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哥!”剛到營地,一個身形臃腫的人便從某個帳篷中鑽了出來,不是李觀棋還能是誰?


    方澄籲住牛角馬,看向這位至今還不知道具體長什麽模樣的遠房同事。


    他跑到方澄麵前,驚歎地打量著方澄的牛角馬,道:“澄哥,你跑哪兒去了?”


    “去外麵溜了一圈……怎麽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哦,他們都進山了,我勸都勸不住……”


    聞言,方澄立馬一揮手:“走,我們也進山!”


    “好……啊?”李觀棋有些懵,但見方澄已經催馬而走,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忽然咬牙召喚出自己的坐騎,噠噠噠噠地追了上去。


    這家夥的坐騎是一頭龍血馬,身上無毛,體表覆蓋著一層血紅色的鱗片,體型看起來雖然比牛角馬小了一圈,但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龍威,一看就不是凡物。


    方澄感覺牛角馬忽然有些焦躁,迴頭一看,心中一驚。


    “你這馬……”


    “哦。”李觀棋隨口道:“我家是養馬的,澄哥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迴頭送你一匹!”


    “……”媽的,我就知道你小子身份不一般,原來是個富二代!


    “澄哥,咱們真要進山啊?”李觀棋的心思卻不在馬上,追上方澄後有些憂慮地道:“咱不是說好了來混日子的嗎?你這突然改變主意,是受什麽刺激了?”


    “想要五百貢獻點嗎?”


    “額。”李觀棋愣了一下,道:“想倒是想,那也得拿到的啊……澄哥有辦法?”


    方澄點點頭:“跟我來。”


    說完便繼續催馬前行。


    李觀棋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騎馬沿著山裏的泥路慢行,不多時,便在這條路的盡頭看到一輛被警示牌圍起來的卡車,兩個穿著軍大衣的士兵正在旁邊抽煙打屁,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


    見到兩人過來,兩位士兵默契地停下了閑聊,眼神頗有些古怪地打量兩人。


    這種品質的牛角馬和龍血馬用來代步……哪裏來的富二代?


    “兩位長官,我們是新來的,聽說匪徒進山後就把車棄了,就是這輛車嗎?”方澄下馬禮貌詢問。


    之前接待他們的士官在帶著他們參觀營地時,簡要介紹了這次的案情,說得比李觀棋了解的更細致一些。


    據士官介紹,這夥匪徒在進入白騎山後,很快便棄車逃跑,這才導致了軍方失去他們的蹤跡,看樣子,這裏應該就是棄車地點。


    聽到詢問,其中一位士兵點點頭,卻並未多說,另一位士兵則愛搭不理的,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大概是因為被問多了。


    方澄見狀,也不再自討沒趣,打量了幾眼冷凍車,便帶著李觀棋離開了。


    “澄哥,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路上,李觀棋開始發散思維。


    方澄目光打量著四周,隨口道:“哪裏不對勁?”


    “你看啊,”李觀棋頗為認真地分析起來:“這次案件看起來影響很大,又很緊迫的樣子,咱們剛剛下飛機就被拉過來了,說是人手不夠。”


    “可是我剛才在營地周圍轉了一圈,發現山腳圍山的人少得可憐,而且一個個都跟剛才那兩個人差不多,態度懶散,完全沒有一點緊迫的樣子。”


    “照理說,咱們在裏麵搜山,為了防止被匪徒逃脫,山腳不是應該要布置足夠的人手以作防範嗎?為什麽人人都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要是匪徒衝下來,他們攔得住嗎?”


    方澄聞言,忍不住多看了這家夥一眼。


    雖然嘴上說著來混日子,但私下裏看來也沒少下功夫啊……


    他鼓勵道:“繼續說。”


    李觀棋這時忽然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什麽人,這才壓低聲音道:“我懷疑咱們隊伍裏有內鬼……”


    “???”


    隻見李觀棋一臉認真地分析道:“我懷疑這次搜山就是一個局,做做樣子給上麵的人看而已,真正的匪徒說不定早就已經溜走了,否則有太多奇怪的地方解釋不清了。”


    “你想想看,白騎山就這麽大點地方,幾千人搜了幾天幾夜,就算是一隻兔子,也早就給它逮出來了,更何況是五六個大活人?而且這些人手裏還帶著什麽禁獸,怎麽可能藏得住?”


    說著,李觀棋一臉篤定地下了結論:“再結合這些士兵的態度,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以斷定,這就是一場秀,咱們都被蒙在鼓裏呢,都是來配合演出的。”


    “這個推測……”見對方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方澄一時不知該怎麽評價,隻得道:“有什麽證據嗎?”


    “沒有。”


    見方澄一臉無語,李觀棋有些急了,道:“你別不信啊,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會有證據?就算人家把證據放在我麵前,我也不敢拿啊,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要是照你這麽說,隻怕整個武仙關都已經爛透了。”方澄無語道:“如果這些匪徒在關內有聯係人,這個聯係人又能調動這麽多士兵演戲,那他們還走什麽私?幹脆直接大搖大擺地過去好了,費這個勁幹嘛?”


    “額……說不定其中有什麽內情也說不定。”李觀棋還在嘴硬。


    方澄搖搖頭:“就算你的推測是正確的,咱們這趟搜山還是免不了。”


    李觀棋不解道:“如果山裏根本沒有匪徒,我們還搜山幹嘛?迴去睡覺不好嗎?”


    “你想啊,要是大家都是在演戲,那你為什麽不演?”方澄忽然盯著他,冷笑道:“難道你發現了什麽?”


    李觀棋被他看得心裏一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頓時便打消了迴去的念頭,訕笑道:“澄哥你說得對,咱們還是繼續搜山吧。”


    說完,目光畏畏縮縮地朝周圍林子中掃過,好像生怕有人忽然從林子裏衝出來把他宰了似的,嚇得催馬向方澄靠近了幾分。


    見狀,方澄不由暗自搖頭,這家夥,明明實力不一般,偏偏膽子小得不行,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清晰的認知嗎?


    “我之前錯怪你了。”這時,狗爺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中響起,吐槽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比你還膽小的人。”


    方澄:“……”


    “您還是說說,接下來往哪個方向走吧,我快迷路了。”


    狗爺卻搖頭道:“那海洋元素的氣息到前麵就斷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接下來你自己想辦法吧。”


    這老家夥,說撂挑子就撂挑子,說完這句話,接下來任由方澄如何唿喊,都不再迴應。


    方澄無奈,隻得沉下心來觀察周圍的環境,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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