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潁將名單上符合條件的人單獨圈出來,再一個一個地獲取對方的聲音音頻發給岑汐。


    岑汐逐個放給蕭瑜聽。


    經過反複對比,蕭瑜非常肯定地告訴所有人秦鏗就是經常和齊駿聯係的人。


    岑潁知道這個消息後,很難不將他跟墨心被齊駿抓去研究的事聯係起來。


    他越想越難以接受,心底的怒火直衝天靈蓋,差點將他的理智燒為灰燼。


    可不管怎麽樣,在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之前,他都不能貿然把罪名扣在秦鏗頭上。


    岑潁在花園裏冷靜了許久之後,便開車離開岑家,叫上秘書親自去調查秦鏗和齊駿。


    第二天,岑氏夫婦迴國了。


    岑潁抽出時間去機場接他們。


    老夫妻倆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問他,“小潁,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這麽急著叫我們迴來?”


    岑潁木著一張臉,語氣冷漠,“我要跟秦斐離婚。”


    “什麽?!”這個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扔到岑父岑母的麵前。


    兩人嚇得半死,心髒突突直跳。


    岑母緩了緩,急忙勸說:“小潁,你怎麽突然要跟小斐離婚?你們兩個這二十多年來都過得好好的,有什麽問題冷靜下來好好聊聊不行嗎?你們倆的孩子都這麽大了,現在離婚多不合適啊。”


    岑父看到岑潁冰冷的眼神,瞬間警覺,那雙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見到她了?”


    岑母沒聽明白,疑惑地問:“你說誰?小斐嗎?”


    “見到她?”岑潁冷笑,眼裏卻浮現些許悲痛,“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本來我是有機會見到他的,是你們……讓我徹底失去了她。”


    聞言,岑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她”就是墨心,先是心驚岑潁恢複了記憶,但聽到他後麵的那些話,頓時明白墨心已經死了,於是她心中驚慌的情緒也漸漸消失。


    “既然她已經死了,你更不應該和小斐離婚,小斐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你現在說離婚就離婚,你讓她怎麽辦?讓孩子們怎麽辦?”


    岑父沒有對岑潁提出離婚的事發表意見,而是開門見山地問:“所以你這次這麽急著叫我們過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是。”岑潁根本不想拐彎抹角,再跟他們說些什麽,“我想知道,我在你們眼裏究竟是什麽?聯姻的工具?還是你們手中的傀儡?”


    聞言,岑父臉色陰沉下來,“我要是把你當工具當傀儡,我還會把集團交給你嗎?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從小到大缺過什麽?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教育,我給你的都是最好的,這些可不是工具和傀儡能享受到的待遇!”


    “是,我承認,我這一生衣食無憂,什麽都不缺,可是從小到大,我真正想要的東西,因為從來沒有給過我,就連我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你們都要硬生生拆散我們,如果可以,我寧願隻是一個普通人。”


    岑潁緩緩閉眼,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他說了這麽多,岑父卻隻覺得他幼稚可笑,“她是人嗎?她的身份若被人知曉,你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嗎?岑家是家大業大,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確定她的存在不會導致整個岑家覆滅嗎?


    我本以為你年齡稍長一些就會有所長進,可沒想到你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卻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思想簡單,幼稚可笑。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擁有你所擁有的一切嗎?那些東西在你眼裏不值一提,可在別人眼裏,一輩子都奢望。


    財富和權勢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好的禮物,可你偏偏要為了所謂的愛情跟你的父母大吵大鬧,和一個不人不魚的東西私奔,這像話嗎?


    若不是我和你媽強行把你帶迴來,你現在可能跟她一樣都死了!


    既然你問我,你在我們眼裏是什麽?那我倒要問問你,我們在你眼裏又是什麽?”


    岑父說話不疾不徐,沒有任何情緒,卻不怒自威,字字句句皆直擊人心。


    岑潁愣愣地看著他,蠕動唇瓣,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車內的氣氛緊張又詭異。


    岑母假裝咳嗽,率先打破沉默,“小潁,你爸說得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你如今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說話做事不能再像二十多歲的時候一樣,你不要隻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岑家考慮,小斐是個不錯的孩子,離婚的事,你再考慮考慮。”


    提到秦斐,岑潁穩住心神,態度堅決,“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離婚對我和對秦斐兩個人都好,另外,我想問你們一件事,墨心的身份你們當年有沒有向別人透露過?”


    “你問這個幹什麽?難道你懷疑是我們害死了她?”岑母表情微微一變,有些難看,“我們再怎麽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也不可能如此卑鄙對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


    岑父冷靜地問:“你懷疑她的死是人為?”


    “不是懷疑,是事實,兇手就是首都醫院的副院長齊駿,而這個人跟秦斐的父親秦鏗來往密切。


    二十六年前,齊駿還是京濟醫院的一個眼科醫生,當年我帶墨心去京濟醫院看病,就是他接的診。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看病經曆,墨心被齊駿發現了真實身份。


    不久之後,墨心就被他抓去做研究了。


    這些年來,墨心被他虐得體無完膚,五年前,她的身體徹底承受不住,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在此期間,有個人一直跟他保持聯係,我順著線索去查,正好查到了秦鏗頭上,我昨天剛查到,秦鏗除了跟齊駿有資金往來,還殘害了許多年輕女孩,隻為了方便齊駿做研究。


    目前他們兩個的所有底細我還沒有查清楚,但我敢肯定,他們的所作所為遠遠不止這些。”


    岑母聽得心驚,整個人都不好了,“親家公怎麽會這麽糊塗?!他跟這個人攪和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麽?”


    岑父大概是猜到了一部分原因,心瞬間沉到了穀底,“齊駿這個人,我聽說過,他手上有一種不知道是什麽成分的藥水,據說能夠令人起死迴生,返老孩童,永葆青春。


    這是褚家老二跟我說的,他之前忽然變得精神百倍,年輕了不少,我還以為他也學年輕人趕時髦做了醫美,誰知道他跟我說這了這些,還問我要不要試試,但我覺得這東西成分不明,會帶來反噬就拒絕了。


    如今想來,那東西怕是用墨心研究出來的。”


    岑母聞言,驚訝出聲,“這件事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岑父上下掃了一眼她時髦的著裝和精致的妝容,冷冷道:“我還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有這種返老還童的東西,你哪有心思考慮這麽多,早就買來用了。”


    岑母:“……”


    岑父轉頭對岑潁道:“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我可以幫你和秦鏗周旋,至於離婚的事,你想離就離。”


    他同意得這麽爽快,岑潁都有點不適應了,“為什麽?你不是對秦斐挺滿意的嗎?”


    岑父沒有過多言語,隻是淡淡道:“因為我得為整個岑家考慮。”


    岑潁無聲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在笑岑父的大公無私,還是笑他眼裏隻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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