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不管?


    周末好不容易捱到自己的魔法曆史課收尾,盡管課堂上學生們依舊沉浸在往日的沉默中,迴應寥寥,可他的心思早已飄遠,滿腦子都是e班那些亟待解決的問題。他強撐著結束授課,匆匆收拾好教具,決定先行離開教室,迴到辦公室好好梳理思緒。


    一推開辦公室那扇略顯斑駁的門,一股熟悉的陳舊氣息裹挾著歲月的味道撲麵而來。昏黃的燈光在頭頂無力地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為這狹小的空間更添幾分壓抑與凝重,恰似他此刻如墜深淵的心情。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癱坐在那張破舊得吱呀作響的辦公椅上,雙手下意識地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腦海中走馬燈似的不斷浮現出e班學生們委屈又憤怒的麵容,還有自己當初信誓旦旦許下的承諾,每一幕都如重錘般敲擊著他的內心。


    “到底該怎麽調查呢?又該怎麽妥善處理這些棘手的事?”周末低聲呢喃,聲音裏滿是焦灼與迷茫。他的目光在堆滿了泛黃書籍和雜亂文件的辦公桌上遊移不定,最後定格在一份邊緣微微卷起的e班課程表上。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麵敲打著,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每一下都仿佛是在叩問自己堅持的決心。他心裏十分清楚,一旦徹底插手這件事,便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數不清的麻煩與困境會接踵而至。可隻要一想起e班學生們那充滿期待與信任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已沒有退路,哪怕前方荊棘遍布,也必須勇往直前。


    略作思索後,周末心中漸漸有了初步的計劃。他突然想起e班的下一節課正是魔法課,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必須趕在上課前做好萬全準備。他迅速起身,動作麻利地將一些記錄用的羊皮紙、墨水和羽毛筆一股腦塞進隨身的魔法口袋,還特意帶上了那支加持了隱匿咒的特製羽毛筆,這支筆能在悄無聲息間記錄下關鍵信息,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是他此次調查的得力助手。


    他懷揣著緊張與期待,疾步朝著e班的教室奔去。遠遠地,就望見學生們正陸陸續續地走進教室,他們的腳步沉重,臉上帶著與往常並無二致的沉悶與失落,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著。周末見狀,心中一陣刺痛,他悄悄躲在教室外一根巨大的石柱後麵,隻探出半個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教室門口,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沒過多久,魔法老師那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地出現了。他身著一件繡滿了繁複花紋、鑲嵌著各類寶石的魔法長袍,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顯得格外浮誇。手中把玩著的那根鑲嵌著碩大寶石的魔杖,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可他臉上卻掛著一種漫不經心、滿不在乎的神情,仿佛這堂課對他而言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老師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周末則貓著腰,小心翼翼地繞到教室側麵的窗戶下,緩緩蹲下身,隨後慢慢地抬起頭,透過窗戶那狹小的縫隙,全神貫注地向裏張望。教室裏的景象讓他不禁微微一怔:學生們的狀態與上自己魔法曆史課時截然不同,他們一個個坐得筆直,脊背挺得如同一杆杆標槍,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講台,臉上寫滿了對知識的虔誠與渴望。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熠熠星光,手中的魔杖握得穩穩當當,每一個人都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跟著老師的指令進行練習,那認真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動容。


    魔法老師站在講台上,身子微微斜倚,懶洋洋地開口說道:“今天咱們繼續學懸浮咒,大家把魔杖拿出來。”那聲音平淡無奇,毫無起伏,恰似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仿佛隻是在機械地完成一項任務,念著一份枯燥乏味的報告。


    話音剛落,他便隨意地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魔杖,動作毫無章法與美感可言。隻見一支羽毛筆緩緩升了起來,在半空中搖搖晃晃地晃悠了幾下,便又歪歪斜斜地落迴了桌麵。整個演示過程可謂是漏洞百出,毫無技巧與激情可言,甚至連最基本的咒語講解都隻是一帶而過,輕描淡寫,仿佛這些知識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演示結束後,他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學生們自行練習,而他自己則一屁股坐在講台後麵,百無聊賴地翻開一本魔法雜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將學生們全然拋在了腦後。


