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打了麻醉劑，估計還要七八個小時才會醒來。”
“那他不就得在診所裏過夜？”
周方不想在診所裏待上整晚，更別提明早還得費勁將棍子弄迴住處去。
棚戶區的居民樓都沒電梯可用，說不定還得把他扛上樓去。
救人一命可以，這些麻煩事他卻不想攬上身。
黛兒大概是看穿了周方的心思，搶先一步道：
“周方，人是你帶來的，別想把他扔了不管。我要先帶小芳迴家休息了。你就在這裏顧著，明早我會提早一些時間過來。”
周方往看診室的方向瞟了一眼，對黛兒問道：
“他夜裏不會醒來想拉屎拉尿什麽的吧？我不想服侍男人拉屎。”
黛兒的俏臉紅了一下，沒好氣道：
“你能不能斯文一點。他不會醒來的，讓你留著隻是以防萬一。”
周方雙手一攤，隻能無奈接受這個安排。
黛兒見周方沒有其他意見，便滿意地點頭，又囑咐幾句後，牽著小女孩離開了診所。
女醫生離開之後，周方又到裏頭看了棍子一眼。
真是不可思議，棍子看上去的確是好轉許多，雖然麵無血色，但唿吸平緩，神色平靜，根本看不出之前被朱三揍成那副模樣。
雙腳被裹上了厚實的石膏，眼下也看不出是否真的治愈。
如此嚴重的創傷，結果隻需要靜養十天，這讓周方感到不可思議極了。
這時代的科技當真這麽厲害嗎？
他倒沒有懷疑黛兒的想法，一來她沒有說謊的動機，二來這畢竟是個星際殖民的世界，擁有這種程度的科技水平並不奇怪。
反倒是穿越來此後，四處可見的落後貧乏才真是讓他難以理解。
周方在診室內四處張望，卻沒有見到特別引人注目的儀器設備，那台化腐朽為神奇的設備應該不在這裏。
不過周方又有些納悶，既然有這麽好的設備，診所裏的生意應該要更好才對，怎麽也不至於連房租都交不出來。
周方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周方在儲藏室裏找到幾盒方便麵，拿了一盒到候診區衝泡，然後用兩支圓珠筆壓著紙蓋。
這麽想來倒也神奇，即便人類的行跡遍布數千光年，麵前這碗方便麵卻跨越了漫長的時間與空間，為此刻的周方帶來了相同的飽足感。
吃完宵夜，周方感到有些困了，就在候診區的椅子上躺下，幾乎是一閉眼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熟，也沒有做夢。直到隔天清晨，黛兒在診所外不停敲門，老半天才將給他叫醒。
黛兒有些哭笑不得：
“你到哪都能睡得這麽甜嗎？你看，口水都掛到地板上了。”
周方抹了抹嘴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周方看著尚未將那頭波浪長發紮起的黛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
“沒帶早餐嗎？”
黛兒白了他一眼，問道：“病人怎麽樣了？”
周方搖搖頭：“我睡了整夜都沒醒來，應該沒事。”
黛兒不再多說，交代司徒芳在外頭待著，然後便到診室裏查看棍子的情況。
棍子顯然也是一夜未醒，依舊平躺在病床之上。
黛兒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
“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你可以把他帶走了。診所裏有一台備用的輪椅。到時候記得拿來還我。”
周方皺著眉頭說道：
“這些事你不覺得應該和病患本人交代嗎？”
黛兒也不理他，繼續說道：
“你可以把他叫醒，時間差不多了。”
周方歎了口氣，伸手往棍子臉上拍了幾下，見棍子沒有反應，索性就用力打了兩巴掌。
巴掌聲響亮無比，讓棍子蒼白的臉頰立刻變得紅通通。
黛兒瞪著周方，正要斥責，棍子嘴裏哼哼了兩聲，接著就緩緩睜開雙眼。
黛兒迎上棍子疑惑的目光，柔聲說道：
“我是黛兒醫生，你昨晚在擂台賽受了傷，被你朋友送來診所了。”
棍子的眼中帶著茫然，顯然還沒將那些話消化完畢。
“醫生……我……你說有人送我過來……”
黛兒往旁邊一讓，順手把周方拉到棍子眼前。
黛兒解釋道：
“他叫周方，昨天在路邊看見你昏迷不醒，你應該好好感謝他救了你。”
棍子掙紮著想要坐起。
經過這場重傷，雖說已無大礙，但他的體力則明顯消耗殆盡，原本習以為常的動作，此刻也變得吃力困難。
黛兒見周方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便自己上前扶了棍子一把。
棍子真誠地對黛兒表達感謝，然後又看向周方道：
“周哥，謝謝你救我一命，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我的做的，盡管吩咐一聲。”
周方擺擺手，有些無所謂道：
“真正救你的是醫生。至於我的部分，那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我隻是做不到見死不救而已。”
黛兒插話道：
