嘻,好呀!”老頑童玩心一起,直接把黃藥師涼在了一邊。


    誰叫他耍詐呢!老頑童即便是打贏了,心裏也不痛快。


    說走就走,本來黃蓉、李壞他們幾個小輩還想跟黃藥師告別一聲,豈料黃藥師一伸手攔住了想要開口的幾人,默默跟在眾人身後,看樣子是想跟大家一起出海。


    黃蓉臉上洋溢著笑容,拉著老頑童在前麵引路,其他人緊隨其後。


    桃花島碼頭,一艘風帆樓船載著眾人,緩緩駛出,向著東海深處前進。


    黃蓉帶著老頑童跟李壞他們一群小輩一起,毫無形象地趴在甲板邊上,黃藥師身形挺拔地矗立在桅杆之巔。


    嗚哇~嗚哇~


    幾隻海鷗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一個猛子紮進大海,叼起一條魚兒飛往遠處的海岸。


    海風帶著濤聲,輕輕吹來,帶來一片寧靜與祥和的心靈洗禮。


    噗~噗~噗~


    幾道突兀的聲音從大海深處傳來,眾人循聲望去。


    “哇~”李清露瞪大了雙眼,驚唿出聲。


    “我們運氣真不錯了,一來就看到了大海的精靈。”黃蓉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是啊!”李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快要掉出船舷的李清露,“清露,小心點兒,可別掉下船去了。”


    “嗯,嗯,嗯!”李清露自顧自地點了點頭,目光卻死死盯著遠處大海上,正在獵食鯖魚群的虎鯨一家。


    “少爺,好大的魚兒!”李豆豆一臉震驚,清風、明月也捂住了嘴。


    “虎鯨的體型是很大。”李壞點了點頭,介紹道:“雖然它們生活在大海裏,但它們並不是魚類,而是跟我們人類一樣的哺乳動物。”


    “虎鯨?”黃蓉聽到李壞嘴裏這個稱唿,立馬轉頭看向了李壞,“我們都叫它大鯤。”


    “山海經是吧?”李壞笑了,“其實大海裏還有比虎鯨更大的幾種鯨,比如:藍鯨、長須鯨、弓頭鯨、露脊鯨、抹香鯨、座頭鯨等等,它們都屬於鯨下目哺乳動物。”


    “你說的哺乳動物是指?”黃蓉臉上泛起一抹嫣紅。


    “是的,就是你心裏猜的那個意思。”李壞一臉壞笑地點了點頭,“懷胎生育、母乳喂養幼崽的,包括我們人類在內,都叫做哺乳動物。”


    黃蓉捂著嘴,一臉驚訝地問道:“你,你從哪學來的這些知識?”


    “大學的課程,生物分類學嘛!一種研究生物類群間的異同以及異同程度,闡明生物間的親緣關係、基因遺傳、物種進化過程和發展規律的基礎科學。”這段話在李壞心裏轉了一圈,卻沒有直接說出來,免得黃蓉變成好奇寶寶。


    “學堂裏的一些奇雜怪談裏。”


    “是嗎?”黃蓉魯裏魯氣地看了李壞一眼,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一個時辰的隨風逐浪過後,李壞他們再次迴到了桃花島的陸地上。


    黃家莊園,待客大堂。


    “怎麽樣?現在好些了嗎?”黃蓉攙扶著臉色煞白的李清露坐下休息。


    剛開始見識到大海的美景,李清露還很是興奮,稍微待久了,她就受不了海上風浪的顛簸了。


    沒辦法,她一個北方人,以前從未有過乘船的經曆。


    李壞之前帶她來桃花島那也是準備好了一些酸梅,又是沿著風平浪靜的海岸線航行,她還能堅持一下。


    到了大海上,風高浪急,一陣興奮過後,李清露自然而然地出現了暈船的症狀。


    “嗯,好了很多。”飲下一杯清茶,李清露腦袋微點。


    醫術也十分高明的黃藥師親自給李清露把了把脈,又配了一碗醒神湯,讓黃蓉喂李清露喝下,“她的心悸減退了,到花圃去走了走,聞一聞花香就好了。”


    “嗯!”


    黃蓉按照自己父親的醫囑,親自領路,由李壞的兩名侍女攙扶著臉色煞白的李清露,四女一起去了鳥語花香的黃家後院散步、遊玩。


    趁著這段晚膳前的空閑時間,李壞待在自己的客房裏,將九陰真經上卷默寫了一份出來。


    傍晚,用過晚膳後,李壞便將這份九陰真經上卷送給了黃蓉,讓她交給自己老爹黃藥師。


    “算這小子識趣。”黃藥師拿著九陰真經上卷迴到自己的書房,仔細翻閱了一番,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可惜大家都沒有見到這難得的一麵。


    深夜,黃蓉母親墓前,黃藥師將這份九陰真經上卷扔進了火堆之中,“阿衡,我們的女兒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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