    學生們頓時一臉茫然,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坐在前排的紅發男生率先嚐試著念動咒語,隻見他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可手中的魔杖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毫無反應。他焦急地向老師投去求助的目光,眼中滿是渴望得到指導的急切,然而魔法老師卻連頭都沒抬一下,依舊沉浸在雜誌的世界裏,對學生的困境視而不見。其他學生也紛紛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教室裏開始響起輕微的騷動和低聲的抱怨,可這一切都沒能引起魔法老師的絲毫注意,他依舊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當有學生鼓足勇氣舉手提問時,魔法老師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迴答問題也是三言兩語,極其簡略,敷衍了事。更令人氣憤的是,在學生們進行魔法練習的過程中,老師隻是偶爾抬眼掃視一下教室,對於那些明顯操作錯誤、隨時可能引發危險的學生,他也沒有及時上前糾正指導,任由他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全然不顧學生們的安全與成長。


    周末躲在窗外,強壓著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繼續目不轉睛地觀察著教室裏的一舉一動。隻見一個小個子女生在練習懸浮咒時,魔杖的揮動明顯不符合規範,動作僵硬且生疏,咒語念得也是磕磕絆絆,斷斷續續。她的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助,不停地向四周張望,渴望得到他人的幫助。然而,那位魔法老師依舊穩穩地坐在遠處,對她的困境熟視無睹,沒有給予任何關注與支持。


    沒過多久,意外突然發生。女生手中的羽毛不但沒有懸浮起來,反而毫無征兆地突然燃起了火焰,火勢迅速蔓延,嚇得她驚恐地尖叫起來,慌亂之中扔掉了手中的魔杖。周圍的同學見狀,頓時一陣慌亂,場麵陷入了混亂。而此時,魔法老師才慢悠悠地起身,不緊不慢地走過去,輕描淡寫地揮了下魔杖,熄滅了火焰,嘴裏還嘟囔著:“這麽簡單的咒語都學不會,真是笨。”女生低著頭,滿臉通紅,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委屈與羞愧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末蹲守在教室外的角落,午後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零零散散地灑在他身上,悶熱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窒息,心煩意亂。但他的目光始終如炬,緊緊盯著教室裏正在授課的魔法老師和那些努力學習的學生們。每一次看到學生們因疑惑舉手,老師卻不耐煩迴應時,周末的眉頭便緊緊皺起,內心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不斷地積攢、翻湧,可他還是強忍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收集更多有力的證據。


    漫長的一節課終於結束,學生們陸續走出教室,他們的腳步沉重,臉上帶著疲憊與失落,仿佛被一場無形的暴風雨洗禮過。周末看著那位魔法老師不緊不慢地整理好教具,然後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快步跟了上去。


    在通往辦公室的走廊上,周末找準時機,幾步上前,禮貌地攔住了魔法老師的去路。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可語氣卻透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嚴肅:“老師,您好,耽誤您一點時間,我有些事情想請教您。”魔法老師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上下打量著周末,略帶疑惑地迴應道:“你是?哦,想起來了,新來教魔法曆史的吧,有什麽事?”


    周末微微頷首,措辭謹慎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最近聽e班的學生們反映了一些情況,他們都特別渴望學好魔法,今天我也在教室外觀察了您的授課,發現學生們學習的態度都很積極認真。”周末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魔法老師的表情,隻見他微微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警惕,仿佛一隻受驚的刺蝟,瞬間豎起了渾身的尖刺。


    周末接著說:“不過我留意到,當學生們遇到問題向您請教時,您的迴應似乎稍顯簡略,比如那個小個子女生練習懸浮咒出狀況的時候,感覺您沒有給予足夠詳細的指導和鼓勵。我就在想,是不是教學任務太繁重,讓您有些分身乏術呢?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我深知教學不易,也沒有指責的意思,就是單純想和您探討一下,看看怎麽能更好地幫助這些孩子。”


    魔法老師嘴角一勾,扯出一個充滿嘲諷的冷笑,毫不客氣地迴應:“注意?說得倒輕巧,你新來的懂什麽!這e班學生什麽資質,你心裏沒數?教了也是白教,何必費那勁。你還是管好自己的魔法曆史課,少在這對我的教學指手畫腳。”他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繞過周末往前走,那輕蔑的態度仿佛在告訴周末,他的話一文不值,他的關心隻是多此一舉。