“能做到見死不救已經很好了。”
見周方沒有說什麽，便又對棍子說道：
“除了膝蓋之外，你身上的傷勢都已經沒事了。不過膝蓋的部分也用不著擔心，再靜養十天，拆掉石膏之後就能恢複正常。”
棍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腳已經打上厚厚的石膏，想起昨晚的情形，心中不由的一緊。
“醫生，我的腳，真的沒事了嗎？昨天……”
“我沒必要騙你吧。放心，你的腳不會有事的。”
盡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但棍子覺得眼前這位醫生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但一迴想起昨天的畫麵，他的身上還是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不敢去想，若是自己的雙腿當真廢了，大叔的生活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棍子更是由衷地感謝黛兒與周方，但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此刻躺在家中的大叔。
此時棍子渾身一顫，叫了一聲不好，跟著就要爬下病床。
黛兒嚇得趕緊阻止棍子道：
“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要亂動，摔倒怎麽辦！”
“我——醫生，我一晚沒迴家了，我得趕緊迴去才行！”
周方猜測棍子是擔心家裏的養父，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便沉著臉道：
“急什麽急，你這樣子能一個人能迴去嗎？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我再送你迴家。”
棍子一愣，不解道：“眼前的事？”
周方朝黛兒一指：
“醫生辛苦救迴你一雙腿，你想拍拍屁股就跑嗎？先把賬單拿了！醫生還欠著房租沒交呢！”
黛兒起初還覺得有些體貼，但聽到最後一句，登時雙眼一瞪，氣道：
“周方，不準你亂說話！”
棍子自然不覺得醫生需要為沒交房租不好意思，但他的確該為自己忘記醫藥費的事感到羞愧。
“醫生，真的很抱歉，請你把賬單給我，我一定會盡快付清費用的。”
黛兒讓棍子等著，走到一旁的辦公桌前坐下，拿起一張空白賬單寫了幾行字，檢查一遍後，才起身交給棍子。
棍子收下賬單，看了兩眼後，便鄭重地將賬單折好，塞進褲腰帶裏的夾層裏。
一旁的周方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黛兒這麽神奇的醫療設備收費幾何。
之後，黛兒從外頭推來一張輪椅，然後吩咐周方幫著棍子坐進去。棍子試著操作輪椅，但他的體力尚未恢複，試了幾下還是隻能放棄。
將瑣事處理完畢後，周方便和黛兒道別，推著輪椅要離開診所。
黛兒在這時又叫住兩人，對棍子苦口婆心勸道：
“聽我一句勸，以後別打拳了，這次你是運氣好得救，那下次呢？說不定連命都沒了。為了你和家人著想，還是盡早改行吧。”
棍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一臉真誠地對黛兒說道：
“醫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除了打拳外，什麽事都不會做。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見棍子把拒絕說的如此真摯，黛兒也沒法再說什麽。
她站在診所門口，若有所思地望著兩人身影，直到漸漸消失不見。
司徒芳蹦蹦跳跳地擠到黛兒身邊，不解地問道：
“姐姐，既然你有這麽厲害的機器，那昨天為什麽又不治好那個受傷的叔叔，還要把他送去醫院？”
黛兒覺得有些好笑，低頭看向司徒芳：
“那是因為這台機器很寶貴，不能時常使用，否則很容易就會壞掉了，隻有真正緊急重要的時候才能用上。”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司徒芳，你記著，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診所裏有這台機器，不然機器壞掉就麻煩了，知道嗎？”
司徒芳想了想：
“如果有一天我也受傷了，姐姐你也會用那台機器來為我醫治嗎？”
黛兒用力地點點道：
“那還用說，如果小芳受傷了，姐姐絕對會把小芳給醫治好的。”
司徒芳嘟了嘟嘴：
“好吧，那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過了一會兒，赤膊上身的小胖子出現在診所門外，樂嗬嗬地朝司徒芳用力揮揮手。
黛兒不禁搖頭道：“耗子怎麽又不穿上衣了。”
