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郎此刻是絕對的主心骨,他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鬼的動向,憑借著對它逃跑路線的預判,猛地瞅準時機,突然甩手甩出玄風鎮魂扇葉,那扇葉如同一把把利刃,朝著影煞幻音鬼的必經之路射去。


    “嗖嗖”幾聲。


    精準地落在地上,頓時攔住了那影煞幻音鬼的逃路。


    可這時候,人多反而幫了那影煞幻音鬼的忙了,眾人圍堵在一起,讓那鬼有了更多可以利用的影子,薑玉郎見狀,當機立斷,立刻下令讓人散去,眾人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迅速地朝著四周散開,整個大堂一下子就剩下閆沐風、林羽墨、清風劍隱等人了,空間頓時開闊起來,那影煞幻音鬼也沒了那麽多可利用的影子,再次暴露在眾人眼前。


    閆沐風見此情形,冷哼一聲,大喝一聲:“惡鬼休要張狂!”


    說著,他身形一晃,快如閃電般朝著影煞幻音鬼衝了過去,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柳枝,那柳枝看似普通,卻是經過特殊煉製的法器,並且在這柳枝之下已經倒下過一頭巨人鬼。


    閆沐風揮動柳枝,帶起一道道靈力的光芒,朝著影煞幻音鬼狠狠地抽去,每一下抽打都精準地落在那鬼的身上,讓它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聲。


    林羽墨也不閑著,手持三清鈴,口中念動咒語,鈴聲響起,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力量,限製著影煞幻音鬼的行動,讓它難以躲避閆沐風的攻擊。


    清風劍隱則默契地配合著,桃木劍出鞘,劍身上光芒閃爍,看準時機,朝著影煞幻音鬼刺去,幾個人合力,把那影煞幻音鬼逼得是無路可退,隻能在原地不斷地掙紮著,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閆沐風見時機成熟,趕忙從懷裏拿出收魂竹筒,準備將這影煞幻音鬼收進去,畢竟之前用這竹筒收服過不少惡鬼。


    可薑玉郎卻趕忙阻攔道:“閆兄,那沒用,這影煞幻音鬼太過厲害,收魂竹筒怕是製不住它。”


    說著,薑玉郎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乾坤袋,那乾坤袋看著普普通通,卻隱隱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那影煞幻音鬼一看到乾坤袋,頓時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眼中原本的兇狠瞬間變成了絕望,身子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它似乎早已知道這乾坤袋的厲害,一旦被收進去,可就再難逃脫了。


    薑玉郎神色嚴肅,然後按照黑白無常教他的方法,將乾坤袋朝著影煞幻音鬼大喊一聲“收!”。


    那乾坤袋口瞬間張開,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影煞幻音鬼掙紮著想要抵抗,卻根本敵不過那吸力,“嗖”的一聲,就被吸進了乾坤袋裏,薑玉郎趕忙收緊袋口,這才鬆了口氣。


    閆沐風見狀,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追問起乾坤袋的事兒:“薑兄,你這寶貝布袋可不簡單呀,我怎麽從沒見過,你從哪兒得來的?”


    薑玉郎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把乾坤袋藏起來,神色有些緊張地說道:“閆兄,這事兒你就別多問了,總之是個機緣巧合得來的,你也知道,這東西太過惹眼,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說著,他湊近閆沐風,壓低聲音說道:“閆兄,放心,替人保守秘密本就是個累活兒,不會白白讓你這麽辛苦的。聽說你們木堂缺幾根擺風水布局的上梁木(魯班術裏麵的房梁木,老宅才有,非常稀少了),正好我匯澤分舵有富裕,不如勻給你兩根,當然了,這可都是看在你沐風兄的麵子上,別人我還舍不得給呢。”


    閆沐風一聽這話,心裏瞬間就明白了薑玉郎的意思,知道他是鐵了心不想讓乾坤袋這事兒傳出去呀,心裏忍不住權衡起來。


    那上梁木的誘惑可著實不小,因為這是一種越用越少的東西,越用越稀有,自家木堂為了找這幾根合適的上梁木,可是費了不少勁兒了,一直都沒個著落。


    他眉頭微皺,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薑兄,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當沒看見沒聽見這事兒吧,不過你可得說話算話,那上梁木我可就眼巴巴地等著了啊,你可別到時候讓我空歡喜一場。”


