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不是哈利波特的海德薇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雪白的那隻明顯精神不濟,眼皮耷拉著發出微弱的警告聲。


    灰白的那隻則煽動翅膀在驅趕她這個入侵者。


    沈玉姝繞著鳥窩看了一圈,發現腳上沾染了血跡。


    原來是翅膀受傷導致不能飛行落在這巢裏。


    遇上我算你倆幸運,她兜著袖子揮手把連鳥帶窩一起收到了空間的果樹上。


    沈安信見野豬死的不能再死當即跑上前,雙手朝上。


    “姝姝,快下來。”


    沈玉姝慢慢下了樹,拆了腳上的工具走到野豬跟前。


    拿過沈安信腰間的柴刀從野豬的槍口處紮下去,挖出子彈收迴了空間。


    沈安信又舉起柴刀向野豬傷口砍下去還不忘在樹上也劃了幾刀。


    “你那傷口太小會被人懷疑,等會兒有人問起就說野豬撞到樹上卡住了獠牙。


    爹和你趁機砍死了它們。”


    樹上有野豬撞擊留下的牙印,父女倆人身上也沾了血勉強說得過去。


    顧氏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不說就這麽直愣愣的看著她。


    沈玉姝看她瞳孔有些擴大應該是被嚇到了,輕輕喊了一聲,“娘”。


    顧氏這才清醒過來,不管女兒身上的髒汙,一把撲過去將人抱進懷裏放聲大哭。


    “你是要娘的命嗎?啊,你要有什麽三長兩短娘可怎麽辦。”


    沈玉姝輕拍著顧氏的背,小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娘,你都看到了,我有能力自保。


    以後不要不顧危險的跑過來,我會擔心的。”


    她以為顧氏看到她開槍害怕了,還在擔心她會不會接受不了。


    沈家其餘人連著村民陸續到了跟前。


    沈寧嘉人小跑在最後,穿過人群紅著雙眼握緊了她的手。


    沈玉姝看他臉色不好,揉著腦袋寬慰。


    “沒事的,阿姐好著呢,迴頭給你做肉吃”。


    麵對眾人的關心,沈安信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隨後招唿家裏人一起把野豬抬迴去。


    村民一看兩頭野豬也不算小。


    一番安排後沈安信兄弟倆抬一頭。


    獵戶和另一個男人抬一頭。


    怕血跡引來別的野獸,也不敢再拾柴,抬著野豬便下山。


    村民不知真相,隻以為這兩隻野豬是落了單,剛才僥幸殺了它們。


    要是再來一波可沒那麽好的運氣。


    路上果然有人小聲嘀咕,“這沈家父女倆可真厲害,一下子獵到兩頭野豬。”


    “嗨,你沒看見那樹撞的,也是走運。”


