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獵戶油膩的手互相搓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幾頭肥碩的野豬,那貪婪的眼神仿佛要把野豬整個吞下去。


    他咧著嘴笑,眼睛眯成一條細縫,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這……這野豬個頭真不錯啊!老規矩,我先挑,剩下的你們分。”


    邊說邊伸出髒兮兮的手,一把拽住一頭最大的野豬就往身邊拖。


    那野豬被拽得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孫獵戶粗糙的手緊緊抓著野豬的皮毛,感受著野豬溫熱的身體。


    其他獵戶麵麵相覷,敢怒不敢言。


    劉老獵戶皺著眉頭,最終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氣聲像是壓抑許久後的釋放。


    張獵戶年輕氣盛,緊緊攥著拳頭,眼睛裏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仿佛能聽到他憤怒的心跳聲。


    趙獵戶則在一旁冷笑,他早就不喜歡駱誌鬆出風頭,現在有人出頭鬧事,他自然樂得看戲。


    “孫哥說得對,咱們老獵戶,就該先挑。”他幫腔道,聲音裏滿是對孫獵戶的諂媚。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血腥味混雜著壓抑的氣氛,刺鼻的味道直往人鼻子裏鑽,令人感到窒息。


    就在這時,駱誌鬆動了,他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尖上。


    他大步走到孫獵戶麵前,一把抓住了孫獵戶正拖拽野豬的手腕。


    孫獵戶感覺駱誌鬆的手如同冰冷的鐵鉗,緊緊夾住自己的手腕,動彈不得。


    “孫獵戶,這規矩恐怕不妥吧?”駱誌鬆的聲音不高,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像是平靜湖麵上突然湧起的一股暗流。


    孫獵戶臉色一變,兇相畢露,“你小子什麽意思?想跟我對著幹?”他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那聲音像是粗糙的砂紙在摩擦,周圍的獵戶都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


    “不是對著幹,而是公平分配。”駱誌鬆絲毫不懼孫獵戶的威脅,他的眼神如同寒冬的冰雪一般冷冽,讓人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這次打獵,大家都有出力,不能因為誰是老獵戶就多分。”


    趙獵戶見狀,立刻跳了出來,“小子,你別太囂張了!孫哥說的就是規矩,你一個外來的,懂什麽?”


    他指著駱誌鬆的鼻子,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駱誌鬆甚至能感覺到那星星點點的唾沫濺到臉上的溫熱感。


    駱誌鬆眼神一凝,一股強大的氣場瞬間爆發,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瞬間釋放。


    “規矩?規矩是人定的,不是用來欺負人的!”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發疼,耳朵裏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作響。


    周圍的獵戶都被這股氣勢震懾住了,不敢再說一句話,隻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唿吸聲。


    一時間,營地裏氣氛劍拔弩張,孫獵戶的臉色像豬肝一樣難看,他正要開口反駁,卻看到駱誌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對著人群說道:


    “要不然,咱們就按勞分配吧,你們說怎麽樣?”


    周圍的空氣像凝固的豬油一樣,沉悶得令人喘不過氣,仿佛能觸摸到那厚重的壓抑。


    幾個獵戶開始小聲嘀咕,像一群受驚的麻雀,嘰嘰喳喳地抱怨起來。


    “憑什麽啊?咱們以前都是按老規矩分的,他一來就改規矩!”


    一個瘦高個的獵戶不滿地嘟囔著,手裏緊緊攥著獵刀,刀柄被他捏得咯吱作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氛圍裏顯得格外刺耳。


    “就是,他算老幾啊?一來就指手畫腳的!”


    另一個矮胖的獵戶也跟著附和,肥厚的臉上滿是憤懣,他說話時肥厚的嘴唇一張一合,唾沫在嘴角聚集。


    孫獵戶看到有人支持自己,膽子也壯了起來,他梗著脖子,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色厲內荏地喊道:


    “老子不幹了!愛誰誰分,老子退出!”


