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顯昏暗的酒館裏,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如同一顆顆微弱的星辰,試圖照亮這片被戰爭陰霾籠罩的空間。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仿若被一層鉛灰色的烏雲所籠罩,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凱蒂輕咳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酒館裏顯得格外突兀。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像是被歲月的車輪碾壓過,緩緩地流淌出來:“這次戰鬥,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幾乎整個特洛伊城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曾經那些充滿歡聲笑語的街道,如今隻剩下殘垣斷壁,在風中孤獨地矗立著,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如今的淒涼。無數鮮活的生命消逝在戰火之中,親人們陰陽兩隔,那一幕幕生離死別的場景,實在是太沉重了。”她的眼神中滿是悲痛,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傷痛,仿佛又看到了那慘烈的戰場,硝煙彌漫,傷者的哀嚎聲不絕於耳,鮮血染紅了大地。


    頓了頓,凱蒂繼續說道:“然而,我們也必須承認,在這場災難中,我們除掉了埃德裏克·諾維斯這個國之大患。他的野心和殘忍,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我們的家園,給我們的國家帶來了太多的痛苦和災難。他為了一己私利,不惜勾結外敵,在這片土地上挑起戰爭,讓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生活在恐懼的陰影之中。他的存在,就像一顆毒瘤,不斷侵蝕著我們國家的根基,讓整個國家陷入了風雨飄搖的境地。”說到這裏,凱蒂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埃德裏克惡行的痛恨,那是一種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的憤怒;又有對戰爭代價的痛心,那是為無數無辜生命逝去而感到的深深惋惜。


    眾人聽著凱蒂的話,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臉上滿是低落的情緒。莉莉絲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仿佛承載著整個世界的悲傷,她低下頭,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淚光在昏暗的燈光下,宛如破碎的水晶,閃耀著哀傷的光芒。賽琳娜則輕輕搖晃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蕩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傷感,那是對往昔和平歲月的懷念,也是對如今破敗現狀的無奈。周末也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他的思緒仿佛被拉迴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戰場,心中滿是對逝去戰友的思念和對未來的迷茫。


    就在這時,伊露冷冰冰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知道,這樣的犧牲讓人心痛,每一個逝去的生命都無比珍貴,他們都是家庭的希望,是這片土地的未來。但從長遠來看,這犧牲是值得的。埃德裏克·諾維斯不死,他的陰謀就不會停止,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遭到迫害,會有更多的家庭支離破碎。他的野心就像一個無底洞,永遠無法滿足,他的貪婪會讓這片土地永無寧日。我們現在雖然失去了很多,但至少阻止了更大的災難發生。”她的聲音雖然冷漠,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是寒夜中的一座燈塔,為眾人指引著方向。


    伊露接著說道:“隻希望阿瑞斯帝國別再出現像他那樣的禍害。如果再有這樣的人,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要遭受苦難。我們已經經曆了太多的痛苦,那些失去親人的悲傷,那些流離失所的無奈,實在無法承受更多了。”她的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在祈禱著和平的到來,那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也有對現實的擔憂。


    周末等人聽了伊露的話,雖然心中依舊沉痛,但也隻能默默同意。他們明白,在殘酷的現實麵前,有時候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抉擇。這場戰爭帶來的傷痛,或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愈合,那些破碎的家庭,那些失去的親人和朋友,都成為了他們心中永遠的痛。但他們也隻能帶著這份傷痛,繼續前行,為了那些逝去的人,為了他們曾經的夢想,也為了還活著的人,他們要重建這片土地,讓它重新煥發生機。


    酒館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偶爾傳來的酒杯碰撞聲,那聲音清脆而又孤寂,仿佛在訴說著這份無法言說的悲痛與無奈,像是一首悲傷的挽歌,為逝去的生命和曾經的美好而吟唱。


    伊露眼神冷漠地掃視了一圈酒館裏的眾人,那目光如同寒冬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栗。她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開口說道:“既然我刺殺埃德裏克·諾維斯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那我也沒必要再在這酒館裏當服務員了。我可沒興趣陪你們過家家。”她的聲音在安靜的酒館裏迴蕩,如同一把利刃,斬斷了與這裏的最後一絲關聯,也斬斷了她與這段短暫時光的所有羈絆。


    周末聽聞,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舍,那驚訝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不舍卻如同一根細細的絲線,纏繞在他的心頭。他向前邁了一步,那一步仿佛帶著千斤的重量,問道:“伊露,你要去哪裏?”


