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宇宙的深處,聯合政府的空間站宛如一顆孤獨的星辰,向地球傳出了一則石破天驚的消息:誠摯邀請那些願意背井離鄉、奔赴星際的民眾移居至一號星,並信誓旦旦地承諾會在遙遠的星空中為他們提供全方位的幫助,助力他們在那片未知的土地上建設嶄新的家園。


    這一消息如同一顆流星劃過聚昌城的上空,隨後被鄭重其事地貼在了廣場的公布欄上,供城中百姓觀瞻。然而,聚昌城本就擁有得天獨厚的生活環境,仿若人間仙境一般,在居民數量增加到五千多人之後,竟無一人在公告所限定的時間內向官方報名,似乎眾人皆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不舍離去。


    相較之下,其他那些動輒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市,情形卻截然不同。在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裏,至少有三萬人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一號星的星際之旅,開啟了未知的冒險篇章。


    而與此同時,在原聯合政府最北方的一座寧靜小城,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所籠罩。一夜之間,驚傳精神病患如潮水般洶湧入侵,城中十萬民眾在這股黑暗勢力的衝擊下,竟全員失守,陷入了無盡的混亂與絕望之中。這一噩耗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使得各大城市原本就蠢蠢欲動的人心更加惶恐不安。往一號星移居的民眾數量如火箭般急速攀升,多得令各大城的管理者們不得不采取強硬措施加以控製,以免引發更大的混亂。而原聯合政府方麵對此似乎樂見其成,對於那些奔赴空間站的人,毫不猶豫地送往一號星,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人口大遷徙。


    在這風雲變幻的時刻,聚昌城卻如同一座堅固的燈塔,在亂世中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尤其是當得知原聯合政府威名赫赫的將軍貂聚昌就在聚昌城後,那些渴望安寧與庇護的民眾們,更是如潮水般蜂擁而至,請求加入聚昌城的人數呈幾何倍數暴增。聚昌城在其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有條不紊地逐步擴編人口,直至達到了十四萬人的規模,宛如一顆在黑暗中愈發璀璨的明珠。


    聚昌城,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地覆蓋了整座城市。在過去的幾個月裏,每一個夜晚皆是如此,四女仿若忙碌的星辰,在夜色中穿梭不息,直至夜深人靜之時,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分別歸來。她們在與貂聚昌輕聲道過晚安後,便各自迴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梳洗一番,便一頭紮進柔軟的床鋪,沉沉睡去。近幾個月來,隨著聚昌城的日益繁榮,前來投奔的人越來越多,四女身上的擔子也愈發沉重,幾乎都要接近半夜時分,才能迴到貂聚昌所居住的屋子。


    貂聚昌深知她們的辛勞與不易,雖有心相助,卻又深感自身力量的渺小,隻能盡自己所能,默默地為她們營造一個溫馨寧靜的港灣,讓她們在疲憊之餘能夠安心休憩。


    “相公,您為何還不睡呢?” 銅鎖如一陣輕柔的微風,悄然來到貂聚昌身邊,用那溫婉如鶯啼的聲音輕聲問道。


    此時的貂聚昌,正獨自一人站在自家的陽台上,宛如一位深邃的思想家,靜靜地凝視著城中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這看似平靜的夜晚,他的思緒卻如同洶湧的波濤,在腦海中肆意翻湧。


    如今的地球,因聯合政府龜縮於空間站之中,為了抵禦那如惡魔般的精神病患集團的瘋狂入侵,已然被劃分成了眾多各自為政的大城市。這些城市猶如一個個獨立的王國,幾乎都紛紛宣布脫離聯合政府的掌控,自立為王,在亂世中艱難求生。


    精神病患,這群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其最大的威脅並非在於那令人膽寒的強大殺傷力,而是那如幽靈般無法抑製的體液感染。城市中隻要有一人不幸染上那致命的精神毒素,便仿若一顆邪惡的種子在肥沃的土地上生根發芽,不出一個星期的時間,整個城市就會徹底淪為一個互相殘殺、弱肉強食的修羅地獄,人性的醜惡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因此,各城對於精神病患皆是如臨大敵,不僅小心翼翼地防範著,而且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敵意。甚至連聚昌城也不例外,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隻要發現精神病患的蹤跡,幾乎都是毫不猶豫地將其格殺當場,以絕後患。