司徒芳撇撇嘴：“誰叫他生的胖，會怕熱嘛！”
“那他不就得在診所裏過夜？”
周方不想在診所裏待上整晚，更別提明早還得費勁將棍子弄迴住處去。
棚戶區的居民樓都沒電梯可用，說不定還得把他扛上樓去。
救人一命可以，這些麻煩事他卻不想攬上身。
黛兒大概是看穿了周方的心思，搶先一步道：
“周方，人是你帶來的，別想把他扔了不管。我要先帶小芳迴家休息了。你就在這裏顧著，明早我會提早一些時間過來。”
周方往看診室的方向瞟了一眼，對黛兒問道：
“他夜裏不會醒來想拉屎拉尿什麽的吧？我不想服侍男人拉屎。”
黛兒的俏臉紅了一下，沒好氣道：
“你能不能斯文一點。他不會醒來的，讓你留著隻是以防萬一。”
周方雙手一攤，隻能無奈接受這個安排。
黛兒見周方沒有其他意見，便滿意地點頭，又囑咐幾句後，牽著小女孩離開了診所。
女醫生離開之後，周方又到裏頭看了棍子一眼。
真是不可思議，棍子看上去的確是好轉許多，雖然麵無血色，但唿吸平緩，神色平靜，根本看不出之前被朱三揍成那副模樣。
雙腳被裹上了厚實的石膏，眼下也看不出是否真的治愈。
如此嚴重的創傷，結果隻需要靜養十天，這讓周方感到不可思議極了。
這時代的科技當真這麽厲害嗎？
他倒沒有懷疑黛兒的想法，一來她沒有說謊的動機，二來這畢竟是個星際殖民的世界，擁有這種程度的科技水平並不奇怪。
反倒是穿越來此後，四處可見的落後貧乏才真是讓他難以理解。
周方在診室內四處張望，卻沒有見到特別引人注目的儀器設備，那台化腐朽為神奇的設備應該不在這裏。
不過周方又有些納悶，既然有這麽好的設備，診所裏的生意應該要更好才對，怎麽也不至於連房租都交不出來。
周方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周方在儲藏室裏找到幾盒方便麵，拿了一盒到候診區衝泡，然後用兩支圓珠筆壓著紙蓋。
這麽想來倒也神奇，即便人類的行跡遍布數千光年，麵前這碗方便麵卻跨越了漫長的時間與空間，為此刻的周方帶來了相同的飽足感。
吃完宵夜，周方感到有些困了，就在候診區的椅子上躺下，幾乎是一閉眼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熟，也沒有做夢。直到隔天清晨，黛兒在診所外不停敲門，老半天才將給他叫醒。
黛兒有些哭笑不得：
“你到哪都能睡得這麽甜嗎？你看，口水都掛到地板上了。”
周方抹了抹嘴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周方看著尚未將那頭波浪長發紮起的黛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
“沒帶早餐嗎？”
黛兒白了他一眼，問道：“病人怎麽樣了？”
周方搖搖頭：“我睡了整夜都沒醒來，應該沒事。”
黛兒不再多說，交代司徒芳在外頭待著，然後便到診室裏查看棍子的情況。
棍子顯然也是一夜未醒，依舊平躺在病床之上。
黛兒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
“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你可以把他帶走了。診所裏有一台備用的輪椅。到時候記得拿來還我。”
周方皺著眉頭說道：
“這些事你不覺得應該和病患本人交代嗎？”
黛兒也不理他，繼續說道：
“你可以把他叫醒，時間差不多了。”
周方歎了口氣，伸手往棍子臉上拍了幾下，見棍子沒有反應，索性就用力打了兩巴掌。
巴掌聲響亮無比，讓棍子蒼白的臉頰立刻變得紅通通。
黛兒瞪著周方，正要斥責，棍子嘴裏哼哼了兩聲，接著就緩緩睜開雙眼。
黛兒迎上棍子疑惑的目光，柔聲說道：
“我是黛兒醫生，你昨晚在擂台賽受了傷，被你朋友送來診所了。”
棍子的眼中帶著茫然，顯然還沒將那些話消化完畢。
“醫生……我……你說有人送我過來……”
黛兒往旁邊一讓，順手把周方拉到棍子眼前。
黛兒解釋道：
“他叫周方，昨天在路邊看見你昏迷不醒，你應該好好感謝他救了你。”
棍子掙紮著想要坐起。
經過這場重傷，雖說已無大礙，但他的體力則明顯消耗殆盡，原本習以為常的動作，此刻也變得吃力困難。
黛兒見周方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便自己上前扶了棍子一把。
棍子真誠地對黛兒表達感謝，然後又看向周方道：
“周哥，謝謝你救我一命，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我的做的，盡管吩咐一聲。”
周方擺擺手，有些無所謂道：
“真正救你的是醫生。至於我的部分，那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我隻是做不到見死不救而已。”
黛兒插話道：
“能做到見死不救已經很好了。”
見周方沒有說什麽，便又對棍子說道：
“除了膝蓋之外，你身上的傷勢都已經沒事了。不過膝蓋的部分也用不著擔心，再靜養十天，拆掉石膏之後就能恢複正常。”
