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又一次隨著車隊前往前線,運送著至關重要的搶洪物資。到達指定地點後,他默默地下車搬運物資。這一次,當車上的物資全部卸下之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隨車隊返迴。相反,他悄悄地獨自一人走向抗洪的第一線——那座岌岌可危的水壩。


    當他靠近水壩時,心中泛起了無盡的感動。眼前的景象讓他久久不能平靜。那些英勇的衛士們正在與洪水展開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他們先把木樁一顆顆地釘入水中,那堅實的木樁在湍急的水流中搖晃卻始終不倒,這是他們對抗洪水的第一道防線。接著,衛士們又從木樁後麵開始堆砌石塊,一塊塊巨大的石頭被運來,在木樁後築起了一道堅實的壁壘。最後,是沙袋,一袋又一袋的沙子被裝進袋子,然後整齊地碼放在石塊之上。


    然而,這是一場充滿危險的戰鬥。朱墨看到有些人被無情的洪水衝走,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重錘擊打。他知道,那些被衝走的人或許再也無法迴到這片土地了。但令人敬佩的是,這些衛士們沒有絲毫退縮,每走失一個同伴,就立刻有新的戰士補上,大壩的缺口就在這種頑強的意誌下一點點變小,直至最終完全堵好。


    洪水如猛獸般肆虐著這片大地,無數百姓的生命財產遭受著巨大威脅。在這危急時刻,朱墨挺身而出,決定為抗洪救災貢獻自己的力量。


    朱墨深知,堵住洪水的關鍵之處在於堅固的材料。他憑借著自己獨特而神奇的空間能力,開始了一場艱難卻充滿希望的搜尋之旅。他來到河邊,目光在河岸邊四處探尋,尋找那些大一點、足夠堅固的石頭。他的手輕輕觸碰著合適的石頭,刹那間,那石頭便消失不見,被收入了他那神秘的空間之中。他沿著河岸一路前行,腳步匆匆,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個可能藏有合適石頭的地方都不放過。


    然而,當他在陸地上幾乎找遍了所有角落,仍未收集到足夠的石頭時,他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踏入了江水之中。江水湍急,冰冷刺骨,可這些都無法阻擋朱墨的決心。他在江水中摸索著,雙手在泥沙中探尋,不放過任何一塊可能有用的石頭。每一次觸碰到合適的石頭,他便迅速將其收進空間,動作嫻熟而又敏捷。


    但僅僅依靠收集石頭來應對洶湧的洪水顯然是不夠的。朱墨深知這一點,於是他施展出了神識探查的能力。那神識如同無形的觸角,向著四麵八方蔓延開來,細致入微地感知著哪裏出現了險情。一旦發現有堤壩出現缺口或者裂縫,朱墨就如同一道閃電般出現在那裏。他從空間中取出之前收集的石頭,小心翼翼卻又果斷地將石頭堆砌在缺口處,努力讓它們嚴絲合縫,阻止洪水的進一步侵襲。


    有時,遇到特別大的缺口或者是難以用石頭完全堵住的裂縫,朱墨毫不猶豫地縱身躍入江水之中。他憑借著強健的體魄和頑強的毅力,在洶湧的江水中奮力遊向缺口。他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貼住缺口,任由洪水衝擊著自己的身軀。那強大的水流衝擊力仿佛要將他撕碎,可他咬緊牙關,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守住這裏,保護好百姓的家園。


    日複一日,夜複一夜,朱墨從未有過片刻停歇。白天,烈日炙烤著大地,他汗水濕透衣衫,眼睛裏布滿血絲,卻依然不知疲倦地穿梭於各個險情點之間;夜晚,江麵上寒風凜冽,黑暗籠罩著一切,他借著微弱的月光繼續著自己的使命。他不顧自身的安危,心中隻裝著受災的百姓,那一張張驚恐的臉龐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成為他堅持下去的動力源泉。


    在這個過程中,朱墨也麵臨著諸多困難與挑戰。長時間泡在水中的身體逐漸變得麻木,每一次搬運石頭都像是在與巨大的阻力對抗,但他從未想過放棄。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份努力,都可能是拯救無數生命的關鍵。他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書寫著一個普通人在災難麵前的偉大壯舉,成為了抗洪救災戰場上一道獨特而又令人敬仰的風景線。


    此時的朱墨早已忘記了疲憊,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混著泥土沾滿了全身。但他眼中隻有那不斷加固的堤壩和還在奮戰的衛士們。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在這場與洪水的較量中,沒有一個人是旁觀者。每一個人都在為守護家園貢獻著自己的力量,哪怕這份力量如涓涓細流,匯聚起來也能成為阻擋洪水的磅礴之力。