    貂聚昌望著眼前這表麵看似平穩安定的城市夜景,心中卻五味雜陳。他深知,為了生存,越來越多的人口如同潮水般湧入聚昌城,然而由於時間太過倉促,四個女孩為了安置這些難民,忙得焦頭爛額,心力交瘁。他多麽希望,能夠讓她們重新過上開心愉快的生活,可這似乎隻有等到精神病患被徹底肅清的那一天,或者在一段時間之後,有其他賢能之人接手她們手中繁重的工作,才能得以實現。


    但即便精神病患真的被肅清,他心中又不禁擔憂起來。以聯合政府過去那冷酷無情的做事風格,知道他仍存活於世的聯合政府,又怎會輕易地放任他逍遙自在呢?恐怕更大的可能是,為了消除隱患,會先下手為強,對他痛下殺手。在這重重的困境與危機麵前,貂聚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無助。


    在貂聚昌身旁的銅鎖,並未貿然打斷他如潮水般洶湧的思緒,隻是如同一尊溫柔的雕像,靜靜地陪伴在他身邊,默默地凝視著這個她托付終身的男子。她能真切地感受到,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貂聚昌,內心深處其實隱藏著深深的憂慮與不開心。雖然城中到處都是忙碌奔波的人群,而貂聚昌卻整日看似無所事事,可銅鎖卻能敏銳地察覺到,他是她所認識的人當中,內心最為痛苦與糾結的一個。


    “銅鎖?” 貂聚昌仿若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驚醒,突然發現不知何時,銅鎖已然悄然來到了他的身後。


    “相公,您剛剛想得太過入神了,可否告訴銅鎖,您在思索些什麽呢?” 銅鎖如一隻溫順的小貓,輕柔地依偎在貂聚昌身邊,用那充滿關切的眼神望著他。


    貂聚昌望著依偎在身邊的女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不得不承認,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對銅鎖有著最為深厚的感情。一來是因為四女整日忙於城市的事務,無瑕分身,唯有銅鎖始終不離不棄地單獨陪伴在他左右,在他孤獨寂寞的時光裏,給予他無盡的溫暖與慰藉。二來,銅鎖在他心中的存在是如此的獨特,她就像是一座寧靜的港灣,是他為數不多可以傾訴內心深處隱秘的對象。因為他深知,銅鎖對他的忠誠猶如磐石般堅定不移,她絕對會聽從他的每一句話,守口如瓶,不會泄漏他曾說過的任何隻言片語。


    四個女孩對貂聚昌的愛戀固然熾熱而深沉,然而在關心則亂的情形下,許多事情貂聚昌都不敢輕易讓她們知曉,隻因他害怕她們會為他擔憂,為他分心。而銅鎖卻與眾不同,雖然她同樣會為他擔心,為他牽掛,但是她有一點難能可貴之處,那就是她從不幹涉貂聚昌的所作所為,隻是默默地在他身後,給予他全心全意的支援,如同一個忠誠的影子,聽從他交代的每一件事情,無論大小。


    貂聚昌緩緩伸出手,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他深深地陶醉於銅鎖身上那如絲般柔順的發香之中。那股香氣並不濃烈刺鼻,卻如同一股神奇的魔力,能夠讓他那躁動不安的心瞬間變得安寧平靜,仿佛找到了棲息之所。


    “銅鎖,你看前方這片燈火輝煌之處,你可知道,這裏麵居住著十四萬人嗎?” 貂聚昌輕輕地閉上眼睛,如同在品味一杯珍貴的美酒一般,仔細地嗅著銅鎖發上那獨特的淡香,緩緩說道。


    “銅鎖隻看到眼前有好多閃爍的燈光,這裏竟然有十四萬人嗎?” 銅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模樣可愛至極,“前些天聽四個姐姐說起的時候,不是才剛剛十萬人嗎?怎麽會增長得如此之快呢?”