棍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腳已經打上厚厚的石膏，想起昨晚的情形，心中不由的一緊。
“醫生，我的腳，真的沒事了嗎？昨天……”
“我沒必要騙你吧。放心，你的腳不會有事的。”
盡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但棍子覺得眼前這位醫生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但一迴想起昨天的畫麵，他的身上還是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不敢去想，若是自己的雙腿當真廢了，大叔的生活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棍子更是由衷地感謝黛兒與周方，但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此刻躺在家中的大叔。
此時棍子渾身一顫，叫了一聲不好，跟著就要爬下病床。
黛兒嚇得趕緊阻止棍子道：
“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要亂動，摔倒怎麽辦！”
“我——醫生，我一晚沒迴家了，我得趕緊迴去才行！”
周方猜測棍子是擔心家裏的養父，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便沉著臉道：
“急什麽急，你這樣子能一個人能迴去嗎？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我再送你迴家。”
棍子一愣，不解道：“眼前的事？”
周方朝黛兒一指：
“醫生辛苦救迴你一雙腿，你想拍拍屁股就跑嗎？先把賬單拿了！醫生還欠著房租沒交呢！”
黛兒起初還覺得有些體貼，但聽到最後一句，登時雙眼一瞪，氣道：
“周方，不準你亂說話！”
棍子自然不覺得醫生需要為沒交房租不好意思，但他的確該為自己忘記醫藥費的事感到羞愧。
“醫生，真的很抱歉，請你把賬單給我，我一定會盡快付清費用的。”
黛兒讓棍子等著，走到一旁的辦公桌前坐下，拿起一張空白賬單寫了幾行字，檢查一遍後，才起身交給棍子。
棍子收下賬單，看了兩眼後，便鄭重地將賬單折好，塞進褲腰帶裏的夾層裏。
一旁的周方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黛兒這麽神奇的醫療設備收費幾何。
之後，黛兒從外頭推來一張輪椅，然後吩咐周方幫著棍子坐進去。棍子試著操作輪椅，但他的體力尚未恢複，試了幾下還是隻能放棄。
將瑣事處理完畢後，周方便和黛兒道別，推著輪椅要離開診所。
黛兒在這時又叫住兩人，對棍子苦口婆心勸道：
“聽我一句勸，以後別打拳了，這次你是運氣好得救，那下次呢？說不定連命都沒了。為了你和家人著想，還是盡早改行吧。”
棍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一臉真誠地對黛兒說道：
“醫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除了打拳外，什麽事都不會做。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見棍子把拒絕說的如此真摯，黛兒也沒法再說什麽。
她站在診所門口，若有所思地望著兩人身影，直到漸漸消失不見。
司徒芳蹦蹦跳跳地擠到黛兒身邊，不解地問道：
“姐姐，既然你有這麽厲害的機器，那昨天為什麽又不治好那個受傷的叔叔，還要把他送去醫院？”
黛兒覺得有些好笑，低頭看向司徒芳：
“那是因為這台機器很寶貴，不能時常使用，否則很容易就會壞掉了，隻有真正緊急重要的時候才能用上。”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司徒芳，你記著，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診所裏有這台機器，不然機器壞掉就麻煩了，知道嗎？”
司徒芳想了想：
“如果有一天我也受傷了，姐姐你也會用那台機器來為我醫治嗎？”
黛兒用力地點點道：
“那還用說，如果小芳受傷了，姐姐絕對會把小芳給醫治好的。”
司徒芳嘟了嘟嘴：
“好吧，那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過了一會兒，赤膊上身的小胖子出現在診所門外，樂嗬嗬地朝司徒芳用力揮揮手。
黛兒不禁搖頭道：“耗子怎麽又不穿上衣了。”
司徒芳撇撇嘴：“誰叫他生的胖，會怕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