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露加入戰鬥的那一刻,整個局勢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地扭轉。她的身姿靈動得仿若暗夜中的精靈,又似一陣疾風,毫無預兆地穿梭於敵群之中。手中的匕首在黯淡的光線裏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精準與狠辣,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敵人之間劃出道道奪命的軌跡。她的攻擊角度刁鑽,動作行雲流水,讓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被她淩厲的攻勢逼入絕境。


    原本被敵人逼得節節敗退、險象環生的凱蒂,頓時感覺肩頭的壓力如潮水般退去。她敏銳地察覺到,身旁有了伊露的助力後,那些敵人的進攻節奏被徹底打亂。他們的步伐變得慌亂,招式也破綻百出,再也無法像之前那般緊密協作、步步緊逼。凱蒂手中的長劍揮舞得愈發暢快淋漓,每一次劈砍都裹挾著千鈞之力,空氣中似乎都迴蕩著劍刃劃破氣流的唿嘯聲。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誌的火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仿佛在向敵人宣告:這場戰鬥的局勢,已經徹底改變。


    兩人配合得默契無間,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伊露負責在敵群中穿插遊走,尋找敵人的薄弱之處,給予致命一擊;凱蒂則憑借著強大的力量和精湛的劍術,在正麵戰場大開大合,將敵人的攻勢一一化解。她們的身影在戰場上交織、舞動,宛如一對來自地獄的死神,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恐懼在敵群中迅速蔓延。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敵人,此刻在她們的聯手攻擊下,竟被打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聞風喪膽。


    隨著戰鬥的持續推進,敵人的防線終於被徹底撕開,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缺口。凱蒂瞅準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空隙,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周末所在的角落飛奔而去。她的腳步急促而堅定,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周末身邊,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當她來到周末身邊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猛地一揪。周末靜靜地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仿佛一座被抽去了靈魂的雕塑。他的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隻有鼻翼間極其細微的顫動,證明他還尚存一絲生機。他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深淺不一,鮮血早已將他的衣衫浸透,殷紅的血跡在地麵上肆意蔓延,觸目驚心。


    凱蒂見狀,心中一陣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針紮在心頭。她急忙在周末身旁蹲下,動作輕柔卻又帶著幾分慌亂,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雙手緩緩抬起,掌心朝上,開始凝聚魔力。隻見她的掌心漸漸泛起一層柔和的藍光,起初如螢火蟲般微弱,隨後光芒越來越亮,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將周圍的黑暗都照亮了幾分。


    藍光之中,隱隱有絲絲縷縷的魔力絲線遊動,它們如同靈動的精靈,輕柔地纏繞在周末的傷口上。這些魔力絲線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開始有條不紊地修複著他受損的身體組織。每一絲魔力的注入,都像是在與死神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拔河比賽,凱蒂全神貫注地控製著魔力的輸出,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每一顆汗珠都承載著她對周末的擔憂與關切。她緊咬著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絲血痕,卻渾然不覺。


    隨著魔力的不斷湧入,周末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原本翻卷的皮肉逐漸合攏,鮮血也慢慢止住,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就像寒冬過後,大地漸漸恢複生機。凱蒂看著周末的變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輕輕舒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欣慰。


    待周末的傷勢暫時穩定下來,凱蒂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冷冷地看向不遠處埃德裏克·諾維斯那已經死去卻依舊猙獰的屍體。他的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張狂與不可一世,仿佛在嘲諷著這場戰鬥的結果。凱蒂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那是一種壓抑已久的憤怒與仇恨的宣泄。她大步朝著屍體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都通過這腳步聲釋放出來。


    來到屍體旁,凱蒂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長劍。這把長劍在這場殘酷的戰鬥中已經飽飲鮮血,劍身沾滿了敵人的血汙,此刻在黯淡的光線下,依舊閃爍著森冷的寒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赫赫戰功。凱蒂雙手握住劍柄,高高舉起長劍,手臂上的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然後猛地用力砍下。


    隨著一聲沉悶而又震撼人心的聲響,埃德裏克·諾維斯的腦袋被切了下來。那顆腦袋滾落在地,臉上還帶著臨死前的不可置信與驚恐,仿佛到死都無法接受自己竟會命喪於此。凱蒂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厭惡,伸手拎起那顆腦袋的頭發,將它提了起來。那顆腦袋在她手中晃蕩著,仿佛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玩偶。


    隨後,凱蒂的目光落在埃德裏克·諾維斯的手上。那枚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板戒,正安靜地戴在他的手指上,仿佛在等待著新的主人。凱蒂知道,這枚戒指絕非普通之物,它是聯係著埃德裏克·諾維斯龐大軍隊的魔道具,擁有著製約和命令那些士兵的強大力量。誰掌握了這枚戒指,誰就能掌控那支令人膽寒的軍隊。


