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眉頭一皺,\"客人?這時候來客人可不是什麽好事。\"


    \"來的是誰?\"


    公孫策急著擦了擦臉上的塵土,心中忐忑。


    \"我看著好像是冠軍侯府的世子,不過我也不確定,畢竟我也隻在宮宴上見過他兩麵而已。\"公孫夫人仔細迴想寧宴的麵容,可思來想去,腦中也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不過他們帶著王閣老的孫子來,應該不是壞人。\"公孫夫人緊隨其後,跟著公孫策來到了正廳。


    公孫策將王睿一把扯到自己身後,\"寧宴,你個貪汙軍餉的罪犯,怎麽這個時候還敢到京城作惡!\"


    \"說,你把王閣老怎麽樣了?\"


    公孫策抽出腰中佩劍,做出防禦的姿勢。


    寧宴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見公孫策叫來一隊人馬。


    \"寧宴,今天本將軍就要殺了你,以正國法家規!\"


    \"公孫叔叔,不是這樣的。祖父讓您聽他的話。\"王睿努力躋身到前麵,攔住公孫策。


    寧宴握緊拳頭,隨後開口解釋,\"正是,公孫將軍。我侯府從來不曾貪汙軍餉,這事本就是鎮北王栽贓陷害。


    而且此次前來就是想和將軍共同商量如何救出陛下!\"


    \"放屁!你綁架睿兒在前,還敢在本將軍麵前信口雌黃。鎮北王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更不是!\"


    \"來人,動手!\"


    幾隊人馬迅速襲來,持刀而上,各個刀鋒狠厲。


    \"不能和他們硬碰硬,把書信放下,我們先撤!\"楚韻見勢不妙,但也深知不能和他們起衝突。


    於是寧宴將書信放在桌上,和楚韻倉惶而走。


    寧宴迴到了客棧中,用飛鴿給蘇夏傳信。


    京城局勢混亂,需早做準備。


    寧宴擰著眉頭,望向窗外,吹了個口哨。


    一個白鴿飛了進來,寧宴將鴿子放走,依舊眉頭不展,愁容滿麵。


    也不知道夏夏那裏情況怎樣。


    此時的蘇夏正在酒樓中宴請雲州城的各大總兵。


    \"你請他們幹什麽,他們一個個都是酒蒙子,你能喝得過他們嗎?\"譚明在蘇夏耳邊私語,眼裏全是不放心。


    蘇夏給了他一個自信的眼神,端起酒杯,\"來來來各位,好久不聚了。今天本大人做東,各位跟我去黑風寨剿匪都辛苦了。\"


    蘇夏豪氣幹雲,一飲而盡。


    譚明都看呆了。


    \"沒有沒有。我們也沒有出什麽力,都是明小兄弟費心。\"


    \"恭賀大人再立新功,等大人高升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啊。\"


    幾人開始推杯換盞,好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倒。


    \"誒,這是什麽話,你們都是本官帶出來的人。\"


    \"以後榮華富貴,金錢美人,咱們共享!\"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被蘇夏推到頂峰。


    眾人舉杯對飲,不亦樂乎。


    \"但是有一件事,本官需得問問你們的意思。\"蘇夏放下酒杯,逐漸開始鋪墊自己的話頭。


    幾位總兵靜靜聽著,\"大人請講。\"


    \"冠軍侯府一家守衛邊疆十數年,甚至他的大兒子都已經戰死沙場。他們有可能偷盜軍餉嗎?\"


    \"而且,寧宴和蘇夏一直在雲州柳州待著,又怎麽會去京城中襲擊陛下?\"蘇夏裝作很是憂愁的模樣,慢慢將酒杯放在嘴邊,將冷酒飲了下去。


    譚明不解,在蘇夏耳邊小聲嘟囔,\"什麽意思,你問他們這些做什麽?\"


    \"你看著就行,記住,待會哪個說我和寧宴的壞話,就讓人把他們家圍了。\"蘇夏餘光掃了桌子周圍的人幾眼,心中早已有了謀算。


    譚明震驚,\"要是都說你倆該死咋辦?\"


    \"都圍了。\"


    蘇夏小聲跟譚明說完最後一句,抬眸看著麵前的幾人。


    其中幾個總兵麵露難色,支支吾吾。


    隻有一個姓蔣的總兵,狂笑著發言,\"寧家就是滿門的罪臣,大人不必擔心錯殺了良將。再者鎮北王和太後想來喜歡能為他們辦事的人。


    如果大人真得了他們青眼,就算錯殺又如何。\"


    \"你們覺得呢?\"蘇夏看向其它幾人。


    眉頭掀起一抹轉瞬即逝的不悅之色。


    \"就算帶兵戍邊幾十年又如何,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蘇夏一一聽下下去,說什麽的都有。


    隱晦的,明顯的。


    全部都暗示她要把罪犯處以極刑,來討好攝政王和太後。


    蘇夏一抬手,譚明起身。


    \"兄弟們,失陪一步。我家中管得嚴,諸位是知道的。\"譚明笑嘻嘻說完,轉頭立馬變了臉色。


    他出了包廂的門,叫來自己人,\"點齊人手,咱們去幾位總兵家裏喝喝茶。\"


    包廂中一片歡聲笑語,飲酒作樂。


    \"孬種,他家的婆娘就夏死他了。\"


    \"大人,咱們喝,別管他!\"


    蘇夏舉杯對飲,暢快淋漓,\"咱們喝,咱們喝。\"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總兵就是牆頭草。


    哪裏對他們有利,他們才會去哪裏。


    正好,全部都控製起來,省得丟了哪個。


    正在此時,忽然一名下人前來稟報,\"大人快迴去看看吧,夫人難產,大出血了。\"


    蘇夏腦子宕機一聲,宛如短路一般,\"難產?\"


    \"是啊。夫人讓小的問您一句,您當真要為了那個小妾就不顧二十幾年的夫妻情分,不顧她的死活嗎?\"


    幾位總兵聽到這些話當即就趴下了,一個個倒在桌子上。


    蘇夏關於雲州州府的所以記憶在腦中翻滾。


    譚明不是說雲州州府近幾日因為公務繁忙都睡在府衙嗎?


    背後的原因是因為他和自己夫人鬧掰了?


    但是雲州州府不是最寵自己妻子的嗎?


    曾經還因為江心月給他夫人接生而處處幫襯她。


    \"走走走!給我展開說說夫人現在的情況。\"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由蘇夏多想,生孩子在古代向來兇險。


    她得先去救人。


    \"是這樣的。夫人本來正喝著安胎藥,忽然嘴裏就大喊著疼。等環兒姐姐進屋的時候,夫人已經留了一地的血。\"小廝急急的趕著馬車,朝著府邸趕去。


    \"請大夫了嗎,那碗藥有沒有詳細查查。\"蘇夏擰眉。


    \"請過去了,可大夫說大人小孩隻能保一個。夫人說保小孩,要您趕著迴去見您最後一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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