    說完,他重重地將手中的獵物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那響聲在安靜的營地迴蕩,同時他轉身就要離開,腳下的土地被他踩得沙沙作響。


    張獵戶見狀,連忙上前勸阻。


    “孫哥,別衝動啊!大家一起打獵不容易,別為了這點事傷了和氣。”


    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但孫獵戶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頭也不迴地走了,隻留下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趙獵戶則在一旁煽風點火:“孫哥說得對,咱們憑什麽聽他的?走,咱們也走!”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幾個獵戶就要離開,他們的腳步聲雜亂而急促。


    駱誌鬆看著眼前這一幕,頭疼得像要炸裂一般,腦袋裏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


    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不安的氣息,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焦土味。


    他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進入肺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必須想出一個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危機。


    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獵戶,眼神堅定而自信,那眼神像是黑暗中的燈塔。


    “各位,我知道大家心裏都有怨氣,覺得我一來就改變了規矩,不尊重老獵戶。”


    駱誌鬆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就像古老的鍾聲在山穀迴蕩。


    “但是,我想說的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不能墨守成規,要根據實際情況做出改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提議,以後的獵物分配,按照貢獻大小來分配。誰出力多,誰就分得多。這樣既公平,又能激勵大家積極參與打獵。大家覺得怎麽樣?”


    此時,駱誌鬆站在營地中間,周圍的獵戶或坐或站,他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塊磨刀石,在獵刀上輕輕磨了幾下,磨刀石與獵刀摩擦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隨著磨刀聲,他緩緩說出按勞分配的方案。


    磨刀聲和他沉穩有力的話語相互映襯,周圍的獵戶都被他這種獨特的方式吸引,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中的獵刀和他堅定的眼神。


    獵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沉思,隻能聽到偶爾的咳嗽聲和衣物摩擦的聲音。


    駱誌鬆提出的方案,確實比之前的規矩更加公平合理,也更能激發大家的積極性。


    “我覺得行!”張獵戶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他的聲音充滿活力,“這樣一來,大家都有盼頭了!”


    “我也同意!”劉老獵戶也點了點頭,他的點頭動作沉穩而緩慢,“這樣才公平嘛!”


    其他獵戶見狀,也紛紛表示讚同。


    就連之前一直反對的孫獵戶,此刻也沉默不語。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以後就按這個規矩來辦!”駱誌鬆的聲音充滿了力量,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不過,我還有一點補充……”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緩緩說道:“為了保證公平公正,我建議……”


    “……我建議,每次打獵結束後,由大家共同推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獵戶,來監督獵物的分配。這樣可以避免出現徇私舞弊的情況,確保公平公正。”


    獵戶們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劉老獵戶更是撫掌稱讚:“誌鬆這主意好!這樣一來,誰也別想耍滑頭了!”那拍手聲清脆響亮。


    韓小鳳站在人群外圍,看著駱誌鬆侃侃而談,眼中滿是欽佩。


    她能看到駱誌鬆說話時嘴唇的開合,以及眼神中的光芒。


    她知道,駱誌鬆不僅槍法好,還很有領導才能。


    他總是能想出辦法解決問題,帶領大家走向更好的生活。


    駱誌鬆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人群,與韓小鳳的目光相遇。


    兩人相視一笑,一股暖流在彼此心中流淌,像是有一股輕柔的春風拂過心田。


    韓小鳳臉頰微微泛紅,羞澀地低下頭,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們就商量一下下一次的打獵計劃吧。”駱誌鬆趁熱打鐵,將話題轉移到接下來的行動上,“這次咱們的目標是……”他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野豬王!”


    “野豬王?”獵戶們頓時興奮起來,野豬王是神農架一帶的傳奇,據說體型巨大,力大無窮,很少有人能獵到它。


    “好啊!早就想見識見識這野豬王了!”張獵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的雙手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次的行動,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才能成功。”駱誌鬆環視眾人,語氣堅定,“我已經製定了一套新的打獵方案,保證萬無一失!”


    他將自己構思已久的計劃詳細地講解了一遍,包括如何追蹤野豬王,如何布置陷阱,如何協同作戰等等,他的聲音沉穩而有條理,獵戶們聽得津津有味。


    看著獵戶們臉上洋溢的熱情,駱誌鬆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卻在他心中揮之不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


    夜深了,寒風唿嘯著吹過,像是鬼哭狼嚎一般,樹影婆娑,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晃動的黑影。


    駱誌鬆獨自一人坐在篝火旁,望著跳動的火苗,火苗舔舐著木柴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他眉頭緊鎖,能感覺到夜的寒冷一點點滲透進衣服裏。


    他隱約感覺到,這次的行動,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希望是我想多了。”駱誌鬆喃喃自語,拿起一根樹枝,撥了撥篝火,火光映照在他堅毅的臉上,卻照不亮他心中那抹揮之不去的疑慮。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異響,像是某種大型野獸的低吼聲,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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