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氣擊中周逸。


    但並沒有預想的情況發生,周逸沒有死,也沒有重傷。


    一團白色光罩保護了他。


    光芒從周逸懷中飛出,光芒之中的是一道令牌。


    這是大小姐嶽凝雪的令牌。


    白色光芒下的令牌出現幾絲裂縫,光罩在被刀氣擊中後也黯淡了些許。


    這一幕讓周逸和鄧山二人甚是震驚。


    周逸沒想到這令牌竟有如此神效,可以抵禦致命傷害。


    這讓直麵死亡的周逸有機會爭出一條活路。


    鄧山沒想到區區煉氣四層的小子竟有如此重寶,可以抵禦自己的刀氣。


    要知道能防止煉氣圓滿全力一擊的寶貝可不多,鄧山雖見過一些,但都是在築基金丹長輩賜予家族宗門的傑出小輩。


    這人身份不明,莫非有築基後台?


    鄧山心中生出些許懼意。


    築基修士對付他這種在煉氣圓滿止步十幾年的老家夥,可謂輕而易舉。


    哪怕是剛剛突破至築基的修士,一個打三個他這樣的都不在話下。


    鄧山多年未能突破至築基期,在他心中更清楚築基修士是什麽樣的存在,他不敢半點招惹。


    可如今使出殺招,仇怨已結。


    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他,隻有殺掉眼前這小子才能永絕後患。


    他殺意更盛,連發數道刀氣直逼周逸。


    周逸轉身就逃,全速疾馳。


    有幾道刀氣擊中了周逸身上的白色光罩。


    光罩再次黯淡了幾分,飄在周逸身旁的令牌也隨之出現幾道裂縫。


    這幾道刀氣比剛才全力一擊的刀氣弱上不少。


    但周逸明白光罩撐不了多久。


    令牌隻能護他一時。


    那全力一擊的刀氣是一道鴻溝,他現在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突破。


    即使有令牌護體,他也沒可能擊殺鄧山,隻能逃。


    東槐村四周多是平地,周逸不認為自己能在這種地形裏擺脫鄧山的追擊。


    向村裏逃!


    村裏現在已經陷入混亂,各種混亂聲音響徹雲霄,應該是鄧山鼠妖一夥的行動。


    逃向村裏,跑到敵人最多的地方無異於自投羅網。


    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那裏有村民,有混亂,有機會渾水摸魚,有一線生機。


    尖嘴男子的院落在村子最邊緣,周逸向村子中央逃。


    鄧山飄在空中在後麵追,速度不快。


    他不會飛。


    在這方世界,煉氣修士和築基修士的差距巨大。


    煉氣修士不會飛,隻能憑借一些術法神通飄在空中,或者借助一些法寶也勉強能飛。


    而築基修士無需修習任何術法神通,踏入這個境界就自然而然地可以遨遊於空中。


    此外,煉氣修士無法吸收靈石,隻能使用聚氣丹輔助修行。


    尋常煉氣修士幾乎沒有儲物袋,而築基修士卻近乎人手一個。


    鄧山在煉氣圓滿混了好些年,才僥幸得了一個。


    這次行動他除了保護鼠王幼子,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將村民屍體放入儲物袋,帶迴鼠妖領地。


    這些差別有的是天定的,有的是人定的,都昭示著一個事情。


    煉氣期還屬於人的範疇,隻是半步腳踏入修煉的門檻。


    築基期才是真正的踏入修煉之途,才能窺見真正的修仙世界,有資格見證此方世界的波瀾壯闊。


    這是鄧山夢寐以求的東西,是他畢生的求而不得。


    而周逸毀了他這個機會。


    鼠王幼子被殺,鼠王不會放過他,更不會完成承諾助他突破。


    嶽烈還沒到來,恐怕是兇多吉少,盜取築基功法的計劃也多半失敗了。


    這一切都與周逸脫不了幹係。


    鄧山使出一道道刀氣劈向光罩,可隻能讓它黯淡幾分。


    現在到了村裏,茅草屋土房錯亂林立,讓周逸有了許多可以躲避刀氣的機會。


    周逸仗著令牌護體隻顧逃跑,絲毫不管其他,速度極快。


    反而鄧山十分尷尬。


    他原本飄得就不快,又要分心施法阻擊周逸,很難追上。


    若是落地追擊,即使能追上有光罩在,他也攔不住周逸。


    更何況,他也習慣了飄在空中,這讓他有一種可以飛升築基期的錯覺。


    他許多年沒有在地上跑過,若真的落地追擊還不一定能在這錯綜複雜的村裏追上周逸。


    就這樣,他追他逃,他攻他躲,維持一種詭異的動態平衡。


    ……


    此時,嶽府。


    嶽凝雪正在訊問被五花大綁的嶽烈。


    在府中老人嶽老的幫助下,嶽烈很快聲淚俱下,開始事無巨細地供述。


    他於多年前改名嶽烈投入嶽府,為師傅盜取嶽府的地階築基功法。


    但嶽府家主嶽天段一直將功法藏在儲物袋中,隨身攜帶。嶽烈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在此期間,嶽烈將嶽三帶入嶽府,利用職權盜取嶽府寶物,交由嶽三送到我師弟東槐村守村人院中。


    嶽天段疏於治家,從未發現。


    終於,前些時嶽天段離開洪澤縣,將功法交由嶽老保管,這一消息被嶽烈僥幸知曉。


    嶽老嗜酒如命,嶽烈便投其所好。一來二迴,二人便混熟了,知曉功法是嶽老貼身保管。


    在今日,找個由頭,備好美酒,打算灌醉嶽老盜取功夫。


    聽嶽烈供述到這裏,花白發須的嶽老破口大罵:“你這笨賊,若不是小姐早就察覺你是個奸人,讓我將計就計,早把你大卸八塊了。”


    嶽凝雪輕笑道:“嶽老,不必為他置氣。明日在府中拿他為例,整肅風氣,用不了多久,嶽府就能煥然一新,也算禍福相依。”


    玉蘭在一旁興衝衝補充道:“是的,明天先將他打一百大板,再交給官府砍了他頭。”


    嶽老看玉蘭天真模樣,料定這丫頭絕不知一百大板早就能將嶽烈這個草包活活打死,正想出言逗弄一番。


    可在這時嶽凝雪眉頭緊皺,手中出現一枚令牌閃爍著白光,和幾道裂紋。


    玉蘭尖叫道:“小姐,這個令牌對應的是誰?怎麽會遇到致命危險?”


    令牌是嶽凝雪感悟地階築基功法後,自創而成。


    兩兩一對,一個具備護體功能,遇到致命危險,自動展開光罩護體。


    但有一個缺點,不夠靈敏,有時識別不出危險。


    另一個也就是她手上的這枚,可以感應護體令牌的狀況和大致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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