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也知道,李來娣是個內斂、內向的乖巧女孩,她單純地以為,自己是個好人。


    可自己,哪有她想象的那麽好,自己拐走皇帝的皇後、貴妃不說,還跟霓裳公主有曖昧關係,還玩過別人的老婆林卿憐。


    嘖嘖,哎,我李墨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呐!


    翌日!


    清早。


    天剛蒙蒙亮、還有暗沉沉、宋青還在睡懶覺的時候,李墨就起來了。


    出了門來,便瞧見一道小巧地身影,蹲在那饅頭窯前生火,還拉著風箱。


    不是別人,正是李來娣。


    聞李墨腳步聲,臉上有些憔悴的李來娣,迴首瞧來,她似乎不受,昨晚那些話的影響,表情很自然,擠出俏麗的笑容:“墨哥,您起那麽早?”


    “嘿嘿,你不也是?”李墨笑著走過來,發現她烏黑發絲上,還凝結一些白色霜露,顯然小妮子起來很久了。


    她臉上一紅,實則昨晚跟李墨說完那些話,她幾乎一夜未眠,輕輕笑道:“今日要動工,我就起早些,給窯爐添添柴禾,暖暖窯爐。等會,我把二牛也喊起來幹活,然後我再做早膳給你們吃——”


    這古代窯爐,一般要生火,乃至加熱兩三天才行,而李來娣家的窯爐,一般是不滅火的,畢竟兄妹倆就靠窯爐生存的。


    “嘿嘿,不急!”李墨笑著蹲下道:“你過來吧,讓我來。今後這些粗重活,你別伸手,過些日,請些勞工來。”


    “可是請勞工,要花銀子的——”她為難。


    她想省銀子,李墨自然了解,拉著風箱道:“哎?昨晚跟你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嘛?銀子都隻是工具而已,咱們可以再賺!”


    “是,聽墨哥的。”她似乎想起昨晚她自己說過的話,臉上一紅起身,手足無措:“我去將二牛喊起來——”


    沒等李墨說話,她便在李墨的視線中,跑到二牛的屋門前,拍著門喊道:


    “二牛,二牛,快些起來。墨哥都起來了,咱們要幹活了。你們幹活我去做飯。”


    瞧此一幕,李墨笑了笑,自己幹活,她來做飯,竟有些喜歡這種平靜的日子……


    很快!


    李二牛,和宋青都相繼起來,李墨則是讓他們拿著大錘,將那些石頭敲碎,目前是試驗階段,先和他們一起忙活。


    待第一批玻璃製造出來,再添加人手。


    而李墨忙著跟他們敲擊石頭的時候,偶爾也發現,坐在那擇菜的李來娣,偶爾會偷瞧自己,可當自己看向她的時候,她便又迅速低下頭去。


    正是這種朦朧的曖昧,讓李墨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妙之感。


    這一天,在忙碌中度過,基本是用完早膳,午膳,便接著幹活,而那些玻璃原料也都弄進爐中煉化,進行融化操作……


    一道道工序下來,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直到夕陽西下,霞光漫天的時候,李二牛、宋青,李墨和李來娣,蹲在地上,瞧著地上慢慢冷卻的幾個玻璃杯子……


    隻見玻璃杯,已呈透明狀,跟前世一些玻璃杯已經所差無幾。


    “天呢,咱們成功了,咱們成功了!!”李二牛欣喜道:“墨哥,這是成品了吧?”


    李墨笑道:“差不多!但是,後續可以的話,可以請些工匠來,雕刻上一些好看的花紋。更能體現其價值!”


    李墨讓李來娣取來水,將瓢中的水,倒進玻璃杯中:“瞧,透明可見。嘿嘿,如此寶物,賣稍微高點的價格,對那些權貴來說,無所謂的吧?”


    宋青大喜,拍了拍李墨肩膀:“李墨,你太有本事了。”


    這話說來。


    連李來娣,和李二牛,都敬佩地朝李墨瞧來。


    “對了墨哥——”李來娣蹙著秀眉道:“咱們如何賣給權貴呢?是去擺攤,還是咱們另租商鋪,出售玻璃製品?”


    李墨拿著玻璃杯,笑著道:“擺攤就不必了,會讓人覺得這個是地攤貨,降了此物的價值。商鋪肯定要租的。另外,我有一個辦法,可大大提高此物的知名度。”


    “墨哥快說!”李二牛眼睛一亮。


    李墨笑嗬嗬道:“過些日,不是有迎春會嘛?到時候人肯定多。咱們啊,迎春會那日,就專門去現場推銷此物——”


    “哦對!”李墨想起一個人來,便是萬花樓的韋雨棠,到時候讓她代言一下,玻璃製品,不過分吧?