    周末並沒有退讓,再次側身擋住他的去路,態度依舊誠懇堅定:“老師,我明白每個班級情況不同,可教育不就是要因材施教嗎?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們也不該放棄任何一個學生。說不定換種教學方法,他們就能給我們驚喜呢。”周末試圖用這番肺腑之言喚起他的責任心與良知,希望他能重新審視自己的教學態度。


    魔法老師卻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嘲諷:“因材施教?我看你是書呆子,在這學院待久了,就知道e班是怎麽迴事。從入學測試成績出來,他們就被貼上標簽了,上頭都不抱希望,你在這瞎忙活,不過是白費力氣,還耽誤我時間。”他滿臉不耐煩,伸手粗暴地推開周末,大步向前走去,那決絕的背影仿佛在宣告他的固執與不可理喻,留下周末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憤怒、失望、無奈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周末望著魔法老師那逐漸遠去、顯得有些落寞卻又讓他無比憤怒的背影,緊咬著牙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宣泄著內心積壓已久的怒火。“這算什麽老師?拿著薪水卻如此不負責,就因為e班是差生班,就可以這樣敷衍教學嗎?”周末在心裏怒吼著,失望與憤怒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將他的心填得滿滿當當,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本想著衝上去再和魔法老師理論一番,把心中的不滿與憤怒一股腦地傾瀉出來,可對方那油鹽不進、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讓周末明白,此刻說什麽都已經無濟於事,不過是白費口舌。“既然說不動他,那就隻能想其他辦法了。”周末暗自思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實在不行,偷偷收拾他一頓好了?”但話剛在心裏落下,他又犯起了嘀咕,“話說自己打得過嗎?他可是個資深的魔法老師,魔法技能肯定不弱。”這個想法讓周末有些泄氣,可心中的怒火卻還是熊熊燃燒著,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周末帶著一肚子的氣迴到辦公室,剛一坐下,就看到艾麗老師推門走了進來。艾麗老師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眼神中透著關切,她輕聲問道:“周末,你今天的教學情況怎麽樣?那些學生還是不聽課嗎?”周末苦笑著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不聽課的事還沒解決呢,又出了新狀況。”接著,周末便將e班魔法老師歧視差生、敷衍教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艾麗,每一個細節都沒有遺漏,言語中滿是憤怒與不平。


    艾麗老師聽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與凝重。“怎麽能這樣呢?每個學生都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權利,他怎麽能區別對待?”艾麗氣憤地說道,眼神中閃爍著正義的光芒,仿佛在為e班的學生們鳴不平。周末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可他根本不聽勸。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艾麗老師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她緩緩說道:“我們不能就這麽坐視不管,得想個辦法讓他重視起來,不然e班的學生就徹底沒希望了。”周末看著艾麗堅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那火苗雖小,卻在黑暗中給予了他一絲溫暖與力量,“嗯,我們一起想辦法,絕不能讓這個不負責任的老師耽誤了孩子們。”


    艾麗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凝重與憂慮,她微微前傾,身子湊近周末,聲音壓低說道:“我看,最後咱們隻能跟學院議會長老反應這件事了。這事兒已經超出我們能私下解決的範疇。”說著,艾麗靠迴椅背,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仿佛在思索該從何說起,又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艱難挑戰而感到頭疼。


    “你剛到學院不久,對那位魔法老師還不太了解。他叫克勞德,在學院裏可有些資曆了。”艾麗抬起頭,目光望向窗外,像是在迴憶往昔那些遙遠的歲月,“他是學院創立初期就加入的一批教員,和許多長老都是舊相識。這些年,他憑借著自己在魔法理論研究上的一些成果,在學院裏地位頗高。”


    周末微微皺眉,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麵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心中湧起一絲不安與憂慮,仿佛預感到前方的道路將會充滿荊棘與坎坷。艾麗接著說道:“而且,他背後還有個強大的魔法家族作為支撐。這個家族在魔法界人脈廣泛,生意也做得很大,在學院的運營資金方麵,也提供過不少支持。所以,他在學院裏行事一向有些我行我素,旁人輕易不敢招惹。”