    “這些人會紛紛趕來這裏,除了是因為此地擁有優越的生活環境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在此地。” 貂聚昌目光深邃地望著那一片燈光,語氣平靜地說道。


    “相公在此地?” 銅鎖一臉疑惑地望著貂聚昌,她實在難以理解其中的緣由。雖然她也曾暗自奇怪,為何大家都在忙碌奔波,而相公卻仿若置身事外,整日清閑自在。不過,她並不討厭這樣的狀態,相反,她還無比珍惜能夠陪伴在貂聚昌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因為我擁有能夠對付病患的能力啊,你這個小呆子。” 貂聚昌微微輕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隨後接著說道,“這些人對於我而言,其實並無太多所謂。然而,在這些人當中,有你和你的四個姐姐…… 你們是我生命中最為珍視的人。可是,我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真的能夠在這如潮水般洶湧的病患麵前,守護好你們每一個人……”


    銅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貂聚昌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惶恐。在她的印象中,貂聚昌一直都是那個麵帶微笑、從容不迫地應對所有事情的英雄形象,仿佛世間沒有任何困難能夠難倒他。而此刻,她才驚覺,原來在那看似堅強的笑容背後,竟隱藏著如此深沉的憂慮與恐懼。她在心中暗自思忖道:這難道就是相公一直隱藏在笑容之下的真實內心嗎?


    “我並不擔憂自己是否能夠順利地在這場災難中存活下來,嚴格說來,我早該死在這無盡的磨難之中了。可是,我卻無法想象,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無力守護你們,那將會導致怎樣可怕的後果……” 貂聚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地閉上眼睛,仿佛不願去麵對那殘酷的未來。


    “相公,您別想太多了,好嗎?” 銅鎖心疼地望著貂聚昌,卻又不知該如何才能撫平他內心的不安與痛苦,“銅鎖會一直陪伴在相公身邊,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嗯……” 貂聚昌微微收攏雙臂,將銅鎖緊緊地擁在懷中,感受著她那溫暖而柔軟的身軀。在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自己不再是獨自在黑暗中掙紮的孤魂,心中的不安與雜亂的思緒如同一縷輕煙,在銅鎖的溫柔與愛意麵前,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那無盡的溫暖與柔情蜜意。


    在這寧靜的夜空之下,兩人緊緊相擁,仿佛時間都為他們而靜止,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那溫柔的唿吸聲。


    第二天中午,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灑落在聚昌城的每一個角落。墨冰凝和靈昕如兩隻輕盈的蝴蝶,放下手中繁忙的工作,甚至顧不上用餐,便匆匆忙忙地趕到了蘇婉清的辦公室。她們深知,蘇婉清此時必定在辦公室中忙碌著,如同一隻不知疲倦的蜜蜂。


    蘇婉清在兩人的軟磨硬泡之下,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緊握的筆,抬起頭來,滿臉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何如此匆忙?”


    平常上班的時間裏,大家都如同旋轉不停的陀螺,各自忙著處理手中堆積如山的事務,幾乎都要到晚上迴家之前,才會有機會再次碰麵。可今天這是怎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姐,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靈昕心急如焚地說道。


    就在這時,楚瑤依如一陣及時雨般,拿來了四個人的午餐,輕輕地放在三女麵前的桌上,隨後乖巧地坐在蘇婉清身邊。顯然,她們是事先商量好一起來的,為的就是要與蘇婉清商討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不行了?是哪一份公文出現問題了嗎?” 蘇婉清一臉奇怪地看著三個妹妹,心中暗自思索著:最近城裏的各項事務都進展得十分順利,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才對啊?難道是自己疏忽了什麽重要的細節嗎?


    “天啊!大姐怎麽變得和大伯一樣啦!我們說的是相公啊!” 墨冰凝所說的大伯,正是蘇婉清的父親蘇大強。蘇大強一旦投入工作,便會全身心地沉浸其中,常常達到一種六親不認的境界,令家人又好氣又好笑。


    “相公怎麽了嗎?” 蘇婉清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驚,連忙焦急地問道,“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我先說清楚,我可不是在吃銅鎖妹妹的醋。” 墨冰凝看著蘇婉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約兩個妹妹來此商議此事,本就是她的主意,“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偶然發現相公與銅鎖妹妹之間的感情,似乎比跟我們更加深厚。他們之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默契,甚至無需言語交流,就能敏銳地感覺到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麽。雖然有銅鎖妹妹陪伴相公,這是大家共同商議決定的事情,可是大姐您有沒有想過,我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好好地跟相公多說上幾句話了?又有多久沒有像以前那樣,親昵地賴在他身邊了?”