    夜幕漸漸降臨,朱墨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黑暗中的堤壩被應急燈光照亮,那一盞盞燈下是無數忙碌的身影。朱墨知道,這場抗洪之戰還遠未結束,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但他堅信,隻要大家團結一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他將繼續堅守在這抗洪的一線。


    在奉天臨時抗洪救災指揮部辦公室裏,邵紅兵正緊盯著防汛地圖,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拿起聽筒,對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邵,是我。”


    邵紅兵心中一沉,這是他的老戰友朱後友——那個被戰友們戲稱為“拚命三郎”的人。朱後友的語氣異常沉重,邵紅兵立刻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嗯,聽出來了,是你老三豬。”邵紅兵輕聲迴應,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掩飾內心的緊張。


    “是這樣啊!我給你打電話是想求你個情。”朱後友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懇求。


    “啊,你老朱啊!這可不像你啊!”邵紅兵感到意外,朱後友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求人的人。


    “沒辦法啊!我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要你盡量保全他唯一的血脈。”朱後友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傷感。


    “你說是你大哥的孩子,那個後成大哥?”邵紅兵心頭一震,那年逃命的情景如刀刻般烙在腦海。土匪圍堵,老朱的父親挺身而出,讓輕裝者快走,留下傷員斷後。他大哥和父親就在那十幾人之中,最後傷的傷死的死。那些慘烈的畫麵時常浮現:槍聲、哭喊、血泊中的身影。邵紅兵深知,是老朱一家換來了他們的生。如今提及“大哥的孩子”,他心中滿是愧疚與感激。他知道這孩子不是大哥親生,是過繼。但是對大哥的那份恩情,如同沉甸甸的債務,永遠無法償還。每念及此,邵紅兵便覺得欠下了太多,太多……


    “是的,就是那個孩子,我大哥去年傷勢複發走了,這是他唯一的根,請你務必找迴來。”朱後友語帶哽咽。


    “什麽?怎麽會!怎麽會…”邵紅兵他的心中猛的一緊也無法相信。自己還沒有報恩呢!怎麽就走了呢?


    這是為了救下他們受得傷,最終落下了病根。如今,這位大哥已經離世,而他的兒子成了家族唯一的希望。


    “你怎麽讓孩子來搶險啊!他還沒成年呢?才15啊!”邵紅兵忍不住責備道。他知道這孩子是老三的,當年他們剛參軍不久,他老三就被救迴來了。後來孩子出生他們雖然在前線還是知道的。也知道老爺子過繼的事。“對了,被你氣糊塗了,孩子什麽時候找到的,你也不跟我說下!”


    “他自己跑過去的,第一線。我們也是剛找到不久,我娘在我爹墓碑上留的線索,我沒時間,就叫慧珍去找人了,這才得知大哥走了,孩子在大安高中讀書。昨天我接到妍妍,就是大哥女兒,那個雙胞胎妹妹。她的電話告訴我的,我才知道這個事情。”朱後友的聲音透著無奈,“現在找不到人啊!”


    邵紅兵皺起眉頭,迅速做出決定:“他叫什麽名字?我讓人留意一下。對了,你就不關心自己的兒子,那小子也在第一線的。”邵紅兵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擔憂。


    “這個我管不著,是他選擇。”朱後友語氣堅定,“他是我兒子,這次迴來扒不扒皮就看他的表現了。”


    朱後友沉默片刻,隨即說道:“我侄子叫朱墨。”


    “謝了。”邵紅兵簡短地迴應。


    朱後友沒說什麽,他知道謝的是什麽。“你給留心下,這小子也受了不少苦。”


    “說這些幹嘛?知道了,放心孩子丟不了。”邵紅兵安慰道。


    “好了,以後迴四九城我陪你喝點。”朱後友的聲音略顯疲憊。


    “嗯,就這樣吧!等迴去再說吧。”邵紅兵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轉身向指揮部的同事們交代任務:“馬上派人去一線找一個叫朱墨的孩子,十五歲,務必確保他的安全。”


    此時,洪水仍在肆虐,但邵紅兵的心中多了一份牽掛。他知道,這場戰鬥不僅是對抗自然災害,更是對人性、責任和情義的考驗。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守護,尤其是那些年輕而脆弱的生命。


    邵紅兵站在指揮中心的地圖前,目光堅定。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都會盡全力保護每一個奮戰在一線的人,包括那個名叫朱墨的孩子。畢竟,承諾一旦許下,便是千鈞之重。


    這時候的朱墨仿佛置身於無盡的使命之中,忙碌得忘卻了時間的流轉。饑餓與幹渴來襲時,他隻是匆匆進入空間,隨手製作些簡陋的食物果腹,便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尋找缺口的任務裏。他的腳步從未停歇,每發現一處便迅速填補,不知疲倦地在這漫長的堤壩上前行,自己也說不清究竟走了多遠、多久,隻知使命在肩,不容絲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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