    凱蒂蹲下身子,掰開埃德裏克·諾維斯已經僵硬的手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枚板戒取了下來。她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戒指,戒指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在黯淡的光線下隱隱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所蘊含的強大魔力和不為人知的秘密。凱蒂輕輕摩挲著戒指,心中暗自思索:這枚戒指,將是阻止埃德裏克·諾維斯城外軍隊進城的關鍵。


    凱蒂拿著戒指和埃德裏克·諾維斯的腦袋,快步迴到周末身邊。此時的周末,已經恢複了些許意識,他的眼神雖然依舊虛弱,卻已經有了一絲清明,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凱蒂將戒指和腦袋遞到周末麵前,神色凝重,認真地說道:“這枚戒指和他的腦袋,你拿著。埃德裏克·諾維斯雖死,但他城外的軍隊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你帶著這些,去到城外,利用戒指的力量阻止他的軍隊進城。他們一旦進城,特洛伊城必將被夷為平地,無數百姓將慘遭屠戮。”


    周末看著眼前的戒指和腦袋,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這是一場無比艱巨的任務,前方等待著他的,或許是九死一生的絕境,但為了特洛伊城的安危,為了那些無辜百姓的生命,他沒有絲毫退縮的餘地。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伸手接過戒指和腦袋,手指微微顫抖,那是身體的虛弱,也是內心的激動與緊張。他堅定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誌,仿佛在向凱蒂,也向自己承諾:一定會完成這個使命。


    在眾人的攙扶下,周末緩緩站起身來。他的雙腿還有些發軟,仿佛隨時都會再次倒下,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北極星。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與硝煙味讓他的鼻腔一陣刺痛,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他邁著沉重卻又堅定的步伐,朝著城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生死邊緣,卻又充滿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等待他的,將是一場與埃德裏克·諾維斯殘餘軍隊的驚心動魄的較量,但他毫不畏懼。因為他知道,在他的身後,是伊露、凱蒂以及特洛伊城無數百姓的期望。他們的眼神、他們的生命,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必須成功,也一定會成功,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守護住這座城市,守護住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


    周末懷揣著埃德裏克·諾維斯的人頭,指上套著那枚能掌控其軍隊的板戒,腳步踉蹌地走出領主府。踏入特洛伊城的瞬間,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撲麵而來,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地鑽進他的鼻腔,讓他幾欲作嘔。那股氣味中,混合著鮮血的腥味、燒焦的糊味以及死亡的腐味,仿佛是地獄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城中的戰鬥已漸近尾聲,可眼前的景象卻宛如人間煉獄,慘不忍睹,讓人的心靈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埃德裏克·諾維斯的騎士團此刻僅剩下百餘人,他們如同困獸一般,在斷壁殘垣間負隅頑抗。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但依然不肯放下武器,做最後的掙紮。四周,倒塌的房屋橫七豎八地散落著,曾經繁華熱鬧的街道如今被磚石、瓦礫層層覆蓋,淩亂不堪,仿佛一片被遺棄的廢墟。那些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店鋪、民居,此刻都已化為一片瓦礫,隻留下一些殘垣斷壁,訴說著曾經的繁榮與如今的淒涼。


    遍地都是屍體,有身著鎧甲的士兵,他們的盔甲被利刃砍得破碎不堪,鮮血從縫隙中滲出,將地麵染得通紅;更多的卻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臨終前的驚恐與絕望。老人那枯瘦的身軀蜷縮著,仿佛在試圖尋找一絲溫暖與安全;婦女們衣衫襤褸,懷中還緊緊護著早已沒了氣息的孩子,她們的手因用力而泛白,至死都不肯鬆開,那是母愛的本能,也是對生命消逝的不甘;孩子們小小的身體扭曲著,稚嫩的臉龐滿是痛苦與恐懼,他們的生命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戛然而止,永遠定格在了這黑暗的一天,成為了戰爭的無辜犧牲品。


