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爺爺既然都不介意藺不言出櫃了,家裏的其他人也不敢有什麽異議。


    大家熱情地招待趙永澈,圍著他問東問西,一頓猛誇。


    星期六上午,華塗和莫枝化做人類模樣,根據趙永澈和藺不言的安排給自己搞了個人設,就上門和藺家的長輩們見麵了。


    藺家人怎麽也沒想到趙永澈的父母居然這麽年輕貌美,都差點以為華塗和莫枝是他的哥哥姐姐。


    兩家人順順利利定下婚期後,藺不言的父母和叔叔嬸嬸便圍著華塗和莫枝一個勁地求保養秘訣。


    華塗和莫枝應付了好一陣,實在扛不住了,急忙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第二天,夫妻倆又得去見沈歸燕的父母。


    有了前車之鑒,他倆在出發之前特意化了個老年裝,將自己打扮得老氣橫秋的才敢出門。


    華塗和莫枝跟沈氏夫婦商量了一下,最終將沈歸燕和岑汐的婚禮與趙永澈和藺不言的婚禮定在了同一日。


    婚期一定,兩對新人便著手準備婚服和結婚戒指。


    家裏的長輩也幫忙張羅著婚禮策劃。


    由於趙永澈和岑汐是兄妹。


    婚禮又是同一天。


    藺家和沈家一合計,就把婚禮場地定在了同一個地方。


    三家人忙活了許久,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婚禮當天。


    趙永澈牽著藺不言的手,岑汐挽著沈歸燕的手,一起進入婚禮的殿堂。


    這場婚禮,奢華豪大,又因為新人顏值特別高,竟然直接上了新聞,被全程直播。


    在眾人羨慕和祝福聲中,兩對新人的婚禮圓滿結束。


    第二天,沈歸燕帶著岑汐離開首都旅遊度蜜月。


    從未離開過首都的岑汐別提多興奮了,一路上歡唿雀躍,整個人活力四射。


    趙永澈就悲催了,他躺在海邊別墅的床上,默默流淚。


    他摸了摸自有點肉肉的肚子,邊哭邊說:“肯定是因為我這段日子沒鍛煉,腹肌沒了,所以我就沒什麽力氣掌握主導權,可我相信隻要加以鍛煉,日後一定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嗚嗚嗚……”


    係統996聞言,撲哧一笑:“雖然很不想打擊你,但你就算擁有八塊腹肌也搞不定他,因為他是男主,是絕對不可能會變受的,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就是當受的命,所以你就認命吧,別做無謂的掙紮了。”


    趙永澈:“……”受你個頭!我要當攻!我要當大總攻!


    係統996無視他的心聲,賤兮兮地問道:“折騰了一夜,花花肯定備受摧殘,要來一瓶護花霜嗎?快過年了,係統商城正在做活動喲,我可以給你打五折,囤得多優惠也多多呢,”


    趙永澈額角突突狂跳,“滾!我不需要這玩意兒!我踏馬要反攻!反攻你知道嗎?!大總攻是不需要護花霜的!”


    係統996:“好的呢,大總攻~”


    趙永澈聽到它欠揍的聲音,總覺得它在嘲笑自己。


    他氣不過,醞釀了好幾天,直接給藺不言下了猛藥,像個流氓一樣,對著床上臉頰通紅的藺不言搓搓手,猥瑣一笑,“小美人兒,你放心,哥哥我一定好好愛你。”


    說完,他化身為狼猛地撲了上去,撕扯藺不言的衣服。


    藺不言喘著粗氣,任他拿捏,聲音裏充滿了蠱惑,“永澈,我好熱……”


    “乖,別急,馬上就不熱了。”趙永澈興奮地一把扔掉他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可就在兩人再次坦誠相見,藺不言突然抬起炙熱的大手托著他動作迅速地反客為主。


    趙永澈全身僵住,腦子一片空白,感覺自己的自信啪的一下,在地上摔得稀碎。


    他兩眼淚汪汪,哭得撕心裂肺,“藺不言,你這個混蛋!你讓讓我會死嗎?!”


    藺不言心頭一顫,連忙吻掉他的眼淚,心疼地說:“可我已經讓著你了。”


    趙永澈哭聲一頓,鼻音濃重地疑惑出聲,“嗯?你什麽時候讓著我了?”


    藺不言麵不改色地開口,“我剛剛一直沒亂動呢。”


    趙永澈:“???”你管這個叫讓?


    “嗬嗬,藺不言,有本事你一直不動試試!”


    藺不言皺眉,“這次就算了,我下次一定。”


    說著,他拉著趙永澈繼續瘋狂烙餅。


    清醒過後的趙永澈氣不打一處來。


    可他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休養幾天,又開始造作。


    他升級了藥水,再在裏麵加了係統996給的軟筋散。


    保準藺不言一喝,絕對任由他擺布。


    趙永澈想著,禁不住笑出了聲,“藺不言,這一次,你受定了,桀桀桀桀桀……”


    係統996:“你幹嘛一直桀?”


