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落。


    女子單薄的頸和肩在眼裏浮現。


    青年炙熱的吻在那細瘦伶俜的鎖骨,沿著肌膚緩緩而下,紗衣影影綽綽掩著雪似的半弧.圓月,微弱燭火照著那隨著唿吸起起伏伏的弧度,一片春色撩人。


    她扭過臉去,羞於對人,咬唇不語。


    他死死盯著,喉結饑渴滾動。


    下一刻低下頭顱,卻未撩開那半遮的紗衣,隔著層薄薄的染著女子甜香的紗衣,竟還有護食的毛病,嘴裏咬著,掌中不忘覆著,不一會,紗衣便濕皺的不成樣子。


    錦寧眼尾漸漸濕紅。


    她抵了抵他的肩。


    “別,別咬啊……”


    謝容抬頭看她,削薄的唇波光瀲灩,他指尖輕輕拭去她眼尾難耐的淚,安撫似的與她唇吻,末了又下滑,埋頭繼續。


    他掌中有著常年手握冷兵器的薄薄硬繭。


    撫弄肌膚時,有些癢意,在過於嬌嫩的地方,甚至有輕微的刺痛。


    錦寧受不住地輕哼,似痛又似別的。


    “夠了,你好重,”她欲拒還迎地推他腦袋,“你,你當我是什麽呀……”


    哪有這樣不停的,好變態啊。


    她聲音軟的都不成調,泡在蜜糖裏似的,謝容根本沒聽出來抗拒,甚至更過分了。


    他直接將她攬抱起來。


    既然重,他便讓她雙腿圈著自己的腰,他輕易以掌心托著她腰臀,低頭繼而又開始。


    錦寧隻覺腰臀要軟榻了似的,心口又要化了似的。


    她本能地攀上青年寬肩,甚至摟住他的脖頸,身子微微顫,神色恍惚又迷離,在某種境界中墮落沉迷。


    ……


    到後麵,一切都要失控了。


    錦寧能恢複些意識,是被他掐著腰,隔著衣服狠.時嚇到了。


    “不,還不行!”她就沒打算在今天做到最後。


    這才一個月啊……


    謝容按著她腿。


    “可我難受。”


    “阿寧,我要死了。”


    “你死不了,”她往那撇了一眼,莫名有些冒冷汗。顫顫伸去手,“我可以幫你。”


    “嗯,”謝容輕哼,“阿寧幫我。”


    錦寧:“……”大塊頭不許哼哼。


    三迴。


    某人自覺去洗白白完畢。


    錦寧歪在榻上,癱了。


    她也沒精力趕他下榻迴去,由他睡在這,她動了動身子,挪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裏,微寒的夜裏抱著天然暖爐,舒服地沉沉睡了過去。


    隔日。


    錦寧醒來就對上一雙闃黑明亮的眼。


    她倒抽涼氣,忍不住後仰。


    “你別嚇人行嗎。”


    謝容睫毛一眨一眨。


    他臉色很好,可以說滿麵春光。


    他握住錦寧的手。


    “難受。”


    “阿寧幫我。”


    “……”


    錦寧生無可戀。


    昨夜一朝失足鑄成了大錯。


    她開了頭,往後哪還有清水日子可過!!


    她現在非常懷疑,昨夜謝容根本就是一點沒醉。


    醬醬釀釀後兩人終於起床,太陽已經曬屁股。


    關於宅子錢的問題,錦寧沒再提過,也在當天就住了進去。


    既然住處已經安穩,她便著手打算再開個紙紮鋪子,這件事沒給謝容說,免得他又出錢,等店鋪租下來才告訴他,再到店裏能開張已經是兩個月後。


    這日,店裏來了個年輕男子,看到她眼睛一亮:“江娘子?!”


    錦寧看到來人也是一喜。


    前麵說過,在江州開紙紮鋪時,最開始是請個清俊小書生來幫她寫悼詞,後來這書生不吭不聲走了她才找的趙老。


    這年輕男子正是那清俊書生張和。


    張和露出清秀地笑來:“十裏街有辦喪事的人家,我經過時看到門口擺著的花圈便覺得熟悉,想也隻有江娘子會做出來,便打聽了一聲,竟真是你。”


    ……出名了屬實是。


    見花圈都能認人了,說出去誰敢信。


    這會不忙,錦寧請他坐下,見到舊人真的很開心。“這就是緣分啊,你是住在這附近還是來吳州遊玩的?”


    張和目光落在她臉上,頓了頓,靦腆地垂眼:“我在附近的一家私塾教書,江娘子呢,怎麽從江寧來了吳州?”


    “我啊……”


    錦寧正組織語言,不經意抬眸一瞥,正看到店門口逆光站著個高大男人,臉色陰沉的如煞神般,看著她與張和。


    她嚇得心跳咯噔一下。


    張和也跟著看過去,微怔,謝容已經踏步走了進來,直來到錦寧身側,理了理她鬢邊碎發,居高臨下地看向張和:“這位是?”


    張和眼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與她這般親昵之姿,還有什麽不明白,頓時掩不住有些晃神,卻目及到青年眼中的凜冽可怕,立即藏起那幾分失落,閃躲垂眸整了整衣袖口。


    謝容微眯眸。


    他掂量自己一手拎起這小白臉扔出去是否會惹錦寧生氣。


    錦寧哪裏瞧不出謝容那瘮人的眼神,有些無奈:“這是張和,我在吳州相識的一個朋友。”


    她又對看著像被嚇到的張和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的……戀人,比不得你這種讀書人麵善討喜,看著有點兇吧?”


    謝容聽到戀人二字,微挑眉,臉色好看了一點。


    張和連連搖頭:“兄台一表人才,與江娘子郎才女貌,甚是相配。”


    他起身:“我還有些事,不便多待,先告辭了。”


    “好罷,下迴有時間來我這裏吃飯。”她客套。


    張和苦澀一笑,抬眼又對上青年幽黑的眼,頓時如芒在背,逃也似地退步離開,險些被門檻絆倒。


    “等等,”錦寧又上前叫住他,“張郎君若能擠出些時間,可否再請你幫我寫悼詞,酬金和在吳州時一樣。”


    張和未再答話,隻是擺了擺手,便湧入了街上人潮。


    錦寧頗覺可惜地歎了口氣,迴頭,腦門卻撞上了青年堅硬胸膛。


    謝容麵無表情,耷著眼皮看她。


    “不舍得他走?”


    “……”


    錦寧沒迴話,揉了揉額頭,有點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謝容的胸。


    咋這麽硬?男人胸是硬的嗎?


    他不會在暗暗繃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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