    閆沐風看著薑玉郎,眼神裏帶著一絲打趣,又有著幾分認真,畢竟這事兒對他來說,也是挺重要的。


    薑玉郎見閆沐風答應了,心裏鬆了口氣,可他心裏也清楚得很,這乾坤袋的秘密,就像一顆埋在土裏的種子,遲早是要發芽的,怕是很難一直隱瞞下去,不過當下也沒辦法,隻能是能拖多久算多久了,走一步看一步。


    閆沐風本就是個行事瀟灑的人,見這事兒已經算是進入尾聲了,便也不想再多做停留,朝著薑玉郎拱了拱手,說道:“薑兄,那我就先迴木堂複命去了,後會有期。”


    說罷,便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那背影透著一股灑脫勁兒。


    周圍的人除了林羽墨之外,可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乾坤袋,剛剛還無比囂張把眾人折騰得夠嗆的影煞幻音鬼,一見到這乾坤袋,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那懼怕的模樣實在是太明顯了。


    眾人心裏別提多好奇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目光不住地往那乾坤袋上瞟,心裏跟貓抓似的,癢癢得很,特別想知道這乾坤袋到底有什麽來曆,為啥能讓那惡鬼如此害怕。


    不過,他們剛才也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薑玉郎對閆沐風說的話,心裏明白這會兒可不是追問的時候,要是貿然開口,怕是會惹得薑玉郎不高興,所以隻能把這份好奇壓在心底,眼巴巴地看著薑玉郎把乾坤袋收好,卻也沒人敢再多說什麽。


    而薑玉郎,他收好乾坤袋後,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要跟清風他們解釋的跡象,就好像這事兒壓根兒就沒什麽值得多說的一樣,隻是他心裏,這會兒正盤算著另一件事兒。


    他暗自想著,白無常之前留下的召喚白布條如今還剩下兩個了,上次白無常特意交代過,可千萬不要反複傳喚他,畢竟人家也是有規矩的,哪能隨隨便便就召喚呢。


    這麽看來,這影煞幻音鬼估計得在乾坤袋裏多待些時日了,隻能等下一個厲害的大鬼再次被收入其中,那時候才值得讓七爺八爺再跑一趟吧,現在也隻能先這麽著了。


    ............


    與此同時,閆沐風一路疾行,很快就趕迴到了閆驚雷身邊。


    閆驚雷見閆沐風迴來得比預期晚了些,心裏不禁起了些疑問,皺著眉頭問道:“沐風,你這時間上怎麽耽擱了這麽久?可是遇到什麽事兒了?”那眼神裏透著一絲關切,又帶著些許審視,畢竟這段時間局勢複雜,他擔心閆沐風出什麽岔子。


    閆沐風趕忙上前,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如實匯報了影煞幻音鬼的事情,把從發現異常,到眾人合力收服那惡鬼的整個過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隻是在說到薑玉郎用乾坤袋收鬼的時候,他巧妙地略過了乾坤袋這一關鍵細節,果然守口如瓶,沒有透露半點關於乾坤袋的事兒。


    要知道,閆沐風平日裏可是個坦誠的人,在他身上發生這種隱瞞不報的情況,尤其還是對頂頭上司閆驚雷,那可還是極其少見的。


    閆驚雷聽著聽著,突然問了一句:“他怎麽樣了?”


    那語氣裏似乎藏著些別樣的情緒,讓人摸不透他問的到底是誰。


    閆沐風先是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閆驚雷問的是誰,不過很快他就迴過神來,趕忙迴道:“已經被升為分舵主了。”


    閆驚雷聽了,臉上閃過一絲欣慰,微微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這就說明,那個薑玉郎或許比三弟有眼光,看來這小子確實有幾分識人的本事。”


    閆沐風聽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說道:“也可能這是之前,三長老保護他的一種方式吧。”


    閆驚雷一聽這話,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悅,臉色微微一沉,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什麽意思?難道我就不是保護他了嗎?”那話語裏透著一股被誤解的委屈,又帶著幾分長輩的威嚴。


    閆沐風見狀,心裏“咯噔”一下,趕忙說道:“屬下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隨口這麽一說,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閆沐風低著頭,心裏有些忐忑,生怕閆驚雷怪罪下來。


    閆驚雷似乎沒打算深究剛才這句話,他轉而略帶些擔憂道:“這次他沒參與太多吧,年輕人,喜歡出頭,是好事,但終歸,性命要放在第一位,你要暗中多加些保護。”


    閆沐風道:“我會繼續安排專人的.......”


    “行了,退下吧。”


    待閆沐風退去後,閆驚雷眼神中突然出現黯然神傷,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道:“每個人都在規劃著明天,卻不是每個人都有明天。大哥,你出事的那個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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