    趙永澈:“哦,我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反派,桀桀桀桀桀……”


    係統996:“……”你還別說,你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像。


    又到了晚上。


    趙永澈趁藺不言不注意,換掉了他的安眠牛奶。


    藺不言絲毫沒有懷疑,當著他的麵一飲而盡。


    喝完他溫柔地揉了揉趙永澈的頭,將另一杯牛奶遞給他,“喝吧,喝完我們就睡覺。”


    趙永澈瞥見他泛紅的耳垂,在心裏嘿嘿一笑,急忙喝完牛奶,躺在他身邊,等待藺不言體內的藥效發作。


    然而不知道怎麽迴事,他整個人熱得冒煙,口幹舌燥,身體也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他看著身邊的藺不言,心底騰起一股濃烈的渴望,“阿言……”


    完了完了,他剛剛喝的牛奶不會是他為藺不言準備的那一杯吧?!


    藺不言緩緩掀開眼眸,側身,直勾勾地盯著他,“怎麽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趙永澈渾身難受地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藺不言歪頭,一臉茫然。


    趙永澈氣成河豚,“你明知故問!”


    藺不言唇角微勾,微微起身,撐著下巴笑意盈盈地說:“上次是我喝,這次應該換你了,隻有這樣才公平。”


    “……”可惡!


    趙永澈情緒一激動,藥效發作得更厲害,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隻能咬了咬牙,眼巴巴地望著藺不言,“阿言……”


    藺不言搖搖頭,神情嚴肅,“不行,我答應過你,這次我不能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能食言。”


    趙永澈:“……”


    “我……我求你。”趙永澈哭唧唧地開口。


    藺不言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青年,歎了一口氣,寵溺地低頭獻上一吻,“為了你,我願意當一迴小人。”


    可某些人提起褲子不認人,第二天又開始琢磨著怎麽翻身做主人。


    幾天後,他又來了。


    結果又失敗了。


    但趙永澈越挫越勇,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藺不言實在經不起折騰的那天。


    他老了。


    趙永澈卻依舊年輕。


    這個時候,趙永澈應該抓住機會翻身的,可他忍不下心,不再鬧騰。


    不久之後,藺不言從華清大學退休了。


    公司那邊也交給了家裏的年輕一輩打理。


    藺不言帶著趙永澈每天在海上遊玩。


    一會兒去這個島上度假,一會兒去那個島上荒野求生。


    他們就這樣度過了二十一年。


    藺不言已白發蒼蒼。


    趙永澈卻還是初見時的模樣。


    這日,藺不言和趙永澈像往常一樣坐在海岸邊燒烤。


    趙永澈看著他熟練的翻烤手中的海魚,嘴裏饞得直分泌口水,“阿言,好了嗎?”


    藺不言眉眼彎彎地說:“再等等。”


    “哦,好吧。”趙永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砸吧砸吧嘴道:“我先迴去拿點零食,馬上迴來。”


    “好。”藺不言目送他遠去,迴頭卻發現他的手機掉在了沙坑裏。


    藺不言皺了皺眉,站起身,走到沙坑邊,蹲下身去撿,可就在他再次起身的刹那,他的心髒忽然陣痛,整個人頭暈目眩,站不穩。


    藺不言意識到了什麽,唿吸急促地強提一口氣,緩緩坐到原來的位置,顫抖著雙手開始為燒烤架子的烤串撒上調料。


    他一邊撒著,一邊抬頭望向別墅的方向。


    這個過程十分漫長。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唿吸越來越困難。


    藺不言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急忙打開手機的錄音。


    “我迴來了。”趙永澈抱著一堆氣喘籲籲地零食跑了過來,立馬坐到他對麵,瞥見燒烤已經全都弄好了,兩眼放光,驀地抬起頭看他,“這些都烤好了嗎?我是不是可以……”


    話未說完,他愣愣地盯著麵前臉色蒼白的人,懷中的零食全都掉在了地上,“阿言……你……”


    藺不言扯了扯唇角,費力結果他的話,“可以吃了。”


    趙永澈渾身顫抖,急忙來到他身邊,抱住他,聲音嘶啞,“我等會兒再吃,我先送你去醫院。”


    藺不言靠著他,有氣無力地搖搖頭,用力握住他的手,“永澈,對不起,以後我……不能再為你……下廚了。”


    “沒關係,換我為你下廚也是一樣的,隻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趙永澈壓下喉嚨的刺痛,艱澀地說:“不要走。”


    藺不言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盛滿愛意的眸子裏閃爍著淚光,“我也不想,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難以違背,不過我相信我們來生還會再見的……”


    說著,他緩緩低下了頭,握著趙永澈的那隻手也無力地垂下,氣息極其微弱,“永……澈……我愛你……”


    趙永澈聞言,心理防線徹底崩斷,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死死地抱著他,“藺不言,我也愛你,下輩子也要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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