    墨冰凝努力地迴憶著,卻幾乎想不起最後一次她賴在貂聚昌身上的具體時間,隻記得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遙遠得如同一場模糊的夢境。


    “甚至我發覺,現在相公看向我們的眼神,就如同看向鄰居王伯一般,隻是淡淡的平靜,那笑容也如同複製粘貼般,沒有絲毫的溫度與情感…… 但是他看向銅鎖妹妹的時候,卻截然不同,那眼神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溫柔,仿佛能通過眼神訴說千言萬語…… 我真的不希望相公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這讓我感到無比的難過與失落……”


    墨冰凝似乎為了今天的這番話,已經在心中反複思量了許久。她本是一個性格直爽、行事衝動的女孩,很少會在說話之前如此深思熟慮,也很少會說出如此冗長而又飽含情感的一段話。蘇婉清心中暗自猜測,她今天一定是整個上午都在糾結於這件事情,以至於茶不思飯不想。


    “聽二姐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好像真的是這樣呢!我也有那種相同的感覺……” 楚瑤依滿臉擔憂地說道。在她的眼中,貂聚昌並沒有變得冷漠無情,隻是對她們的態度變得…… 客氣了許多,一點也不像之前那般親密無間。以前的貂聚昌,會隨手拉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然後輕輕地在臉頰上咬上一口,那是一種充滿寵溺與愛意的舉動。可前些天難得她們迴去一起吃晚餐時,貂聚昌卻堅持要她們好好地吃上一頓,不再像以前那樣,任由她們像照顧小孩子般喂他吃飯,這讓她心中隱隱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失落與不安。


    “靈昕之前沒有注意到這些…… 不過靈昕寧可相公不在身邊,也不願意看到他現在這樣,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遠在天涯。能看到他,卻無法像以前那樣親近他,感受不到他對我們的疼惜與愛意了……” 靈昕心中滿是酸楚,她想起今天早上貂聚昌送她們出門時,臉上掛著的笑容,正如二姐所說的那樣,如同看向隔壁鄰居的笑容一般,禮貌而又疏離。


    靈昕說完後,四女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蘇婉清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這幾個月來,大家都忙於城中事務,幾乎都沒有好好地陪伴在相公身邊。曾幾何時,他看向自己的眼光已然悄然發生了變化,而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他對我們的態度雖然在言語上依舊如初,可是那種隱藏在細微之處的客氣,卻如同隱藏在暗處的刺,雖然不明顯,卻能真切地感受到。難道自己也要像那些在愛情中迷失方向的人一樣,輕易地放棄這段曾經刻骨銘心的感情嗎?


    蘇婉清的思緒如同一葉扁舟,飄迴到了剛認識貂聚昌時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迴憶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的腦海中閃爍著。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場景,想起了貂聚昌那羞澀的笑容和溫柔的眼神,想起了他們一起度過的每一個快樂時光…… 終於,她忍不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 這段感情還能夠挽迴嗎?曾經相公對我們的疼惜與愛憐,究竟是如何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的呢?她努力地迴憶著,卻發現那些記憶仿佛被一層迷霧所籠罩,變得模糊不清。應該是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逐漸地轉變而來的吧?