    周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內心的憤怒與不甘卻如困獸般在胸膛裏橫衝直撞。“所以你的意思是,就因為他這些背景,我們想要扳倒他,會非常困難?”艾麗無奈地點點頭,“我不是說要退縮,但我們得清楚麵臨的是什麽。你才剛來,要是因為趟了這渾水,被他暗中使絆子,以後在學院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周末沉默片刻,眼神卻愈發堅定,仿佛夜空中閃爍的北極星,散發著不屈的光芒:“可如果因為他的背景,我們就任由他這樣對待e班的學生,那對那些孩子太不公平了。我來學院就是為了教書育人,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發生。”艾麗看著周末堅毅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久違的勇氣與擔當:“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也不會袖手旁觀。隻是我們得從長計議,收集足夠的證據,再去找長老們,這樣勝算會大一些。”


    周末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緒,對艾麗說道:“不管怎樣,先跟長老說一下,看看他們的態度,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艾麗擔憂地看著他,叮囑道:“你千萬要小心,別太衝動。”周末微微點頭,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議會室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運的天平上,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一路上,周末腦海裏不斷浮現出e班學生們上課時那迷茫又渴望知識的眼神,那眼神中飽含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也夾雜著被忽視的無助與委屈。這讓他更加堅定了為他們討迴公道的決心,哪怕前方的道路荊棘叢生,布滿了重重阻礙,他也絕不退縮。來到議會室前,他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衫,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抬手敲響了門。


    “進來。”裏麵傳來一道沉穩而威嚴的聲音。周末推開門,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長老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正是當初安排他課程的長老。長老抬眼,看到是周末,微微挑眉,神色中帶著幾分詢問,仿佛在猜測他此行的目的。


    周末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鼓起勇氣說道:“長老,我今天來是想跟您反映一個情況。關於e班的魔法老師克勞德,他對待學生的態度實在有失偏頗,教學極為敷衍,完全不把e班的學生當迴事。”周末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長老的表情,試圖從他的細微反應中捕捉到一絲支持的希望。


    長老聽著,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太多變化,隻是輕輕靠向椅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神色平靜,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等周末說完,長老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年輕人,你的出發點是好的,能關心學生是好事。但你剛來到學院,有些事情還不太明白。”


    周末微微皺眉,眼中滿是不解與困惑,他實在無法理解長老為何會如此輕描淡寫地看待這件事。長老繼續說道:“克勞德老師在學院多年,他的教學方法和理念我們都是了解的。e班的那些學生,資質平平,無論怎麽教,恐怕也難有大的成就。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他們身上,不過是浪費資源罷了。”


    周末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熊熊燃燒起來。“長老,每個學生都有受教育的權利,怎麽能因為資質就區別對待呢?我們身為老師,不就是要引導和幫助他們成長嗎?”周末忍不住反駁道,語氣中滿是急切與義憤:“如果隻因一時的資質評判就放棄這些孩子,那教育的意義何在?我們又如何配得上‘老師’這個稱唿?”


    長老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也變得冷硬:“你太理想化了!學院每年投入大量資源,是要培養能在魔法界大放異彩的精英。e班學生的成績和天賦擺在那兒,投入過多精力,收益卻微乎其微,學院負擔不起這樣的損耗。”


    周末緊咬著牙,雙手因為憤怒和不甘而微微顫抖:“可這些學生都在努力,他們渴望改變,我們怎麽能無視他們的努力和夢想?”


    長老擺了擺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件事就這樣吧,克勞德老師的教學方式經過多年實踐,也得到了學院多數人的認可。你迴去好好鑽研教學,別再插手這些你不了解的事 。”


    周末心中充滿失望與憤怒,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強忍著情緒,再次行禮後轉身離開。他走出議會室,望著長長的走廊,隻覺周身寒意彌漫。他本以為能在長老這裏得到支持,沒想到卻被澆了一盆冷水。


    但周末沒有打算就此放棄,他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既然學院高層的態度如此,那就隻能靠自己收集更多、更有力的證據,讓所有人都看到克勞德的失職和e班學生的困境。他決定從e班學生入手,深入了解他們的學習情況和內心想法,還要找其他可能支持自己的老師,組建一個能為e班發聲的陣營。哪怕希望渺茫,他也決心拚盡全力,為e班學生的未來開辟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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