    廢墟之中,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哭聲,那是幸存者們在悲慟哭泣,聲音裏滿是失去親人的痛苦與對這場災難的恐懼。他們的哭聲在這片廢墟中迴蕩,仿佛是一首首絕望的悲歌,讓人聽了心碎不已。還有些人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裏,眼神中滿是驚惶與無助,他們的家園毀於一旦,生活在瞬間被徹底顛覆,未來的路一片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周末望著這滿目瘡痍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憤怒如洶湧的潮水,在他胸腔中翻湧,對埃德裏克·諾維斯的滔天恨意幾乎要將他吞噬。他恨不得將這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悲傷又如細密的針,一根一根地紮在他的心頭,為這些無辜喪生的生命而哀痛。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容,聽到了他們歡快的笑聲,可如今,這一切都已不複存在;愧疚感也如影隨形,他覺得自己沒能早點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心中滿是自責。他不斷地問自己:如果自己能再強大一點,如果自己能早點發現敵人的陰謀,是不是就能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然而,他沒有時間沉浸在這些複雜的情緒裏。為了終止這場戰爭,為了讓更多的人不再遭受苦難,他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憤怒,轉身避開那仍在戰鬥的區域,朝著城門拚命奔去。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在滿是血水與塵土的地麵上,濺起一片片汙濁的水花。他的唿吸急促而粗重,每一口吸入的空氣都混雜著血腥與焦糊的味道,但他沒有絲毫猶豫,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一定要在埃德裏克·諾維斯城外的軍隊進城前攔住他們,絕不能讓特洛伊城徹底淪為人間地獄。


    城門處,往昔的堅固與威嚴已蕩然無存,護城魔法護盾如同破碎的琉璃,化作無數細碎光芒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燒焦味和濃烈的血腥味,各種氣味交織在一起,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屠宰場,作嘔不已。


    地麵上,一道道巨大的溝壑縱橫交錯,那是魔法轟炸和鬥氣衝擊留下的痕跡。溝壑裏填滿了破碎的石塊、殘肢斷臂,還有一灘灘已經變黑、凝結的血,在黯淡的光線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那些溝壑仿佛是大地的傷痕,觸目驚心,讓人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與無情。周圍的城牆千瘡百孔,大塊的牆磚剝落,露出裏麵焦黑的牆體,仿佛一位遍體鱗傷的巨人,搖搖欲墜。城牆上的旗幟也已被戰火點燃,隻剩下半截旗杆在風中孤獨地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榮耀與如今的落魄。


    特洛伊城騎士團僅剩下幾十人,他們渾身浴血,盔甲破碎不堪,上麵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劃痕和凹坑。每一道劃痕、每一個凹坑,都記錄著他們在這場戰鬥中的英勇與頑強。團長莉莉絲站在最前方,她的長發淩亂地散在身後,幾縷發絲被鮮血粘在臉頰上,宛如一幅悲壯的畫麵。她的眼神卻如燃燒的火焰般堅定,仿佛在向敵人宣告:我們雖死不屈。她手中的長劍滿是缺口,劍身上還流淌著鮮血,那是與敵人廝殺時留下的,也是她英勇戰鬥的見證。


    在騎士團數米外,是埃德裏克·諾維斯密密麻麻的軍隊,他們如潮水般湧動,一眼望不到盡頭。士兵們手持長槍、利刃,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那光芒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兇狠與貪婪,仿佛一群饑餓的惡狼,正盯著眼前的獵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其吞噬。他們高聲唿喊著口號,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最後的抵抗徹底碾碎。那口號聲如同滾滾雷聲,在空氣中迴蕩,讓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軍隊前排,魔法師們念念有詞,手中法杖閃爍著詭異光芒,一道道魔法光束如流星般朝著城門射來,所到之處,磚石飛濺,燃起熊熊大火。那些魔法光束帶著毀滅的力量,將城門周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鬥氣強者們也不甘示弱,周身環繞著強大鬥氣,如炮彈般衝向騎士團,每一次衝擊都帶起一陣狂風,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他們的鬥氣仿佛是洶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騎士團的防線,試圖將其徹底摧毀。


    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特洛伊城騎士團卻沒有絲毫退縮。他們相互扶持,組成緊密的防線,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守護著身後的城市。每當有敵人衝上來,他們便毫不猶豫地揮劍砍殺,哪怕力量懸殊,哪怕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他們的眼神中依然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絕。他們的身影在戰火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鋼鐵長城,在絕境中堅守著最後的希望。


    莉莉絲揮舞著長劍,不斷擊退靠近的敵人,她的手臂因長時間戰鬥而酸痛不已,每一次揮劍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她咬牙堅持著。她看著身邊的騎士一個個倒下,心中滿是悲痛,但她的信念從未動搖。她知道,自己和這些騎士是特洛伊城最後的屏障,隻要他們還在,就絕不能讓敵人踏入城門半步。在這慘烈的戰場上,他們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鋼鐵長城,在絕境中堅守著最後的希望 。他們的故事,將成為特洛伊城永恆的傳奇,激勵著後人永遠銘記這場戰爭的殘酷與和平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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