    相公原本對我們的態度就十分客氣,甚至還帶著一些恭敬。而現在這種客氣雖然看似不明顯,但是卻實實在在地存在著,尤其是在有了銅鎖這個鮮明的對比之後,更是顯得格外刺眼。


    蘇婉清心中也不免泛起一絲醋意,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墨冰凝一開始就強調自己不是在吃銅鎖的醋了。因為這種醋意,就像一顆悄然生長的種子,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雖然她不想承認,卻又無法抑製。


    “我知道了,下午大家都盡快把手中的事情安排妥當。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我們兩個人過來,下午再換另外兩個人,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好為止,這樣可以嗎?” 蘇婉清心中暗暗發誓,絕不輕易放棄貂聚昌,“我會讓爸爸他們盡快找人接手我們的工作,讓我們能夠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在相公身邊,重新找迴曾經的那份感情。”


    看三個妹妹都欣然點頭表示同意,可是臉上卻都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不安。顯然,她們都在擔心,即使有了更多的時間陪伴貂聚昌,他是否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對待她們,是否還能夠重新找迴那份曾經熾熱的感情。


    蘇婉清接著說道:“可是我要先跟你們說,銅鎖妹妹是我們安排陪相公的,現在會這樣也是應該的,都不許跟銅鎖妹妹生氣,知道嗎?”


    蘇婉清說完,又歎了口氣 —— 如果妹子們對銅鎖態度不客氣的話,說不定相公真的會對我們生氣。好奇怪的心酸啊!


    蘇婉清感覺自己心裏的陌生滋味,對麵前可口的午餐半點興趣都沒有。


    中午休息時間剛結束,受不了心裏的猜想,墨冰凝拉著楚瑤依,把事情扔給哇哇叫的父親後,拋下一句 “不想抱外孫就攔著我”,跟著就迴家去。


    兩人下午三點不到就迴到了貂宅,找了許久才在陽台上見到貂聚昌與銅鎖。兩人愕然看著眼前的景象。


    貂聚昌裸著上身,躺在躺椅上,身上的薄被覆著具曼妙的身軀,銅鎖睡在他身上。兩人顯然在陽台午睡著。


    貂聚昌平常在家都不穿上衣,因為血神經的運轉,會讓他比常人耐寒,卻不耐熱。盡管秋天已經略涼,他還是覺得這樣舒服,女孩們也就沒堅持要他穿上衣服。


    可是這時墨冰凝跟楚瑤依見到銅鎖躺在貂聚昌身上熟睡,本該極平常的,此時卻是截然不同的滋味。


    她們兩人在銅鎖身上見到了過去自己曾經的樣子,隻是現在是另一個人。


    “迴來了?” 貂聚昌張開眼睛笑著,輕聲說。


    他懷裏的銅鎖似乎被打擾般,在睡夢中動了動身子,貂聚昌伸手輕抱著她,讓她繼續安穩沉睡。


    看到貂聚昌對懷裏銅鎖的溫柔跟對自己的客氣,兩個女孩眼眶都泛起淚水。墨冰凝性子雖然直接、衝動,可是現在卻隻能任憑傷心難過的感覺流竄。


    看兩個女孩奇怪的反應,貂聚昌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了嗎?”


    “沒事!” 墨冰凝咬牙說著,不讓淚留下來,轉身拉著楚瑤依就下樓。


    “怎麽了?” 卻是貂聚昌懷中的銅鎖抬頭問貂聚昌,半夢半醒的眨著一對眼睛,看的貂聚昌一陣愛憐。


    “我也不知道,冰凝跟瑤依剛迴來,上來又下樓去了。” 貂聚昌是有些奇怪兩女眼眶的淚,但是如果是公事遇到問題,那他也幫不上忙。


    “姐姐們迴來了?銅鎖去準備晚餐的東西,好嗎?” 銅鎖知道貂聚昌還抱著她,想起兩個姐姐一定看到了,不免有些臉紅。


    “嗯,我陪你去好了,整天待在家好悶。” 貂聚昌放開她,讓她能起身。


    趕迴貂宅吃晚餐的蘇婉清發現墨冰凝、楚瑤依顯然哭過了,聽貂聚昌說剛他和銅鎖買食材見到的趣事,蘇婉清心裏一陣奇怪:兩個妹妹不是放下工作先迴來了嗎?發生什麽事了?


