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碾碎的胭脂膏,那細膩濃稠的質感在指尖流轉,帶著微微的溫熱,緩緩地在青磚上洇開,如同一朵血色的花在寂靜中綻放。


    青磚那粗糙而又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望著陶軒劍穗上晶瑩的晨露,那晨露如同剔透的水晶,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滴答一聲,墜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前世零散的畫麵如同潮水般在腦海中翻湧,我心裏暗自思索,這些畫麵裏會不會藏著揭開侯府陰謀的關鍵呢?


    那些畫麵裏的人和事,仿佛都帶著一層神秘的麵紗,等待著我去揭開。


    慧心師太說"菩提本無鎖"時,那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種空靈的韻味,在禪房裏迴蕩。


    那串掛在禪房窗欞的七寶瓔珞,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每一種顏色都那麽鮮豔奪目,仿佛是大自然最精妙的傑作。


    它曾映出北鬥七星的形狀,那形狀在光影的交織下,顯得格外神秘莫測。


    這一幕深深地刻在我的記憶裏,總覺得它和侯府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將所有的線索都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周侍衛。"我忽然攥住香囊裏發燙的青玉菩提,觸手的溫熱讓我心中一動。


    我緊緊地握著它,仿佛握住了最後一絲希望。


    我想,這玉菩提和母親的紅珊瑚簪定有某種聯係,而林側妃換走紅珊瑚簪定有蹊蹺。


    也許,這其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我,必須要揭開它的真相。


    “三月初七朱雀大街清道時,禮部是不是換了新的朱砂車軸?”


    甲胄碰撞發出清脆而又雜亂的聲響在廊下頓住,那聲音如同金屬的撞擊,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


    周侍衛從懷中掏出本泛黃冊子,紙張摩挲的沙沙聲傳入耳中,那聲音仿佛是歲月的低語,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他恭敬地說道:"少夫人英明,那年工部呈報修繕太廟的朱砂餘了三兩七錢。"


    陶軒的劍尖輕輕劃過我耳畔,帶起一絲微風,那微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著我的臉頰。


    劍尖冰冷的觸感讓我微微一顫,他說道:"那輛朱砂車軸在城西碾碎過七盞琉璃燈,其中兩盞是林側妃陪嫁之物。"他袖中虎符的饕餮紋路突然泛起幽藍的光,那幽藍的光芒在暮色中格外刺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雙眼睛,注視著一切。


    偏殿梁柱間鎏金光痕竟隨著暮色流動起來,如金色的絲線般在青磚上勾出北鬥七星的輪廓,那輪廓在光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神秘而又莊嚴。


    我猛地想起重生那夜玉菩提裏飄出的青煙,那青煙帶著淡淡的神秘氣息,緩緩地升騰起來,如同幽靈一般在空氣中飄蕩。


    它在妝奩銅鏡上凝成的正是北鬥天樞星的位置——那裏本該鑲著母親留給我的紅珊瑚簪,卻在三年前被林側妃以"煞氣衝撞"為由換成了白水晶。


    我心中一陣疑惑,林側妃這麽做,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許,她是為了掩蓋某個陰謀,或者是為了達到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暮色中的侯府像隻蟄伏的巨獸,那壓抑的氛圍讓人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神秘的氣息。


    迴廊下懸掛的銅鈴突然無風自動,發出清脆而又詭異的聲響,那聲響在寂靜的夜裏迴蕩,仿佛是巨獸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栗。


    陶軒虎符上的饕餮紋路藍光大盛,那強烈的藍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讓人幾乎無法直視。


    它竟與西廂房簷角的鎮魂鈴產生共鳴,鎮魂鈴發出低沉的嗡嗡聲,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毛骨悚然。


    "狼毒花的根莖要配著白水晶才能養出蠱蟲。"我將香囊暗格裏的青玉菩提按進北鬥天樞位,手指按壓時感受到青磚的堅硬冰冷,那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青磚下傳來機括轉動的悶響,沉悶的聲音仿佛是侯府陰謀即將揭開的前奏,那聲音在地下迴蕩,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林側妃當年換走的紅珊瑚,恐怕早就浸透了能引蠱的鮫人淚。”我心中暗自思忖,這一切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呢?