    “李墨,你想到什麽了?”宋青問道。


    李墨神秘一笑:“暫時保密!!這麽說吧,到時候,咱們可以賺好幾個三百兩。二牛,明日起,咱們繼續生產這些。”


    說完,李墨瞧向李來娣:“來娣啊,過幾日你去請一些會雕刻,或者會作畫的人,咱們給他們工錢,讓他們來給咱們的玻璃製品雕刻好看的圖案,什麽花花草草,祥瑞啊,都可以雕刻上去——”


    “嗯!”李來娣笑著點頭。


    這番吩咐下來,連李墨自己都佩服自己。


    就光自己弄這個玻璃,都提供了一些就業崗位,若是日後發達了,自己當個幕黎藩地首富,都不是問題啊……


    第二天一早。


    李墨和宋青,李二牛照常忙活,比起昨日,今日熟練不少。


    而忙於製造玻璃的同時,李墨甚至忘記,自己和宋青被趕出幕黎王府的事情了。


    反正,自己和蕭瑾瑜有連心蠱連著呢,她若發作,總會來找自己的吧。


    “墨哥,外麵有人找您——”李來娣自正堂後門,走進這內院中說道:“是個小姑娘,自稱慧靜,說是您的侍女。”


    正在拿錘子敲擊石頭的李墨,頓時一呆,慧靜來了?


    “你們先幹著。”


    李墨丟下錘子,來到院門前,便瞧見一身藍色道袍,紮著丸子頭,臉蛋粉嘟嘟的慧靜立在門前。


    “公子——”


    慧靜迎過來,笑著道:“蕭瑾瑜讓我來找您,讓您迴王府呢。還說答應你了,說是宋青,可以重迴幕黎王府。”


    李墨暗暗得意,就說嘛,瑾瑜早晚會讓人來找自己的。


    “你沒告訴她,我在這吧?”李墨笑道。慧靜搖頭:“我隻說知道您在何處,但任她如何問,我都沒說。”


    李墨高興一笑,在慧靜粉嘟嘟臉上捏了捏,摟著她小肩,走出院子:“你先去王府吧,和蕭瑾瑜說我晚些會帶宋青迴去。”


    “嗯!”慧靜欣喜一笑,沿著巷子離開這裏。


    而慧靜迎麵走來六七名壯漢,慧靜看了他們一眼,沒理會他們,就朝前繼續行去。


    李墨正欲進院門,卻見這些壯漢走到院門前停下來,高吼道:“李來娣,李二牛在家嗎?”


    這一喊,李來娣,和李二牛,都忙忙跑出來。


    “各位大哥,你們怎麽來啦?”李二牛笑著道。


    壯漢笑著道:“本來你們賭鬼老爹的賭債,咱們說是一月一還,可是今早聽說,你們家買了大批石料,怎的?這手裏有銀子,也不還?”


    李來娣小心翼翼道:“那些不是咱們銀子。”


    “那是誰的?”壯漢問道。


    “當然是我的!”李墨笑著道:“他們欠你多少,我來還吧。”


    李來娣滿臉為難:“墨哥…”


    李墨忙朝李來娣擺手,瞟向壯漢們:“說吧,多少?!”


    “五百兩,你還得清嘛?”壯漢們不屑道:“還的清,就拿來吧——”


    李墨:“……”


    我靠,五百兩,他們是黑賭坊吧?


    不管是幕黎藩地外,還是幕黎藩地內,賭博可都是不合法的,說不定李來娣,和李二牛的爹,是被這幫孫子,給騙了……


    算了,誰讓是欠他們的呢!


    “呃,暫時沒有!”


    李墨笑著道:“能否過些時日?等咱們賣出貨,就還你們?”


    “那就是不給?”壯漢滿臉陰寒:“那就別怪我們了,等會咱們就把你們院中那些石頭拉光,兄弟們,咱們走!!”


    唰!


    李來娣眸中驚顫,李二牛嘴巴半張。


    “這不是咱們的石頭,跟李大哥無關的!”李來娣朝壯漢們的背影喊了幾句,可壯漢笑著道:“不管誰的石頭,在你們院子中的,咱們就當是你們家的。”


    李來娣都快急哭了,朝李墨瞧來:“李大哥,是咱們連累您了……”


    嘖嘖,這幫人真是囂張啊!


    好說歹說,還是不行?


    不治一下你們,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了都。


    李墨朝李來娣一擺手,朝壯漢們的背影笑著喊道:“你們在何處啊?一個時辰後,我帶銀子送過去。”


    “城南胭脂坊,朝西走,第三個巷子就是!”


    壯漢大搖大擺,頭也不迴道:“一個時辰後,見不到銀子,搬空你們院子裏的石頭抵債。咱們背後有司馬將軍撐腰,哼,任你是誰,咱們都不懼!”


    司馬將軍?


    莫非是司馬曜?


    嘖嘖,來頭不小嘛。


    “嘿嘿,一定,一定!”李墨笑著道。


    宋青聽出一些苗頭,走出來,將李墨拉到一邊,說道:“咱們去哪弄那麽多銀子去啊?”


    “給他們屁的銀子!”李墨一臉壞笑:“宋青啊。郡主,剛剛同意咱們迴王府了,你現在去王府叫上百名弟兄,就說我李墨叫的!”


    宋青恍然:“你的意思是?”


    李墨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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