    伊露微微皺了皺眉頭,那眉頭皺起的瞬間,仿佛凝聚了她所有的心事。她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迴答。她猶豫了一下,那猶豫的片刻,仿佛時間都為之停滯。隨後眼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突然伸手將周末拉近。她的動作迅速而有力,讓周末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卷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伊露壓低聲音,湊近周末的耳邊,輕聲說道:“當然是迴村子,當我的采藥女……”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那溫柔如同春日裏的暖陽,照亮了她內心深處的角落,那是對寧靜鄉村生活的向往,對兒時美好時光的眷戀。但很快,她的眼神又變得冷峻起來,那冷峻如同寒夜中的冷月,散發著冰冷的光芒,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把那些把你當做英雄的村民們遭殺禍的話,記得保密。”她的語氣嚴肅,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沉重的石頭,壓在周末的心頭。


    伊露頓了頓,接著說道:“埃德裏克·諾維斯雖然死了,但他的勢力錯綜複雜,還有很多殘餘勢力在暗處蠢蠢欲動。他們說不定會把仇恨發泄到與我有關的人身上。我不能讓村子裏的人因為我而陷入危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那憂慮如同烏雲,籠罩著她的眼眸,那是對村民們安全的擔憂,對家鄉的深深牽掛。


    “我在村子裏度過了無憂無慮的童年,那裏有我的家人和朋友,他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伊露的聲音微微顫抖,那顫抖的聲音中,飽含著她對家人和朋友的深情,仿佛迴憶起了那些美好的時光,那些與家人圍坐在一起的溫馨畫麵,與朋友在山間嬉戲的歡樂場景。


    “所以,周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伊露說完,鬆開了拉著周末的手,那雙手鬆開的瞬間,仿佛也鬆開了她與這個酒館的最後一絲聯係。她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那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周末看著伊露,心中五味雜陳。他理解伊露的苦衷,也明白她對村子的牽掛。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伊露,你放心吧,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希望你在村子裏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伊露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輕聲說道:“謝謝你,周末。”


    伊露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位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膝頭,那雙手仿佛承載著她所有的心事,此刻卻安靜得如同沉睡的湖水。她目光平靜地看向桌麵,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仿佛置身於一個獨立的世界,與這個充滿喧囂和紛爭的酒館格格不入。


    酒館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牆角的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劈啪”聲,像是在為這場尷尬的沉默打著節拍,那聲音在寂靜的酒館裏迴蕩,更增添了幾分寂寥的氛圍。周末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他的眼神中滿是糾結,似乎還在消化伊露剛剛說的那些話,那些關於過去、現在和未來的話語,讓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凱蒂的目光從伊露身上緩緩移開,轉向周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是無奈,又帶著幾分探尋。她輕輕清了清嗓子,那清嗓子的聲音仿佛是在打破一種無形的禁錮,打破了酒館裏短暫的寧靜,開口問道:“周末,你也看到了,這座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委托了,一片廢墟的樣子,誰還顧得上發布任務呢。”她微微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苦笑中帶著對現實的無奈和對未來的迷茫,“你這個平日裏四處奔波接委托的冒險者,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難不成要在這當建築魔法師,和大夥一起重建特洛伊城?”她半開玩笑地說著,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讓這壓抑的氛圍中能透進一絲陽光。


    周末聽到凱蒂的詢問,微微一怔,像是從遙遠的思緒中被猛地拉迴現實。他收迴了一直望向遠方的目光,眼神還有些恍惚,定了定神後,才緩緩開口迴答:“嗯……我不知道,我現在還真沒什麽想法。”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那動作仿佛是在試圖驅散腦海中的迷霧,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滿是迷茫與思索的神情,“經曆了這麽多事,一切都變得亂糟糟的,我腦子到現在還是一團亂麻。”他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滿是疲憊與無奈,眼中流露出一絲疲憊,那是經曆了戰爭洗禮後的身心俱疲。


