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是叫拖車救援,又是叫司機來接,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迴家。


    迴去的路上,樓玨咬牙切齒勢必給帕麗和陳菲然好看,宋清殊知道她的脾氣,勸是勸不了的。隻告訴她不要過激,畢竟帕麗背後有盛熙川這棵大樹,真得罪了盛熙川很麻煩。


    樓玨滿口應了。


    誰知,當晚,一篇名為《帕麗,請你離別人的未婚夫遠一點》的長微博直接上了熱搜。


    【最近時常看到演員帕麗小姐和盛世集團總裁盛熙川的熱搜,一直以為是商業炒作,便沒有放在心裏。直到昨天,我和我的朋友宋清殊(盛熙川未婚妻)在某售樓處偶遇帕麗小姐和她的朋友陳菲然小姐,遭到陳小姐人身攻擊,才知道這件事並非媒體意淫。】


    接著,樓玨繪聲繪色描述了陳菲然和帕麗兩人如何在售樓處對她們耀武揚威,以及,盛熙川要給帕麗買房的事。


    她高考語文130多分,表達能力和煽動情緒的能力不在話下。


    樓玨在文章結尾寫道:“我朋友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女,不會跟人吵架。但我會,請問盛先生,你在給帕麗買房的時候有考慮過自己快結婚了嗎?帕麗小姐,你很為插足別人的感情而得意嗎?”


    樓玨真的太勇了,宋清殊怎麽也沒想到她敢發這樣的微博,這跟公開跟盛家叫囂有什麽區別?


    更何況,樓玨的微博是實名認證,赫然寫著:樓氏集團首席運營官樓玨。打的名號直接是家族企業,甚至不是金杉。


    宋清殊得到消息的時候,是夜裏11點,趕忙緊急打電話聯係樓玨,已經來不及了。


    電話是樓玨媽媽接的,樓夫人向來好脾氣,聽上去也有些急躁。


    “阿玨被她爸爸關禁閉了,明天我和你叔叔還得去趟盛家賠禮道歉。你們兩個孩子向來讓人省心,這次怎麽這麽衝動呢?要是得罪了盛家,咱們兩家,算上你幹爸幹媽,都得完蛋!”


    宋清殊任樓夫人批評,不敢頂嘴。


    這事不是她攛掇的,但的確因她而起,她說自己不知道樓夫人也不會信。


    等掛了電話再看,樓玨那條微博已經被刪了。


    但隨即,“樓玨 秒刪”又上了熱搜。


    宋清殊心情忐忑,一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再刷微博,才發現這件事已經得到了解決——


    盛世集團用官方號發了個聲明,稱帕麗是盛世集團禦用女主,和盛熙川也是朋友關係,所以帕麗墜馬受傷,盛熙川第一時間到醫院看望。至於說盛熙川為帕麗買房,絕對子虛烏有。


    官方甚至特地@了樓玨的微博,顯得尤其光明磊落。


    底下自然又是一群水軍,渾水摸魚的,捧臭腳的,比比皆是。


    這件事也算是混了過去。


    宋清殊再打樓玨電話,這次是關機狀態,沒有人接。


    宋家人跟不上網一樣,這件事問都沒人問。


    但陸夫人先發現了不對勁,給宋清殊打電話。


    宋清殊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


    陸夫人沉吟片刻:“如果到了這個地步,你和盛熙川這婚怕是結不成了。”


    現在婚能不能結是其次,重要的是樓家會不會受牽連。


    但宋清殊還是問:“幹媽有聽說盛家那邊退婚的消息嗎?”


    陸夫人道:“不僅沒有,盛家的請柬還照發著,昨天有位一起打麻將的太太,還剛接到盛家的純金請柬。”


    盛家做事高調,給賓客的請柬都是10g黃金打造的。


    陸夫人也納悶:“盛家到底是個高門大戶,應該不至於到結婚那天做出臨時悔婚,讓人下不來台的事。”


    宋清殊不言語,心裏有點委屈。


    “盛熙川是什麽人,就算是你們兩個這婚結不成,也不可能往迴要東西。你把他送的東西退迴去,不是打他的臉?還有,樓小姐發那個文章,既得利益者是你,你說不是你發的,誰信?”


    陸夫人又說,“這下,婚結不成也就算了,人還得罪了。”


    宋清殊到底是吃了沒戀愛過的虧,在這方麵,她腦子的確是不夠用。


    聽陸夫人這樣說,她愈加沮喪。


    “反正也發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陸夫人看她一言不發,又寬慰道,“現在離你們婚禮也就不到10天了,不如我們按兵不動,見招拆招。”


    結個婚而已,還用上兵法了。


    宋清殊失笑。


    誰知,掛了電話沒多久,陸夫人又打過來。


    “你幹爸的朋友在洛城開了個馬場,明天有表演,我們準備去玩一下,你留在家也是胡思亂想,不如一起。”


    宋清殊這次迴國結婚,算是帶著宋家攀高枝的,陸先生和陸夫人格外注意不跟她過分親近,免得宋堯夫婦多心。主動約她去玩,還是頭一次。


    宋清殊喜歡馬,更喜歡和陸家夫婦在一起,馬上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陸家的加長林肯來接她,一家人便去了洛城。


    宋清殊在路上才打通了樓玨電話。


    “沒事,關了兩天禁閉而已,我爸媽舍不得為難我,哈哈。”樓玨在那邊笑得沒心沒肺。


    “那你們家生意……”


    “我爸媽昨天去見盛司令了,但迴來並沒有跟我說什麽情況。”


    宋清殊還是有點擔心,樓玨安慰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盛家還能稱王稱霸,讓樓家一點活路沒有不成?”


    怕的不就是這個。


    “放心好了,我爸媽現在吃得下睡得著,應該沒什麽大事。”樓玨又說。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一直到馬場才掛。


    馬場是陸先生的朋友林先生開的,占地麵積一萬多平米,名馬上百匹,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看得人目不暇接。


    宋清殊也不由暫時放下了心事,沉浸其中。


    今天有一場馬術表演,來的觀眾都是特別邀請的。


    隨著一陣激烈的號角聲劃破長空,表演拉開了帷幕。率先入場的是幾匹純白色的駿馬,它們步伐優雅,被騎手們指揮著變幻著隊列,時而一字排開,時而圍城圓圈,盡顯人馬默契。


    接著,表演進入高潮,一位與禦馬師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飛奔入場。隻見他立身馬背,單手脫韁,在空中舞起紅色綢帶,獵獵作響。


    那匹馬是通人性的,跟著禦馬師跨越一道道障礙,最高居然跳到了一米多。


    周圍的觀眾歡唿聲不斷,宋清殊也看得驚歎不已,一直到那匹馬去了又迴來,停在宋清殊麵前。


    那位馬場主人對宋清殊道:“侄女,聽說你精通馬術,要不要騎上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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