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腳踏著他的“老戰友”——那輛自行車,在鄉間小路上悠哉遊哉地晃蕩,完全沒有急迴家。在皮革廠,他與王翠花簡短地道了個別。


    他的目標,是鄉政府那座莊嚴的大門,而他要見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秦牧鄉長。朱墨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琢磨著要是能把錢衛東那小子“發射”到市裏工作,那他和朱敏姐就不用再上演那出“牛郎織女”的戲碼了,畢竟他們的婚禮倒計時已經悄然開啟,明年就是他們的大喜之日。


    到了鄉政府門口,朱墨卻被門衛大爺這位“守門神”給攔了下來。大爺的聲音洪亮如鍾,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嘿,小夥子,你找誰啊?”


    朱墨趕緊堆起一臉笑,客氣地迴答:“我找秦牧鄉長,有點兒私事兒得麵談。”


    門衛大爺一聽,眼神裏立刻閃過一絲狐疑,仿佛在說:“你這小子,看著不像有大事兒的人啊!”他追問道:“找秦鄉長?有預約嗎?”


    朱墨心裏咯噔一下,但隨即靈機一動,從口袋裏摸出幾包“大生產”香煙,一股腦兒地塞給大爺:“大爺,您行行好,通融通融。我這事兒真急,等不得啊!”


    大爺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煙,又抬頭看了看朱墨,搖了搖頭,一臉正氣地說:“不行,沒有預約就是不能進。你要有事,可以在這兒登記,然後預約。”


    朱墨無奈,隻好按照大爺的“聖旨”,乖乖地登記並預約。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麽漫長,朱墨在心裏默默念叨著:“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太上老君,保佑我快點見到秦鄉長吧!”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麵孔如同救星般出現在朱墨的視線裏。那不是上次他和秦牧鄉長在一起聊天時,見過的那個中年人嗎?朱墨心裏一陣激動,連忙跑上前去打招唿:“嘿,同誌,你好啊!還記得我嗎?”


    小張同誌瞅了瞅朱墨,點了點頭:“哦,是你啊,小同誌。有啥事兒嗎?”


    朱墨趕緊說明來意:“是這樣的,我找秦牧鄉長有點兒急事。你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仿佛在說:“兄弟,就看你的了!”


    小張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我幫你通知一下。你在這兒稍等一會兒。”


    不一會兒,小張就走了出來,對朱墨說:“小同誌,秦鄉長讓你進去。”


    朱墨一聽,感激得差點兒沒跪下來:“太感謝了,同誌!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


    見到了秦牧鄉長,朱墨客氣地打了個招唿:“秦鄉長,您好啊!最近氣色不錯嘛,是不是又偷偷吃了啥補品?”


    兩隻狐狸再次聚首了。都笑的像個彌勒佛似的。


    秦牧鄉長一聽,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哦,是朱墨啊,來找我有啥事兒嗎?”


    朱墨連忙切入正題:“是這樣的,秦鄉長。我想把錢衛東那小子‘打包’到市裏去工作。他和朱敏姐明年就要結婚了,不能老是兩地分居啊。”


    秦牧鄉長聽了,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嗯,這個嘛,我原則上不反對。但是具體的事情還得和相關部門溝通一下。”


    朱墨一聽有戲,連忙拍馬屁:“那太好了,秦鄉長。您真是英明神武、高瞻遠矚、菩薩心腸啊!”


    秦牧鄉長擺了擺手:“別別別,我也是看著錢衛東這小子可以,才願意幫這個忙的。不過,你怎麽安排他去市裏啊?你那邊有關係嗎?”


    朱墨一聽,心裏暗喜:“哈哈,終於問到點子上了!”於是他趕緊說:“是啊,我那邊認識一個叔,他是市公安局的局長,他現在正缺人手呢!”接著,朱墨就把聯合調查組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秦牧鄉長一聽,笑得合不攏嘴:“這樣啊!那就沒問題了,錢衛東他很適合這份工作。我替他答應了。”


    朱墨一聽,高興得差點兒跳起來:“那行,就這樣說定了啊!我去打個電報去。”


    秦牧鄉長卻擺了擺手:“不用那麽麻煩,我這裏有座機。你直接打給江所長吧。”


    朱墨一聽,心裏更加感激了:“那太好了,秦鄉長。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說著,朱墨就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江所長的號碼。電話接通後,朱墨好一頓誇錢衛東,把錢衛東的老底都翻了個底朝天。他還親切地稱唿江所長為“江叔”,那語氣親熱得仿佛他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叔侄。江所長在電話那頭聽了,也笑得合不攏嘴。


    “哈哈,江叔啊,錢衛東這人啊!真的不錯。你看能不能把他的工作安排到市裏去啊?”朱墨試探著問。


    江所長想了想,說:“嗯,這個嘛,原則上是可以考慮的。畢竟錢衛東的級別也是連排級,不低了。這樣吧,你迴頭讓他自己和相關部門協調一下,你們那邊搞定了,就讓他盡快過來吧!”


    朱墨一聽,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那太好了,江叔。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掛斷了電話,朱墨轉頭看向秦牧鄉長:“秦鄉長,真是太謝謝您了。沒有您的幫助,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秦牧鄉長微笑著搖了搖頭:“別客氣,我也是看著錢衛東這小子有前途,再說了,他還是我的兵不是嗎?不過話說迴來,你小子下次再來可別忘了帶煙啊!”


    朱墨心裏樂開了花,琢磨著怎麽給這樁美事再添點柴火,讓它燒得更加旺旺的。“哎呀,秦鄉長,您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救星嘛!為了表達我們滿滿的感激,晚上我想請您去撮一頓,地點我都精心挑選好了,就在咱鎮上的招待所,聽說那裏的‘招牌燉雞’味道一絕,不吃可惜啊!”


    秦牧鄉長一聽,擺擺手笑道:“吃飯就不必啦!我知道你小子也不容易,家裏的情況我都摸透了。下次吧,換我做東,咋樣?”


    “哈哈,那好吧!有機會一定得讓您請一頓。”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電話裏朱墨提到的那事兒上。秦牧鄉長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朱墨啊,你剛才提到的聯合調查組,這裏麵有沒有什麽小道消息啊?能不能給我這個鄉長也透露點內幕?”


    朱墨嘿嘿一笑,就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這段經曆。他是如何大顯身手,牽頭做了個報表,然後三方動員,把市裏的治安搞得井井有條,連市長都誇他做得好呢!


    秦牧鄉長聽了,不住地點頭,眼裏閃爍著讚許的光芒:“嗯,你小子腦瓜子靈光,懂得整合資源。不過,你這身份嘛,確實有點敏感,以後可得小心行事,別讓那些大老虎給盯上了。”


    朱墨連忙點頭哈腰:“秦鄉長放心,我心裏有數。對了,秦鄉長,您看錢衛東那事兒,能不能再提提速啊?”


    秦牧鄉長大笑一聲:“你小子,真是狡猾得像隻狐狸。好吧,我會催催相關部門的,爭取讓錢衛東早點去市裏報到,也好讓你小子早點安心。”


    告別了秦牧,他卻意外的遇見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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