    地磚轟然洞開的瞬間,一股刺鼻的苦杏仁味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那氣味濃烈而又刺鼻,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幾乎要嘔吐出來。


    同時,那轟然的聲響如同驚雷一般,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震得人耳朵生疼。


    周侍衛的火折子照亮青銅匣上斑駁的饕餮紋,昏黃的火光在青銅匣上跳躍,那光影閃爍不定,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故事。


    那七道鎏金光痕竟與陶軒劍穗上的金線如出一轍,這一發現讓我心中一驚,難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麽重要的線索?


    "看來有人把我們侯府的秘道,改成了養蠱的溫床。"陶軒用劍鞘撥開青銅匣,劍鞘與青銅匣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對陰謀的控訴。


    裏麵蜷縮著三枚染血的琉璃燈碎片,"當年林側妃哭著說打碎陪嫁琉璃燈會折壽,父親特意用南疆隕鐵給她打了七盞新的。"陶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憤怒,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我突然按住他手腕,手指觸碰到他手腕的肌膚,感受到那溫熱的觸感。


    我急切地說道:"別碰!


    那些琉璃燈芯裏摻了太子妃棺槨上的金箔粉!"前世太子暴斃前,東宮梁柱也落過這種摻著金箔的胭脂屑。


    這一切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林側妃的陰謀,就像拚圖一樣,逐漸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畫麵。


    西廂房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仿佛是打破了某種寧靜。


    周侍衛佩刀瞬間出鞘,刀身出鞘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那聲音帶著一種決絕和果斷。


    他喊道:"是林側妃的佛堂!"


    *月光透過菱花窗在青石板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那陰影仿佛是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整個佛堂。


    青石板那冰冷而又光滑的觸感從腳底傳來,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冰冷的世界。


    佛龕前的供果滾落一地,發出清脆的滾動聲,那聲音在寂靜的佛堂裏迴蕩,仿佛是對神靈的褻瀆。


    林側妃素日不離手的紫檀佛珠斷線散落,108顆珠子竟有七顆泛著詭異的幽藍,那幽藍的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是邪惡的象征。


    "少夫人小心!"周侍衛突然將我拽離蒲團,那用力的拉扯讓我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他靴底粘著的香灰裏正鑽出幾縷猩紅絲線——正是前世毒殺陶老侯爺的赤蠶蠱!


    那猩紅的絲線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仿佛是奪命的索命符。


    它們扭動著身軀,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讓人毛骨悚然。


    陶軒劍光如電,那耀眼的劍光劃破黑暗,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他斬斷即將纏上我腳踝的蠱蟲,喊道:"這麽急著滅口?"他劍尖挑起佛龕下露出的半幅血色輿圖,"原來林側妃誦經時,都在研究怎麽用洮河硯山的地脈養蠱。"陶軒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他對林側妃的陰謀感到無比的痛恨。


    我蹲身撿起顆佛珠,指腹蹭到的金粉帶著熟悉的苦杏仁味,那味道讓我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我說道:"三年前工部丟失的南疆貢金,原來都熔進了這些偽裝的''舍利子''裏。"難怪慧心師太說"菩提本無鎖",林側妃根本是把侯府秘道的鑰匙藏在了每日誦經的佛珠中。


    至此,林側妃的陰謀已逐漸浮出水麵,但事情似乎還遠沒有結束,就像一場暴風雨,剛剛露出了它的端倪。


    迴廊突然響起雜遝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是死神的腳步。


    林側妃帶著哭腔的唿喊穿透窗紙:"快攔住少夫人!


    她中了邪要毀侯府祖祠!"她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充滿了驚恐和慌亂。


    *我反手將染毒的佛珠塞進空香爐,袖中暗藏的鮫綃突然發燙,那熾熱的溫度隔著衣袖都能感覺到,仿佛是一股火焰在燃燒。


    這是今晨特意向陶老侯爺討要的東海貢品,專克南疆蠱蟲。


    我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有這鮫綃,否則我們可能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林側妃怕是沒想到,她藏在熏香裏的赤蠶卵遇到鮫綃,反而化作了縷縷青煙,那青煙緩緩升騰,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仿佛是邪惡被驅散的象征。


    "母親這是做什麽?"陶軒突然攬住我腰身,他溫暖的懷抱讓我心中一安。


    他狀似親昵地替我拂去肩頭香灰,說道:"瑤兒方才還說要去給您抄經祝禱呢。"陶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諷刺,他似乎是在故意激怒林側妃。


    林側妃精心描畫的柳葉眉扭曲了一瞬,她身後嬤嬤捧著的"證物"錦盒裏,赫然是我昨日讓周侍衛處理掉的狼毒花殘根!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和憤怒,仿佛是被人揭穿了謊言。


    "世子莫要被這妖女迷惑!"她染著丹蔻的指尖顫抖著指向我,那顫抖的手指透露出她內心的慌張。


    她喊道:"太醫驗過了,這些毒根就埋在她嫁妝箱底!"


