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野看著籠中男子半死不活的模樣,指向另一處,"夏夏,你要是真想給我買打手,我們不如去那處看看。"


    "軒轅戾可不是一般的殺手,這人肯定不行。"


    蘇夏打算他的話,態度果決,"就要他!哥哥,你信我,他絕對能護你平安。"


    "夏夏,你沒看玩笑吧?"蘇清野仔細打量那個在那瑟縮的身影。


    他歪歪斜斜地靠在籠子的一角,瞳孔黯淡無光。


    "他還能活嗎?"


    "是啊,小姐,隨我去看看其它的奴隸吧,各個身強體壯,迴去練練,當個打手綽綽有餘。"


    "不用,你看著這名奴隸多少錢?"蘇夏目光如炬,聲音沉穩。


    "好吧,您執意如此的話,一兩銀子。"


    "但是小人先說好,要是這名奴隸中途死了,小人可不負責。"賣家著急的收錢,將賣身契塞給蘇夏,激動地搓了搓手。


    本來以為這名奴隸要賠錢了,不成想還賺了一兩。


    反正這奴隸是他撿的,不虧不虧。


    "給你們。"小廝從籠子裏將帶血的男人拉出來,看了蘇夏一眼,送到蘇清野手上。


    男人虛弱的睜了睜眼,望向蘇夏,"你想買我做奴隸?我不會伺候任何人。"


    聲音雖然弱得快飄起來了,但是裏麵的傲氣和貴氣卻讓人無論如何都忽視不了。


    "不做奴隸,我治好你身上的傷,你隻要跟在我哥哥身邊保護他就行。"蘇夏從懷中掏出一顆藥片,塞入容淵的嘴裏。


    "咽下去,是止血藥。"蘇夏抬手擋住容淵要吐的動作。


    "走,我們迴定安侯府。"蘇夏讓蘇清野把他扛到馬上,手中牽著馬繩,往定安侯府去。


    蘇清野攔住蘇夏,"夏夏,你現在可是罪犯,雖然你借陸懷川的手出來了,但是侯府你迴不去。"


    "那我們去客棧,我先給他治傷。"蘇夏牽著馬換了個方向。


    到了客棧,小二甩著白色巾子熱情招唿過來。


    "您二……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哥,付錢。"蘇夏攙著渾身是傷的容淵往樓上走去。


    蘇清野現在已經完全摸不出蘇夏的行為了,隻能付了錢,跟了上去,嘴裏嘟囔著,"夏夏還會治傷?"


    他隻記得夏夏跟人對罵,無理取鬧,現在夏夏不僅武功高強,還會給人治傷了?


    忽的想到什麽,在上樓之前,蘇清野又補了一句,"抬幾桶熱水過來!"


    "好嘞客官!"小二殷勤地去灶房燒熱水。


    此時,蘇夏已經將男子身上的衣服扒光了,仔細檢查。


    容淵皺著眉頭,"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麽隨便扒男人衣服?"


    "不扒衣服怎麽給你治傷?在醫者麵前不分男女。"蘇夏轉過身,越過屏風,悄摸摸拿出針線和酒精與麻藥,再次走過去。


    "有幾個深的傷口需要縫合,你把麻沸散吃進去。"


    "麻沸散?不需要。"容淵眉頭掀起一抹不悅,氣弱遊絲,果斷擺手。


    "那好。"


    蘇夏拿酒精一一擦過容淵身上的傷口,之後拿著針線縫合。


    每一次針的刺入與抽出,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小刀在傷容淵口處再次切割,疼痛沿著神經迅速蔓延至他全身。


    容淵緊緊咬著嘴唇,雙手死死攥住床單,指關節泛白。


    蘇清野推門而入,先注意到蘇夏的縫合動作,在傷口處熟練拿著針穿梭於皮肉之間。


    又注意到麵前的男子死死咬著牙不發一聲的忍耐著。


    他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也許真的能打過軒轅戾。


    縱使軒轅戾是頂級劍客,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不多時,蘇夏將線剪斷,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還好嗎?要不要用點飯?"


    蘇夏態度懇切,絲毫沒有把容淵當成奴隸對待,而是普通的朋友在交談。


    蘇清野見蘇夏的態度,再加上內心的直覺,自然不可能對男子不好,"你叫什麽名字,我叫了些水來,可以給你擦擦身子。"他雖然也是侯府的嫡公子,可母親死的早,自從繼母進門,侯府中的下人們對他愈發的放肆,他自己也是洗過身子的,還幫受傷的貼身侍從擦過身子。


    所以現在這些事情,於他而言並不算特別。


    容淵想要掙紮著起身,被蘇夏攔住,"別亂動,傷口會崩裂的。"


    "呃……我可以答應當打手,就當是你們救我的恩情。但我有三個條件。"


    容淵似乎是被二人的行為觸動,又失去了記憶,咬了咬牙,做出讓步。


    蘇夏一口應下,"你說。"


    這可是楚國太子,武力高強,能答應保護哥哥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就算他失憶了,刻在骨子裏的傲氣和貴氣也是不會消失的。


    她的預期已經達到。


    蘇清野的人品她也了解,人貴如竹,睿智好學,肯定不會虧待了容淵。


    說不定,以後容淵找到記憶之後,還能在仕途上拉哥哥一把。


    "第一,我現在失憶了,等我恢複記憶,隨時都可能離開。"


    蘇夏將懷中的賣身契一把撕碎,"可以。"


    "第二,我說過,不作小廝,不伺候人。相反,可能還有別人伺候我。"


    蘇夏轉頭看向蘇清野,"可以嗎?哥哥?"


    "可以,不過我雖然也是個世子,但是在府中的地位不高,如果你護我安危的話,我可以讓小竹伺候你。"


    容淵滿意點頭,"第三,我無論見什麽人,都不會行禮,你們能接受嗎?"


    蘇夏再次偏頭看向蘇清野,"哥?這人之後是要跟你的,你覺得呢?"


    "倒也不是難事。"蘇清野微微皺著眉頭。


    他在府中雖無地位,但到底是個世子,需要他行禮的隻有祖母和父親。


    繼母是從妾室抬上去的,她還沒資格。


    大不了自己不把他領出自己院子就行。


    蘇夏見事情解決,將藥物使用的方法教給蘇清野。


    蘇清野看著這些白色的,圓的藥品陷入沉思。


    "夏夏,你哪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藥品?還有醫術?"蘇清野實在是忍不住。


    自己的妹妹好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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