    “我在這世上漂泊許久,四處尋找委托,本以為那就是我的生活。可現在,戰爭把一切都打亂了。”周末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感慨,那感慨中,有對過去生活的懷念,也有對如今現狀的無奈,“我也不知道還能去哪,外麵的世界現在也不見得安穩。”他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酒館裏的眾人,最後落在凱蒂身上,眼神中漸漸多了幾分堅定,那堅定如同磐石,在風雨中屹立不倒,“我應該還是會留在這吧。特洛伊城雖然變成了這樣,但這裏有我熟悉的人,也有我戰鬥過的迴憶。既然大家都在為重建努力,我也想留下來出一份力。”他的語氣誠懇而真摯,似乎在這一刻,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了在這亂世中堅守的意義。


    凱蒂靜靜地聽完周末的話,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行,既然你決定了,那就一起努力吧。說不定等這座城重建好了,委托又會像雪花一樣飄來呢。”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試圖給周末一些信心,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的花朵,在這灰暗的世界裏綻放出一絲溫暖。


    莉莉絲的臉頰微微泛紅,那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美麗而又羞澀。眼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光芒,身為騎士團團長的她,平日裏總是一副沉穩堅毅的模樣,此刻卻難掩內心的雀躍。她向前邁了一步,微微湊近周末,那一步仿佛帶著無盡的期待,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又刻意壓低音量,像是生怕旁人聽到這個隻屬於他們的秘密:“好誒,我身為騎士團團長,守護這座城鎮是我的使命,既然你決定留下來,那我們可得好好計劃一下未來。”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話語裏還是透著按捺不住的興奮,“不如,我們趕緊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吧。撿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怎麽樣?不,我等不及了,就今天!我們簡單一點,走個過場就行,然後直接開始我們的新婚之夜……”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幾近呢喃,滿是甜蜜的憧憬,那憧憬如同夢幻的泡泡,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周末看著情緒愈發高漲的莉莉絲,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逐漸轉為無奈,甚至隱隱透出一絲害怕。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那一步仿佛是在逃避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揮舞著,連連擺手:“等等,等等!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你結婚了?”他的聲音都有些變調,顯然被莉莉絲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弄得措手不及,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莉莉絲的笑容瞬間僵住,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與不解:“你怎麽能忘了呢?就是在大戰前,我找你……”她的聲音越說越低,臉頰卻愈發滾燙,那紅暈仿佛要燃燒起來,“然後是你說戰鬥結束之後再做的。你答應過我的,怎麽能反悔呢?”她微微嘟起嘴,眼神中滿是期待周末能承認的渴望,那渴望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明亮而又熾熱。


    聽到莉莉絲這番話,原本安靜的酒館裏,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伊露原本靠在窗邊的身體微微一僵,手中原本隨意擺弄的抹布悄然滑落,那抹布落地的聲音仿佛是一聲沉重的歎息。她緩緩轉過頭,目光如寒星般射向周末,眼神中透著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有被欺騙的憤怒,那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燒;也有一絲被背叛的傷感,那傷感如同冰冷的湖水,將她的心漸漸淹沒。


    凱蒂的反應則更加直接,她“噌”地一下站起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桌麵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跳了幾下,那震動仿佛是她內心憤怒的迴響。她的臉漲得通紅,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周末:“好啊,周末,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一出!虧我還一直當你是個正派人!”她的聲音尖銳而憤怒,在酒館裏迴蕩,讓周末的心裏愈發慌亂,仿佛置身於一個四麵楚歌的境地,無處可逃。


    周末看著兩女不善的眼神,隻覺得頭皮發麻,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那冷汗如同細密的珠子,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幹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奈,在伊露和凱蒂的注視下,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而這一切,都源於莉莉絲這讓人猝不及防的一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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