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將鎮北王和白柳連夜關進了冠軍侯的密室。


    他鎖好後,一腳踏出暗室。


    抬眸看向往日充滿歡聲笑語的侯府,已然變得殘破不堪。


    他和父親曾經練武的地方如今坑窪不平,雜草叢生。


    肆意瘋長的野草高過了腳踝。


    門板上的漆早已剝落殆盡,露出幹裂、粗糙的木頭。


    母親中的花草也幹枯泛黃,三個孩子喜歡的木馬已經變成了幾塊廢料。


    他的心猛地揪緊,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總有一天,我會為侯府翻案,重新將這些都來迴到這裏來。\"


    寧宴眸光晦暗,雙拳緊握,吹了個哨子。


    一隻身形矯健的白鴿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他的肩頭。


    寧宴抬手撫了撫它的腦袋。


    那是他們曾經在軍中傳信用的鴿子,家中也養了一兩隻。


    不曾想,它現在還在。


    寧宴撥開身旁的雜草,找到自己以前的書房,拿出寫筆墨來,給江讓寫了一封信。


    寫完,寧宴一揚手,鴿子飛向了嶺南的方向。


    而聖女教教主到來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這時,寧宴已經在定安侯府蘇清野的住處。


    他正小心翼翼地給蘇夏喂著吃食。


    教主不同於尋常的教徒,她並未著一身白衣,反而是一身紅袍,發飾倒是簡單。


    一支鳳釵將所有青絲係於一處,平添了不少風氣。


    \"敢拿我女兒威脅我,你本事不小!\"


    教主鳳眼一瞪,怒是心頭。


    寧宴做出個請的手勢,眼中也動了殺伐之氣,\"教主哪裏話,楚清清火燒薑家,難不成我們不救火還要請楚清清好好在薑家做客嗎?\"


    隨後寧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夏,目光軟了三分,\"再者,我們也沒有對您的女兒做什麽,隻要您救治蘇夏,我們立刻放人!\"


    \"嗬嗬,清清咎由自取,你們給她漲漲教訓也好。家裏人管不了,總會有社會幫忙管教的。


    至於你說的什麽救治不救救治的,本夫人最討厭威脅,你卻偏偏來觸黴頭,本夫人就是不救,你當如何?\"教主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目光堅定而不容質疑。


    蘇夏猛然間抬眸,宛若看到了親人一般,\"社會?你是現代人?\"


    \"你……你莫非也是?\"教主神情激動,哪裏還有剛才半分的豪言壯語。


    她激動地握著蘇夏的手。


    \"這是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白?還有脈搏怎麽如此虛浮?\"


    蘇夏艱難地抬起腦袋,\"我心脈被震斷了,姐姐可能救我一命?\"


    \"能,等我檢查檢查,立馬就給你手術。\"教主斬釘截鐵,一口應下。


    寧宴眉頭悄然皺起,聽著二人說的話都驚呆了。


    社會?現代人?


    莫非聖女教教主和夏夏都來自兩千年後?


    蘇清野更是摸不著頭腦,這些詞他是聞所未聞。


    但教主答應了救治蘇夏,這是天大的好事。


    救治過程中,教主將幾人全部趕出門外,讓寧宴在門外守著。


    教主夫人拿起剛剛讓人送來的麻藥給蘇夏喂下去,然後開始給蘇夏的血管縫合。


    她是早了蘇夏三十年穿來的,以前是專門研究心血管的醫生。


    家裏世代從醫,她的醫術更是數一數二的高超。


    隻可惜,她師兄善妒,嫉妒她每次都能得到師傅的喜愛,處處壓他一頭,便在她不注意時,活生生將她用刀捅死了。


    教主一針一針縫合著,每一針的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加上之前又有容淵深厚的內力護著蘇夏的心脈,不多時教主就將蘇夏全部被震碎的血管縫合好。


    教主夫人給她上了些藥,又喂了一顆補氣血的藥丸,去外麵將人叫進來。


    蘇清野看見蘇夏的麵色紅潤了幾分,神情激動,朝著教主跪下,態度誠懇地行了一禮,\"多謝教主大恩,以後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一襲青衫,溫潤如玉,好一個翩翩公子。


    楚韻眨眨眼睛,朝他招手,\"本夫人什麽都不缺,就是缺個知冷知熱的好相公,公子可願意?\"


    說著,楚韻還給蘇清野拋了個媚眼。


    \"老牛吃嫩草,虧你說得出來!\",容淵怒視迴去,嘴上絲毫不留情麵。


    楚韻哈哈大笑,\"那太子殿下跟人家迴去也是一樣的,腹黑大狼狗人家一樣喜歡!\"


    \"滾!絲毫不知道廉恥!\"容淵拉著蘇清野拂袖而去。


    寧宴疑惑抬眸,\"夫人認識容淵?\"


    \"認識,曾經救過他一次。不過他不識好歹,我邀他春風一度,他反而砸了我的宮殿消失了。\"楚韻撇了撇嘴,有點無奈。


    她就那麽一說,她是有老公的,隻不過不見了而已。


    誰知道這小子直接砸了她的住處。


    \"行了,看好她,別讓她發了熱,我先去休息了。\"楚韻揉揉酸痛的胳膊和腰身,疲憊地找到旁邊的屋子歇下了。


    寧宴看著旁邊的屋子陷入沉思,他總覺的旁邊的屋子不是客房,好像已經有人住了。


    之後幾日,隨著蘇夏的好轉,寧宴一心一意地給蘇夏照顧飲食,生怕蘇夏再出什麽好歹。


    她傷得可是心髒,可得仔細些。


    更何況是自己父親打得,更是讓他心生愧疚。


    於是每日變著樣的給她燉補湯喝。


    鴿子湯,烏雞湯,魚湯換著樣的給蘇夏做。


    尤其是那道魚湯,可把蘇清野和楚韻幾人都香壞了。


    寧宴從外邊買了一條肉質鮮嫩的鱸魚,把魚煎至兩麵金黃,加水煮至湯汁變白,又加入豆腐、香菇增味。


    一煮出來,整個院子都飄著香。


    蘇清野趴在廚房外若有所思,也在夏夏一直不離開他,是因為他的廚藝吧。


    這手藝,怕是連宮裏的禦廚都比不上。


    這小子從哪裏學來的?


    等到寧宴給蘇夏盛好一碗湯端走後。


    蘇清野,容淵,楚韻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聞著味湊了上來。


    \"誒,本夫人可是救你妹妹的功臣,吃一碗不過分吧?\"


    \"本殿下也是,我要先吃,讓楚韻這個老女人閃一邊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話間竟然打了起來。


    蘇清野賊兮兮地先給自己盛了一碗,乳白的湯汁進入口中,\"好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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