    一頓飯在四女心態改變後,氣氛奇怪的進行著。


    “我們迴來找到相公跟銅鎖妹妹在陽台睡午覺。看相公抱著銅鎖妹妹好溫柔,還怕吵醒她。可是跟我們說話就又好客氣,人家難過嘛!” 蘇婉清聽著墨冰凝說。


    貂聚昌跟兩個妹妹都在客廳看電視,銅鎖在整理餐具,蘇婉清跟著墨冰凝上樓後到了墨冰凝房間聽她說下午的事。


    看墨冰凝又快落淚了,蘇婉清知道她真的傷心。她認識墨冰凝很多年,沒見過她這麽容易落淚的。


    “大姐可以告訴冰凝該怎麽做嗎?” 墨冰凝眼中都是不安,可是蘇婉清也不知該如何做,連蘇婉清自己都覺得好無力。


    “讓大姐想想,好嗎?相公人還在這,會有辦法的。” 蘇婉清安慰著她,可是心裏卻不免懷疑,真的有辦法嗎?


    帶著墨冰凝下樓,蘇婉清驚訝的發現廳裏隻剩下靈昕跟楚瑤依,兩女正落著淚。


    “別哭了,相公呢?” 蘇婉清忍不住生氣,雖然她也很難過,可是這樣的話,誰有辦法作改變啊?


    “相公拉銅鎖陪他去廣場散步,說我們難得可以好好休息,早些睡。” 靈昕看到大姐生氣了,忙抹去眼淚。


    一旁的楚瑤依可怎麽也停不了哭泣。


    “都到我房裏來,我跟你們說該怎麽辦。” 蘇婉清無奈的說,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同時間,廣場有許多人也在餐後散步著。


    貂聚昌和銅鎖攜手走在水池邊,銅鎖的柔美本就令人注目,加上動人心弦的笑容,許多人不由羨慕起她身旁的高大男子。


    當兩人走到燈光能照亮貂聚昌臉頰的地方,特殊的紅黑紋路,許多人這才知道,在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孩身邊的,竟是聞名的將軍 —— 貂聚昌。


    可是貂將軍不是和女城主們… 在感歎兩人登對的同時,許多人心裏都起了些疑惑。


    “銅鎖覺得好幸福。” 銅鎖開心的緊緊握著貂聚昌的手:“謝謝相公讓銅鎖跟著相公。”


    “呆子。” 貂聚昌滿足的看著銅鎖的笑容,心裏是一陣踏實。他這段時間已經發現自己喜歡銅鎖陪伴的感覺,不論什麽感覺、什麽想法都可以告訴她,貂聚昌自己也不知道,原來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好。


    “銅鎖可以問相公一件事嗎?” 銅鎖開心的想起以前她表姐跟她說的事情:“相公喜歡銅鎖嗎?”


    “喜歡啊!” 貂聚昌有時真的懷疑銅鎖的年紀,說話常跟小孩子一樣:“不喜歡的話,怎會要你陪我散步?早把你丟掉了。”


    “相公才不會呢!相公最好了,銅鎖也好喜歡相公。” 雖然銅鎖受的教育,告訴她對夫君應該要舉案齊眉的恭敬,可是銅鎖這時候隻想能跟貂聚昌開心的在一起。反正時代也不同了,誰理她呢!


    兩個人在涼涼的秋風中相擁,看著水池的水隨著音樂變化不同而激起炫麗的水花。


    貂宅內,蘇婉清房間中,安撫好三個妹妹的蘇婉清在桌前坐著。


    書桌燈下是一枝帶著珠花的簡單銀發簪,那是在異世界時貂聚昌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想起那時貂聚昌臉上的不安跟恭敬,還有臉紅的樣子。


    貂聚昌不知道就是在那時候,在接過發簪的時候,蘇婉清開始喜歡他這默默付出,不求迴報的卑微人物。


    “相公,婉清還能叫你相公嗎?” 蘇婉清輕聲的說。


    燈光下的銀簪,映著千年不變的光芒。


    兩天多了,楚瑤依在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胡思亂想著。


    前陣子工作太忙,往往一躺下就進入夢中了。這兩天照著大姐的安排,隻有早上去辦公,中午就迴家了。


    可是好像沒有用… 相公跟銅鎖好像很多事都變成習慣了,習慣下午到陽台看廣場上的人,習慣在陽台睡一下下,習慣一起去市場,習慣晚飯後一起散步… 好像自己變成多餘的一般,雖然相公也會跟自己說話,可是總是少了什麽似的。


