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遲這次拉溫韶倪到了姑婆們的麻將桌前,“二姑婆、五姑婆、六姑婆,久等!現在人齊了!”


    “哎呦,怪不得去這麽久,原來是去找老婆了!”二姑婆眯著眼打趣。


    溫韶倪朝三位師奶禮貌地欠身問好,姑婆們沒擺架子,笑著招唿道:“阿倪是吧?坐坐坐!”


    溫韶倪見要讓自己打麻將,連忙朝沈亦遲求助,“我不會打麻將!”


    “看過別人打麽?”沈亦遲問。


    溫韶倪小時候在村裏的小賣部看過,她點頭又搖頭,“我看過幾次,但沒什麽印象了……”


    “沒關係,很簡單的!我們沈家的女人沒一個是不會打麻將的,我教你。”沈亦遲將她按在椅子上,趁洗牌的功夫,介紹了一下規則。


    他說了一堆,定莊、抓幾張牌、什麽“吃碰杠”,溫韶倪恨不得旁邊有紙筆,能記一下。


    沈亦遲見她局促的模樣,握了握她的小手,好笑地說:“沒關係,我一直在你身旁。”


    原來他不走,溫韶倪這才放心了些。


    沈亦遲吩咐傭人搬了張凳子,坐在溫韶倪身側。


    “呐!先講清,這是女人間的戰爭,你男人唔好亂插手的啊!”二姑婆一到牌桌上就變認真了。


    “知啦!我老婆仲唔識(還不會),指點一下嘛!”沈亦遲起身替姑婆們倒茶,笑道。


    溫韶倪的臉微微發紅,姑婆見女孩一臉純稚的模樣,便由著沈亦遲在身後當幕僚。


    “這牌,你現在缺對子,九條留著做將牌的可能性很大。”沈亦遲傾身,怕被姑婆們聽到,小聲附在溫韶倪耳旁說。


    溫熱的氣息撩動了耳旁的碎發,溫韶倪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低磁的聲音更是讓她渾身酥麻。


    “嗯嗯。”溫韶倪點頭坐直了些。


    沈亦遲見姑婆們在專心看牌,直接上手演示如何排列,“你看,如果能湊成這樣的順子,像二三四萬,牌局就會更順。”


    第一場,姑婆們有意放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抽牌抽出一張紅中時,沈亦遲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張紅中要是再湊兩個,形成刻子,就有了大三元的雛形。不過大三元很難做,你先以普通和牌為目標,比如平胡……”


    “你要多觀察牌桌上已出現的牌,推測別人的手牌,同時留意自己的牌型怎麽組更有利。”


    他教的很認真,二人第一次在外人麵前離得如此近,溫韶倪覺得臉熱得厲害,一直聽著沈亦遲悄悄話的左耳,更是要燒著了般。


    她忍不住在沈亦遲暫時退開時,用冷冷的手捂了捂耳朵。


    五姑婆看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和另外兩位姑婆相識壞笑,“啊呀!當年我學牌的時候,可沒這耐心的人教!”


    “頭先仲未癡夠啊!”(剛才還沒黏夠啊!)六姑婆也打趣。


    溫韶倪抿了抿唇,靈動的小鹿眼含羞帶怯,沈亦遲看著她紅潤的桃腮,唇角高高揚起,他就喜歡這樣逗她,看她因他而臉紅羞赧。


    有沈亦遲坐陣,溫韶倪連贏了兩局,但每局都沒太搞懂自己怎麽就胡牌了。


    看重輸贏的二姑婆不想順著兩夫妻了,敲著沈亦遲的腦袋責備,“呐呐呐犯規好耐啦!講好指點下嘅,點知仲自己落埋手!”(犯規很久了,講好指點下,怎知還自己動手)


    “猴猴猴,我唔鬱!”(好好好,我不動)沈亦遲舉手作投降狀。


    又貼在溫韶倪耳旁道:“自己打,輸了算我的。”


    溫韶倪立刻蹙起眉打退堂鼓,祈求地看著他,“我不會……還是你打吧。”


    沈亦遲拍拍她的手背鼓勵,“姑婆都說了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安心,我看著你打。”


    溫韶倪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打,接連玩了六七局,連著輸了六七次。


    姑婆們賭得大,溫韶倪讓沈亦遲輸了不少錢,但沈亦遲沒一絲責怪,反倒比平時還高興上幾分。


    沈亦遲看時間差不多,溫韶倪估計坐累了,才提議換人,拉了個姑姑過來。


    他扶著女孩起身,握著她的手笑問:“學會了嗎?”


    “嗯……”溫韶倪唉聲歎氣,想到自己輸了這麽多錢,就差哭了。


    沈亦遲卻笑出了聲,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腦袋安慰,“那學費就沒白交,而且你看,姑婆們贏了錢多開心,就當我們孝敬她們了。”


    溫韶倪迴頭看了一眼牌桌,三位姑婆確實是神采奕奕、意氣風發,這才揚了揚唇釋然。


    沈亦遲已經陪溫韶倪很久了,他必須得離開一會兒待客。


    他走後,溫韶倪在大廳沒找到沈願如,便去了花園。


    花園中央有一個白色大理石砌的歐式複古大噴泉,周圍種滿了黃橙色的月季。


    幾個衣著矜貴的年輕人在旁邊交談,中間突然有個穿著香檳色禮服裙的女人朝溫韶倪招了招手。


    溫韶倪認出了他們,正是那群表姐妹和一位表哥,她並不想過去,但又沒有理由,踟躕了一會兒還是挪了步子,距離有些遠,她扶著肚子小心走著。


    “弟妹猶豫這麽久才過來,是不是不待見我們呀?”


    一群人圍站在溫韶倪麵前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懷孕的女孩,招手的表姐率先開腔問,語氣戲謔。


    她自詡是與沈亦遲關係最好的表姐,往年沈亦遲都是坐她身旁陪著玩牌的,現在卻陪一個窮酸的賠錢貨打麻將。


    溫韶倪聽到女人的責問,連忙搖頭,“沒有,表姐,我隻是行動沒那麽方便,所以有一些顧慮。”


    “顧慮什麽?我們還能吃了你?”女人譏諷,其他人頓時跟著發出哄笑。


    溫韶倪睜著懵懂的大眼睛,不明白這些人突如其來的惡意。


    “你跟阿遲是怎麽認識的?”女人又問,眉梢眼尾全是囂張之態。


    溫韶倪看向她,女人美豔高挑,茶褐色的頭發高高盤起,妝容白皙精致,耳邊的紅寶石耳環折射出鋒利刺眼的光,如同主人的目光一樣。


    溫韶倪這會兒才發覺聲音有些熟悉,但剛才在大廳這位表姐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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