    我垂眸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惶:"可這狼毒花...不是今晨才從母親佛堂移栽的麽?"袖中鮫綃悄無聲息纏住錦盒鎖扣,那細膩的觸感讓我感覺到鮫綃的靈動。


    周侍衛昨日埋下的紅珊瑚粉末正順著縫隙滲入——那是能令狼毒花瞬間枯萎的劇毒。


    我心中暗自期待,這紅珊瑚粉末能夠徹底揭穿林側妃的陰謀。


    "胡說!


    這分明是..."林側妃猛地掀開錦盒,聲音戛然而止。


    原本鮮活的毒根此刻已化作焦黑枯枝,盒底還落著幾顆她佛珠上特有的"舍利子"。


    這一景象讓林側妃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她的陰謀徹底被揭穿了。


    陶軒突然輕笑出聲:"原來母親每日誦經,念的是南疆蠱咒?"他劍尖挑起枯枝中閃爍的金箔,"需要我請父親來看看,三年前太子妃棺槨上失竊的鎮魂金箔,怎麽會在您經書裏?"陶軒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他終於為侯府揭開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院中古柏突然無風自動,那枝葉晃動的沙沙聲在夜裏顯得格外詭異,仿佛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縱著一切。


    陶老侯爺拄著蟠龍杖從月洞門轉出,他腰間玉佩正與我香囊裏的青玉菩提產生共鳴。


    那共鳴的震動仿佛是一種力量的傳遞,讓我感受到了侯府的正義之氣。


    林側妃踉蹌著跌坐在地,發間金步搖撞碎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濺起的碎玉竟化作幾隻赤蠶蠱蟲,轉眼被鮫綃燃成的青煙吞噬。


    這一幕仿佛是邪惡被正義徹底擊敗的象征,讓人感到無比的暢快。


    三更梆子響時,那清脆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裏迴蕩,仿佛是時間的腳步,提醒著人們一切都已經過去。


    我正對著妝奩將紅珊瑚簪插迴北鬥天樞位。


    銅鏡突然映出陶軒戲謔的笑臉:"夫人這招請君入甕,把祖父珍藏二十年的陳年舊案都翻出來了。"他溫熱的唿吸拂過我耳後,那溫熱的氣息讓我臉頰一熱,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我腕間虎符烙印:"不過下次用自己當誘餌前,能不能先給為夫透個底?"陶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和關心,讓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愛意。


    我反手將染著金粉的佛珠塞進他衣襟:"世子演心疼夫人的戲碼時,不也沒提前對詞麽?"昨夜他假裝中毒昏迷時,可是把我腰間香囊的流蘇都扯亂了。


    我和陶軒的對話中充滿了甜蜜和調侃,仿佛是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後,我們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大婚當日,朱雀大街的石板路灑滿真正的金箔,那金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條金色的大道,通向幸福的未來。


    陶軒執起我手按在虎符饕餮紋上時,七道鎏金光痕自侯府祖祠衝天而起,在雲霄勾出北鬥七星的模樣,那壯觀的景象讓我為之震撼。


    那金光閃耀,仿佛是上天對我們的祝福,也象征著侯府的正義和榮耀。


    老侯爺將南疆隕鐵打造的七星匕賜予我時,西廂房最後一盞偽琉璃燈正在地牢裏碎成齏粉,那清脆的破碎聲仿佛是陰謀被徹底粉碎的宣告。


    這聲音讓我感到無比的欣慰,一切都已經結束,侯府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蓋頭落下前,我瞥見林側妃送來的合巹酒在案幾上泛起漣漪,那細微的漣漪仿佛是她最後的掙紮。


    袖中紅珊瑚簪閃過微光——這次輪到我在她最擅長的戲碼裏,唱一出請君入甕了。


    我心中暗自期待,這一次,我能夠徹底擊敗林側妃,讓侯府永遠擺脫邪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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