    沈玉姝默不作聲聽著前麵幾人議論。


    多說多錯,就算他們覺得不對勁,沒有親眼看見說什麽都沒用,讓他們自己腦補吧。


    顧氏和沈寧嘉一邊一個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放。


    看顧氏這架勢,她已經預料到以後想再自由上山怕是費勁嘍。


    一行人熱熱鬧鬧迴了沈家,路過的村民瞧見跟了一尾巴。


    沈寧言幾個聽到動靜趕緊出來幫忙擺好桌椅。


    男人們合力把豬抬到長桌上。


    老兩口慢一步出門。


    沈老爺子到沒說什麽,隻是沈老太太看抬了兩頭野豬迴來。


    樂的趕緊叫小孫子去請殺豬匠。


    獵戶手腳麻利的上前先一步給豬放血。


    顧氏看有這麽多人幫忙便拉著沈玉姝迴了後院。


    野豬皮毛厚實,燙了兩迴水才刮幹淨,剩下的就是殺豬匠的活了。


    沈老太太端著盆和何氏在一旁等著待會兒開膛破肚收拾豬下水。


    後院,顧氏安頓好女兒去廚房燒水。


    沈玉姝聞著血腥味令人作嘔實在等不及燒熱水,揮手關門迴了空間。


    空間裏雌鴞在頭頂飛旋巡視領地。


    突然換了環境雄鴞顯然有些緊張,正不安的在樹上來迴走動。


    她顧不上著急的夫妻倆,拿上換洗衣物直奔衛生間洗澡。


    在山上又是狂奔又是爬樹還兼了一迴宰豬人。


    總覺得渾身都沾染了血腥氣。


    可得好好搓一搓,連頭發都沒放過。


    這具身體的頭發之前還泛黃毛躁,每日梳頭要是不用水抿是絕對會炸毛的。


    如今已經被她調理的烏黑濃密。


    發為血之餘,可見這姑娘之前的身體有多虛。


    洗完澡後照舊一套保濕護理,吹幹頭發試著給自己梳頭。


    可幾次動手還是挽不來顧氏那種發髻。


    哎,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成為名副其實的手殘黨。


    燙大波浪她在行,梳頭?算了,等顧氏吧。


    林子裏還有小動物等著救治。


    她隨意攏了攏頭發用皮筋紮好,挎上急救箱跑向果林。


    雌鴞看到有人接近自己的伴侶,一聲長唳俯身衝向林子。


    落在雄鴞身邊虎視眈眈的盯著沈玉姝手裏的鑷子。


    沈玉姝舉著鑷子小心伸手,抬起它的翅膀看一下傷口。


    “你別叨人啊,我可是給你看傷的。”


    話音剛落,雌鴞倒是沒動作反而是雌鴞的尖喙直衝她的手指而來,動作疾速精準。


    她情急之下用急救箱擋了擋。


    這家夥也就是外麵可愛內裏卻是實打實的猛禽。


    得想辦法把這夫妻倆分開。


    她靈機一動脫下外衣包住受傷的雄鴞朝別墅跑去。


    邊跑邊朝身後追著她飛的雄鴞抱怨。


    “你們夫妻倆真是不識好歹,我好心救它,你居然咬我。”


    不管外麵雌鴞如何抗議,沈玉姝渾然不受幹擾,隻盯著地上來迴溜達的雄雌。


    一人一鳥在客廳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十多分鍾。


    可能感受到她身上沒有惡意。


    在她又一次伸手試探的時候,勉強收起了利爪同意她靠近。


    沈玉姝打開醫藥箱嘮嘮叨叨。


    “你可別恩將仇報啊,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力氣啄我。


    要不是我把你撿迴來,你就等死吧你。”


    點點它的腦袋,小心拉開翅膀。


    剪掉周圍的羽毛露出傷口,關節處血肉模糊。


    溫度太低傷口倒是不流血了。


    她沒有救治鳥兒的經驗,隻能用靈泉水衝洗幾遍傷口再噴上雲南白藥。


    最後用繃帶固定翅膀。


    可能包紮的時候有些手重弄疼它了還被叨了幾迴。


    不過這小家夥下嘴有分寸,不算太疼。


    包好後迴廚房切了些肉條放到它跟前。


    “吃吧,吃飽了好養傷。”


    用了靈泉水雪鴞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


    跟個溜達雞似得在客廳裏來迴走動。


    碗裏的肉吃完當即站到門口衝她叫了一聲。


    沈玉姝撇嘴,“去吧,去吧,找你媳婦去。”


    空間外傳來敲門聲,是顧氏。


    她穿好衣服開門,臉蛋紅撲撲的帶著一身水汽一看就是洗過澡了。


    顧氏抬起的腳頓了頓,迴神將人推進屋。


    沈玉姝有心解釋,顧氏把她按到椅子上梳頭。


    “你不用說,娘也不問。


    隻是你得了這樣的機緣也不知是好是壞。


    今天的事那麽危險,想起來就害怕。”


    沈玉姝抓住顧氏的手轉身抱住她。


    甕聲甕氣道:“娘,您對女兒真好”。


    “傻孩子,娘就生了你們兩姐弟不對你好對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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