    不隻楚瑤依,在其他三間房間的女孩同時都有這樣的感覺,也在這樣深的夜裏一同失眠。


    躡著手腳,楚瑤依輕輕打開貂聚昌的房門。


    之前她睡不著,都直接找貂聚昌,窩在他懷裏,也總能一覺到天明。可是以前能輕易打開的門,雖然一樣輕,卻讓楚瑤依覺得忐忑難安。


    “瑤依?怎麽了嗎?” 貂聚昌沒睡,關著燈在聽音樂。


    剛才楚瑤依在門口,他就感覺到了,隻是有些奇怪,她很久沒在半夜跑來找自己了。


    “睡不著嗎?” 貂聚昌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就像以往一樣,楚瑤依窩在貂聚昌身邊,枕著貂聚昌的手臂。她唿吸著貂聚昌身上熟悉的味道,淚卻不自主的慢慢流下 —— 心裏明明想問他,是不是已經失去對她的感覺了,可是又害怕聽到答案…


    漆黑的房間中,貂聚昌聽著音樂,渾然不知身邊佳人心裏的煎熬。


    直到貂聚昌關掉音樂,輕摟著楚瑤依,她才在不知不覺間睡去。


    天色剛亮,聚昌城城牆上的警報器突然大響,跟著是多如密雨的精神球攻擊。警察在開啟第二級防護係統之後,頭一次依照城市重建後的規定,第一時間通知警察隊長墨無痕跟貂聚昌將軍。


    通訊器的警告聲音一響,貂聚昌跟楚瑤依同時驚醒。貂聚昌看見手腕上通訊器的訊號,知道是西邊城牆守軍在通知自己,忙起身,開門,跟著淩空飛往西邊。


    密集的精神球攻擊被城牆上的防禦裝置分散給城市四周其他未受攻擊的裝置同時吸收,因此精神球攻擊威力雖然強大,但是一時仍無法破壞聚昌城的城牆。


    貂聚昌飛到城牆上方,看聚昌城方麵已經由城市中奔出一隊約四百人的警察隊,正要到城牆協防。可是城外約兩百公尺的距離,在剛明的天色下,至少千人分散著。


    哪來這麽多人?貂聚昌看到許多病患還在彼此攻擊,知道那是剛發病不久的病患。


    最近被病患攻破的城市的確離聚昌城最近,但是也有近百公裏啊?


    貂聚昌奇怪的盯著人群,卻不知道由被攻破城市中出來的病患原本足足有三千多人,在一路上的 “自行消耗” 之後,才剩下目前的一千二百多。


    如果剛發病,那應該沒有意識,為什麽會整個聚集到這裏?


    貂聚昌還在思索,腕上的通訊器傳來墨無痕的聲音:“血主,是不是讓無痕帶人衝出去?”


    “不用,你們沒有防護裝備,太危險了,守好城牆就行。” 貂聚昌知道警察隊不是病患的對手,無論人數或實力都一樣。


    “是,血主請快,防禦裝置已經快撐不住精神攻擊,目前已經到第三階段了。”


    墨太極設計的防禦裝置能吸取精神力量,到第五級就必須更換原石,否則會立刻失效。


    “我知道了,讓其他城門也都注意,病患人數可能不止這樣。


    雖然殺人已經不下數千,但是第一次同時麵對上千個神態瘋狂的對手讓貂聚昌也不敢輕心。話說完,貂聚昌已經喚出羽。


    十多聲轟然巨響後,病患們僥幸沒死的都四散逃著,許多病患也跟著對空中的貂聚昌擊出精神球,架起 “保護罩” 的貂聚昌在下方喚出穿山甲小胖,利用眾人視線集中在空中貂聚昌身上的時候,進行襲殺。


    許多病患就在瘋狂發射精神球的時候,被穿山甲小胖的六道爪勁分成數截。然而數量太多的精神球攻擊,竟讓貂聚昌的保護罩產生不斷的晃動,顯示快到崩散邊緣了。


    貂聚昌飛身下撲,拔出手中長劍展開近身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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